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是爸爸
高登知道,所有的解釋都是借口。但高登還是想說一句,昨天大雨,高登冒雨夜診兩個急診病號,淋了個透心涼。結果……昏昏沉沉,自己也開始掛水輸液了……只有一更,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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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誇獎。」劉莉輕描淡寫的一笑,收回自己注視蕭小天的目光。而蕭小天這時候,分明也看到了這個不速之客。
不得不說,白鶴瑜還是有些吸引女孩子的地方的,整個人扮相也比較裝b,一身名牌服飾,腳下的皮鞋擦拭的珵光瓦亮,頭髮梳了一個很牛叉的大背頭,頗有幾分成功領導的范兒。
一舉一動之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腕上那塊鑲鑽的腕表映日有光,更顯現出一個成功男士的品味。
相比之下,蕭小天就有些寒酸了,既沒有名牌服飾,頭型也是普普通通的三七分,腕上也沒裝飾著什麼腕表,尤其是腳下踩著的那雙鞋子,不知道穿了幾個年頭,順著他的腳踝處,還隱約滴下不少的水漬,一雙赤腳,連襪子都沒有穿。
蕭小天看見白鶴瑜的眼神,似乎在盯著自己的兩隻腳,不由得有那麼一絲尷尬,彷彿剛剛那兩個女孩子喝了自己洗腳水的糗事,已經被這個白鶴瑜全部看在眼裡。
只是這目光中,依稀並不是這個含義。蕭小天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白鶴瑜的眼神看看自己,又看看劉莉。
蕭小天這才注意到,劉莉穿著一雙精緻的綁帶涼鞋,長長地綁帶結紮成複雜的花式,襯托的兩條光潔圓潤的小腿更加突出有型。十個腳趾的指甲,也做過一番精緻的修飾,怪不得女人出行比男人要麻煩一些。以前聽說某個自己的本家蕭姓女星,修飾自己手指甲的時間,每天竟然需要消耗兩個多小時。也難怪,不消耗這麼長時間,怎麼能出現這般誘惑的場景?
天下大亂,人心不古啊!蕭小天學了中醫之後,整個人突然也變得有些酸腐起來。要是放在古代社會,三寸金蓮豈能這麼容易就被一個男人看光光?可見生在現在社會,至少兩隻眼睛還是很有福的。
赤腳不知什麼時候,儼然已經成為女性的專利,男人要是赤腳,難免會被人認為沒品,或者,乾脆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混混。
蕭小天現在就是赤腳,配合上他堅毅的刀削斧鑿一般的面孔,怎麼看也是一個不入流的混混而已。
兩人站在一起,是那麼的顯得不搭調。白鶴瑜忍不住長歎一聲,道:「大煞風景啊!」
這人思維跳躍也太快了吧?蕭小天並不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白鶴瑜竟然動了如此多的心思。
劉莉一個女孩子,自然是心思縝密,從白鶴瑜的目光中,她已經讀懂了大煞風景這句話的含義,微微一笑,岔開話題,為兩個男人做了一番介紹。
「哦!」白鶴瑜聽說蕭小天僅僅是市醫院的一個小醫生的時候,更是有些看不起他了。一個沒品的醫生,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劉莉這種大波熟-女,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目標,更何況她還是一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這一點令白鶴瑜很是興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外是淑女,上床是蕩婦;白鶴瑜自認閱女無數,從劉莉的眼角眉梢之間,就能看出這絕對是一個值得自己期待的女人。
白鶴瑜哦了一聲,並沒有和蕭小天握手的意思,毫無顧忌的指著蕭小天的赤腳,道:「難道說,赤腳醫生赤腳醫生,就是這麼來的?」
蕭小天對於白鶴瑜很不感冒,這個男人長相形似於棒子國的男星,眉宇間有一種縱慾過度的灰暗,不去島國發展誒為事業,真是有些愧對這副爹娘賜予的小身子板兒。
「呵呵。」蕭小天一笑,道:「赤腳醫生的稱呼,那是你的父輩才有的,現在叫鄉村醫生。白科長好歹也算是醫療系統的內部人士了,不會連這一點也分辨不出吧?」
兩人剛一對話,就顯現出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劉莉站在一邊,很高興的看著兩個男人為自己吃味,心道自己果然還是有些魅力的。這個白鶴瑜比自己小上一兩歲,也曾經對自己表白過愛慕的情感,只可惜劉莉對於小男人沒有什麼興致,只是因為工作關係偶爾虛與委蛇一番而已。
憑借色-相聯絡各路大神,這是在其他省市從未有過的情況。東江市的官場,果然不是一般的水深。
不過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有兩個男人為自己呷醋,劉莉還是有些小得意的。哼哼,讓你蕭小天也看看,我劉莉也不是白給倒貼的女人——雖然,自己做了很多白給倒貼的事情。
蕭小天的話令白鶴瑜很是無語,說他是赤腳醫生吧,那豈不是中了他的圈套,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輩,若說不是,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知,把簡單的概念都混淆不清?
