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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說的不是別的正是石頭的出身和這些年的經歷。從一開始石頭並沒有覺得什麼因為有些事在審訊的時候張濤他們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而這個中年人既然能把他從監獄裡提到這裡就算知道這些也不意外。
可聽著聽著石頭就覺得不對勁了中年人的述說相比張濤他們所知道的更要仔細三分尤其是自己當年從小是怎麼長大的在海州又是怎麼混的幾乎從他有記憶開始就記錄在案一般娓娓道來詳細非常甚至有些小事就連石頭也早就記憶模糊了被中年人一提才漸漸回憶起來。
說完了以前的石磊中年人就開始說起了從海州死而復活先偷了彪哥的家又悄悄離開的石磊。怎麼到的河西又怎麼在沐浴中心被王正康「掃黃」坑了巨款結下了仇接著又如何在派出所外蹲點跟蹤王正康到他家實施報復然後離開海州的整個經過。
海州的事說完之後中年人衝著石頭微微一笑又說起了西京的事。把石磊在西京的一舉一動連帶盜竊多寶金樓、從刑警隊巧妙逃脫、在景福山莊冒充居民打11o故意擺下迷魂陣直到逮捕後在看守所裡如何取代光頭當了老大……這些事仔仔細細簡直一點不差。聽得石頭是冷汗直冒膽戰心驚。
「大哥這些案子可不是我幹的我是給冤枉的啊！」
「冤枉？呵呵是真的麼？」中年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石頭表情中帶著一絲別樣的詢問。
「我真的是冤……冤枉……。」石頭心頭一緊當初見到中年人的那種感覺不知怎麼地又來了他心裡撥涼撥涼的可還是硬著頭皮回了一聲。
「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警察！」中年人也沒怒相反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石頭不明白地抬頭向他看去心中滿是疑惑。
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中年人笑笑：「你一直不是在納悶麼？把你從景福山莊逮捕的時候你就開始在琢磨了西京的警察究竟是怎麼找到你的？又是怎麼知道你藏在那幢房子的是不是？」
這句話算是問到石頭的心裡去了他疑惑之間頓時一個機靈看著中年人脫口而道：「啊！難道是你？」
「啪啪啪」帶著非常滿意的表情中年人提手輕拍了幾下嘴角微笑著點頭道：「頭腦不錯嘛這麼快就想到答案了不枉費我特意把你從西京弄到這來。」
一直以來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終於揭曉了石頭瞧著面前這位貌不驚人的中年人愣了半天原來自己失手還真是他幹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是怎麼把自己的事給摸得一清二楚的？而且本事比警察還大居然能夠知道自己的花招再通過警察把自己給逮住？
一想到昨天晚上牆壁的那槍眼石頭更是覺得不寒而慄別看面前這個中年人一臉無害的樣子從見到石頭起還給他很不錯的待遇但現在石頭情願去面對凶神惡煞的警察或者再回到臭烘烘的牢房裡去也不願意再坐在這舒適的房間裡去面對這瞧似和顏悅色的他了。
「大……大哥您究竟想把我怎麼辦？我……我好像沒得罪過您吧？」石頭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忐忑不安地問道。
中年人依舊用他那平淡的表情看了看石頭就連說話的語調都沒怎麼變：「我說過我不是警察雖然你做下的那些案子對警察來說比較頭疼但對於我來說卻沒有半點關係。石磊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是個愛兜***的人實話告訴你吧把你帶到這裡來是想讓你做點事的。」
「做事？您這是什麼意思？」石頭很不解地問。
「很簡單我對你犯的案子沒興趣不過對這個人卻有點興趣換句話來說就是看上你了！如果你同意的話以後就用不著再回到監獄去呆上十五年跟著我幹你那十五年徒刑就算一筆勾消了。」
「真的假的？」石頭腦袋裡第一個閃過的就是個「騙」字可仔細一想自己似乎沒給對方可騙的畢竟他現在已經給判了十五年的徒刑把自己從監獄裡撈出來好像對這個人沒什麼好處吧？如果真要說騙的話難道這人是打著自己藏起來那些寶貝的主意？
閃爍的目光在石頭眼睛裡流動他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答應呢還是拒絕。從這裡跑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昨天晚上他已經得到了結果如果拒絕的話很可能會重新關到監獄裡去無聊地去挨那十五年的漫長時間。如果答應的話以這中年人的意思自己就能獲得自由？這可是石頭最引為心動的一面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石頭雖然不會說這句成語可也明白這個道理。
