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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動手的打不住人家,拿把槍嚇唬嚇唬,人家卻不耳他。【文字首發】
己方十餘人,對方卻只有兩個人。論人數這邊絕對是佔優勢的,可是對方只有一個蝙蝠出手的情況下,這邊就倒下了加上龐公子在內的七個人。
看上去威風凜凜,卻正應了那句話。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你不開槍,就怪不得我了。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跟你們耗費。」
時間是寶貴的,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蝙蝠不願意浪費自己的生命,只能選擇浪費別人的生命。
蕭小天沒有動。他歪著頭,使勁看著這群人後面藏著的那個傢伙。
「你不動手,我自己來了啊。」蝙蝠出手之前,還不忘和蕭小天商量一下。彷彿處理掉面前的幾個人,砍瓜切菜一般簡單容易。完全沒有把他們拿槍不拿槍的漢子當做正常人。
就像是練刺刀的時候對付的稻草人一樣,別管你用多大力,反正稻草人是不會反抗的。
「行啊。」蕭小天讚許道:「這麼些日子也沒見自己有什麼長進,一直在和這裡那裡的小嘍們干仗,出手都有些掉價。」
「我不拍掉價。」蝙蝠笑道:「殺什麼人不是殺?都是一個脖子頂著一個腦袋,死了都一樣。」
「盡量別出人命。」蕭小天囑咐道。
蝙蝠的目的是買下這處廢棄的倉庫用來睡覺,出血的是蕭小天,自然不希望把事情鬧大。畢竟還有很多足以令人焦頭爛額的一攤子爛事兒等著蕭小天去理出頭緒。
「奪!」一聲輕響,蝙蝠飛刀甩手而出。
那拿著鳥槍的綠豆眼還緊張兮兮的瞄準著,忽然便從準星那發現一道寒芒閃耀著向自己的方向飛來。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和躲避的時間,那飛刀已經奪的一聲刺中了鳥槍的槍管。
「這個……這個……」
綠豆眼調轉槍口,兩隻綠豆眼瞪的滾瓜溜圓,足有黃豆大小。
不但這拿著槍的綠豆眼嚇傻了,綠豆眼身邊的幾個男子也是大眼瞪小眼,一群綠豆眼。
這一刀,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
原本能夠用來打制槍支所用的鋼材,就要比普通鋼材的硬度要高上不少。雖然這只是一把鳥槍,比不上那些特質生產的軍工製品,不過比起普通的民用鋼來也要好上許多了。
那把飛刀所用的鋼製品,顯然和鳥槍所使用的鋼材是沒法子比的。
強的太多了。
誰見過一把匕首,破開鳥槍的槍管,匕首的鋒刃,竟然刺入三分?
那鳥槍的槍口就像一把捲了刃的刀子,就像一個被暴力輪過的少女,槍口綻開一朵鮮艷的菊花。
「唔……」綠豆眼忽然胸口一悶,鳥槍再也拿捏不住,脫手掉在地上。綠豆眼只覺得喉頭一陣發甜。一股鮮血湧了上來。
綠豆眼憋得面容青紫,強忍著把那口鮮血又嚥了下去。
手指不停的顫抖,這一刀的力道,不僅是破開了槍口,而且餘勢未盡。綠豆眼用兩隻手抓著槍柄都沒有拿得住,巨大的衝擊力令那木質的槍柄猛烈地撞擊在他的胸口。
「槍不是小孩的玩具。」蝙蝠好像完成了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似的,毫不在意的說道:「拿不穩的話會撞在自己身上的。我說什麼來著?這麼拿槍,是發射不出子彈的。」
幾個漢子圍攏在綠豆眼的身邊,對蝙蝠怒目相向。卻沒有一個敢衝上來和蝙蝠對手過招的。
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安慰著綠豆眼,不是我軍不努力,實在是共非太強大。
任憑眾人如何移動,蕭小天只是死死地盯著在這群人身後那個把自己的身影掩藏住的男子。
這時候那男子忽然貓下腰來,輕輕的躡手躡腳的後退一步,再退一步,看樣子是想離開這裡,撒丫子逃跑。
他眼神遊移,一雙老鼠眼咕嚕嚕的亂轉,生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似的。蕭小天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只見那漢子貓著腰退了幾步,大概自認已經超出攻擊範圍之外了,這才轉過身去,瞅準了離自己最近的一輛車子,計算了一下距離和時間。
「大哥!龐豆豆這小子不行了。需要趕快上醫院啊,咦,老大呢?」
一個漢子瞅了瞅身邊,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領頭大哥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了吉普車的旁邊,一把拽開車門。