「不論稱呼如何,醫生的日子都不太好過吧?」白鶴瑜很聰明的岔開話題,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多加發揮。
一己之長攻敵之短,這才是一個成功人士要做的事情。
自己在藥監局做科長,月薪萬元,還時不時的有些藥品批零機構的供奉,在東江市來說,不大不小也屬於金領階層了。
而市院骨外的收入,白鶴瑜聽市院的副院長王霸全說過,那不是一般的底呀。
蕭小天對自己的收入沒有太直觀的概念,只是每月打在卡上的幾個數字而已。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得驚出一身白毛汗。
市醫院至今採取的還是各個科室自負盈虧的辦法,蕭小天提了副主任醫師之後,基本工資是三千大元每月,但實際上由於科室效益並不是很景氣,一直沒有發過滿工資,每個月大概都是百分之四五十的樣子,也就是說他的收入只有一千五百元。現在自己雖然掌握著別人也許終其一生也無法掌握的醫學知識,但是大多情況還是給病人免費義診的時候比較多,並沒有收取過病人的錢財。
一千五百大元,根本就不夠蕭小天花銷。自己離家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自己闖下一番事業,眼見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們還是每個月把錢打在自己的卡上,才能維持正常的生活花銷。
總是依賴家裡面的話,永遠也不能有自己的成長空間。蕭小天暗下決心,要盡早闖蕩自己的基本事業。
只是那些沒有像自己一樣家庭支撐們的醫生們,究竟是什麼動力支撐著他們如此辛勞的腦力勞動?
「不好過,確實。」蕭小天點頭承認:「但是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像某些身處高位的所謂領導,屁大點事情都搜刮一番吃拿卡要。」
「良心?」白鶴瑜哈哈大笑:「良心是什麼玩意?多少錢一斤?可以保證生活的富足麼?」
這個男人,不會是個傻的吧,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之下談良心,他的頭被驢踢了應該是。
蕭小天聽見他竟然把良心也踩在腳底,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人如果無恥到這種程度,也可以天下無敵了。
「白科長!」
正當兩個男人唇槍舌戰不停地在劉莉面前展示自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市院的副院長王霸全,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白科長可是讓我好找!人齊了,就等白科長了!」
「讓他們再等一會兒!」白科長牛氣哄哄的說道。
「行!白科長不來,那個狗崽子敢催駕?」王霸全似乎對這個基本與自己平級的男人顯得很是畏懼,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白科長面子大增,看了一眼劉莉,深情的道:「劉,劉小姐!我對你的愛慕你是知道的!你就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麼?——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和這麼沒品的一個男人接觸,這,簡直是掉價啊!」
「蕭小天?!」王霸全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竟然是骨外的蕭小天,突然不悅的道:「蕭醫生,你這身裝扮,對醫生這個崇高職業,簡直是明顯的褻瀆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不說努力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還有心思在這裡遊玩?」
我又怎麼惹到你們了?難道做一個醫生竟然有錯?更何況這兩天休假,你管的再寬,也不應該涉及到我的私生活吧?
一邊想著,面色逐漸轉寒。
他對王霸全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現在明顯他又和那個白科長白鶴瑜在穿一條褲子,這不是擺明了要讓自己出糗麼?
「爸爸爸爸!」蕭小天剛要發飆,就看見多多張開稚嫩的手臂,遠遠的向自己撲了過來。
多多那乾淨純粹的面龐,登時讓蕭小天心中的怒火消失於無形之中,趕忙蹲下身,接住多多猛撲也得姿勢,伸手向後一拄,差點自己跌個大跤。
呵呵!白鶴瑜嘿嘿一笑,這個男人,越發不是自己的對手了,原本還有三分尊敬,眼見這個男人有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那簡直沒有與自己爭奪劉莉的絲毫威脅了。
「多多乖,玩的高興麼?」蕭小天替多多擦了擦汗,關切的問道。
多多在蕭小天臉上啵了一口,掙脫開蕭小天的懷抱,一頭扎進劉莉的懷抱中,呢呢喃喃的叫道:「媽媽媽媽,陪多多玩滑梯去!」
「……」
媽媽爸爸?白鶴瑜額頭冒出一絲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