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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2章 文 / 血紅

    第172章

    無涯老祖等幾個老怪互相看了一眼,滿臉都是淡淡的喜色。鹿靈子呵呵的笑起來:「這次兩方征戰,中原諸位道友損失不小,但是我等海外散修的傷亡莫非就輕鬆麼?……呵呵,張真人,你這次可是好心辦了壞事啊……呵呵!你努力了三年,燕王府大軍還是征戰了三年,還引得同道們大打出手,可實是功德無量啊。」

    張三豐的臉色很難看,他呆呆的看著鹿靈子,滿臉的灰暗。

    無涯老祖暗自挑了一個大拇指,心裡暗叫:「高明,輕輕鬆鬆就把一絲魔頭埋進了張三豐的心裡,嘿嘿,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啊。」無涯老祖這個得意啊,殺了張三豐又能怎麼樣?自己的幾個徒兒就能活過來麼?可是如果能讓他不死不活的,這報復起來就加爽快了。

    朱棣抬起頭,很凝重的說到:「如此,就有勞老神仙了。」

    張三豐長歎了一聲,轉身就走。他現要尋思著,要如何勸說朱允玟放棄皇位了。如果朱允玟答應放棄的話,起碼應天府還能保持一個囫圇模樣,百姓和士兵,起碼可以少死好幾萬人啊。面對鹿靈子的冷嘲熱諷,他都已經懶得做出回應了,事情已經到了這樣模樣,還能說什麼呢?三年時間,上百萬人可就這麼死掉了。

    「要不是東西崑崙互相牽制,中南山不肯全力以赴,其他各大門派紛紛保留自己的勢力,那些閒雲野鶴的散仙們不知道去向的話,你們海外修道士,早就被我們給收拾掉了,這場兵火,恐怕早就完結了吧?」張三豐無奈的,痛苦的看著天空:「門閥之見,門閥之見啊,哪怕是修道之人,門派之間也不能同心協力……天下,該當有這麼一次劫難吧?」

    想到唯一全力以赴的門派,也就一個蜀山劍派了,奈何心宗全宗閉關,其他兩宗實力不濟,反而落了個落魄下場,張三豐就心裡一陣憋悶。

    但是加讓他憋悶的還後面,當他辛苦的跑到了應天府,想要找朱允玟好好的談談有關於禪讓的事情的時候,他被朱允玟張口就痛罵了回去。「老神仙,您老糊塗了不成?放著大好的天下,您要我放手?這天下,是我朱允玟的,可不是那朱棣的。錦繡山河,怎麼能夠交給那一群亂臣賊子?……您也不用多說了,朝廷還有百萬大軍,尚可與燕軍一戰。我也邀請了一批奇人異士,並不輸與了朱棣手下的那群修道之人,他朱棣,未必就能打到應天來。」

    張三豐氣得渾身直哆嗦,這朱允玟,實是不知道好歹。雖然他不知道從哪裡招攬了一些道行很深的修道之人作為靠山,但是如果不是他糾集了一批中原同道和無涯老祖他們比鬥,兩年前燕王府大軍就可以攻破應天府了。

    不過,哪怕他再生氣,也必須給朱允玟一點點的面子的。張三豐長歎到:「皇上,莫非就不以天下蒼生為念麼?」

    朱允玟冷笑到:「天下蒼生?莫非他們朱棣手中,就能吃飽穿暖不成?和朱棣比起來,我才是真正的皇帝,我才配做皇帝,他朱棣除了打仗,還能幹什麼?張真人,您也就不用浪費口舌了,這一場仗,我就留應天府,和他分一個高下……聽聞張真人邀請了一批中原的同道,和海外妖人打了很多場了,不如我朱允玟聘張真人為國師……」

    張三豐楞了一下,瘋狂的笑起來:「聘我張瘋子做國師?好生意啊好生意,好算盤啊好算盤。感情皇帝是以為,有了我老瘋子,那些中原的同道就會乖乖的為皇帝所用麼?是不是皇帝還以為,朝廷招攬的高手和那中原的同道聯手,可以輕鬆的對付得了那海外的煉氣士呢?」

