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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鍾政想得周全,宴春園準備的齊全;本來梅川酷頭已經有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甚至把這裡當成了一座自己的臨時行轅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就突然看到了這各色的一幕。【文字首發】
小丑的吃相極端不文雅,一邊吃一邊還發出刺溜刺溜的聲音,在梅川酷頭看來,這簡直就是對上流紳士的極端蔑視。
不但如此,小丑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頭不抬眼不睜的,完全不在乎他這個主人的存在。
「咳!」梅川酷頭假意咳嗽一聲,眉頭一皺道:「不是說了,離開這裡!你那殺手應有的素質,哪裡去了?你現在的任務,難道不應該是追緝你應該處理掉的對手,而不是現在這樣躲躲藏藏的悠閒自在?」
小丑沒有理會梅川酷頭的質詢,卻指著餐桌上狼藉的杯盤4碗盞笑道:「來,一起吃,別跟我客氣。」
小丑自認有五十種以上的辦法,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宴春園這間獨立的客房而不被梅川酷頭發現,但他還是光明正大的來了,就在剛走不久,又出現在梅川酷頭的面前。
理由竟然很簡單,我餓了。一個沒有力氣的殺手,是無法完成本職工作的。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再者說你有不是皇帝。當然是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哼。」梅川酷頭冷哼一聲,如果是一個大曰本帝國訓練出來的殺手,斷然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餓?餓是理由麼?一個大曰本帝國的忍者,能趴在地上裝綠毛烏龜不吃不喝一周的時間,這點小問題算得了什麼?
華夏國的人果然是最不靠譜的。下次再出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和上面反映一下,盡量多的派出本國的精英們協同作戰,也不願意養大爺似的把他梅川酷頭自己一個人丟在完全陌生的環境。
「吃啊,你不吃我可要全吃了。」小丑毫不在乎的說道。「熱騰騰的午餐,咱也只不過是在每一道菜上夾了那麼兩三口而已。還別說,比起接受訓練的時候挖草根吃耗子強多了。」
「我現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一個殺手。世上哪裡會有你這樣的殺手?簡直是給殺手隊伍抹黑。!」梅川酷頭怒不可遏,明明是給自己準備的午餐,他竟然還吃的如此理直氣壯。
「抹黑的那是鍋底灰,我的一個戰友,不是我。」小丑及時辯解道。「我還沒學會這門功夫呢。」
「……」
梅川酷頭對華夏語只是知道一點皮毛,還真不明白這鍋底灰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你真不吃?不吃可真沒有了啊。」小丑喝完最後半碗湯,樂呵呵的抹了抹嘴,說道:「嗯,味道馬馬虎虎。我都替你嘗了一遍,沒有毒,可以放心食用。」
梅川露頭看著桌子上僅剩下的那半個魚刺骨,哭笑不得。
「吃完了,可以走了吧?」梅川酷頭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你在這裡,我們兩個都有危險。立刻離開,這是命令!」
「你沒有權利命令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你有你的建議,我有我的主張我現在的主張就是,吃飽了要好好睡個午覺。」小丑瞇著自己的雙眼,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就這麼站著就睡過去了。
打了一個飽嗝,小丑捏著一根牙籤,就準備去樓上休息。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陣「希律律」的悲鳴聲音,小丑大喜道:「我的小甜棗回來了!」立刻睡意全無,眼神中透著精光。自己的馬叫的聲音,小丑自己還是清清楚楚的。
是小甜棗,小丑是決計不會聽錯的。老夥計跟了自己三年,連這聲音都聽不出來的話,當真是白做老搭檔了。
說話間小丑的腳步已經來到門邊。
「不,不許去。」梅川酷頭眉頭一擰,你這還是一個合格的殺手麼?萬一這是敵人的詭計怎麼辦?
已經落到警方手中的那匹馬,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跑了回來?
……
蕭小天也沒有想到棗紅馬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所謂老馬識途,不是老馬識主。
主要還是蝙蝠的功勞。
棗紅馬帶著蕭小天和蝙蝠四下裡亂轉,轉了一圈又回到起點。蝙蝠疑道:「這風景有些眼熟。」
蕭小天道:「pi,本來就是剛剛咱們出發的那兒。」
這死馬,沒有驗證蕭小天的話,做到「老馬識途」的本事。
蝙蝠道:「還是看我的。」
蝙蝠逕自走在前面帶路,蕭小天牽著馬在後面跟著,轉了幾個彎,蝙蝠道:「他來過這裡。」
這裡是一個三叉路口,蝙蝠也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一邊通向市區,一邊通向宴春園。再有一條就是來時的路,通向莫州古鎮。
「去宴春園。」蕭小天下了決心,有些時候,有些事,就要賭一賭自己的運道的。
「去市區的路,也有他的痕跡。」蝙蝠沉聲道。
「那,就去市區?」牽著一匹馬進市區,有難度。不過有韓思青的幫忙,應該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蕭小天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是很堅定。
「這邊也有他的蹤跡。」蝙蝠指著去宴春園的路說道。
「……」
「廢話。」蕭小天笑罵一句,這不等於沒說麼。「什麼蹤跡?」
「這不能說。說了你也看不出來。」蝙蝠道。
「」
「那就去宴春園!」蕭小天自卑了一下,嗯,俺是看不出來,但俺有決定權。你看出痕跡來又能如何?成天低著頭看痕跡,不也是路癡一個?
