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比賽
龍馬拿起球拍，從口袋拿出一顆，拋上，砰，球飛……
「啊……」這次又是一聲慘叫。
只見不遠處的清木橋佳跌坐在了地上，她手中的球拍也落在地上，而在她的不遠處，一顆黃色的球在不停的旋轉。
「越前，你在做什麼？」龍崎老師咬著牙，指著那顆球，氣的頭頂快冒煙了。這孩子，怎麼又來了。
「哦。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龍馬的聲音不緊不慢。走過清木橋佳，撿起自己的球，在走回來時，稍停了一停。
「清木學姐，你真的很討厭呢？」他說完話。連看她都不看一眼。不要以為她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上次學姐放過他，可不代表別人不會，最起碼他就從不曾喜歡她。
不二的眼睛也看向她，瞬間睜開了雙眼，那雙眼裡捉摸不透。
龍崎教練將雙手放在胸前，點了點了頭，看來，為了網球部的安寧，兩個人之中，必須要走一個。不然還真是危險，而此時，她已經決定要誰走了。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不應該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居然還用球打人。還好人是沒事，沒有被球砸到，如果真有個什麼事，給別人知道，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事，更何況她打的人不是別人，是理世長的女兒。
所以，看起來，她是必須是提早做這個決定了。
音羽一動不動的坐在椅上子，心跳突然間有些加快，她靠在椅背上，不停的深呼吸，慢慢放鬆著自己。
清木橋佳，這是第三次了，還要幾次才夠，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而隊部練習結束後，清木橋佳即被龍崎教練通知，不用再來網球部了。
這天晚上，大石打開電腦，發一封e-mail給手塚，說了最近網球社的問題，順便提了一下沙耶音羽。
手塚關上電腦，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大石說，現在沙耶音羽常常去網球社，而且所有人都喜歡她，而乾的飲料是她幾乎一半是她喝下去的。而且，清木也被龍崎教練調出去了，具體原因是因為她曾用球砸向沙耶音羽。
一個人說好，不算，二個人，那麼就有些奇怪，如果是所有人呢？
沙耶音羽，你真的變了嗎？亦或許你的另一種目地。
他站起身，敞開的衣服裡露出一個水晶色的吊墜，裡面的向日葵閃了一下。
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一瞬間蔓延至房內，讓他的雙眼被微刺了一下，睜開時，卻已經慢慢可以適應了，而陽光縈繞在他的身邊，帶來一片金黃色的光圈。暖色的光，讓他平面的臉，有了一些淡淡的溫和之色，人，也似不是那般清冷了。
德國的醫院裡很寧靜，靜的似乎可以聽到遠處那陣若隱若無的月光曲，帶著些優傷之感。
很多的時候，青學的學生在路過網球社時，總會看到一名安靜的少女坐在網球社的休息椅上，肩上有時會停著一隻色彩斑斕的小鳥，那似乎已經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記憶猶新。
淺淺聽風，細細看雨，一絲一縷的情感完全糾結於她的黑髮中。
她真的很安靜，有時，她就坐在那裡幾個小時，動也不動，若是動，就會看到的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那是因為看到了乾學長做的新的蔬菜汁。那種眼神，或許更準備一點應該叫做新奇。
此時，快要到關東比賽了，這群少年看來十分的努力呢。
旁邊坐下一個人，她還真是後知後覺，有時連她都感覺自己真的太容易失神了，一旦她沉浸於某種情緒中，就會忽略周圍所有的一切，這次也不例外，半天了，她才慢慢轉頭。
「不二學長。」
不二周助微笑，問道：「沙耶，你每天都想什麼呢？」
「想很多啊。」她回答，嘴角上揚起是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那安靜的面容下，有時總會飄起不易察覺的憂傷。
不二周助喝了一口水，沒有說什麼。看向天空的眼睛，很藍……
然後是沉默，兩個人的沉默，或許是更多人的。
而這種沉默。
他們似乎都很享受。
時間過的真快，快的在她來不及回味，就已經丟失了，她失去了什麼？除了時間，還有什麼呢？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比如她和他。
花開，花落，就是整個春天的歷史。而一朵花開的時間，就是一個春天與冬天的開始。
只是，她能重新開始嗎？
龍馬將球拍放在胳膊下，大而亮的眼睛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暗道，一樣的怪胎，一天都不知道想什麼？
不二站起來，微笑的臉上，溫眸似水，煦如晨風，他用球拍打了打她的頭，輕輕的……
「沙耶，曾今的過錯不能完全否定一個人，如今的一切也不會長久遠存，有時，後退，只會離目標更遠，前進，或許也會錯過，但是，逃避並不是應該有情緒，消極，也換不來什麼？」
他話中有話，是針對她說的。她明白，也聽進去了，只是沒辦法回應。
肩上的小鳥飛了起來，在天空中歡快的叫起，她抬頭，眼內落入一片白雲。
一片，很透明的色彩。卻很快暗淡了下去。
今天是青學與六角中比賽的日子，一大早，她也跟著到比賽場地，站在鐵網前，她看向青學休息區內，此時看起來，他們的精神還不錯呢？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裡見到你呢？」清亮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她回頭，眼內映入是一張微熟悉的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她的記性可以說是不太好，能讓她記住的一定是很特別的人。
此時，她眼底寫的是迷惑，還在思索，她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會真的忘記我了吧，我是網球月報的記者，我叫芝紗織。」她雙手插在腰上，看起來十分的生氣，她都記住她了，她怎麼能忘記她，現在的中學生，真是太不可愛了。
芝紗織？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低下頭，思考。她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的？
還是沒有想起來。她快抓狂了，被人忽略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上次，我撞了倒你了，我告訴我的名子了，沙耶音羽。」
「哦。」她抬起頭，看到她那頭和短髮，好像真有點印象。啊，對了，是上次，那個人……
「你好，芝小姐。」她笑著打招呼，總算是想起來了。
「這還差不多。」她微偏頭，看起來還是有那一點不高興，畢竟被人忽視到此，她還是很介意的。只是，很快的，她的眼睛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連眼神都變了，好像有種叫做花癡的因子不停的圍在她的身邊，打轉著。
而她突然抬手，大聲喊道：「不二，看這裡。」
不二周助回頭，笑起，她拿起相機，剛好捕捉到這一幕。
不二周助這時看向音羽，微笑的臉，如春風掠過月夜光華，她也向他招手，他回她一笑。
比賽很快的開始了，很緊張，很緊張，這幾場驚心動魄的比賽，讓音羽的心不停跟著那隻小小的球，不停的滾上滾下，青學不愧是青學，真的很厲害，沒有那個人在，依然充滿了鬥志，不對，是那個在還要堅定，他們，都不服輸啊。
而遠在德國的他知道嗎？有這麼努力的部員，他應該驕傲才對。誰說不是呢，少年的衝向前方的心，從未不會因為什麼而改變。這般的堅定，這般的執著，無論什麼樣的挑戰，他們只會前近，不會後退，也不會害怕。
相比她，她是不是有些過於消極了，就像不二學長所說的那樣嗎？
她再次失神了，真的，好像是……
信步走著，哥哥現在已經很放心她了，或許是更放心青學那些網球社的人，知道她與他們相處的極好，每天笑的比她都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