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驚不喜白爺泰然自若地瞧了石頭一眼繼續手上工作。只見他慢吞吞地把拖把浸在桶中擰乾後甩在地上不緊不慢地拖了起來。
石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既不出聲阻止也不打攪靠在牆邊點起支煙彷彿很有默契一般等待著白爺把事幹完。
幾支煙抽完白爺的活也做得差不多了。把拖把洗乾淨刷完桶晾在一旁直起身子扶著腰看了下時間脫下工作服換上外套再關上工具箱。
「吃不吃宵夜？」
「吃！」
「附近有家大排檔不錯我請你。」
「謝謝。」
白爺兩句說完抬腳往外走石頭微微一笑就跟在他身後此時此刻他對這個白爺的興趣更濃了。
白爺說的沒錯附近的確有家大排檔小吃做的很不錯。熟門熟路地帶著石頭過了兩條街白爺向老朋友一般同大排檔的小老闆打個招呼很快就上了幾個小吃和兩瓶啤酒。
鮮牡蠣、蚵仔包炒河粉還有糟醃紅燒肉就著冰涼的啤酒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你一直在跟蹤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你一口我一口等吃了一會兒白爺招呼著小老闆再來兩瓶啤酒等打開第二瓶酒的時候白爺這才開口問道。「沒有。」石頭喝了口酒夾口菜在嘴裡大嚼：「碰巧遇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種地方工作。」
白爺一笑對瓶吹了幾口。放下酒瓶點頭道：「嗯我也這麼想要真是一直跟蹤我沒半點現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呵呵。這倒是……。」石頭也笑了起來點起煙好奇地問：「我說老白……。」
「老白？」白爺一愣摸摸腦袋笑道：「呵呵老白就老白吧這稱呼倒蠻新鮮的。」
「我說老白啊！」石頭叼著煙一腳跨在邊上長椅上摳著腳丫道：「你怎麼會在那種地方幹活呢？怪不得我讓朋友打聽了好些天都沒你消息搞來搞去你居然藏在這地方。怎麼？那天後故意在躲我？還是……？」
「躲你？」白爺不屑地看了石頭一眼樂道：「你覺得我有這種必要麼？實話告訴你吧我一直在那邊工作。這活都干了好幾年了。」
「一直幹那種活？」石頭很意外可仔細瞧瞧白爺的表情應該不會是在騙他何況白爺也沒必要拿這種小事來開玩笑。不過石頭奇怪地是既然白爺是跟著周爵爺的兩人之間關係很不一般以周爵爺在黑道上的勢力再加上g黨的後台要給白爺安排一份合適工作簡直輕而易舉難道是周爵爺沒這麼安排或者說白爺故意這樣？還是另有什麼原因？
「你和周……。」
「他是他我是我。」似乎早就知道石頭想問什麼白爺不等石頭把話說完擺手道：「我和他之間地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種。」
「那是那種？」石頭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追問。
「呵呵你這麼想知道？」白爺笑道。
石頭點點頭。
「想知道也行你幫我做件事。」白爺狡猾地笑笑。
「什麼事？老白我們怎麼說也算打過交道的朋友吧？你可不能挖坑給兄弟跳啊！」石頭瞇起眼警惕地回答道。口氣裡卻帶著輕鬆和諷刺。
「很簡單的小事。」白爺回頭招呼著老闆再來十瓶啤酒等酒上來後指著這些酒菜笑道：「把這些單給我買了就成了。」
「就這麼簡單？」石頭很詫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頭看看桌上的酒菜這些東西加起來也不過兩三百啊。白爺就提了這麼個條件？難道裡面還有別的陰謀不成？
「行不行啊？」白爺見石頭猶豫著。笑瞇瞇地問。
石頭腦子裡飛快地轉著琢磨著白爺真正的企圖。可是他琢磨了老半天也沒琢磨出有什麼陰謀。心裡一橫掏出一千的鈔票往桌上一丟：「行！這單我幫你買了！」
「哈哈哈哈哈！謝謝謝謝！」白爺哈哈大笑幾聲收起鈔票向小老闆那邊揮揮讓他看著算錢多出來的再上幾個小炒。
「我欠他一個人情那天盡力了可惜最後還是沒擋住你。不過……既然已經盡力了這人情也就算還了何況人現在也死了接下來怎麼樣跟我再沒任何關係你說呢？」白爺喝著酒幽幽說道說完了抬眼看看石頭一臉地平靜。
