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完一切石頭賊頭賊腦地推開門先探出半個腦袋向外面張望。外面是個好大的地方一幢幢的房子連成一片似乎是個小區一條小路亮著路燈穿過正中順著小路望去遠遠的能瞧見幾十米開外的大門。
大門似乎是鐵鑄的關得嚴嚴實實邊上還有個***通明的警衛室裡面人影晃動看起來警衛森嚴。還好自己所處的這幢恰巧在離大門最遠最僻靜的角落這讓石頭鬆了口大氣連忙身子一閃悄悄地轉了出來。
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好這才留意到房門上寫著停屍間三個大字。可瞧在眼裡石頭也不認識它寫的什麼意思再加上現在逃命要緊他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分辨方向後石頭趕緊向房後的圍牆跑去打算從這翻牆而出。
到了牆下抬頭一瞧石頭忍不住叫了聲苦。這牆是又高又大離地足足有三米多手上既沒梯子邊上又沒大樹光靠赤手空拳石頭哪裡爬得上去?
「***……這可怎麼辦?」眨巴著眼瞧著這堵牆石頭急的胯下居然有了絲尿意抓著腦袋差一點兒哭出聲來。
從正門走是肯定不行自投羅網的傻事石頭是不會幹的但翻牆而出石頭又爬不上去眼睜睜著牆外就是一片海闊天空自己卻只能在牆下急的團團轉不能不讓人鬱悶非常。
順著牆角根轉了一大圈石頭想找點什麼東西墊墊腳但地上乾乾淨淨的連一張紙片都沒有哪裡來他需要的翻牆工具?至於跑進那些屋子找把梯子出來的什麼更是不要想要被人覺的話不是自己找死麼?
石頭仰望著高牆心裡不住咒罵造牆的人幹嘛要把它砌這麼高。
「**你***!買磚不花錢的呀?我日你一家祖宗……!」怕引來人還不敢出聲石頭只能在肚子裡把對方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罵管罵但跑還是要跑的光牢騷也不是一回事啊。罵了幾句石頭恨恨地先往手心裡呸了幾口唾沫再往後走幾步咬牙切齒瞧著牆頭打算孤注一擲試試。
深吸一口氣石頭死盯著面前這堵牆小跑幾步後立即加向前一直衝到牆前咬牙縱身一跳雙手努力向遙不可及的牆頭抓去。
「颼……」結果卻讓石頭嚇了一跳三米多高的牆沒想到這一跳居然翻牆而出。本想抓牆頭的雙手根本連毛都沒抓著整個人就像長了翅膀飛起來一般輕飄飄地眨眼就從牆內到了牆外。
直到雙腳平穩落地石頭還不敢相信剛才生的事茫然回頭看看已經在身後的高牆。
「我……我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一時間石頭傻眼了狠狠掐了自己幾下才確認的確沒有做夢。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從裡面跳出來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
「做夢?」石頭驚愕地突然想起自己醒來前做的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的情景既離譜又不可思議但現在回憶起來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同時他還覺得自己腦子裡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石頭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越想越頭痛隱隱約約之間覺得好像經過那場怪夢後自己身上生了些什麼變化。在夢裡他遇見了自己的前世而且這個前世居然還是賊祖宗時遷。夢醒前時遷似乎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而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的來源估計就是時遷搞的鬼。好像他把什麼東西用奇怪的方式傳授給了石頭一般就像現在莫名其妙躍過高牆可是一般人完全做不到的。
「難道我被時遷靈魂附體了?我不是一個人?」愚昧的人總是特別相信迷信石頭從沒讀過書當然也特別信這一套。
可身上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剛才做出的翻牆動作是那麼的自然就像本能在驅使簡單的如同抓起筷子吃飯一樣。不僅如此大腦深處那多出的一些東西仔細琢磨起來覺得千奇百怪好像天生就學會的知識顯得那麼熟悉又因為時間長遠有些模糊。
「難道不是附體?是灌頂傳功?」武俠小說裡奇妙的玩意石頭可沒少聽人說過雖然他長的不怎麼樣但不代表腦子苯相反石頭還是有些小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
確認身體依舊是自己之後石頭從剛才的驚愕中轉成了興奮他現在相信那個離奇的夢境是真事了也不知道時遷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傳了自己一身本領。現在的石頭不是以前的石頭了有了賊祖宗的本事他還會是一個普通的偷兒麼?
「達了!達了!」石頭興奮的差一點兒就叫出聲來幸好他還記得自己剛嚇死了人連忙摀住嘴硬把歡呼給憋了回去心有餘悸地左右張望幾下。
此地不益久留……石頭分辨了一下方向連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直到一口氣跑出好遠這才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暫時躲了起來。
生了這麼多事石頭要好好琢磨琢磨並考慮一下自己的將來。做了個怪夢就得了一身本領雖然還只能勉強運用但這對石頭來說已經是脫胎換骨了。昨天還是被同行都看不起的偷兒今天就成了媲美神偷的人物這可是石頭一直夢寐以求的啊!要擱在平日石頭估計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可惜剛才死人的事讓他憂心忡忡。
和諧社會中突然死了兩個人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現在是半夜等明天一早被人現肯定會招來警察。雖說石頭處理了一下現場但也難保不被警察查出來是自己幹的。要被抓住的話結果肯定是請吃花生米他可不想還沒享受人生就丟了小命如今唯一的選擇就是盡快離開海州遠走高飛到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去。
可是跑路也是有條件的先口袋裡要有錢才行。這天下之大處處可去但沒錢卻是寸步難行。流浪過幾年的石頭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而且跑路的時候還要避免少出手萬一失手引來警察就是自投羅網了。雖然現在的石頭已經不是昨天的石頭了被時遷「恩賜」過的他已經不同往日但沒有多做嘗試石頭暫時還沒把握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何況一路走一路偷的風險與收益很難確定還不如先搞一筆錢在身上再走。
一想到搞錢石頭第一個就想到銀行因為地球人都知道這世界上最有錢的地方就是銀行。但是要石頭現在去偷銀行的錢打死他都不敢所以他退而求次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老大——彪哥的身上。
彪哥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作為偷兒幫的老大手下的偷兒每天都要上繳大部分收入給彪哥石頭跟著彪哥混也有不少日子了當然知道彪哥每天能收多少錢進來。而且不止一次石頭瞧見過彪哥身上帶過厚厚的一大疊票子估摸著少說也有幾萬看得窮怕了的石頭暗暗口水直流。
「***就偷彪哥去!誰讓他老是打我、罵我?」石頭一想到彪哥就來火恨不得把他的錢給偷光同時想到彪哥的錢被偷後一副哭喪臉就忍不住偷偷直笑。
沒有多考慮石頭就決定了這麼做藉著夜色悄悄地往彪哥住的地方趕去。
一般偷兒住的都是棚戶房彪哥是組織老大當然住的條件要比石頭他們好得多。彪哥的家在海州市區的一個豪華小區裡面住的都是既有身份有又錢的那種人。有一次彪哥買了東西讓幾個手下幫著搬石頭也有幸跟著來過一次所以還記得門牌號和樓層。
到了小區外石頭沒從大門進門口凶神惡煞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他小心繞著小區圍牆走找了個陰暗的角落縱身往上一越輕輕巧巧地就翻了進去。
貓著腰踮著腳石頭悄然無息幾步就跑到了彪哥住的樓下抬頭了瞧瞧五樓的窗口石頭就像只靈猴一般雙手雙腳並用刷刷幾下就順著落水管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