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大舅哥
軍裝男雙眼瞇成一條線,在黑紗男取出那張代表身份的紙片的時候,他就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出這個男子的身份了。【文字首發】
紙片飄飄蕩蕩的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突然一個大兵哥斜刺裡衝了出來,一把把紙片抄在手裡,裝b似地嘎嘎笑了兩聲道:「一張破jb紙片。在中隊長面前充大瓣蒜……滾去吧你!」一邊說著,吃啦吃啦兩聲輕響,已經把那張紙片撕扯成八瓣。
軍裝男暗道不妙,這張紙片看似簡單,卻好比是尚方寶劍一般的存在,七色部隊中,藍色部隊排行第二,其職權職能,僅僅是比紫色部隊略遜一籌而已。
紫色和藍色部隊,僅僅存在於傳說之中,平時能接觸到的赤色部隊,在七色部隊中排行最末,像海豹突擊隊,帝都衛戍部隊,都屬於赤色部隊的範疇。單單是赤色部隊,已經不是他們這種地方駐軍所能比擬的了的了,更何況是那殺人不眨眼的藍色部隊?
蕭小天不明白這張薄薄的紙片究竟有什麼作用,可是他卻明白那黑紗男無論是氣勢還是說話的態度,顯然要比這群狐假虎威的傢伙們要強上不少。除了對黑紗男的身份更為好奇之外,蕭小天也顧不得再想其他,連忙一把抓著於逸雯,一把拖住孫小西,匆忙向後退卻了兩步。
無數的疑團纏繞著蕭小天、於逸雯和孫小西三人,但無論事態如何發展,暫時都先要保證自己的實力為上策,以避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那大兵哥三下兩下扯碎了紙片之後,嘎嘎大笑兩聲以助聲威,隨手一扔,紙片漫天飛舞,只聽他道:「這才是雪花飄飄,嘎嘎!諸位跟我上,拿下這幾個傷了我們的人的傢伙!」
「慢著!」那軍裝男大聲的制止。這投擲出藍色雪的紙片的男人身份未定,端的是不可輕舉妄動:「他是什麼人?」
顧雲川慚笑著搖搖頭道:「我也糊塗了,這原本是我請來助拳的朋友的朋友,卻也不知道他背後是什麼身份!」
「草!這不是玩兒人麼?」軍裝男咒罵兩句,連人家的具體身份都不知道,就邀請人家來幫忙,這不是扯淡麼?
顧雲川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人,原本說的清楚,是和那個蕭小天有仇的……」
兩人剛說了幾句話,場中異變突生!只見那黑紗男嗖的一聲掏出一把配槍,連個招呼也不打,緊接著便是砰地一聲槍響,余煙裊裊之間,那黑紗男面無表情,冰冷異常。
「啊!」緊接著一聲慘叫傳來,那把藍色雪的紙片撕扯掉的大兵哥只覺得胸口一痛,緊接著眼前一黑,一篷血花毫無懸念的綻放開來,時間彷彿定格了一般,在場的眾人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光當!」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那大兵哥被強大的力量帶動離地而起,又摔倒在地。
「撲!」還是那大兵哥,落地的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死活不知。
「嘩啦啦!」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幾個大兵哥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微沖,直指黑紗男。
「住手!」軍裝男大叫一聲:「把槍放下!」
一邊說著,衝到倒地不起的那大兵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呼吸雖然粗重,但卻沒有生命危險。他毫不猶豫的採取了現場急救措施,迅速的包紮起那大兵的傷口,這才抬頭道:「對一個現役軍人動槍,這位兄弟做的太不地道了吧?就算你是特種部隊的,可是現場我們的人和槍,哪一樣不比你多?」
蕭小天忍不住插言道:「扯這些有個蛋用,還不救人要緊!」
黑紗男很意外的瞟了蕭小天一眼道:「救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你的敵人??」
「當然知道!」蕭小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過我首先是一個醫生。」
黑紗男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轉身對軍裝男道:「既然你知道藍色雪的來歷,就應當知道妄動藍色雪者,死!我已經很留面子了,並沒有傷到他的要害。這也是給你們提個醒,天下之大,要懂得有些情況和場所,不是你們能耀武揚威的地界!你們手裡的微沖嚇唬嚇唬小打小鬧的傢伙還成,可是那配發的橡皮教練彈,打在我身上,能有什麼傷害麼?趕緊收起來吧!」
「你……你!」軍裝男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尷尬的結巴了兩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大哥!大哥!這傢伙再厲害,也只不過有一個人而已,咱們一擁而上,就不信他還敢開槍!再說了,除了微沖,咱們也有自己的配槍!」
