「區南南,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啊?」林易問。
「嗯……就是……」
林易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易用勺子攪了攪杯中的咖啡,「沒有。她只不過是我小時侯的鄰居。」
「怎麼還是這樣啊……」藍薇鬆了一口氣。心想,她離開林易也好幾個月了,經常看到林易和區南南同進同出的,原來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向前發展了呢,
「你不會不知道區南南喜歡你吧?」藍薇試探地問。雖然她剛才答應了和林易重歸於好,但她害怕林易不瞭解區南南的心,那樣她會再次失去林易。
林易笑了笑說,「也許……,可是我和區南南不可能,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你不想,不能代表她不想……」
林易喝了一口咖啡,笑笑說,「區南南在我的心目中,永遠只是個小妹妹。因為我上大學離開家的時候,她還上小學。我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小女孩,真的沒有什麼……」
「可小女孩總是要長大的……」
「是啊,好多年以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印象中的小女孩長大了,還長得很漂亮。可我從沒想過要她做我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林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望向藍薇,他的目光清澈,聲音低沉,「因為看到她,我會想起從前的日子,想起我的童年,少年,想起我的家,我的爸爸,我忘不掉的過去……」
「……」
「和她在一起我不快樂。」
藍薇點了點頭。
林易端著咖啡,望著窗外,聲音緩緩地說,「記得我爸爸剛『自殺』去世的時候,我的心每天都是痛的,我不喜歡講話,我封閉自己,無論是上學還是放學,在校園裡總有那麼多的目光在注視著我,這雖然都是些關切的目光,可我總是被這些目光壓得抬不起頭來。每天放學,我都是低著頭,匆匆地跑回家,生怕路上碰到那些熟悉的叔叔阿姨們,他們的噓寒問暖讓我恐懼。可是,惟有對區南南,我沒有那種恐懼的心理。區南南那時很小,應該只有###歲吧,她每次看到我,都會喊我林易哥,聲音甜甜的,清澈的大眼睛總是怯怯的,但看著很溫暖。那時,也只有這個小女孩我不想逃避,也只有她能給我一點溫暖了……」
藍薇還是第一次的聽林易講他小時候的事,她的眼睛有點濕潤,她點了點頭,「嗯……」
「我對區南南的感情,也只限於小時候那些對於她善良美好的回憶。後來見到她時,她已經上了大學,那時的她,反而變得陌生起來……也許……我能給她許多親人的愛,就像哥哥喜歡妹妹一樣,但她不可能做我的女朋友……」
藍薇聽了林易的話,有點難過,「這樣對區南南是不是冷酷了點?雖然我以前也不喜歡她,但是……」
林易搖了搖頭,「不是冷酷,也許是我有點自私吧。不管怎麼說,我是先認識你的,在我見到你的那一天,我的心好像不痛了,有陽光進來了,我真的變得開朗起來了……至於區南南,她還小,她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的。」
藍薇點了點頭。她微微地淺酌了一口咖啡,突然想起林易前一陣對她的冷酷,不禁恨恨地說,「哼,這世界上也只有我這麼傻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就是抓住了我的弱點……不過,就此一次啊,如果下次你再這樣,我可不幹了……」
林易笑了,他伸手拍了拍藍薇的頭,「以後不會了。這幾個月我都想清楚了,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
藍薇笑了,她翻了林易一眼說,「真的嗎?要是這樣,你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什麼條件?」林易有點緊張。
「你以後要主動約我,不准像以前那樣,每次都是我等你電話,最後等得實在不耐煩了,只好主動給你打電話……」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喜歡主動呢。」
「什麼?哪有女人喜歡主動的?要不是你第一次見面給我的印象太好,我早就……」藍薇狠狠地做了個甩的手勢。
藍薇的手勢做得太猛,把桌上的一片香樟樹葉帶著飄了起來,林易順手接住,笑著對藍薇說,「呵,你夠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