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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亂說。【文字首發】華夏國歷來就有先賢曰過,閒談莫論人非。
焚書坑儒文字獄,亂說話是沒有好下場的。
「你自己不就是這個意思麼?怎麼能怪我們亂說話?」蘇小嬋得理不讓人,沒理攪三分。
「……」副經理禿頭男這個時候只有擦汗的份兒了。
「還抓不抓?」幾個早已經埋伏在暗處只等禿頭男一聲令下摔杯為號的保安人員,終於忍不住從藏身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咨詢禿頭男的意見。
「咱不抓,抓了就是咱的錯了。」禿頭男終於領教了這兩個年輕男女嘴皮子功夫的獨到之處,沉著冷靜的命令道:「圍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警察一會兒就來。」
「是啊是啊。」黃老闆趿拉著一雙拖鞋,快步走到眾人身邊,道:「我已經給平安分局打了電話了,我那個朋友一會兒就來。他們來了,看著兩個傢伙還有什麼咒念?敢打我的人?真他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不打聽打聽我黃飛仁是什麼東西!」
「是,是什麼人。」旁邊一個朋友小聲的提醒道。
「嗯,」黃飛仁應道:「也不打聽打聽我黃飛仁是不是人!」
「……」
「我看不像。」蕭小天實話實說,不用崔永元問,自己便主動說了出來。
「敗興的玩意兒。」蘇小嬋失去了磨嘴皮的性質,拉著蕭小天轉身便走:「不在這裡了,去市區,我請你。」
「不不。」蕭小天搖搖頭:「我等著他們請我去吃。」
「呸尼瑪勒個八字的!」黃飛仁瞪眼說道:「請你吃?你當你是什麼玩意?兄弟們來呀,不是扣人違法麼?先把他們的車給我砸了,看他們還能溜到哪兒去?」
「不行不行。」禿頭副總急忙阻攔,這小女生連自己的老闆成恭敬都不放在眼裡,當然,也可能是說出來嚇唬人的,不過,也不能排除她真的認識成恭敬的可能。
事情交到黃飛仁叫來的警務人員手中,這兩人還不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自己又能穩穩當當的置身事外,何樂而不為?
替黃飛仁出頭把這兩個年輕男女阻攔住,這已經是禿頭男心中的底線了。
畢竟黃飛仁和他的一幫朋友是珍味館的常客,輕易得罪不得。
「你真的想在這裡?」蘇小嬋眉毛一揚,摘下那大幅墨鏡看著蕭小天的眼睛說道:「真的想在這裡,我可以給成恭敬打個電話。」
「晚了,別吹牛了,認識成老闆的話,手裡會沒有會員卡?省省吧您內,今兒你們是跑不了爺的手掌心了,放心妹子,男的打個半死,你一個女孩子,會讓你爽死。」黃飛仁滿臉淫笑著,話裡有話的意思引得他那一幫狐朋狗友開懷大笑。
黃飛仁這麼說,還是有他自己的依仗的。
他已經看到,警車已經拐了一個彎,向著珍味館的大門駛了過來。
看車牌,確實是自己朋友的平安分局的人馬。
而且車上接下來下來的人,絕對給黃飛仁吃了一顆定心丸,那是平安分局的分局長謝自強,自己一條褲子穿到大的死黨。
謝自強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警員。
那足有二百五的體重充分說明,謝自強能有今天的地位,決計不是靠自強得來的。
黃飛仁笑了,咧嘴大笑。大笑的同時,卻沒有先招呼謝自強,而是向著珍味館二樓的一間窗子的方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
珍味館的窗子鍍著反光膜,從裡面看得見外面發生的事情,但從外面卻看不清裡面。
雖然看不見,但黃飛仁知道一定有一個男人正從那個方向看著自己。
一個絕佳的表現自己的機會。能在他的面前辦一些出彩兒的事情,不負他的所托,便是黃飛仁現在需要做的事情。
隔著玻璃窗,靠近窗邊的兩個男人推杯換盞,談笑正歡。
「黃二傻來的真是時候,要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個天賜的好機會?」潘彥森指著樓下那不可一世的黃飛仁,哈哈大笑道:「多虧了哥哥提供這麼準確的消息,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蕭小天來了三鹿市呢。」
被潘彥森叫做哥哥的男子不修邊幅,鬍子拉碴,確仍然遮掩不住那一股風流倜儻目中無人的氣質。
帥。
不是一般的帥,連自命風流的潘彥森,多少都有些自歎不如。
不僅僅是帥,而且是小帥,過小帥。
「你這不是找了個愣子麼。」過小帥看著樓下那表功一般看著樓上的黃飛仁,一口喝乾了杯中酒,站起身來道:「我們可以走了。」
過小帥說走就走,潘彥森放下酒杯,疑惑的道:「哥哥不看看接下來的好戲麼?我說過砸了他們的車,黃二傻不會不聽的。」