    朱允玟呵呵的笑起來,滿臉的雍容華貴。他輕輕的鼓掌說到:「張真人,果然是解人。」

    張三豐一口濃痰噴了出去,差點就噴到了朱允玟的臉上。頓時四個黃袍高冠的中年羽士沉聲呵斥了一聲,上前了一步,一股龐大的力量從他們身上鼓蕩了起來,朝著張三豐的身上壓了過去。

    張三豐指著四個羽士厲聲呵斥起來:「你們四個不要裝神弄鬼的,你們一個是被崑崙驅逐的,兩個被中南山趕走的,還有一個是傳說的渺雲神宮內偷了寶貝跑出來的。不要以為這兩年來,我沒有摸你們的老底子……哼,朝廷招攬的人手,就是你們勸阻著,不要和我們聯手去對付海外的人吧?你們想等著我們兩敗俱傷吧?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坦白的告訴你們,這一次那些大門派,包括你們自己以前的師門,都沒有派出真正的高手來,倒是我張瘋子不怕丟臉,滿天下死皮賴臉的招來的那些散仙同道,給了我一點面子。現他們死的死,傷的傷,這仗已經是沒辦法打下去了。你們也不要做那漁翁得利的美夢,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老瘋子這次是真的有點冒火了,他跳著腳大殿上咆哮著:「你們一個個,以為打仗都是好玩的事情,一點都不把百姓放心上。看到老瘋子死皮賴臉的那裡求人來幫你們打天下,你們覺得很好玩是不是?這下你們玩好了……皇帝,我給你說,你要是不禪讓的話,恐怕這應天府,就沒有幾個活人能夠留下來。」

    朱允玟冷笑不語。良久,黃子澄才輕笑到:「老神仙過慮了。陛下已經下旨,著西邊的地方衛所調集大軍勤王,調令下去,大概可以徵集五十萬精銳來應天。燕軍再強,兩月之內也不可能攻破城池,而我們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重整大軍,全殲燕王府的軍隊於應天城下。」

    張三豐狂笑著,他轉身就往外走:「罷了,罷了,你們,做夢去罷。」他猛地回頭,喝道:「皇帝,我提醒你一句。天下第一堡蒼風堡,羅了西北境內所有的綠林盜匪,加上無數流匪馬賊、地方武林幫派,合計六萬人馬,已經開始作亂了,恐怕,你的勤王大軍,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西南境內,那蒼風堡也勾結了一些武林門派,盜匪橫行,攻城掠地正鬧得厲害呢。」

    朱允玟猛地跳了起來,喝道:「不可能,根本沒有這樣的軍情送來,張真人,你是……」

    張三豐已經消失了,他留下了一句話:「這是老瘋子親眼所見。至於為何沒有軍情送達,恐怕應天府內的官員,都已經是燕王府的人了吧?」

    張三豐一道金光衝進了朱棣的大營,滿臉的愁苦之色。他看著身披全套鎧甲,就要命人渡江征戰的朱棣,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朱棣,我們做一筆買賣吧。我用一封信函,換取你的一個承諾,如何?」

    朱棣輕笑著:「承諾?什麼承諾?信函?什麼信函?」如今大局燕王府掌控中,他哪裡還會和張三豐客氣?

    張三豐掏出了那朱元璋留下的信函,無奈的歎息到:「你的身世,天下人知道的就很少,活下來的,大概除了我,就只有你和另外一個了。這密函,正好是你需要的東西……我只要你一個承諾,破城之後,不許亂殺百姓,你可做得到麼?」

    朱棣接過了信函,抽出了信紙掃了一眼。一時間,他的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的變了老一陣子。良久,朱棣發出了震天的長笑:「罷了,我朱棣也不是好殺之人,只要那應天府的軍民順從了我燕軍,我何必去屠戮他們?……這信函……老神仙可給別人看過?」他很小心的把信函折疊好,放進了自己貼心的地方。

