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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飛仁被蕭小天和蝙蝠推推搡搡的進了倉庫裡面,猶自嘴硬的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黃飛仁堂堂一個男子漢……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文字首發】」
蝙蝠沒有理他滿嘴噴糞的說辭,轉身掀開一張滿是塵土的破舊的草蓆,對黃飛仁道:「來,看看這裡。這就是一個膽敢和蕭爺作對的傢伙,被蕭爺接來這裡,先姦後殺,再奸再殺……」
說道姦殺二字的時候,蝙蝠神色如常,彷彿就是在說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蕭小天暗自心驚,心道,咱沒有這種口重的嗜好。就算咱急需解決生理問題,也不可能出此下策。
不過在這破倉庫裡陪著蝙蝠這老長時間,蝙蝠竟然沒有說過裡面還有一個死屍,這口味簡直是非同小可。
破草蓆下面,是一個長相頗為狐媚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除了臉色青紫之外,就像睡熟了一般,並沒有太大的異常。
或許與常人最大的異常,就是她已經永遠的告別了人世,失去了自己的呼吸。
黃飛仁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這兩位這都是什麼人啊,完全不按道上的規矩辦事,就算有所冒犯,大不了揍一頓,陪個罪也就是了,這兩位竟然直接把人殺了,感情是兩個劊子手。
看他們笑嘻嘻的面容下面,竟然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啊。
「程蝶衣?你把她弄這裡來做什麼?」蕭小天認出了這個女子,正是蝙蝠說被他自己嚇死的程蝶衣。
就算程蝶衣有什麼陰謀詭計,卻也罪不至死。就算是被蝙蝠嚇死了,也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不是?趕快挖個坑埋了算了。
難不成蝙蝠真的因為受過感情刺激,變得有些特殊口味了不成?
蕭小天俯下身,翻了翻程蝶衣的眼皮,在她已經冰涼的嘴角擦拭了一下,放在鼻端嗅了嗅,忽然眉頭一皺,道:「不對頭。事有蹊蹺。這程蝶衣……」說著忽然轉過身對黃飛仁道:「看什麼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扭過頭去!」
「這位爺讓我看的……」黃飛仁冤枉無比。水嫩嫩的小姑娘有的是,誰沒事幹願意看一個死人啊!也許兩位爺有這個嗜好,但我黃飛仁的的確確不喜歡這個口味行不行?
看著她青紫的面孔黃飛仁就想嘔吐,一陣陣的反胃,這蕭小天居然還去摸她,真真是口味重極。
「嗤啦!」蕭小天先是踢了黃飛仁一腳,把他踹的回過頭去,緊接著嗤啦一聲裂錦的聲音傳來,蕭小天一把扯破了程蝶衣胸前的衣物。
冰涼而雪白的軀體,便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蕭小天和蝙蝠的眼前。
「你,你這是做什麼?你要真的想來一次,我先去關上大門……」蝙蝠很是關心的道。
蕭小天罵道:「滾!」
一邊說著,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緩慢的刺入程蝶衣的胃脘穴內。
神情極其專注,似乎在欣賞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枯通!」一聲悶響傳來,那黃飛仁受不了這巨大的刺激。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即便是有jian屍的愛好,也等沒人的時候再做好不好?這種重口味的活動,黃飛仁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沒有這般剛強,腦海中一陣翻騰,都是蕭小天和蝙蝠兩人左右夾攻,以二敵一。渾身冒汗的在嘿咻的場景。
而嘿咻的對象,就是那個渾身冰涼的屍體。
越想越覺得噁心,甚至黃飛仁想了想,如果兩人邀請或者強迫自己加入這個重口味的活動,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心理承受能力有限的黃飛仁終於還是受不了這個刺激的場景,抱著肚子吐了兩口黃水,直接暈了過去。
……
蕭小天對屍體沒什麼愛好,即便這個屍體是美女的屍體。
更可況這程蝶衣也不算什麼美女。
「我是以研究的態度扯開她的衣服的。」蕭小天解釋道:「你看這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不小了。」蝙蝠沒見過大胸的女人什麼樣,天生對美女沒什麼概念。
美女都是野獸,這是多年來蝙蝠積攢下的觀念。
「這個女的不是你嚇死的。」蕭小天指著刺入程蝶衣體內的那根銀針道:「看,銀針已經變黑,說明這個女人是被人下了毒了。」
「下毒?」蝙蝠反問道。
蕭小天取下銀針擦拭一下,迎著破倉庫裡那滿是灰塵的陽光看了幾眼,面色冷峻的道:「程春娜在冷庫裡差點凍死,估計就是這個程蝶衣搞的鬼。程蝶衣一定是被人指使的,現在那只幕後黑手已經察覺出了我們的懷疑,這才做出棄車保帥的決定。」
「傻子都知道。」蝙蝠笑道:「這又有什麼關係?保不齊是這兩個女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不一定和你有關。你這個人就是太愛鑽牛角尖了,什麼壞事也想往自己身上攬。哪有那麼多壞事發生在你身上?」
「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蕭小天拉過那破草蓆,給已經死去多時的程蝶衣蓋上,才道:「恐怕又是那過小帥搞得什麼陰謀,這小子賊心不死,進局子沒幾天就又跑出來了。而且這程蝶衣原本就是過小帥的人,過小帥出事之前在他手下做事的。」
退一步說,如果蝙蝠的假設是對的,那程蝶衣怎麼會中毒而死?
