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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天接聽了電話,是蝙蝠打過來的。【文字首發】
本來蝙蝠的任務是監視在程春娜身邊,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來送錢的程蝶衣卻被蝙蝠嚇死了,至少蝙蝠是這麼認為的。蕭小天看過之後,認為這程蝶衣是被人下毒害死,蝙蝠這才找了朋友幫忙,找了一個已經卸職的法醫解剖之後,證實了蕭小天的判斷。蝙蝠打過電話來,就是像蕭小天說明這一點。
但程春娜的死似乎成了一件懸案,是誰下的毒?誰在幕後指使著這一切?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是程春娜與程蝶衣之間的恩怨,還是牽扯到蕭小天和劉莉以及他們的藥品營銷公司?
按照蕭小天的判斷,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如果僅僅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恩怨的話,沒有必要用這麼麻煩的辦法。
下毒,等著程蝶衣找到程春娜之後意外的毒發身亡……這手段也太囉嗦了些。物質反常必為妖,這是蕭小天一直堅信的道理。
另外那法醫在死者程蝶衣的身上發現了交合過後的痕跡,說明她在來見程春娜之前,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在一起。法醫提取到了那男子的一種「乳白色體液」,準備進行更深入的分析判斷。
「還用不用去醫院繼續監視程春娜那個小姑娘?」蝙蝠說完自己的事情之後,繼續問道。
「當然。」蕭小天言簡意賅:「現在就去,我也去。」
三鹿市是省會城市,市急救中心建設的並不是十分豪華。畢竟上面還有省級的急救中心以及大大小小十來家官方醫療機構。
但市急救中心比掛名省急救中心的那一家還要忙一些,不是因為它這邊醫生名氣大,而是收費比較低廉,貼近平民化。
市急救中心建設在三環路,七層的建築寬敞明亮,忙而不堵。
兩人在急救中心碰面,蕭小天是開車來的,蝙蝠是跑過來的。
蕭小天一直希望蝙蝠能跟緊社會步伐一些,難道你找了女朋友,也天天用跑的不成?就算不是自己開車,至少也要養成打車的習慣。畢竟蝙蝠現在的家當,比蕭小天要豐厚不少。至於究竟豐厚到什麼程度,恐怕蝙蝠自己也說不清楚。
「跑著比較快。」蝙蝠一直拿這句話搪塞蕭小天,說什麼也不肯打車。蕭小天無奈之下也就隨他去了,畢竟這個瘋子還幹過從三鹿市飛奔到東江市的壯舉。尤其是這個壯舉還建立在蝙蝠身後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
接近三百里的路程,這瘋子竟然比駕車還跑得快……有時候蕭小天真想建議他去參加奧運會的田徑比賽,那至少跑步這個項目,別人是拍馬難及的。
蝙蝠搖頭拒絕,理由是怕把其他的運動員裁判員嚇死。
保不齊真的會嚇死一個半個的。蝙蝠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
蕭小天停好車子之後,招呼蝙蝠一聲道:「程春娜住在哪個病室?」
「你關心他們比關心我這個徒弟還要多得多。」蝙蝠暗歎一聲道:「沒有地位的人,活的不容易啊。」
蕭小天拍拍胸脯,指著自己的心臟部位,一本正經的道:「關心你,在這裡,關心他們,掛在嘴邊,這性質是不一樣的。」自從認識蝙蝠以來,除了替他驅除寒毒的時候費了一些心思之外,還真的就沒有關心過他。這也難怪,在蕭小天的心目中,蝙蝠是朋友,是可以信賴的戰友,當然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相反蝙蝠卻幫了蕭小天不少的忙,監視敵人,充當保鏢和打手,幾乎沒有消停的時候。尤其是在醫藥營銷公司草創初期,蝙蝠一個人便提供了三個億的啟動資金,比蕭小天拿出來的還要多很多……多太多了。因為那掛在蕭小天名下的一個億,絕大部分還是人家劉莉從她自己的小金庫裡操持出來的。
「我發現了,你身邊的人,沒有一個能佔到你的便宜的。」蝙蝠撇嘴道:「我就納悶了,為什麼你這麼死摳門的一個人,為什麼他們就發現不了呢?」
蕭小天臭屁的道:「因為他們都裝在我這裡。」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部位,然後道:「每一個人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裡面……這是其次,主要還是咱比較帥。你沒看過那網絡小說的男主角們麼?王霸之氣一發,眾人震懾歸附。」
「還王霸之氣,我看就是王八之氣。」蝙蝠跟在蕭小天身後拾級而上,邊走邊道:「你那裡小心肝裡面,住著的只有那幾個小妞,哪有男人的地方?再著說了,咱又不是基友,沒有必要住在你那裡。」
「咕嚕嚕……」蝙蝠忽然停止說話,肚子裡咕嚕嚕亂響一陣。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喃喃自語道:「***,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都把這事給忘了。」
蕭小天忽然停住腳步,見過忘東忘西,甚至見過忘了自己的生日的,還第一次聽說見過忘了吃飯的。
光!身後亦步亦趨的蝙蝠沒有注意蕭小天停了下來,一頭撞在蕭小天的身上。
「搞什麼?!」蝙蝠皺眉罵道。「餓了也不去吃飯,先辦你的正事兒要緊。」
蕭小天忽然一陣莫名的感動,甚至覺得眼角里有一種ph值小於7的錯覺。
餓了也不去吃飯,先辦你的正事兒要緊。
就這麼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卻讓蕭小天感激莫名。這個死蝙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煽情了呢?
