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給帶到了公安局雖然他名義上是過來協助調查的中心的事鬧得太大死了個人不算還扯出了嫖娼賣『淫』的醜事何況現場又有惟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在煽風點火加上後來又趕來的死者家屬鬧室這些全湊在一起出警的包所長哪裡還敢再替皮哥去遮掩？
況且打電話向上面匯報情況後的包所長更是得到了上級的明確指示對於此事件必須要果斷處理爭取把影響減低到最小程度還老百姓們一個明白。
就這樣皮哥給帶進了公安局可既沒人來審他也沒人來問他只先找了間房間孤零零地把他一個人丟在裡面再派了個實習警察坐門口看管著再說。至於接下來的問題就不是包所長能夠解決的了他按著領導的意思帶人對洗浴中心進行全面勘查同時拍著胸口向死亡者家屬保證一定秉公執法查明真相。
單獨被銬在小黑屋裡的皮哥長吁短歎感歎著命運的無奈。不過他也慶幸自己辛虧趕在警察來前提前回到了店裡並向領班做了些交代。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皮哥非常清楚這事可大可小關鍵還是因為記者的出現和死者家屬帶來的壓力。只要上面肯放他一碼這事要捂下去還是有可能的再者他已經事先讓小姐們全轉移了只要警察找不到那些小姐尤其是當事的那一位這事就查不徹底他皮哥也能以此周旋脫身。
但是。結果究竟會如何皮哥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忐忑不安地猜測外面的進展琢磨著上面究竟會如何處理。
「大哥呢？說不定他可以幫我一把？」皮哥急病亂投醫胡思亂想之下突然又想到了石頭。可深思下去他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先不說他和石頭只不過是初次認識雙方幾乎沒有什麼交情而且回到店裡之後他就莫名其妙地和石頭分了手。再也沒見到他人也許這個大哥並不像原來想像地那麼有實力很可能見事鬧大了。趁著他不注意之下悄悄溜走了吧。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兩小時。緊閉的房門終於開了兩個分局的警察很嚴肅地走了進來在皮哥對面坐下。順手打開了擱在桌上的射燈。
「皮小山！」
「是是警察同志……。」突然而來的強光射在臉上皮哥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
「砰！」不等皮哥把話說完開口的警察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誰和你是同志啊！」
「警察大哥大哥……政府我嘴賤我說錯了報告政府我是皮小山。我就是皮小山……。」皮哥一嚇連忙改口。
「皮小山不要這樣嘛。」另一個警察擺了擺手。
和顏悅色道：「你暫時還不是犯罪分子我們過來也只不過是向你詢問一些在你店裡出事的經過。這些是都正常的詢問程序。希望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有什麼話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我們說說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我一定實話實說保證不給政府們添麻煩。」皮哥心裡暗暗叫苦兩個警察一開口他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啊！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弄不好為了這事警察把自己當典型辦了。
滿意地點點頭剛才說話的那警察向身邊地同事使了個眼色嚇唬皮哥的警察就打開手上的本子開始按著預定地計劃詢問了起來。
詢問的內容並不複雜來來去去就那麼些問題。這些東西皮哥早就預料到了當即一一作答。當然了關於他地洗浴中心那些情況有些能說的皮哥是毫不遲疑至於不能說的不是閉口不答就是堅決否認。而且關於出事地前後情況皮哥更是以自己當時不在店裡為由一推三五六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皮小山！我們已經掌握所有證據你的洗浴中心其實是個大『淫』窩！你就是再否認也無濟於事！」
「政府！政府您不能亂說啊！我可是正當商人您去那片問問我在河西做生意已經好十幾年了我的店年年都是地區的消防標兵衛生標兵還得過你們公安局頒的安全協防獎牌呢。要是我的店是大『淫』窩這掃黃打非的時候還不早給政府你們給封了？」
「那是你隱藏的太深！」警察大喝道：「你表面裝成正當商人暗地裡搞著骯髒的生意要不是今天出了大事下面基層人員還會給你矇混過去。現在人都死了證據如此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是是是可是政府這死了顧客也不能說我店就是『淫』窩啊！我雖然不在場可趕回去時候碰上了急救車問了醫生後聽說這顧客本來身體就不好有心臟病還有高血壓什麼地您知道有這些病的人可不能洗桑拿的啊！而且我們店裡牆上貼著規定呢上面白紙黑字寫地清清楚楚凡是老人需要有人陪同才能入浴凡是有心臟病者謝絕入內。當然了畢竟現在人死了還是死在我店裡的這個責任我絕對不推卸。畢竟出了人命嘛而且當時我地員工沒有把規章制度給執行好才導致悲劇的生我回去後一定會以此為戒吸取慘痛教訓今後更要……。」
皮哥也是個江湖老油子嘴皮子一翻就說出一大通大道理說著說著他反而沒有任何責任了換句話說那老頭自己有病來找死再怎麼著也賴不到他們身上啊！最多到時候出於人道主義賠點錢什麼的這事也算過去了至於什麼賣『淫』嫖娼什麼的皮哥說到後面更是半字沒
