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病情加重?(2)
「這樣啊」,河村老闆有些為難了。
「謝謝你了,跡部,」手塚只是淡淡的道謝,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性格,這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河村隆看了半天,最後走了上來,連手塚都這樣說了,他們也真是無法拒絕了。
他這還是這樣,讓人連拒絕的和餘地都沒有,乾繼續吃著桌上的東西,儼然有些輕歎。
他本來就是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二隻是輕微一笑,笑意如風,道不盡的隨意。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見他們收下,直接拉起音羽的手走了出去,不過,在他們走出去時,河村老闆還是給他們做了一份特別大的外賣。
坐在車上,音羽將盒子放在一邊,準備將這些送到冰帝網球部的人其它人吃的,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他們都應該在訓練才對,剛好是可以趕上的。
「景吾,我們去冰帝網球嗎?」她偏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跡部景吾。
「嗯,」跡部景吾輕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淡淡的茉莉花香瀰漫在了他的胸臆之間,帶給他格外的感動。
他已經可以確實,這是幸福的延續了,只是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些壓抑的擔心呢?
全國大賽之後,那場手術,無可避免。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冰帝學院,這個時候正是學校的社團活動時間,所以,學校裡顯的格外的熱鬧,走下車,音羽從車上抱出了那個外賣盒,裡面的壽司還是熱著的。
冰帝的網球部內,大部分的隊員都分場地的在訓練著,因為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賣力。擊球聲不斷,砰砰的,像極了夏日一道動聽的音樂,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水都有汗水落下,似乎是耀眼而又光亮。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努力,還有他們的執著。
走入網球部,音羽坐在休息椅上,將外賣盒子放在休息椅的一邊,跡部景吾已經去換隊服了,準備接下來的訓練了,忍足拿起球拍走出過來,可以看的出,他剛才一定是經過了一場極為長的訓練,不過,他的步子依然很穩,只是除了微微有些氣息紊亂,其它的一切都很好。
音羽將杯子遞給他,忍足說了一聲謝謝就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看起來,他也實在是渴了。
喝完後,他將杯子拿在手中,看著音羽,「跡部是去立海大找真田比賽去了吧?」
音羽點點頭,果然什麼事都是瞞不了這個人的,他的存在,還真是無處不在,總是讓人感覺到在他眼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真的是太過精明了。
「他贏了,」忍足再喝了一口水,繼續問道。那傢伙果然還是不服輸,非要分出高低不可,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性格。
「沒,」音羽搖頭,「他們的比賽並沒有打完,」只是,讓她感覺奇怪的事,明明比賽沒有完,可是,看跡部的樣子,分明是一幅贏了的樣子。
「那他就是贏了,」忍足斜靠在休息椅上,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總是那樣優雅的笑容,平光鏡下的眼鏡,閃過一片不可探尋有深邃。
跡部的實力,看起來,現在是高於真田了,那麼,他到底到了哪種地步,現在,還真是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暴發力,總像是球部最厲害的存在。
攻擊形的網球,孤高桀驁,就像他的人一般。
他低下頭看向看放在一邊的盒子,好奇的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音羽拿起盒子遞到他面前,「我和景吾去吃壽司,這是老闆送給我們的,所以帶來給你們吃的。」
忍足接過盒子,打開一口,頓時,那處極為鮮美的味道讓他有些忍不住的吞了一個口水,還真是不錯的東西,連跡部這種嘴巴極刁的人,都會去吃,那麼一定是很好的。
他一手捧著外賣盒坐在一邊,忍不住了吃了一個,淡淡笑了一下,還真是不錯的味道,
「侑士,你在吃什麼?」向日跑了過來,他只不過是多練習了一會,就發現侑士坐在一邊不知道在偷吃什麼。
「壽司啊,」忍足大方的看向向日,指著盒子中的壽司說道。
「壽司,我也要吃,」向日一把抓過忍足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個放到自己的嘴裡,哇,真好吃,還熱著的。
「侑士,你也太不夠意思,都不找上我,竟然一個人在偷吃,我現在很餓呢。」
哦,忘記了。忍足不以為然的聳了一下肩膀,還有,他不是偷吃,他可是正大光明的吃。
「有東西吃,」鳳長太郎看著那兩個人,連忙放下手中的球拍,也跟著跑了過來,低頭看向向日手中的壽司。
壽司,他很喜歡吃呢。
「向日學長,給我一個好不好?」他眼巴巴的看著向日手中的筷子,就差雙手合十的請求了。
「給你,」向日把手中的筷子遞給他,他可不是小氣的人。
鳳長太郎立馬吃了一個,不多久,又很快再吃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家做的,簡直是太好吃了。
肉戶亮將球拍放在肩上,對於這些孩子氣的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尤其是鳳長太郎。
跡部景吾走了進來,看到的是他們的隊員一圍著一大堆在在搶著他們帶回來的壽司,他的臉微微沉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忍足無奈的眼神時,也跟著別過臉。向球場的一邊走過去。
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音羽依然坐在休息椅上,微微抬頭,看向葉隙中的陽光,似乎是可以的出那些七色的顏色來。全國大賽,真的好期待。
突然間,她低下頭,感覺到胸口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極至的疼痛感,她不留痕跡的摀住胸口,等著這段疼痛過去。
一陣比一陣更強烈的疼,她知道,她的心臟在開始衰弱了。
半天她終於放下了摀住胸口的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她知道現在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每次都是這樣,希望這樣可以讓她看起來自然一些。
這次全國大賽是好不容易是才有機會參加的,他們都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所以,她不想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她已經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病情從落水之後,似乎是越來越重了,但是,不管是她曾今的主治醫生,還是跡部大宅的私人醫生,對她的所說的都是很好很好。
真的,很好嗎?她知道,他們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只是不想讓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轉頭,剛才看到忍足他們終是吃完了那大盒的壽司,個個臉上都顯的極為滿足。
滿足的?
滿足的。
滿足的……
是這個樣子嗎?
緩緩閉上眸子,她靠在休息椅上,任四周的風不斷的吹起她臉上的髮絲,風觸著皮膚,有些微涼。某種酸楚肆意的折了出來,湧上了她的眼簾。
終是在睜開眼是,習慣一笑,
她看向場內那個笑的高傲的少年,剎那芳華。
夜晚,黑暗中的夜,像是有隻野獸似要出籠一般,在沒有燈光的夜目中,漸漸的吞噬一切。跡部大宅內,除了主屋的有著暖白色的水晶燈漸明漸暗,外面的總是亮起一盞盞路燈,無論在什麼時候,整個跡部大宅,都如白天一般明亮,哪怕,是這樣的無風無月的夜。
音羽站在窗戶前,靜靜的看著外面的燈,接連天際一般,似黎明初升,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一樣的景色。
轉過身,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外,流轉出來一陣輕微的歎息聲,如同花香一般散在了半空中。
她躺回床上,閉起雙眸,也許,明天,她應該出去一次,她有權力知道事實不是嗎?
翻轉了一下身,柔滑的黑色髮絲終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漾起了一片黑色的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