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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天依稀記得那一次在市醫院的時候,因為劉莉遭遇襲擊的事件自己打折了一個漢子的一條腿,意外的是這漢子竟然在某醫生的指點下來到骨外請自己出台手術。【文字首發】
當是蕭小天的作為遭遇過一些其他醫生的質疑,你自己打折了人家的腿,又親自主刀把他的腿給人家接上,這不是紅果果的裝13麼?
蕭小天並不這麼認為。人是可以在一些特定的角色之中轉換的。比如蕭小天,一旦轉換進入醫生的角色,那便不會顧及對方的身份。是一個痞子,還是一個敵人,都不是自己可以脫下醫生的外衣橫加報復的借口。
對付敵人有很多種辦法,不一定需要醫生這個特殊的職業替自己做什麼。
藍色雪的事情也是一樣。
首先,他是一個病人,其次,他是於逸雯的哥哥,最後,才是自己的情敵。
這與裝13無關。與個人感情無關。
第一次見到藍色雪的時候,蕭小天便動了替他治療的心思。
醫生與病人的關係,就這麼簡單。
可是這簡單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
君不見,網絡盛傳,一個牙科女醫生報復離心前男友,藉著前男友看牙病的機會加大了麻藥的用量,拔掉了他滿口的牙齒的事情。
心腸歹毒,這種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醫生。
蕭小天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幾個中醫老前輩諸如便宜師傅王京,諸如自己的啟蒙師傅張東庭,對蕭小天最大的教誨,不是醫術,而是醫德。
無德之人,是難以在醫學界取得更大的成就的。
藍色雪的病情,於容光知道,於逸雯也知道。
只不過於逸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病情究竟到什麼程度而已。
但是於容光心裡卻跟明鏡似的。當初藍色雪加入藍色部隊,固然與他過失殺人有關,也與他本身所患的疾病有著密切的關聯。
這種病,在一系列的生物治療的同時,必須輔佐以小劑量的砒霜加以控制。
藍色部隊的醫務人員對此有著極為精深的研究,病情程度,身體素質,等等綜合因素綜合考慮,才會給出一個最適合的治療劑量。畢竟砒霜這種劇毒的東西,稍有不慎便會要人性命。
「你去?」於容光有些遲疑。藍色部隊的專職醫療小組成員一共有四個人,每一個都是醫學界的翹楚。除此之外,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觀察藍色症患者的日常起居以及治療情況,可以說在整個華夏國的範疇之內,沒有人比他們對這個疾病瞭解的更多了。甚至於容光還知道,這個病在歐美等發達國家也是偶有發生,基本都是不治而亡。
他們幾個專家治療上都有些力不從心,一個年輕人就算生下來就學醫,醫學水準能高到哪兒去?
「是的,我去。」蕭小天肯定的說著,臉色十分堅持。「我對這個病,有一定的瞭解。」
不是蕭小天有瞭解,是八妹瞭解的比較多。
尤其是中醫治療這一塊,用八妹的說法,至少有三成的把握。
三成,並不高。但對於一個經常需要砒霜治療的患者來說,即便有害,也差不到哪兒去了。
畢竟藍血症屬於一個先天遺傳疾病,屬於天生的染色體異常導致的結果。
中醫方面,也是固本培元,調動自身技能等方面下手。
於逸雯看了一眼蕭小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道:「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哥哥。」
「你不行!」於容光直接拒絕,「你的體質不適應雲南那邊的環境,到時候病倒了,是我照顧你還是照顧你哥哥?想都不要想。只要不添亂,便是最大的幫助了。」
於逸雯狡黠的一笑,挽住於容光的胳膊,道:「那你就答應讓小天去。」
蕭小天挑了挑眉毛,背地裡伸出大拇指。於逸雯這一招以退為進,原本她就知道於容光肯定不會讓她去的,說出來遭到於容光的否定之後,再推薦一下蕭小天。於容光不便連著不給自己這個女兒面子,保不齊這事兒就答應了。
於容光哈哈一笑,道:「鬼丫頭,跟老子玩心眼兒,翅膀硬了啊?!」
多年領導,摸爬滾打,於逸雯這點小心思,他何嘗看不出來?