說著收起微沖,掏出一把五四式,拉動槍栓打開保險。
軍裝男擺擺手,道:「不要衝動!」轉身對黑紗男道:「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保護她們的理由,我便撤退,不再干預這件事情。如果理由不能讓我信服的話,這麼多兄弟群情激奮的情況下,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傷害到那個小美女!」
「理由?我動手,還需要理由麼?」黑紗男大笑兩聲,彷彿聽到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冷笑連聲。加入藍色部隊這幾年以來,黑紗男從來沒有在理由這兩個字上多下功夫。
值不當的去做的事情,做了就屬於浪費精力。藍色部隊,只有殺戮二字。
於逸雯聽到黑紗男嘴裡說出「還需要理由麼?」這幾個字的時候,突然渾身巨震,蕭小天不由得使勁抱了抱她,連聲問道:「雯雯,雯雯,你怎麼了?是哪裡受傷了麼?」
於逸雯眼眶之中飽含熱淚,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蕭小天聽:「剛剛他說的這句話,很是耳熟,像極了我的一個親人!!用這種口氣說話,我聽得再熟悉不過了!」
「是誰?」
蕭小天連連問道。於逸雯的猜疑十有**是準確的,也只有這黑紗男是於逸雯的親人或者朋友這一種說法,才能解釋的清楚為什麼從一開始,這黑紗男便在極力的保護於逸雯不令她受到什麼傷害。
「是……我的哥哥!」於逸雯一字一頓,思緒彷彿回到從前。自己的哥哥,五年之前因為一場故意傷害致人死命的案件遭遇起訴,他們那個鐵面無私的老爸不但沒有包庇自己的兒子,卻還親手把他送到了審判台,最終因為後果十分嚴重,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同樣也是那次事件的影響,於逸雯對自己的父親產生了敵意,直到很久以後才慢慢原諒了他。
死人怎麼能復生?
除非他根本就沒死!
兩人的對話令那黑紗男身體一顫,只見他慢慢的回轉身來,看了看於逸雯和蕭小天,慢慢的摘下一直遮擋著顏面的那片黑紗!
黑紗下面,是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一道狹長的疤痕,從鼻翼的這一端劃向另一端,自眼裂以下,那鼻腔彷彿沒有骨骼支撐一般,軟塌塌的一個肉呼呼的大鼻子。
「哥哥!哥哥!真的是你!」於逸雯突然一用力,掙脫開蕭小天的懷抱,衝向那俊朗的男子。
蕭小天看看於逸雯,又看看那黑紗男,這兄妹兩個,長相也太有差距了吧?尤其是作為於逸雯的哥哥,僅僅是一片黑紗就能令於逸雯認不出來,這也有些太扯了吧?
只是蕭小天並不知道,於逸雯的哥哥整個臉型已經有了極大地變化,而且於逸雯又有一種哥哥已死的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才沒有認得出來。直到那黑紗男扯下蒙面的黑紗的時候,從那個軟塌塌的大鼻子上面,於逸雯這才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於逸雯沖了兩步,卻又毅然的停下腳步,道:「不是,你不是他,我的哥哥,五年前已經離世了。五年裡音訊全無,你如果是我的哥哥,為什麼不聯繫我,為什麼!!」
雖然於逸雯的言語說的犀利,但內心中還是責備的心思居多,也就是說,她還是相信這個男子是她的兄長的!
「雯雯,雯雯!」那男子張開雙臂,作勢欲抱。蕭小天從他真摯的目光中,越發的堅信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男子,一定是於逸雯的哥哥無疑!只不過這五年中,一定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才導致他這些年一直沒有露面罷了,難道說……
蕭小天一拍大腿,道:「雯雯,這就是你的哥哥!雖然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面,但我可以肯定這一點。藍血症的病人,三年一個治療期,再加上兩年的恢復期,不恰恰是五年麼?!」
「是的!」黑紗男點點頭,確定了蕭小天的判斷:「我是死了,死了三年。」
五年前,父親帶著惹了禍事的自己四處求醫,那真是一些暗無天日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不寒而慄……黑紗男晃晃腦袋,把回憶的不愉快放在一邊,這才來主要是考察蕭小天這個准妹夫的,順便見見自己的妹妹,五年了……
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長大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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