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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終於走了回去了他的牢房繼續過著那一天數著剩一天的日子。
離別的時候石頭心懷傷感地目送他被士兵押走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走道的盡頭。
「再見了老東西……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石頭向著自己也是向著金手指默默承諾道慢慢攤開右手那枚硬幣大小的輪齒就在他的手掌心中。石頭看著它歪頭想了想找了根細繩把它鄭重地掛在了胸前。
「休息一下吧明天還有新的教官要來！」秦明海陪著石頭目送金手指離開拍拍他的肩膀輕歎了一聲。
「我沒事放心吧老秦！」石頭明白秦明海是好意衝著他笑了笑。
「呵呵你小子……。」秦明海也笑了他本來是怕石頭感情用事影響到後面的培訓但現在瞧石頭很快就調整了心情一顆心就放了下來。
「對了老秦我在這九個月了是不是還有一個教官就能結束培訓了？」石頭忍不住問了他一聲前三個教官：蔣教授、勞半禿和金手指每人都教了他三個月按這麼計算那接下來的三個月應該也一樣。
沒想到秦明海神秘地一笑卻搖起了頭：「誰告訴的？最後三個月可有特殊安排後面的教官還多著呢！」
「啊！多？有多少？老兄我可就最後三個月時間啊！不會給我來九十個教官吧？」石頭驚訝道。
「九十個呵呵那倒沒這麼多不過四、五個還是有的……。」秦明海說到這又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先透露點小秘密給你明天來的那位教官可不簡單他的外號叫『老運動員』你跟著他好好學幾手保證將來有大用……嘿嘿嘿！」
石頭頓時大感興趣追問秦明海明天來的教官究竟有什麼特長可是秦明海說了這句後再也不肯多說半個字了無論石頭怎麼問他都是笑瞇瞇地搖著頭只告訴石頭明天見了就知道了。
「切！有什麼希奇的？不就老運動員麼？他娘的不會是教我怎麼鍛煉身體吧？」石頭抬起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看了看不置可否地笑了。
第二天依舊是那間房間。
「我靠！」當號稱老運動員的教官進來時石頭滿心的期待瞬間全變成了抑制不住的驚愕兩眼珠子差一點兒就從眼眶裡掉了出來嘴巴更是張得老大目不轉睛地瞧著這來人。
本來石頭以為這老運動員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就是一個肌肉達的中年人可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個風吹就能倒坐著輪椅給推進來的老傢伙。這老傢伙滿頭的銀臉上還有些老人斑瞧這年紀沒有一百歲也快有九十多了而且身材是又乾又瘦咋一望過去簡直和見個骨頭架子一樣。這時候石頭才明白過來這老運動員最關鍵的還是在一個「老」字上這麼大的歲數還真他娘的老啊！
「老秦沒搞錯？這就是我的教官？」石頭不可思議地問推這老頭進來的是一個男護士身上還背著個帶紅十字的醫療箱瞧那樣子彷彿隨時隨地可以對他進行搶救一般。
「沒錯的確是高老。」秦明海一見老頭就樂了連忙上前就大聲向老頭打著招呼：「高老！您好啊！好久不見啦！」
高老年紀雖大不過耳朵好使說話也算利索渾濁的眼睛只向秦明海一掃就歪嘴笑了起來：「嗨！這不小秦子麼？呵呵好好好！怎麼？今天你也來聽我上課？」
「呵呵高老還記得我呀我哪裡有這種資格？這不您的學生在這呢他叫石磊上面事先已經和您說過了吧？他才是培訓的正主至於我嘛只不過是來配合您的。」秦明海客客氣氣地答道還手往石頭那邊指了指。
「哦就這個小子啊！行行小秦你們先出去吧我要抓緊時間早點上課下周還得回干休所呢。」高老笑瞇瞇地看看石頭向秦明海說了一聲。
「哎！那就麻煩您了高老有什麼事招呼我們一下我們就在外面房間。」秦明海連忙說道接著就轉身向石頭示意了一眼然後和男護士一起出去了。