「黃二傻?這名字很貼切。」過小帥冷笑一聲,說道:「就是太傻了些,這個時候他看我們這邊,擺明要暴露我們的存在麼。我還不想這麼快就出現在蕭小天的視野裡,人在暗處,總有一些便宜的地方。黃二傻犯傻,就讓他自己去犯傻就是了。我還要去見一個人。」
蕭小天,我要讓你在三鹿市寸步難行。
過小帥咬牙切齒的想到。
「聽說他那邊的藥品營銷公司出了人命?」潘彥森也站起身,問道。
「沒死。那丫頭太仁慈了,留不得。」過小帥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又道:「蕭小天比你想像的要強大,單憑我們現在的力量,製造一些小麻煩是可以的,但這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要把蕭小天全盤端起,讓他看看我在三鹿市的力量!」
「合作愉快。」潘彥森臉上掛著笑,心底卻在滴血。
蕭小天,我曰你姥姥。
只可惜,胯下不爭氣,小潘彥森已經疲軟多日了。
兩人轉身從後門離開,繼續自己的反攻大業。
……
黃飛仁目光在二樓略作停留,諂媚的面容忽然凌厲起來。在那個人的面前裝孫子,在別人面前就可以充大爺,相比來說,付出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上傢伙,砸了這浪跡吧車!」
謝自強的到來無疑給黃飛仁吃了一顆定心丸,雖然是自己故意找茬在先,不過華夏國歷來是官字兩張口,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在這種前提指引下,就算砸了蕭小天的車,謝自強也會裝作沒看見。
幕後老闆說得明白,怎麼各應人,就怎麼找麻煩,其他的全讓黃飛仁自己發揮。
更何況自己的幾個小弟已經哼哼唧唧的躺了一地,怎麼也得收回點利息來才能給弟兄們出氣。
立刻有一個狐朋狗友遞過來一把長柄扳手,黃飛仁晃了晃,拎著扳手衝著蘇小嬋開來的車便衝了過去。
蕭小天道:「滅了他?」
蘇小嬋笑道:「沒事,讓他砸。回頭換個新的。」
「光!」黃飛仁一扳手掄圓了胳膊砸在蘇小嬋的車窗上,點點火星濺起,玻璃窗上留下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白點。
「姥姥的,真***硬。」黃飛仁大吃一驚,難道是自己在女人身上耗費的體力太多了,竟然連塊玻璃都砸不動了?
「防彈玻璃。」蘇小嬋笑著和蕭小天輕聲解釋道。
「明白,移動碉堡。」蕭小天點點頭。以蘇小嬋的身家,車子做的牢固一些不是難事。不但不是難事,而且是必須的事。
「他砸我的車。」蕭小天向那禿頭副總以及已經趕到身前的二百五警官投訴道。
明知不管用,也要先佔據有理的一方。
「是嗎?我沒看到。」禿頭副總轉過臉去。
「你涉嫌聚眾鬥毆,暴力毆打,請協助我們調查。」二百五警官謝自強好像沒有聽到蕭小天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說道。
你不理我?我還不鳥你呢,蕭小天把頭一撇,正眼也不看這謝自強。
「呸!呸!」黃飛仁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吐沫,哇呀呀的怪叫一聲:「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一邊說著,掄錘子似的掄圓了胳膊,手中的長柄扳手,又一次砸向蘇小嬋的車窗。
「光!」
「蓬!」
「哎呦!」
扳手砸在車窗上,卻被反彈回來,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黃飛仁的腦袋,頓時鮮血淋漓,大花臉如同地獄來的惡鬼一般陰森可怖。
「你不但聚眾鬥毆,還暴力打傷了我市知名企業家黃飛仁先生。」謝自強顛倒黑白的說道:「來人,拿下,上銬子帶回局裡好好審一審。」
兩個警員一左一右的衝上來,晃著手裡的銬子上前捉拿蕭小天。
蘇小嬋攔在蕭小天的面前,冷哼一聲道:「放肆!黃飛仁是知名企業家,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管你是誰!」謝自強這個級別,不知道蘇小嬋是很正常的:「大學的校花?酒店的技師?」
「一起拿了!」謝自強吼道。
「長得就像個豬,沒想到還長了一個豬腦子。」蕭小天哼了一聲道:「我看誰敢?」
「你想幹什麼?暴力襲警麼?我警告你,你的罪名這下更大了!」謝自強哈哈大笑。
「住手!都給我住手!」不遠處,一輛計程車呼嘯而至,滴滴滴滴的按著喇叭,車子裡,有人呼喊道。
「我的幫手來了。」蕭小天笑道。
坐計程車來的,就算是蕭小天的幫手,又能有什麼地位?黃飛仁獰笑著掛著一臉血漬,砸這個車砸不動,砸計程車還是可以的。
扳手舉起,手臂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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