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手術與中醫體系
韓思青驚訝不已。【文字首發】事情從發生到現在,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這期間自己除了給黑北省省廳報告了一聲之外,其他人可以說並不知情,電話中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如此迅速的得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尤其是,竟然能夠知道李軍等人已經落入了警方的掌控之中?韓思青越想越是心驚,連忙喊停準備把石破天帶下去的一名警察,隨手一拽,把石破天拽到自己身邊。
「說!跟你聯繫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韓思青雙目圓瞪,甚至連頭髮都根根翹起,分明是已經怒火攻心的症狀。
石破天兩條腿不停地打著哆嗦,這一次落入警方手裡,自己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沉靜下來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只知道是一個很有錢的特別漂亮的女人。」
石破天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一點有用的訊息也沒有提供。有錢,那是當然加必須的了,要不然也不能輕易地就拿出二十八萬的巨資來購買一個腎臟。
從石破天的眼神中,韓思青感覺到他並沒有撒謊。於是點點頭,派人把石破天押了下去。轉念一想,這事有必要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看看這個電話的主人究竟是誰。一道命令下去,立即有警員應了一聲,帶著韓思青記錄下來的電話號碼查詢去了。
韓思青又打了一個電話,請省廳協調警力,全面追查近期腎衰竭的病例,以及其中有能力花錢賣腎的病人情況。當然,重點排查目標,還是黑北省東江市自身的情況。
韓思青原本很高興自己能如此容易的就查出這樣一件跨省大案,可惜現在被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胡亂折騰一番,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查!一定要查!狠狠的查!
……
蕭小天抵達市醫院的時候,天色將晚,一輪紅日正準備垂落西山,把半天空的雲朵照射成一片金色。
「我沒事了,你們回吧!」蕭小天向宋丹華擺擺手,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看他身手如此矯捷靈活,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還暈過去的男人。
案情初露端倪,宋丹華固然不捨,卻又放心不下案件的進展,和蕭小天打了一個招呼,兩人這才倒車出門,轉身向東江市市局的方向行駛過去。
蕭小天精神百倍,對於這個案件來說,實在是有些歪打正著,不過還好自己的判斷並沒有失誤,這一點領蕭小天舒心不少。
剛走進骨外的大門,便感覺一股勁風迎面襲來。蕭小天連忙躲避,左閃右閃,終於擺脫了勁風的襲擊。
這時候蕭小天才算有心思定睛仔細一看,原來襲擊自己的正是那個穿著皮衣皮褲的妙齡女子。
蕭小天又退了一步,才道:「住手!看清楚了再打不持!」
皮衣女憤憤的道:「早就看清了,你不就是蕭小天麼?打的就是你!!」
「哦?」蕭小天一愕,不知道自己在那一雙方面又得罪了他人。
「我爸爸要是好不了,到時候全是你的責任!」皮衣女指著蕭小天的鼻子,破口大罵。
呃?蕭小天裝著明白扮糊塗,這黑衣女的父親正是需要換腎的那個瘦弱老人,眼下能提腎源的李軍和石破天等人已經成了階下囚,變相的表示黑衣女的父親換腎的計劃已經不能繼續完成,空有大筆的金錢,卻對於此事無能為力。
「妹妹!來!」中年男人從六病室裡探出頭來,叫道:「中醫界的前輩張東庭張老,正在給父親檢查著身體,你那點私事兒,放一放回頭再說。」
皮衣女憤然的一個轉身,留下一個回味無窮的背影,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咯登登的離開。
蕭小天弄得是一頭霧水,這女子究竟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會把事情怪罪到自己頭上?
