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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可別打我？我身子骨不經你打呀這幾天苦頭吃的夠多了您這一巴掌下去小弟我還不就給當場交代了啊！」石頭可憐巴巴地求著饒兩手還護在胸口亂擺一副害怕之極的樣子。
光頭臉上紅暈一現沒想到這小子手腳倒還挺靈活打他是抬舉他居然還敢躲老子？自己是誰？這裡的老大！一個臭小子膽子不小居然不服自己教訓這還了得？氣得他是當場破口大罵一個轉身就一拳砸了過去。
呼地一聲沒想到這拳又砸在空處面前的石頭前一秒鐘還在身前後一秒鐘身子一晃人就不知道到那兒去了。接著就聽得石頭帶著驚恐和可憐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一個勁地向他討饒。
「小兔崽子敢耍老子？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老大……老大您就饒了我吧嗚嗚……。」
「我他娘的揍死你！」
「別打了啊老大老大求您了……。」
「我……**你媽！」
「救命啊！救命……。」
「站住！你……你他娘的站住！」
「救命啊……！」
要是光聽這聲音別人還以為石頭正給光頭一頓狠揍呢。可屋裡的人全瞧傻眼了只見到自己的光頭老大圍著石頭揮拳亂打呼呼風響中每拳都用出了十分的力氣可拳拳都落在了空處。石頭雖然身小體弱但動作靈活得簡直不像個人整整十幾分鐘裡就見他貼著光頭的身子來回轉來轉去嘴裡還中氣十足地大呼小叫可卻連光頭的拳邊都沒挨上一星半點。倒是這光頭這麼折騰了大半響漸漸累得氣喘如牛剛開始還威風凜凜的拳頭現在揮出去已經變得軟弱無力了就連腳底下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飄臉上更是汗如雨下累了個半死。
「你……你他娘的別轉了……給……給我打一拳吧……！」光頭喘著粗氣話裡雖然還有點威脅的味道可也帶著一絲懇求。他雖然頭腦簡單但也不是傻子自己打了這麼半天連這小子的毛都沒碰著弄不好今天是踢到鐵板碰上高手了。十幾個來回下來是越打越心驚要不是考慮這麼停下來在眾小弟面前丟了臉的話他甚至想叫石頭小祖宗了。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支撐著怎麼著也得挽回點大哥面子吧？
「老大……我怕您把我一拳就把小弟給揍死呀……。」石頭苦著臉哀求道。
「不……不會的我輕輕來一拳就一拳……好不好？」光頭邊揮著拳邊低聲下氣地懇求。
「就一拳？老大您沒騙我吧？」
「對！就一拳等一拳過後我就讓你當這裡的老二成不？」光頭都快要給石頭下跪了再這麼搞下去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得累趴下。
「好吧就一拳啊！老大您可得輕點啊。」石頭遲疑了想了想終於答應。
「放心一定輕……一定輕……。」光頭見石頭終於停了下來連忙擠出了一副和善的笑臉接著他就捏緊拳頭用盡全身每一分力氣衝著他臉就衝了過去心裡還得意洋洋地想著：「操你娘的臭小子耍了老子半天還輕？輕你媽！老子這下非把你揍扁了不可……。」
「砰」的一聲響就在光頭這拳頭就快碰著石頭臉皮的一瞬間站在他面前的石頭又不見了。由於一時間收不住手光頭身子向前一衝就跌了出去緊接著就覺得屁股後面來了一股力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騰空而起像電視裡的足球賽頭球攻門的踴躍沖頂一般飛了出去一腦袋就撞在了對面牆上。
「我日！老子栽了……。」電光火石之間光頭只掠過這個念頭接著腦門劇痛欲裂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剛才藉著光頭老大狐假虎威的那幾個小弟更是傻了眼。沒想到號稱看守所一霸的光頭老大就這麼栽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子手裡瞧瞧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老大再看看像什麼事都沒生過站在那邊衝著他們咧嘴嘿嘿直笑的石頭這些人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老大怎麼了？不會是得急病突然暈過去了吧？」石頭心裡暗暗好笑嘴上卻裝模作樣地向眾人問。其實他也只不過是倚仗著輕功而已真要和光頭對放還是打不過他的憑光頭的這一大把子力氣隨便一拳砸他身上就能讓他躺地上去可要是論身法三個光頭也別想抓住他。
說光頭是被他打倒的倒不不說是光頭自己把自己弄倒的。為了狠揍自己一頓卻把自個累得半死的光頭早就沒了多少力氣最後一拳又用力過猛這拳打空後石頭又故意趁著機會在他屁股後面送了一腳才起到了現在的效果。可這事也就自己知道旁人哪裡明白？無論是躺地上的光頭還是屋裡的這些傢伙見識了石頭如此敏捷的輕功後全以為石頭是個不露聲色的武林高手呢尤其是石頭現在擺出來的這副樣子更是讓他們後怕這扮豬吃虎的事兒他們在道上也不是沒見過可像石頭扮得這麼像的卻是第一個。
聽著石頭問話眾人張嘴結舌地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有幾個膽小怕事的更下意識地往後面躲生怕這個能把光頭老大都干翻的傢伙下一個就拿自己開刀。
「咦你們怎麼了？剛才老大不是還要和我說規矩麼？哎呀老大現在暈過去了這規矩要不你們幫他說說？」石頭笑瞇瞇地問。
「別別！」剛才衝著石頭吼過一嗓子的那小子見石頭的目光正向他掃來嚇得下面都快尿了帶著哭音就跪倒：「老大您才是老大！光頭這小子不識抬舉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兄弟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那剛才說規矩怎麼辦？」石頭傻呼呼地又問。
「啪」那小子提手就給自己先來個大嘴巴子然後堆起一臉媚笑：「您是老大您說啥啥就是規矩兄弟們你們說呢？」
「對對對！老大您說什麼就是規矩這光頭不是個好東西平時就愛禍害我們老大！其實我們早就被他欺壓的牙癢癢了您今天可是為民除了一大害啊！太謝謝您了老大！」
有人開頭就有人跟著趁機落井下石這幫傢伙全沒一個好東西論起見風使舵的本領沒一個肯說自己是老二當即就爭先恐後地開起了批鬥大會把光頭平日的劣跡全揭了出來個個向著新老大表著忠心一致推舉石頭替代光頭來帶領他們完成了看守所三監的窮苦人民大翻身的革命事業。
前後不到半小時石頭就成了這裡的老大。至於前任老大光頭已經成了落水狗等他迷迷糊糊醒來之後一切都沒有了。他的地位他的床鋪、他的香煙……甚至包括牙刷毛巾等等也全變成了石頭的東西摸著腦袋上的凸起的紅腫在所有人一致怒視下只能灰溜溜地蹲一邊涼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