「我找個朋友給這女的做個屍檢,看看有什麼線索要我說把這個過小帥揪出來弄死,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蝙蝠的想法,做一直都是直接把對手弄死。
方便簡單,直接省事兒。
「要按照你的方法來,咱們國家早就不用計劃生育了。」蕭小天笑道:「懷疑與事實總是有一定距離的。」
「對於殺手來說,懷疑比事實更重要。」蝙蝠不經意間說了一句至理名言。
「……」
撲!一盆涼水潑在黃飛仁的臉上,黃飛仁一個機靈醒轉過來,邊看到蝙蝠和蕭小天兩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尤其是蕭小天那傢伙,時不時的往黃飛仁的褲襠下面瞄瞄,神情十分猥瑣。
那個包裹著死屍的破蓆子已經不知去向,沉悶的空氣中依舊灰塵亂竄。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二位大哥……」
蝙蝠道:「剛剛你也看見了,這蕭爺忍不住又來了一次,把那屍體弄的呀,爛肉一塊一塊的往下掉……」
「嘔!」
蕭小天差點都吐了出來,蝙蝠啊蝙蝠,至於這麼誹謗我麼?
「我喜歡女的,這位爺卻不一樣,喜歡來個**花什麼的,黃老闆要有心理準備。」蕭小天指了指蝙蝠,說道。
既然你噁心我,就別怪我奮起反擊。
黃老闆在強韌的神經也擱不住這兩位如此重口味的刺激,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兩位爺,兩位爺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和兩位爺作對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黃飛仁一邊說著,扇了自己倆嘴巴又道:「這裡的收購的錢,我出,我出,寫在兩位爺名下,保準不會有人來,打擾兩位爺的雅興……」
草!嚇唬嚇唬你你還當真了。蕭小天抬腳踢在黃飛仁身上把他一腳踢翻,道:「說的不是現在這碼子事兒,我問你……」
黃飛仁一個轱轆爬起身來,胖胖的身體卻十分的靈活:「有什麼事兒您儘管吩咐,我知無不言,知無不言。」
「誰指使你的?」蕭小天忽然道。
「什麼指使?」黃飛仁跟不上蕭小天思維跳躍的速度。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蕭小天道:「還用我提醒麼?也好,我就提醒你一句。在珍味館的時候,誰讓你來找我的麻煩的?」
黃飛仁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自己色心不死,看著蕭爺您身邊那小妞長的正點……」
「真的麼?」蕭小天反問一句,和蝙蝠做了一個手勢。蝙蝠轉動著手裡的小刀,滿臉淫笑的看著黃飛仁。
拿聖母瑪利亞發誓,這主要是為了配合蕭小天。如果不是這樣,蝙蝠絕對不會總是盯著黃飛仁的臀部看。
黃飛仁看了看蝙蝠手裡的刀子,想了想自己即將面臨的待遇,終於低下頭一狠心道:「是……是潘少的指示。他應承我一個大買賣,條件是給蕭爺您添點麻煩,就這麼簡單……」
「啊,真的就這麼簡單,真沒別的了……」
黃飛仁看著向自己步步緊逼過來的蝙蝠,尖叫道。
「潘少?你是說潘彥森?」蕭小天呵呵一笑,這小子依舊賊心不死,敢在這時候湊熱鬧。
「就是潘少……就是潘彥森那王八蛋。潘彥森那妹子長得很水靈,要不回頭我介紹給蕭爺認識?」能保命最重要,至於這空口白牙的承諾,那就只有老天爺知道真假了。
「你說潘彥森是王八蛋?這王八蛋還有一個水靈的妹子?」蝙蝠引誘道。
「正是正是。」黃飛仁忙不迭的點頭。
「潘彥森的妹子叫潘伊茗,是蕭爺的女朋友。」蝙蝠笑嘻嘻的道。
「這個……這個……」黃飛仁結巴了兩句:「我現在又暈過去啥也不知道了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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