石頭詫異地看著高老直到秦明海走後才回過神。
「高……高老聽老秦說……您的外號是老運動員？」石頭耳朵尖的很早從秦明海和高老的對話中聽出她不是個簡單人物能讓秦明海這麼客氣說話而且還有專人看護的架勢就不太簡單。況且高老自己剛才也說了句下周就要回干休所去的話能住在干休所裡的人當然不會是普通人弄不好這高老以前還是個高級幹部。
不過對於這高老究竟能教自己點什麼石頭到現在還猜不出來回憶起秦明海告訴他高老的外號石頭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呵呵小秦子這麼說我的？」高老一聽就樂了撫著白鬍子嘿嘿笑著：「老運動員這外號很久沒人這麼叫我了沒想到小秦子居然還記得……。」
說到這高老用他微閉的眼看了看石頭嘴角微微一歪：「小石子你和小秦子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吧？」
「他娘的這老傢伙怎麼愛把人都叫成某某子呢？聽著彷彿和宮裡的老佛爺在喊太監小李子一樣……。」石頭聽著心頭實在鬱悶不過臉上卻沒半點表露反而很恭敬地笑答道：「呵呵老爺子您真好眼力老秦是北方人我可是從小在南方長大的當然不會是一地方的人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石頭故意叫他老爺子高老反而很高興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石頭這下明白了連連點頭道：「嘿嘿您老聖明！我是8384研究所的人老秦是我們張頭暫時從總參調來的。」
「哈哈哈你這小石子說話還挺對我胃口的張頭？哪個張頭？不會是張博陽這小張子吧？」沒想到光憑石頭的一句話這高老就一口叫出了張博陽的名字。
「咦！我說老爺子您怎麼知道張頭的？」石頭驚訝地問。
「嘿嘿我認識小張子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再說了你說話的口氣和樣子我進屋一眼就瞧出來了絕對不會是國安和總參的那幫愣頭小子。你身上半點正氣都沒有的只有股油滑和市井味噢還帶了不少江湖的味道。既然你能來這裡還能讓上面把我這老傢伙請過來給你講課所以嘛我猜來想去也只有小張子手下的人才符合這個條件……。」
現在的石頭已經不是九個多月前的石頭了經過這些日子他已經漸漸明白了些張博陽特招他的用意何況每天和他在一起的秦明海又是總參的人多多少少在平時聊天的時候也會在一些敏感話題中猜到些東西。可聽了高老剛才這麼一說石頭還是大為驚訝沒想到這老傢伙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眼光倒毒得很就光憑幾眼一句話再加上他的這把年紀經歷就把石頭的來歷猜得一清二楚。
「高老！您高！您真是高啊！」石頭豎起大拇指佩服地咧嘴笑了不過他依舊不忘記追問了一聲：「老爺子您剛才說的真是您猜的？不會是您來前上面和您交代的吧？」
「交代？呵呵我活了一輩子什麼樣的人沒瞧見過這種破事還用得著特意交代麼？」高老雪白的眉毛往上一翹擺出一副「你太小看我」的樣子。
見石頭驚訝中還帶著半絲將信將疑高老的嘴又歪笑了起來和顏悅色地問道：「小石子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外號是怎麼來的麼？」
「老運動員？」石頭撓著腦袋想了半天才試探地問：「老爺子您不會以前是當運動員的吧？游泳的？跑步的？跳高的？要不就是踢球的？」
一連猜了好幾個項目高老依舊笑瞇瞇地搖著腦袋石頭絞盡腦汁把能知道的體育項目全說了個遍但答案依舊是錯的。
「哈哈哈實話和你說吧我這老運動員可不是搞體育的是搞『運動』的！」
「搞運動的？這運動不就體育麼？」石頭不明白了奇怪地問。
「此運動非彼運動也……。」高老洋洋得意地掉著書袋這才說出了迷底：「這個運動嘛叫做政治運動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