石頭怎麼都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愣了愣向白爺瞧去想從他的表情上找到其它的答案。可惜白爺地眼睛告訴他這答案的確是真的石頭沉默不語悶頭抽了幾口煙輕歎了一聲。
「老白你也不容易啊……。」石頭搖頭道：「幹著這種活還客串保鏢？錢沒拿著差一點兒還送了命？老白啊！難道你就沒想著從他那邊撈點好處？」
「呵呵好處？」白爺笑笑：「一個人情就夠了再拿好處這人活得不是忒累？小子你功夫不錯那天如果你是衝我下手估計我今天就沒機會在這和你喝酒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石頭當然明白白爺這話的意思那天大戰之時石頭頂住了白爺的九刀絕招假如當時趁此機會出手對付白爺也許白爺活不到今天。當然了這只不過是假如畢竟白爺的身手不比石頭差真交手起來最終鹿死誰手很難說而且當時石頭主要目標是周爵爺萬一再被白爺纏住。恐怕周爵爺就逃出生天了。當然對白爺來說當時很危險的石頭沒有向他下手這麼說也可以是留了他一命。說聲感謝並不為過。
碰了碰酒瓶子兩人一口把剩下的半瓶酒全喝完拿起邊上的新酒隨手打開繼續聊著。
「老白你地功夫也不錯要不是那天我見機快說不定早完了。」石頭同樣回敬了他佩服地說道。
「彫蟲小技不足道而……。」白爺搖頭道：「能接下來就是本事而且你還能從我手上把人殺了。更是了不起！光這兩點我就不如你。」
「呵呵那是我佔了身法地便宜真刀真槍我不如你啊！老白。」石頭笑道。
此時。兩人突然覺得他們似乎在相互吹捧你瞧我我看你會意地全大笑了起來氣氛一時間變得融洽非凡雙方之間的關係也更隨意了不少。
喝著酒聊著天石頭暗暗套著白爺的話。不過白爺也是老江湖了除了能說地他別的一句都不提而石頭也是一樣。幾句話對答下來大家都有了默契拋掉那些套話兩人以功夫為題說著反而越說越投機。
這時候石頭才大致知道了白爺地來歷。說起白爺祖輩也不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白爺的先祖可是當年中華風雲人物爭戰沙場百戰百勝威風凜凜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勢力最強大的時候。手握百萬雄兵。官拜上將軍擔任過國防部長。總參謀長各要職是跺一跺腳中國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
可惜此人跟錯了人判斷錯了局勢最終落得兵敗而逃帶著殘兵敗將來到夷灣。沒了地盤沒了雄兵也就沒了可依仗地勢力一個光桿司令人人可欺最終在權利爭奪下死得不明不白。
先祖一死白家就此沒落下來等到了白爺這一代家族中不僅人丁稀少家境更是不堪。除了白家留下地那麼些功夫若大的白家在政壇上再也沒有半點影響了而白爺也成了一個普普通通地平常人靠著打打零工做點雜務生活。
周爵爺的確對白爺有恩說來也是巧合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白爺碰上了一件難事當時在黑道上已經混地風聲水起的周爵爺也不知道是隨意呢？還是出於良心就幫了白爺一把沒想到這麼一幫就幫出了一個高手。
受了恩惠白爺必要報答。這既是白家的祖規也是白爺的性格使然。就這樣白爺為周爵爺擋住了好幾次危險一直護他到石頭出手之前成了周爵爺手中的一張保命王牌。不過白爺也硬氣除了保護周爵爺安全之外任憑周爵爺讓他幹什麼他都不理而且也從來不從周爵爺手中拿任何好處吃飯、養家全靠的自己工作這事令一直想拉攏他為心腹的周爵爺也無可奈何時間一長也就隨他去了反而造就了白爺的神秘感。
「我說老白難道你一身功夫就這麼浪費了？不想出來做點什麼大事麼？」石頭越聽越想拉攏白爺趁著機會有意問道。
斜眼看看石頭白爺笑笑：「怎麼？憋了這麼久終於說心裡話了？呵呵。」
「算是心裡話吧我真替你不值啊！」石頭臉皮厚嘻笑著道。
「你那方面的人？我猜猜b黨？g黨？還是……對面的？」白爺拿著筷子在桌上點點最後一句兩眼精光一閃露出了凌厲地眼神。
「為什麼這麼問？」石頭不動聲色地反問。
「你說呢？」白爺夾了口菜淡淡道：「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b黨？呵呵我祖宗就是b黨的元老可惜也是死在b黨手裡。g黨？一幫跳樑小丑而已只有傻瓜和白癡才會當它是寶。至於對面的……哼哼我白家有今天這樣可全拜他們所賜你說我能傻到答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