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之下石頭站在火車站之外歪著腦袋打量著面前這座城市。就在半小時前他終於下了火車倒不是他買的車票到了終點主要還是因為在車上品嚐的那些美味燒雞迫使他需要立即下車。
從沒想到自己會對這些燒雞如此感興趣從上午一直到傍晚石頭在火車上足足啃掉了五隻燒雞胃口之好看得周邊的人是目瞪口呆。要不是肚子撐得實在吃不下去了石頭覺得自己至少還能再多啃幾隻過過嘴癮。當然這麼多燒雞下肚必須也得喝點水什麼的潤潤嗓子可這水一喝多了帶來的後果也是顯著的按著生理反應的科學來推斷上個廁所清空一下肚裡存貨也是必須的步驟可惜的是這火車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連狹小的廁所都被當成了風水寶地滿滿地擠著好幾個沒有座位的民工在裡面。
本來嘛石頭也可以隨便找地方就地解決的可還沒等他跑到角落裡掏出「滅火器」又感到了一陣陣抑制不住的便意。火車上賣的燒雞味道再好但質量想保證實在有些難度何況石頭在買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上面的生產日期(其實就算注意到他也不認識字)就這樣他給憋得臉色綠急得上串下跳好不容易等到火車靠了這站迫不及待地就提著褲子衝了下去。
「爽!真***爽!」摸摸已經恢復平坦的肚皮石頭從未像今天一樣覺得上個廁所是如此遐意的享受。蹲在廁所裡劈里啪啦地大放一通帶來的這種美感甚至比平時打個手槍還要舒坦幾分。等到他心滿意足地從廁所裡出來站台上那列火車早就不在了既然如此石頭也並不在意反而他的初衷只不過是離開海州至於到了什麼地方下車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不是座小城雖然沒有海州那麼繁華不過瞧著車站廣場的氣派也差不到哪裡去。石頭不認字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到哪兒了但聽著車站外人們說的話才知道自己所站著的地方是離海州往北一千多公里外的河西市。
習慣性地抓抓腦袋石頭琢磨著是不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正東張西望著找著方向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忍不住就嘿嘿偷笑了起來。
知道他瞧見什麼了麼?小偷也就是同行。這裡的火車站和海州一樣人群出沒的地方免不了就有這些同行的存在只用眼光在人群裡這麼一掃石頭就見著了好幾個同行這些傢伙都和石頭差不多年紀有些還比自己小些大多都是兩人搭檔有些也三五成群在人群中隨意穿梭著假裝走路的樣子各自找尋適合下手的目標。
「嘿嘿還真挺親切的。」
石頭見到這些同行就樂了要知道昨天他在海州幹著和他們一樣的活呢尤其見著一個小子趁著和一女人擦肩而過的機會用把薄薄的刀片割開了她的提包一轉眼的工夫一個皮夾就落到了他手中再一個轉身這皮夾就轉到了和他配合的同夥手上成了他們的勝利品。
這小子的手法很老練要放在以前石頭是遠遠比不上的就是組織裡最強的那幾位估計也比他差一些。石頭冷眼旁觀心裡暗暗評論起對方的手法來同時心裡未免有些動心。
因為做賊的人往往有個壞習慣那就是瞧見別人偷自己就會心癢這用俗話說就是賊心不死。石頭也不例外何況他現在的本事要比以前大多了經過時遷的傳授他手指上的功夫幾乎算得上是飛躍了幾個等級。不過嘛石頭還沒真正面對面地得過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本事到了什麼地步瞧見那得手的小子得意地嘿嘿一笑把刀片重新藏好後石頭心裡不由得起了一個壞念頭咧嘴笑了笑就向那算得上高手的小子走去。
石頭身上的穿著一點都不起眼如果不在人面前把口袋翻出來給大家瞧瞧自己帶的那些錢的話絕對沒人會注意他這麼一個普通的小子。何況石頭的面貌又太對不起群眾了多看一眼也會覺得難受再說他又沒行李站在車站根本沒人看得出他是剛出站的旅客所以當石頭走到那小子身邊的時候對方連正眼都沒去瞧他一下。
「哎吆我的娘!」離著對方幾步距離石頭故意把前腳一扭就像絆著了什麼東西向前跌去。那小子瞧見石頭向自己跌來下意識地就扶了他一把石頭這才勉強站穩連忙向對方道謝。
「***你小子走路不長眼啊!以後小心點!」那小子被石頭的尊容給嚇了一跳狠狠地瞪了石頭一眼就罵道石頭連連陪笑說對不起這才算了事。
沒想到等那小子一臉不爽地走後剛才還假模假樣的石頭就笑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就走出了車站。
「嘿嘿這把刀還不錯嘛!」離開車站石頭兩根手指夾著把刀片刀片在他的手指間翻飛自如突上突下突隱突現。這把用剃鬚刀改制並由高手加工成的刀片不正是剛才那小子的「作案工具」麼?不僅鋒利而且加工的又輕又薄的確是件好東西現在它在石頭手裡就如同注入了靈魂一般想讓它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就連刀片的主人都不知道就在剛才短短的地接觸中石頭當著同行的面把對方吃飯的玩意給弄到了手。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要知道干他們這行的人哪個不是觸覺敏銳眼觀八方耳聽六路的角色?再說了石頭瞧過這小子出手以對方的本領要是和以前的石頭比較起來簡直能甩他幾條馬路而今天卻如此輕易栽在了自己手下真不知道那傢伙當覺刀片不見時會是什麼個驚訝樣。
得意洋洋地笑了幾聲石頭瞇著眼看看天色手背向下一轉雙手在空中輕輕一拍剛才還在指縫裡翻飛的刀片眨眼就不見了瞧他雙手空空的樣子彷彿那把刀片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