「又在招惹小姑娘了?」一陣似嗔似喜的笑聲從蕭小天身後傳來,蕭小天轉身一看,正是兩天沒見到人影的於逸雯。
蕭小天嚇了一跳,連忙滿臉堆笑的道:「哪裡敢?這不是兩天沒見到,想你了過來看看?」
「呸!你就編吧你。過來看看我?你當了主任了也一直不露面,是來上班吧?」
蕭小天嘿嘿乾笑兩聲,道:「一樣的,一樣的。」
這才走上前去拉著於逸雯的手,轉身進了主任辦公室。
……
中年男子把自己的妹妹喊回來,臉上掛著三分怒氣:「你說你怎麼回事?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咱不是說了,買腎這件事就當他沒有發生過,省的到時候出了事惹得一身騷。」
頓了頓,中年男子壓低聲音又道:「手機卡扔了沒?是不記名的卡不?」
身穿皮衣的女子咯咯嬌笑兩聲,道:「大哥你也太謹慎了一點吧?好好,這次聽你的,已經處理掉了。只是爸爸的病情……」
中年男子打開六病室的房門,邊走邊道:「咱們再想別的辦法。這不我把中醫界的泰斗張老醫生都請了來,咱們……」
女子緊緊跟在他身後進了病室內,撇撇嘴道:「中醫咱們找的少麼?哪一個不是束手無策?咱爸的病,實在是拖得時間太長了。中醫,我看不頂用,還是想辦法聯繫腎源比較實際。」
兩人走進病室,便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中醫正在像模像樣的給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把脈。中年男子噓了一聲,指著那老者輕聲道:「這一位可不是一般的醫生,這是咱們華夏國中醫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剛才他還和我說,有四成把握能治療父親的病。我想,四成把握,已經不少了。」
女子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看樣子還可以試一試。畢竟老人家現在的身體情況也就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兩人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待張東庭脈診。
張東庭看著看著病床上的老者,這一次出診原本不想來的,但接他應診的那個中年男子只是一句話便令張東庭改變了看法。中年男子說,這個老者,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老革命。
為了華夏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張東庭一向是尊敬有加,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張東庭仔細診察著患者的脈搏,突然抬起頭來道:「病人受過槍傷?」
中年男子和他的妹妹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很是吃驚。這中醫果然有兩把刷子,不是那些二三流的騙人貨色可以比擬的,竟然連老人受過槍傷都能診斷出來?
女子卻不這麼想,只是淡淡的一笑反駁道:「我父親他們這一輩的老革命,哪一個身上沒有幾處槍傷?」
「呵呵!」張東庭把病人的手臂放下,把被子角掖了掖才道:「小姑娘看起來是不相信老頭子了?呵呵,老頭子不但知道病人受過槍傷,還知道傷在後腰部位,而且至今仍然有一片彈片沒有取出來,滯留在患者腎脈之中。也正是因為這一片彈片,患者才造成腎脈營養輸步障礙,久而久之,就造成現在腎臟功能衰竭的不良後果。」
女子嗤嗤一笑,還是不肯相信:「如果是彈片的話,x光怎麼診斷不出來?」
張東庭還沒有說話,那中年男子突然一拍腦門,驚異的叫了一聲,道:「妹妹!這次你真的錯了。不是沒有診斷出來,你忘了麼,x光的診斷報告以及b超的報告單,不是都說有一處佔位性病變?醫生們都懷疑是腫瘤什麼的,現在張老醫生這麼一說,我倒是懷疑這不是腫瘤,而是被機體保護功能造成包裹的彈片!」
「是的!就是這樣。」張東庭笑了笑道:「西醫不敢確診的東西,但在脈象上卻有體現。腎脈屬五行屬水,但患者腎脈卻隱隱有金鐵之氣,這不是彈片是什麼?」
這也行?!
兄妹二人這次算是真的服氣了,連忙問道:「那究竟應該怎麼治療才行?求求你幫幫我們的父親,他老人家……」
一邊說著,兩人忍不住都有些哽咽。
「取出彈片,中醫調理,大概不出三個月,患者應該能恢復正常!」張東庭一字一頓,卻又說的斬釘截鐵。
兄妹二人大喜過望,女子道:「按照您老的說法,我父親……不用換腎了?」一邊說著,雙唇上下顫動,似乎十分激動。
「是的。」張東庭肯定的說道:「患者腎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病變,就好比一個餓了三天的壯漢,不是他不好好幹活,餓著肚子怎麼幹活?哈哈。」
兄妹二人都被張東庭的自信所感染,也跟著笑出聲來。
這個消息對於兩人來說,簡直是驚喜非常。原本計劃換腎,卻由於蕭小天的阻撓失去了腎源的來源,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兩人卻突然聽說可以不用換腎便能解決問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女子急道:「那,張老先生,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
等了這麼久,等不及的心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就可以,只是,有一點小困難。一般的西醫,那肯定是不行的,這個手術就算做得再好,傷害了中醫體系,後續治療很難完成。我們需要一個既精通中醫,又在西醫上有很深造詣的人來主刀這個手術,在完美手術的同時,又能不傷害患者的中醫經脈體系,才是最重要的。」
「哪裡能有這樣的人?多少錢我們也願意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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