這時蕭小天的手機響起。接聽之後卻是市醫院骨外來電,說手術病人蔣鍾政醒了,要見蕭小天,說有重要的事情。
蕭小天沉吟一下,道:「我去市區,先去醫院看傷者蔣鍾政,他應該知道點什麼。宴春園那邊,你自己去。」
反正蝙蝠說了,那殺手小丑不是他自己的對手,就算真的在宴春園,蝙蝠也肯定有能力把他留下。
「行。」蝙蝠從蕭小天手中接過牽馬的韁繩,身子一翻坐了上去,一聲尖嘯呼喝,那棗紅馬捲起一片煙塵,得兒得兒的撒丫子便跑,捲起的煙塵噴灑在蕭小天的臉上,整個一灰頭土臉。
***,騎術這麼好。
蕭小天自己不會騎馬,他蝙蝠分明就是在向自己顯擺麼。
攔了一輛出租車,蕭小天匆忙趕到市醫院,來在骨外盡頭的監護病房中。
冷不防蔣雲龍斜刺裡撲了上來,為老不尊的給了蕭小天一個熊抱:「謝謝!謝謝!」老父親沒有大礙,全賴蕭小天醫術高明,蔣雲龍自己在刮痧保健領域造詣頗深,卻沒有能夠給自己父親做手術的手段。
蕭小天不做臨床做老師,真是有些委屈人才。蔣雲龍按自計劃回頭一定要好好詢問一下這蕭小天究竟犯了什麼錯誤才遭遇發配的結果,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話,怎麼也要把他提拔回來。就算自己能力不及,豁出這張老臉去也要達到目的,誰讓他蕭小天是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呢?
「雲龍,讓小天來。」蔣鍾政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蔣雲龍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的笑笑,這才放開蕭小天。
蕭小天被蔣雲龍摟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心中暗道:你又不是美女,我也不是同志,至於用這麼大力氣麼,要是換成宋丹華等人,卻值得抱一抱,一個半老的還不是徐娘……就算是半老徐娘咱也不好這一口啊。
來到蔣鍾政床邊,蔣鍾政眼睛稍微睜著一條縫,口唇有些乾裂,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這也難怪,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做了一場大手術,這體格,應該算是不錯的了。那秘書雖然年輕,但傷的部位比較要命,至今還沒有醒過來,相比之下,蔣鍾政老爺子的恢復力已經很好的了。
蕭小天捏了一個棉棒沾了一點清水,在蔣鍾政乾裂的嘴唇上輕輕擦拭了一下,潤了潤,這才道:「蔣老好好養病,別太操心了。」
蔣鍾政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自己一輩子就是操心勞累的命了,真放鬆下來不但自己不適應,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啊。
中醫尚未發揚,吾輩仍需努力。
蕭小天分出一道真氣探了探蔣鍾政體內氣息流動的情況,蔣鍾政體內的氣息雖然細如絲線,但連綿不絕,生機黯然,那原本集中成一團的寒毒,竟然探不出一星半點的根源。
蔣鍾政因禍得福,在有力的營養素的支持下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小老頭。
「怎麼樣?」蔣鍾政看著蕭小天的眼睛問道。
「很好呀,氣息均勻,生機黯然,恭喜蔣老,那寒氣已經沒有大礙了。」蕭小天喜道。
「我不是說我的身體。」蔣鍾政瞇著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問,那打黑槍的殺手抓到了沒?小柳他身體怎麼樣?」
蕭小天知道蔣鍾政嘴裡的小柳,就是替他蔣鍾政擋了一槍槍子兒的貼身大秘。這老頭不先關心自己的身體情況,卻先問自己的秘書怎麼樣,看來也是平日裡養成的習慣,怪不得小柳會心甘情願的替他擋一槍,這都是平日裡的恩情凝聚起來的結果呀。
「柳秘還好,殺手沒有抓到,警方正在努力。」蕭小天道。
「你來,有一個關鍵的秘密,我要和你說。」蔣鍾政猛然睜開眼睛,雙目之中精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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