「報告司令,車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機場那邊已經聯絡妥當,可以隨時起飛。」林森站在一邊,恭敬的報告道。
於容光齊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一次摸了摸風紀扣,這才大手一揮,道:「走!出發。」
「你還沒答應我呢。」於逸雯嘟著嘴說道。
於容光這時候已經走到大門,正準備換了鞋子出發了。聽於逸雯很不高興的樣子,轉臉對蕭小天笑了笑,道:「小天一起來!」
蕭小天對於逸雯做了一個鬼臉,快步跟上,直到已經鑽進於容光的專車裡,耳邊猶自傳來兩個女人呼喊道別的聲音。
「你們一定要小心些。」塗姐姐的聲音比較高亢。
「他們幸福了,不用吃你做的難吃的豬食了。」於逸雯道。
「我做的飯,你爸爸很喜歡吃的。」塗姐姐自我吹噓道。
「他什麼飯都說好吃。草根樹皮都吃過,……他本來就是頭豬。」於逸雯毫不掩飾的揭開自己父親的秘密。
不過再說什麼蕭小天已經聽不到了。車窗一關,立刻把車內車外的聲音全部屏蔽,車內的隔音措施很好。
林森駕著車子,車子開的四平八穩。
前面出現一個三叉路口,一邊通向市中心,林森拐向另一個岔路口。
一直前行,蕭小天幾乎都已經失去方向感的時候,終於到了北省軍用機場。
早就有準備好的專機呈待命狀態,於容光跟幾個領導模樣的男子寒暄了幾句,便直接登機。
林森一路陪同,端來早就準備好的航空餐。
「這個比夫人做的好吃一些。」蕭小天接過航空餐的時候,林森神秘的說道。
專機開始平穩的飛行,於容光瞇起雙眼,他並沒有吃東西,蕭小天認為他這是關心兒子的安危,沒有胃口。
拼爹會館。
過小帥已經摔了兩瓶紅酒,四個酒杯。
滿地鮮紅,如同有過一場混戰一般。
潘彥森喝過的中藥已經被過小帥全部倒掉餵狗。出奇的是那只養了十年的老狗吃了這中藥湯以後,竟然精神抖擻,渾身是勁兒,一連串跑了三隻母狗,還有些餘興未盡的樣子。
「草!你他媽還不如一隻狗。」過小帥看著躺在床上渾身乏力半死不活的潘彥森,罵道。
「你才不如狗,再說跟你急。」潘彥森有氣無力的說道。
自從知道那老中醫祖傳是獸醫的時候,潘彥森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怎麼就那麼死氣洋洋的使不出一點兒勁兒來。別說找女人了,小弟弟肯定是不會給面子的,甚至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你看那隻老狗,還是滿面紅光的!」過小帥指著窗外那只極度興奮的老狗,說道。
「***他就是一個獸醫,當然對貓阿狗的更有心得,你看看你這般的什麼事兒啊,把你兄弟當寵物了麼這不是!」潘彥森聽過小帥句句不離那老狗,不由得很是不高興。
還七代單傳,***。
「我這不是也不知道麼。」過小帥收回看那老狗跑母狗時候的興奮目光,對著潘彥森尷尬的笑笑:「對不住了兄弟,我誠心實意的像你表示道歉。我如果早知道,能讓兄弟你看獸醫麼?就算是看獸醫,咱也的找個有牌有照的不是?」
「這還差不多。有牌有照也不行啊哥哥!」潘彥森差點氣的吐血,繞了一個圈,還是給自己找獸醫。
「剛剛我還吹牛來著,說不把那獸醫鞭屍給兄弟出口惡氣,我就不姓過。現在可好,想鞭屍都找不著人了。」過小帥氣惱的說道。
在那間胡同診所裡過小帥親自打開棺材看了看,果然裡面只是兩件很普通的衣物,那獸醫真的像他的侄子說的那樣,已經被先來的倒霉患者鞭屍撒氣,爛的不成樣子,拉出去火化了。
「沒事兒兄弟。你放心。這個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過小帥安慰道:「我還認識一個高明的醫生,留洋日本來著,醫術也是剛剛的好。治療男科這方面,還是不錯的。」
「不會又是獸醫吧?」潘彥森已經把自己折騰苦了,道:「如果不行,我還是接受蕭小天的意見算了,認個下頭,也不算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想?」過小帥對於潘彥森如此不堅定的立場表示不滿意:「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他蕭小天一個醫生。這次你放心,如果這次看不好,哥哥把自己的**割下來換給你!」
「你那個太小。」潘彥森道:「白給也不要。」
「……」
「你就再相信哥哥一次,最後一次。這一次哥哥保證,決計不會出現今天的這種紕漏了。」過小帥誘惑道。
潘彥森低頭陷入沉思。
究竟是不是接受過小帥的意見再換一個醫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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