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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2章 再遇,成傷 文 / 夏染雪

    第32章再遇,成傷

    「哥哥,怎麼了?」她站起身子,唇失去了一絲血色,帶起透明的白。

    「音羽……」沙耶透看著她,有些話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最後握住她細小的肩膀,她有權力知道不是嗎?而且,他還在……

    「音羽,聽我說,你一定要冷靜。」沙耶透的聲音是鎮定的,只是眼神卻是慌張的。

    「嗯。」她點頭,卻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矢車菊,似給自己多加了一些勇氣。

    「手塚出事了。」一句話,五個字,她的心臟緊緊縮起,她睜大雙眼,然後又慢慢閉上,手指用力的都能看到骨胳的碰撞,她用力咬著下唇,唇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排齒痕。

    出事了嗎?什麼時候事呢。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是無意識的說著話。

    「音羽,不要擔心,事情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重,而且,他現在也在這家醫院。」沙耶透牽著她的手,而她的另一隻手抱著那盆矢車菊。深紫色的,似是她的幸福,一朵花瓣突然落下。飄飄揚揚間,落在了地上,她的幸福,也是不是落下了……

    病房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是,龍崎教練,那麼病房裡裡的人就是他,而他,是不是此時正忍受著的痛苦呢。

    是什麼模糊了她的雙眼,為什麼這麼的疼……

    她低下頭,能看到紫色的花朵上,突然間帶著一滴滴水滴,美麗的像透明的露珠,讓人心痛的顏色,卻也讓人心碎。

    病房的門打開,吱呀一聲,她抬頭,門跟著被關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沒事了,不過,以後看起來更麻煩了。」醫生的這一句話,讓他們的心都放下,卻又提起來,現在沒事了,以後會麻煩了,是比以前的嚴重了嗎?

    她知道手塚的左手關節受過傷,這次,為什麼這麼的嚴重呢,網球真的,那麼的好嗎?好的,就算要賭上自己以後的日子嗎?未來真的很長,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就是遺憾終生。

    如果不能再打球了,那麼,失去了信仰的人,要怎麼活下去呢?就像曾今的她一般。

    「音羽,不要擔心了,醫生說他沒事了。」沙耶透看著她微紅的眼睛,安慰著她,果真,音羽還是無法忘記他,而且現在的她比過去她更讓人擔心了。

    以前她將心緒外露,遇到不高興的事就會發洩出來,但是現在的她,內斂的可怕,將什麼事都藏在心底了,不說,也不做。他只怕,有一天,她真的無法再壓抑這種情緒,而再次走上一條心傷之路。

    這一次,她不會傷害別人了,傷害的將會是自己,而這種情況威脅的將會是她極其脆弱的生命。

    她真的無法再承受第二次了,所以,必須要快點幫她轉學,不相見,對所有人都好。

    音羽緊盯著那扇門,然後看向懷中的花盆。

    「嗯。」她輕應了一聲,手指輕碰著淡紫色的小花,柔細的感覺,指尖幸福,指端快樂,她此時卻再也感覺不到了。

    推開病房的門,裡面燈光暗暗的,病床上躺著一名清卓的少年,淺褐色的髮絲披在枕上,微白的臉龐,皺頭緊緊皺起,此時閉著雙眼的他,少了一分冷俊,多少一份純摯,她走近他,看著他像細刻出來一樣的精緻輪廓。

    微風透過窗口吹進來,掀起淡綠色的窗簾,飄揚間,層層疊疊,起起落落,如海浪一般,不停的蕩漾起一片片柔美的波浪。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額上,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她指尖上的溫暖,真正的傳遞給了他,他眉間的隆起,慢慢平復下來。

    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能夠這樣靜靜相對的安靜的相處在一起,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可能這般的看著他。

    這種心動是什麼,這種心痛又算什麼?

    愛嗎?

    是沙耶音羽,還是她的?或許是兩者都有的。每每夢迴間,她總能清楚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陌生的世界,少年的聲音,那般的清澈,也是那般的淡漠。

    她到底怎麼了?