微微皺起了眉頭警察也覺得棘手。審訊犯人既不怕對方狂。也不怕對方不肯說怕就怕碰上這種老油子。這種傢伙能說會道而且黑裡白裡兩道都清楚對法律也有些瞭解十句話中九句假一句真往往就和塊嚼不爛的牛皮糖一樣稍不小心就會順著他地話掉進去。
當然了來問皮哥的兩警察也不是簡單人。作為老刑警對付皮哥也是有點手段的。況且剛才的事已經第一時間傳到了分局長的耳朵裡加上記者煽風點火就連市裡的大佬也打來了電話詢問。口口聲聲要求他們盡快查實情況趕在明天天亮之前把結果匯報上來。
這麼急的事。分局哪裡敢怠慢？從家裡趕來的分局長招來局裡的精兵強將商量後決定為了索性影響最好讓皮哥坦白從寬這樣一來既能給外界一個交代。也能就此好好補償死者家屬堵上對方地嘴。
算盤是打的不錯可是結果卻差強人意。兩個警察對皮哥詢問了幾個小時皮哥依舊一口咬定自己所說的一切對他們提出地某些問題絕對否認。面對這種情況警察們也為難了關鍵還在於皮哥回到店後第一時間的處理。洗浴中心地小姐們趕在警察到來前全跑光了就連裡面的包房也用最短時間抹去了所有痕跡。這樣一來沒了直接證據說他的店裡有賣『淫』情況很難成立。
雖然說。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地河西整個市這種店裡沒幾個小姐幹這些買賣的？要真是清清白白去的開浴堂這反而奇怪了呢。
但事實是如此。可話卻不能這麼說什麼事都要有證據。沒了證據沒辦法和上面交代啊！皮哥咬牙死扛著就是不認警察也拿他沒辦法。時間緊迫隨著午夜二點過後警察漸漸不耐煩起來對著皮哥索性上起了必要手段試圖逼迫他就範。
「他娘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老子好不容易混到這地步要是交代這後半輩子就算完了！」
皮哥非常清楚交代後的結果是什麼店給封人給關弄不好還得罰一大筆錢這三者下來等他出去時候絕對是一文不名囊空如洗了。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更為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家底皮哥任憑警察如何折騰自己就是死不改口。
「***！」抹了把汗扮黑臉的警察氣得罵道：「你小子還嘴硬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政……政府……我冤我冤枉啊！我是正經生意人啊！」皮哥頭散亂嘴角掛著絲鮮血半跪在地上兩手高高背銬著掛在暖氣槓上。
「你小子還嘴硬？老子今天弄死你！」飛起一腳就往皮哥那邊踢去邊上另一個警察連忙拽了他一把這才沒讓他給踢中。
「行了要有外傷就麻煩了。」
「哥這傢伙是根硬骨頭不給厲害的不行啊！」
「我知道可是萬一出什麼問題你我就有責任了。」那警察輕聲說道。
「這……這怎麼辦？」
「先休息休息吧等會再說。」
「好吧。」
休息了十來分鐘繼續手段上去。可皮哥依舊還是老樣子來來回回折騰到快天亮了警察始終無法讓皮哥屈服。就在這時候審訊的警察已經火冒三丈了眼看期限馬上就到他們兩個再也顧不上什麼規定不規定拍桌子瞪眼珠子打算硬上給皮哥更狠地瞧瞧。
「喂！你誰啊！」
電話突然響起警察接了起來沒好氣地大聲問。
「噢是……是您您說您說對對我們正在詢問呢結果？結果暫時還沒出來犯罪分子很狡猾一口咬死就是不承認。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保證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什麼？您是說……啊！您肯定？好好好好好我馬上辦馬上辦……。」
掛上電話警察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望向皮哥地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拉著同伴去外面不知道商量了些什麼過了幾分鐘他們也沒進來而是由一直在門口的實習警察推開了門。
「行了在這簽個字走吧。」上前幫皮哥打開手銬實習警察拿著寥寥幾句地口錄讓他簽字走了。
「政政府您說什麼？」
「聽不明白啊！簽個字你就可以回家了！」小警察很不耐煩地道。
「啊！」
皮哥覺得不可思議就這麼放他走了？不會吧？開玩笑？但不像啊！將信將疑地在上面簽字小警察直接把他帶出了走廊順著走廊下了樓到了大門口。
「自己打個車回去吧。」丟下一句話小警察轉身就走了留下皮哥恍恍惚惚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大樓門口回頭瞧瞧走出來的地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奇怪了究竟出什麼事了？難道他們又改主意了？不會啊！」皮哥怎麼都想不明白前幾分鐘還是凶神惡煞的警察後幾分鐘就這麼輕輕巧巧地放自己離開了呢？他愣愣地站在那邊琢磨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琢磨出個究竟無奈搖搖頭拖著有些內傷的身子往外走。
「嗨！兄弟上車！」
「啊！大……大哥？」剛出分局大門一輛車無聲無息的開到了他身邊開車人搖下窗向皮哥笑著招呼了一聲皮哥猛然抬頭一瞧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這個開車的人不就是他剛才認沒一天的大哥石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