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跡部的言不由衷
音羽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切原,對打3人,其中喝水5次,上廁所3次。
「沒問題啊,這些都是教練讓記的。」看向筆記本,音羽不懂的問著。
「那也不用記的這麼詳細吧?這樣多難為情的。」切原合上手中的筆記本,臉色難得的紅起來。天啊,讓一個女生記這個,簡直有點太丟人了吧。
教練啊教練,你們都在想什麼啊?
音羽從切原手中拿出筆記本,繼續的寫著,切原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沙耶,手塚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他終於問出口了,原諒他吧,他真是太好奇了,他可以沒有他們的真田副部長的冷靜,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不讓他問,他估計會憋死的。
筆尖停了一下,也只是一秒鐘的時間,音羽並沒說話,只是繼續記著。
直到抬頭,切原卻看到了她在微笑,很清淺的微笑,似一陣秋風,溫婉和煦。已經不見最初見他的灰暗了。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她很大方回答,不見半分的勉強,然後她將筆記本放在腿上,看向場內還在緊張訓練的其它人,輕歎,是啊,以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切原可沒有想到,她回答的這麼快,原來,還真是這樣的。不過嘛,好像也沒有什麼事的,不就是解除婚約的兩個人,他有點太驚小怪了,既然知道想知道的,他也要快點訓練了,切原從地上拿起球拍,摸著球拍的網子,場內的人,都已經開始了,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選上,他不會放棄的。他才不會輸給任何人,任何人。
在切原走了以後,音羽合上筆記本,這裡的記錄完了,下個是華村組的,她向著球揚的門口走去,經過手塚國光時,也沒有停下腳步。
而手塚的那張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溫度,深褐的眸子裡,是極為認真的瞳仁。
而在她走後,他轉頭,剛好看到她越走越遠的身影,唯一能看到的那個色彩,就是停在她肩上的那隻小鳥,鮮艷的顏色,明亮持久。
他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幽光,幾欲不見的冷凝。
「部長,不認識她嗎?」龍馬走到手塚的面前,明亮的雙眼閃亮如星塵,額間的有些汗水在陽光下微微閃過一片清亮的顏色。
「她?越前,我該認識她嗎?」手塚反問,他好像從沒有見過她,但是,卻感覺很熟悉,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原來,部長是真的沒有認出她。」這次,他用了認出,沒有用認識。手塚瞇了一下雙眼,全身的溫度都然又降低了幾分。
「越前,她是誰?」他隱約能聽出越前龍馬眼中的那種淡淡的諷意。
他,認識她,曾今認識嗎?
龍馬習慣的壓低了頭上的帽子,「部長,你還差的遠呢。」他的口頭闡,讓手塚挑了挑眉毛,卻沒有生氣,這個越前,向來對他都是十分的尊敬,這次,是怎麼了,龍馬看向他,琥珀色的雙眼裡面,寫著他特有的堅毅在與倔強,聲音清楚的傳來,「部長,她的名子,叫沙耶音羽。」
他說完,拿起球拍,從口袋裡拿出網球,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陣涼意,看來,部長這次好像是生氣了。
學姐,你還真是,可憐啊……
手塚坐在休息椅上,每一個經過的他的人,都會莫名的打著冷戰,好冷的氣息。剛才還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他現在,感覺就是在,生氣,對是在生氣,卻還有著什麼,讓人猜不透。
還是遠離的好。
「菊丸,切原,千石,繞操場跑30圈。」他冷冷的聲音傳遍了網球場的個個角落。龍馬將球扔起,然後頭低,一拍下球,球打在了牆上。然後再是一球。
部長,又來了。
手塚看著場內人的訓練,透亮的雙眼清華無比,高挺的鼻樑上加著的眼反射出一片極冷的光亮。慢慢擴散開來,一道道微弱光線,折射在他的眼簾上,擋住了一直清清冷冷的雙眸,薄潤唇角緊抿在一起。
沙耶音羽,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是,你。
到底,是為了什麼?