蕭小天在衣兜裡掏摸一陣,忽然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一個好麗友派來,遞給蝙蝠道:「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回頭我請你吃大餐。」
蝙蝠順手接過,撕開包裝袋便直接往自己的嘴裡塞。
剛剛咀嚼了一口,邊聽到一個過路的十一二歲的小學生拍著巴掌唱著兒歌:「好麗友蛋黃派,上班我也帶。」
蕭小天發出會意的笑容,這蛋黃派還是自己早晨出門的時候沒吃東西,劉莉給他放進衣袋裡面的。
緊接著那孩子又唱道:「好麗友,好基友……」
「撲!」蝙蝠剛剛把那蛋黃派吞嚥了一口,又全部噴了出來,嗆得他鼻涕眼淚齊流,塗抹橫飛。
「cao!」蝙蝠看著蕭小天宜喜宜嗔的面容罵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整這麼個破玩意糊弄我。」
「沒呀!」蕭小天簡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平時自己很少看電視,看廣告什麼的,竟然還真的不知道這好麗友竟然是基友專用食品。「我如果早知道,也不能拿出來送給你呀。還好基友,就算你同意,我也不能同意呀。」
「……」
「滾你二大爺的臭雞蛋!」蝙蝠咆哮道:「他媽隔夜飯都快噁心出來了。」
蝙蝠罵了一句,順手把剩下的半個蛋黃派丟在地上,道:「餓死也不吃。再吃真的吐出來了。」
「隨地亂扔果皮紙屑,罰款五元。」一個帶著紅袖標的老大媽神不知鬼不覺的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順手撕下來一章罰款單。
「……」
「老奶奶,您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包裝袋加上這半個蛋黃派,哪個是果皮,哪個是紙屑?沒有啊老奶奶。」蝙蝠裝作一個合格的小學生,保持著不明白就問的好學品格。
那老大媽四五十歲的樣子,被蝙蝠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叫做老奶奶,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年齡,看來這老大媽也不例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變換了幾次顏色,忽然又扯下一張罰款單:「亂扔食品五元,亂扔塑料袋又是一個五元。」
「得,物超所值了這回。」蕭小天摸了摸兜,掏出一張二十的票子遞給那老大媽,擺擺手道:「不用找了。」
「你真有錢。」蝙蝠讚道。
「小意思。」蕭小天臭屁的道。冷不防蕭小天踢出一腳,直取蝙蝠的小腹處。
蝙蝠輕輕一側身閃開蕭小天的突然襲擊,笑道:「我真的是在誇你,沒別的意思。」
老大媽收起那二十元錢,接著又撕下來兩張五元的罰單,板著臉道:「我也不能佔你們的便宜。你們還可以再扔兩次。」
「……」
蕭小天和蝙蝠面面相覷,彪悍的紅袖標,彪悍的老大媽!
蝙蝠順手接過四張罰單,把兩張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把另外兩張隨手一丟,道:「這次誰也不欠誰的了。」
「你更牛。」蕭小天挑了挑大拇指。
「大師,大師慢走!」
蕭小天和蝙蝠告辭了紅袖標的老大媽,剛剛邁進門診部的大樓,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這聲音蕭小天簡直熟悉無比,正是不久前才見過面的急救中心的院長龐詩源。
活寶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對於龐詩源這個老活寶,蕭小天除了頭疼,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詞可以形容。
蕭小天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沒等那龐詩源先說話,率先問道:「前日住進來的那個病人程春娜,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我代表公司來看看她。」
龐詩源瞪圓了雙眼,道:「大師就是大師,您學過算命吧?我趕巧也正想和您說這件事。剛剛我從王老賊那裡出來,便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這件事……」
「到底究竟是什麼事?」
這老頭子囉嗦起來,比唐僧還娘娘腔。蕭小天連忙打斷他,問道。
「程春娜出院了,是被她男朋友接走的。」龐詩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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