「你們陪他們玩吧,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心裡明明是這麼想的,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你們堅持住,我去報警……啊,不不,我去招呼幾個兄弟來。」
「兄弟多了管用麼?」幾個漢子喃喃自語,難道說自己這邊的人還不夠多?加上躺在地上裝死的和半死的,十二三個總是有的。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人不在多,能打就行。
除了能打,大概還需要講義氣才行。
講義氣?那也得分什麼時候。至少不是現在。
如果說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蕭小天指了指那個準備離開的男子,笑著對蝙蝠道:「那傢伙是個小頭頭,把他抓過來揍他一頓,事情早就解決了。」
蝙蝠一撇嘴,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幾個手指一扣,上下翻動一番挽了兩個刀花,這才道:「為什麼我去,我又不是你……我又不是他爹。」
「這個理由已經說過一次了。」蕭小天提示道。
「我又不是他爺爺。」蝙蝠換了一個理由。「一刀刺死,一了百了。」
「去吧,抓他過來,這小子我認識,留著有用。」
「殺人五十,抓活的一百。」蝙蝠道:「這種人就值這個價。」
蕭小天摸了摸衣兜,裡面大概其還有個七八十塊的零錢,於是一把全掏出來道:「作為你的師父,打個八折總行吧?我要抓活的。」
「不行,親兄弟明算賬。」蝙蝠死不鬆口。
「我給你介紹個美女認識。」蕭小天開出條件誘惑道。
「這個……」蝙蝠的眼神已經有些發亮,似乎已經有些活動的意思。
「兩個!」蕭小天伸出手指在蝙蝠面前晃了晃,說道:「都是極品小美女。」
蝙蝠抓住蕭小天的手指輕輕扣回去,滿臉堆笑的道:「親兄弟明算賬,咱倆不是親兄弟,至於算的這麼清楚麼?您是我師傅,替師傅做點小事不是應該的麼,談錢傷感情,咱不談錢。」
蕭小天牛哄哄的道:「錢不是問題。」
頓了頓又道:「問題是沒錢。」
咱已經有幾億的外帳了,自己的屁股都著瓦片蓋著,錢當然要省著花。
「兩個啊!」蝙蝠一躍而出的同時,還不忘向蕭小天比了比手勢。
「……」
那一直藏著身子的男子拉開車門,直起腰來。當敵人的勢力不可阻擋的時候,暫時性的戰略性撤退是我黨草創初期一直堅持的作戰方針之一。
上了車點了火,任憑他們武功再高,自己也早就溜得沒影了。至於這裡留下的這幾個只會裝13的傻x,就隨他們自身自滅好了。
男子計議已定,顧不得身後幾個朋友紅頭白臉的吆喝,一閃身鑽進駕駛室,取出鑰匙發動車子,剛準備伸手掛檔,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掌,毫無預兆的扣在他的手背上。
「朋友,這就走麼?也不打個招呼就離開,太不給面子了吧?」
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從副駕駛的座位後面傳來,蝙蝠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道:「等你這麼半天了,怎麼這麼慢?」
「啊!」那漢子如同見了鬼一般尖叫一聲,迅速的抽回手掌,道:「你,你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不能說,說了你也學不會。」蝙蝠笑道:「請下車,我是很講禮貌的,暫時。」
很講禮貌的,暫時。
這兩個關鍵字被放在了後面,那男子剛剛鬆了一口氣又迅速的把心提到嗓子眼,這人說話怎麼能這樣,大喘氣呢?
打,打不過。跑,跑不了。那男子身子一軟,麵條一般癱坐在駕駛座上。
如果這是平地,恨不得早就跪在地上求饒了。
剛剛蝙蝠的舉動這男子全部看在眼裡,那驚天動地的寒芒一閃,飛刀破空,把鳥槍的鋼管洞穿。
咱的血肉之軀,斷然沒有這鋼管硬實。
「我這兒還有一把刀,要不你試試看看你的脖子硬,還是槍管的精鋼硬?」蝙蝠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把玩著手裡的刀子。
「不用試不用試。一定是精鋼硬。這個我知道。」男子連連擺手。
「脖子不硬是吧。」蝙蝠用拇指的手指肚摸了摸那匕首的鋒刃,又道:「聽說你那玩意比較硬,要不試試看?」
男子慌忙摀住褲襠,咱可不希望向龐豆豆那樣捂著肚子蛋疼:「不硬不硬,我陽wei,從來沒有硬過。」
「那還不滾下車?請你一遍不行,還等請第二遍麼?」
在眾人戰戰兢兢的目光中,蝙蝠拎著那漢子的衣領把他拽到蕭小天面前,漢子一見蕭小天,立刻撲上來抓著蕭小天的褲管,道:「蕭大哥,蕭大爺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
「八十老母?」
「恩恩。」
「三歲孩兒?」
「恩恩。」
「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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