掛在他頸間的水晶吊墜微微閃亮裡面的向日葵,金黃色的色澤,真的是像極了陽光。此時,卻暗淡了幾分。
音羽走到華村組,在網前站著,她看向裡面的練習,目光全部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
景吾,景吾。那一道絕美的風景。
她站在網前看著他,而他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那顆小小的網球,揮拍,跳殺。永遠不變的不服輸。
忍足向後退去,球順著地面划行,然後跳出界外。
他扭了扭手腕,跡部,你也太拚命了吧。他的手腕,還在發麻。
兩人走到休息場地,跡部從桌上拿起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汗水。拿起水,喝起了起來。不發一言。
忍足將球拍放在換了一個手,也拿著桌上杯子,淺笑,「跡部,這麼擔心,怎麼不去看看?」
跡部的手中握著的杯子緊了緊,不經意的,眉毛向上挑了一挑,似當忍足的話當成是一種笑話在聽,「一切都在本大爺的掌握之中,所以,本大爺從來不會擔心任何事?」這就是跡部景吾啊,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那般的驕傲,還是那般的囂張。但是,卻讓人一聽之下,就能感覺一種掩蓋下的言不由衷。
忍足放下杯子,轉了一下頭,只是聳聳肩,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就知道,他會這樣說。所以,他也不就不再說什麼。這傢伙,就是這樣的性格,有時,還真夠死撐的,明明擔心的不得的了,還裝做不經意,什麼時候,他才會為自己想一下?說實話,跡部這種性格,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總是讓人擔心著。
低頭搖搖手中的杯子,不過,這個擔心,好像也不需要吧?
算了,有些事,多說無益,比如對他。反正這人決定的事,向來是不會改變的。論起固執,他也上冰帝第一了。
恩,那個是……忍足不經意的一撇,剛好看到了有人向他們走來。
哦,原來是這樣,他微微一笑,將杯子放在桌上,看來,這種不舒服的氣壓終於過去了,他的手腕也可以輕鬆一下了,要是給跡部這樣拚命下去,估計他還真的得要樺地陪他了,他可受不了,他將網球拍拿起,他的任務終於結束了。
「我先去那邊看看。」他對著跡部說,而跡部只是背對著他,應了一聲。恩。然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話出來。
忍足看向走來的人,兩人相視一眼,點頭,然後交身而過。只不過,卻已經深知肚明了。
看起來,還真的是不笨。忍足輕笑出聲,輕拍手中的網球拍,今天,還真是好天氣啊。
跡部景吾半靠在桌邊上,手中拿著的水杯,修長的手指撫在杯身,細細的磨梭著,額頭上不停的落下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巴上,然後滴落,落到地上,一地的開花無果。
「還真的,是很煩惱呢,想不到本大爺也有這種時候?是不是,樺地。」他自言自語。有些自嘲的味道。
「是的。」站在不遠的處的樺地接過話,默契十足。而雙眼看的自然也是他。
休息夠了,練習吧。他轉過身準備將杯子放回原處。卻在看到面前的人時,輕微瞇了一下雙眼。
她,什麼時候來的?
他狀做無意的放下杯子,卻在悄悄的打量著她,唇邊的笑意淡淡。看不透的雙眸中,是一片很純粹的藍色,帶著金箔色陽光中,少年的臉此時顯的十分的精緻完美,似一陣微笑的風吹過。
「小女傭,不生氣嗎?本大爺這樣對你,你就不恨本大爺?」他又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上弧,自負,高傲,卻也隱藏了什麼?
音羽抱緊手中的筆記本,沒有回答他,生氣,好像從來沒有過吧,她抬頭看向他,少年臉上的笑,還真是如前的耀眼,卻也讓她發現了他眼中深深隱藏起來的,有些模糊不明的情緒。那種情緒可以歸結於,耀眼背後的那根刺吧,那,是不是也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