「您真能保證？不是在騙我？還是打算讓我說出……呸呸！西京金樓的案子可不是我幹的就是真放了我我也沒辦法幫你呀！」
「呵呵你小子人不大倒是蠻滑頭的不過很對我胃口。」中年人忍不住笑了擺擺我說過我不是警察所以你犯了什麼案子那些贓物在什麼地方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沒任何意義。當然了如果你能把多寶金樓失竊的東西交給我我心裡會更高興些如果你想自己藏著的話我也不會因此把你怎麼樣。」
「您說真的？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有人要是悄悄地去把那些東西取出來難道您也不在乎？」石頭不敢相信地問。
「在乎？為什麼要在乎？那些東西又不是我的別人取不取關我什麼事？」中年人呵呵笑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石頭又道：「不過你難道覺得你說的『有人』還能去取那些東西麼？別忘記我既然能在景福山莊找到你也能跟著那『有人』找到那些東西的所在你說呢？」
「啊！您不會已經找到了吧？」石頭脫口就問話剛一出口又覺得不對連忙閉上了嘴。
他也吃不準這中年人說的究竟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遲疑了好半天終於一咬牙問道：「如果我有辦法把那些東西轉交給你你會給我點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沒想到中年人很簡單地就回答了他不過同時又加了一句：「可也沒有壞處。」
石頭心裡各種念頭反覆來回怎麼都下不了決心。雖然那些寶貝很讓他捨不得可如果一輩子都取不走對他來說根本就沒任何用處。相反這些東西如果能換取自己真正自由的話他還是願意交出來的可是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真的能相信麼？說不定他是在騙子警察沒一個好東西常常會使點歪招出來一旦達到目的就翻臉不認人別聽這中年人嘴上說得好聽難保他不是在演戲石頭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能告訴他反正他自己都說了交不交隨他的便。
狡猾的笑容在石頭臉上浮現他嘿嘿悶笑了幾聲就再也不提寶貝的事相反問起了中年人剛才要求替他做事的那件事來。
「您想讓我幹什麼呢？我可是個小混混什麼都不懂呀不會是想讓我去偷東西吧？哈哈哈！要是我幫你去幹事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當然會有除了你從此以後不用再回監獄外每月還能有不少錢可以拿雖然錢不算多但這些錢你花著心安理得。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份也會有所改變從今以後就是說你以後不再是個普通人了而是幫國家幹事的人。當然了既然是在幫國家幹事怎麼幹如何幹這是將來的後話也許會包括剛才你說的『偷東西』。」
「招安？」石頭下意識地脫口喊出了兩個字。
「呵呵這名詞現在倒是很少有人用了沒想到你居然會說這個詞有趣呵呵有趣……。」中年人了一愣就笑了起來：「不過這詞用在這裡也算貼切就當是招安吧。」
「真招安？招安我？大哥您不是和我開玩笑吧？」石頭指指自己一臉的驚愕。
「開玩笑？哼！你以為我花力氣把你弄到這裡就是和你開玩笑的麼？」中年人面孔一扳一道嚴厲的目光就向石頭掃來令得正嬉皮笑臉的石頭頓時打了個哆嗦。
「您……您究竟是誰呀？別嚇唬我我膽子小著呢……。」
「石磊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什麼是國家安全局麼？也就是俗稱的國安。」中年人轉開話題問道。
「國安？大哥我只知道公安耶……。」石頭眨巴著眼回答道。
中年人聽了會意一笑就當著石頭的面把國安的來歷和職權範圍告訴了他等他說完後石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國家部門裡居然還有比公安要牛逼百倍的地方啊！這國安他倒真是第一次聽說令得石頭對它大感興趣。
「大哥您不會就是國安吧？」石頭腦子不笨對應著中年人提出的條件很快就猜到了一個答案。
沒想到中年人卻搖了搖頭回答道：「呵呵你小子的確聰明不過你猜錯了我可不是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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