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龜田君!我們來救您了……!」
門口衝出來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身穿避彈衣手裡拿著剛從槍械室找來的槍高撅著屁股探著腦袋藉著門板笨拙地相互做著掩護還衝著辦公室裡大聲嚷嚷道:「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你們現在已經給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舉手出來投降……。」
龜田驚恐萬分夏川雪卻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眉目中還帶著點惱怒石頭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指著門口樂個不行爽朗的笑聲更令龜田尷尬異常暗罵長谷川和御手洗兩個傢伙簡直是白癡而夏川雪臉上的怒色被石頭這麼一笑漸漸退去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八嘎!你們兩個傢伙在搞什麼東西!」生怕屋裡的兩位「閻王」誤會龜田急急就跑了出去指著那兩個傢伙跳腳大罵道:「混蛋!誰讓你們這麼幹的?還不快把槍放下!」
「咦!龜田君您……您沒事了?」御手洗驚喜地問。
「白癡!難道我像有事的樣子麼?」龜田兩眼一瞪大聲罵道:「我沒事你們才有事!沒看見裡面坐著的是兩位公安的長官麼?你們好大的狗膽!居然還拿槍對著公安的長官還不快給我滾……!」
「公安?可是龜田君您剛才不是在裡面給人用槍……?」御手洗這傢伙腦子不怎麼靈活嘴上還硬要解釋幾句。幸好邊上長谷川馬上就聽明白了急急一把摀住還在嘀嘀咕咕的御手洗的大嘴巴硬拉著他向屋裡鞠躬道歉後拔起腿就閃。
「真是對不起……請兩位長官原諒……。」
擦著滿頭的大汗回到屋裡的龜田鞠躬把腦袋差不多都快躬到褲檔裡面去了誠惶誠恐的一個勁地賠罪。
「行了你坐下吧。」石頭揮揮手向夏川雪使了個眼色。
「龜田!這兩個傢伙是什麼幫派的人?」還是那兩張照片夏川雪點著照片問道。
「這個是……?」龜田拿著照片仔細看上面拍的是兩具男人的屍體躺在驗屍台上一絲不掛胸口各有一個同樣的刺青。
「咦!這兩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可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抓抓腦袋龜田絞盡腦汁地想可剛才受驚過度的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任憑怎麼回憶都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這兩具屍體。
「x月x日的槍擊案就在你們派出所轄區生的怎麼?才剛過幾個月就不記得了?」夏川雪在一旁提醒道。
「哎呀!」龜田一拍額頭終於想起了幾月前的事認出這兩張照片裡的屍體正是那案子的死者。
「長官這案子不是已經銷案了麼?您這是……?」
「廢話少說!我問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幫派的成員!」
「這個……卷宗應該有記錄請您等等我馬上給您查……。」龜田抹著冷汗跑到文件櫃那邊打開櫃子從裡面抱出一大疊資料埋頭在裡面翻了半天終於喜呼一聲找出了這案子的卷宗。
「他們是……咦!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會這樣?」龜田陪著笑拆開卷宗的封口抽出裡面的檔案邊看邊說道沒想到才剛從嘴裡冒了三個字一張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額頭的汗水嘩嘩地往外直冒瞪得老大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夏川雪在一旁急問。
「這……這個卷宗怎麼是空……空白的呀……?」
「什麼!空白的?」夏川雪一把搶過卷宗只瞧了一眼臉上就冒出一層寒氣。
「不可能……不可能啊!怎麼會是空白的呢?這……這……。」龜田失神呢喃道整個人大汗淋漓搖搖欲墜要不是夏川雪小拉了他一把這傢伙恐怕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派出所存檔的卷宗居然會變成了張白紙這可不是件小事。更可怕的是他身邊還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公安在呢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他這個巡查長鐵定是當不成了弄不好還得以瀆職的罪名給公安抓起來一想到落入公安之手後的可怕結果龜田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和龜田的驚愕、夏川雪的惱怒相比石頭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麼冷靜。剛要怒火的夏川雪被石頭一個眼神給制止了憋著火氣很不情願地坐了下來接著又見石頭從她手中接過那張白紙一副淡淡波瀾不驚的樣慢慢地細看夏川忍不住暗歎石頭真不愧是一組的副組長怪不得他一個新人剛進組裡就能佔據如此高位呢。
其實石頭來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經過國安的那事後他曾經潛入警視廳的檔案室裡找過卷宗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既然那件事這麼不簡單那麼龜田這裡的卷宗變成張白紙也不算什麼畢竟這案子死的人和他碰上的幾個殺手胸口有著同樣的刺青。
所以當見到這張空白的卷宗石頭反而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反而證明了死者和那些殺手一定是同夥既然能如此輕易瞞著龜田把派出所的卷宗換走而且又在警視廳裡不留下絲毫痕跡手尾打掃得乾淨利落絕對不會是普通黑道幫派成員能幹得出來的。
究竟是幫派體系?還是日本政府的秘密機構?對此石頭還無法判斷不過根據國安人員的遭遇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些。但是除了日本公安之外還有什麼機構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呢?假如真是公安外事課所為同作為公安的夏川雪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個刺青代表的意義。
石頭對公安裡的人不熟悉但夏川雪可是老人了總務和外事雖然不是在一個部門但作為進入公安好幾年的夏川雪總會瞭解些外事那邊的情況。連她都不清楚這裡面就有些值得回味的東了西難道除了公安之外日本政府還有個獨立的秘密機構存在麼?想到這石頭忍不住微皺起了眉頭。
抬頭看看嚇傻了的龜田石頭開始向他詢問這個案子的案情可問了半天這傢伙什麼都沒記起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廢話只知道一個勁地向他們道歉賠罪。聽的不耐煩的夏川怒火上湧差點兒一巴掌扇過去要不是被石頭及時攔住恐怕龜田這小子今天在夏川拳腳下就要改名為豬頭了。
「井上君您剛才幹嘛攔我?龜田這傢伙身為巡查長居然丟失重要的卷宗如此瀆職實在太可惡了!」出了派出所夏川雪依氣呼呼地一副樣。
「警察的事還是由警察部門自己解決去吧打個報告上去龜田這傢伙自有人會去教訓他我們的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別的方向。」石頭點起支煙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夏川雪按捺著想了想輕歎一聲點點頭接著她咬牙又罵:「這些警察全是飯桶!白癡!我回去就打報告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這個先另說對了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面有點蹊蹺麼?」
「井上君您是指……?」
「呵呵有人能在派出所的警察眼皮下把卷宗給拿走這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噢。如果是我們公安的話倒是有這個可能可是剛才龜田的交代你也聽見了案後並沒有公安的同事來過既然這樣……卷宗不翼而飛這裡面恐怕就有些……。」石頭意味深長地看看夏川雪。
「井上君難道您在懷疑警視廳內部的人幹的?」夏川雪吃驚地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能夠大搖大擺進入派出所幹這種事的還有那些人呢?」石頭點點頭指指自己腦袋道:「至少我想不出還會有誰能做這種事假如是這樣的話這事就太不簡單了也許這個組織已經滲透到了警察內部正在謀劃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呢。」
「啊!」被石頭一提醒夏川雪立即就反應過來急不可待地就道:「的確有這可能井上君這裡的事就先拜託您了我馬上就去警視廳調查!要讓我知道真是警視廳的傢伙幹的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揮舞了一下拳頭夏川雪丟下石頭一個人急沖沖地走了看著她這副心急的樣子石頭忍不住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