    拿他當替身嗎?當作那個人的替身嗎?只是,那個世界的一切,已經都結束了。

    不是,她搖搖頭,她可以肯定,他,從來不是別人的替身。

    那麼,是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她對他過分的關心了,過分的關注了,也過分的想念了。

    什麼時候那個人她在心底已經開始慢慢融化了,有時想起時,心底也只剩了下淡淡的歎息了,而取代他的卻是那個有著淺褐色髮絲的淡漠的少年。

    手指傳來一片溫熱細膩的感覺,她伸回手,卻見他的眉再次皺起,恍忽間,她好像見到他睜開的雙眼,有些迷茫,但是更多的卻是清澈的眼波,談不上溫柔,卻還是淡淡冷傲。

    她回過神,看到還是緊閉雙眼的他。原來,只是幻想啊。否則,看到她時,他不會這樣平靜。

    她站起來,走出病房門,再回過頭間,那一片神傷,緩緩淡在了眼內,她知道,不經意間,她失去了心裡最珍貴的東西。留下的只有嘴角不斷瀰漫成的傷感。

    門被閉上,桌上的矢車菊開的正艷,她把幸福留給了他,但是她的幸福呢?

    在門關上的瞬間,手塚睜開雙眼,微有些朦朧的視線只留下了一個朦朧的剪影,還有柔細的指尖。以及那看他唯一看的清的亮的出奇的雙眼,似水般溫柔。又清風般飄定,還有深深的,憂愁疲憊……

    她是誰呢?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眼鏡,帶上後,周圍的一切立即清晰可見,他坐起身,桌上的紫色映入他的眼內。

    那是,矢車菊。

    矢車菊花語:細緻,優雅,也代表幸福。

    幸福,誰把幸福留下了,是誰……是誰……

    他揉揉眉心,揉不掉卻是心口上突然而來的黯淡。

    外面和風細研,天空有幾隻鳥兒飛過,無痕……

    坐在車內的音羽低著頭,偶而微張開的雙眼,睫羽微晃,掩住了太多的心事,她轉頭,看向透明的玻璃,外面一片清澄的天色。

    幾天了,她聽哥哥說他已經出院了,也已經不再打網球了。很嚴重吧,那傷?

    她伸手抵住玻璃窗,細長的手指是透明的白,想起,曾今她曾那般接近他,如果卻只能遠遠的仰望了,其實,這樣最好了,很美的記憶不是嗎?這些就已經足夠了,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也就不會再有絕望,她微笑,只是眼中那抹惆悵依舊在徘徊。她,好像又在自欺欺人了。

    兩道人影子從她眼前掠過,那是,他們……

    手塚國光與清木橋佳,她看著他們,沒有移開眼睛,從前面,到平行,再到後面,車子很快的超過他們,突然間,淚落。

    清木手中的是……

    深紫色矢車菊。

    那是她的矢車菊。

    為什麼會到了她的手中?

    她將頭埋在了腿上,壓抑的哭泣聲不停的傳出,她的肩膀不停的顫抖,纖細似能被風吹走一般,就似外面不停落下的愧樹葉子,枯黃的葉,失去生命的葉脈。飄零再飄零……

    走下車,她帶上那幅眼睛,只為掩檔紅腫的雙眼,回頭,看盡司機擔心的眼內。

    她彎腰,對著司機說,「請請等我回來。」

    然後,轉身間,黑色的髮絲忽然間糾結起來。

    如同一根根黑色的絲線,纏繞著她的雙眼,她的世界,黑色的……

    抬起眼,還是透明的藍,於是,低頭,閉眼,張眼,還有嘴邊那縷淡淡的笑,最後化成了一縷風聲,迴響著那道透明的傷感。而她的心,細細的疼著。

    「手塚學長,這種花真的很好看!」清木橋佳抱著那盆矢車菊,深紫色的小花,亮麗的美。

    「嗯。」點頭回答,手塚看著她手中的矢車菊。一波如洗的眼眸中,閃過一縷極快的紫色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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