    張三豐淡笑:「這信函,王爺莫非還怕人看麼?估計是看到的人越多,王爺越是開心吧?」

    朱棣嘻嘻一笑,點頭說道:「老神仙說的有理……父皇倒是很瞭解我……罷了,老神仙的武當山,我不會去動他一草一木的。不僅僅這樣,只要老神仙不再管應天府的事情,我還要大修武當山。老神仙意下如何?」朱棣心裡可是清楚得很,張三豐老百姓乃至大明朝的武林道上,那是什麼樣的身份的人。

    張三豐淡淡的搖搖頭,擺擺手說到:「罷了,王爺,任憑你的意思去作罷。老瘋子這次事情了了,也要去天下到處走動走動了。上次去了天竺,據說天竺之西,波斯胡人西方,還有廣大的陸地,老瘋子倒是有點興趣了。」他仰天長歎:「這次老瘋子不自量力,想要逆轉此番兵禍,奈何人力不能勝天,打了三年,該死的人還是死了,不該死的人也捲了這麼多進來。」

    「罪孽深重啊。」張三豐看了看無涯老祖他們,突然嘻笑著指著他們的鼻子就罵:「你們不要心裡得意,這罪孽,老瘋子有,你們也逃不了。到時候天劫來臨,我老瘋子還有一群孝子賢孫的給我積累功德,你們的功德不夠,小心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天檻居士的脾氣是火爆,聽到張三豐這當面的詛咒,不由得氣得跳了起來,指著張三豐破口大罵:「我們不得好死?你張三豐就有好結果不成?我現就殺了你,打得你魂飛魄散再說……老天?我們這次助燕王起事,要不是你張三豐橫插一手找這麼多中原的修道之人和我們為難,天下早就平定了,哪裡會死這麼多人?」

    張三豐長笑,眼裡精光閃動:「我們兩個也不要打嘴皮子仗。老瘋子剛開始就是不願意見到生靈塗炭,叫你們雙方罷兵,你們做了什麼?你們這群腦袋不清醒的傢伙,辛辛苦苦的從海外跑來打天下,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呸……白白的讓兩邊元氣大傷,幸好我們道門沒有外敵,否則就白白的便宜了別人。你們一個個都稱佛道祖的,自己悶著良心好好的想想罷。」

    無涯老祖等一陣默然,他們可不能當面說他們來中原就是搶劫地盤的,是不是?現好容易中原道門散去了,如果這話一傳出去,恐怕所有的門派會跳著腳的,把門派內所有的人都給派出來,用人山壓死他們罷?

    就天檻居士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朱登一臉驚喜的衝進了帳篷,湊朱棣的耳朵邊低聲的嘀咕了幾句。朱棣臉上也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驚問到:「怎麼可能?這長江上的艦船,只要是大點的都被集了這裡,他,他怎麼渡江的?」

    朱登嘿嘿的笑著:「父王,那厲風把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百姓的大門都給刮了過去,加上山上的竹木,紮了不知道多少的木筏子連了一起,一次就可以渡過數千人,就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我們東邊百里處渡過了長江,現大軍已經快要逼近應天府了。尤其是他行軍詭秘,一路上的朝廷軍隊,硬是沒有發現他四萬大軍的動靜。」

    張三豐驚叫起來:「你們,已經渡江了?」張三豐有點吃驚,這速度也太快了罷?尤其他可是注意到了,朱棣大營內一個兵都沒動用啊。

    朱棣笑嘻嘻的看著張三豐,笑道:「朱允玟把大軍都放了江對面,嘿嘿,盯死了我的大營。奈何我從燕京調了一支奇兵出來,日夜兼程的,已經渡過長江了。他們現已經快要衝到應天府了,不知道城內守軍還有多少?呵呵……無涯仙長,還請諸位出手,去應天府鎮住陣腳如何?朝廷裡的那一批修道之人,他們似乎也不弱啊。」

    無涯老祖他們心裡也暗自驚喜,如果應天府被攻克了,這場仗可就快打完了。他們就可以集中所有的人手,對中原的道門分兒破之了。當下無涯老祖、鹿靈子、天檻居士、黃風真人等幾個老怪級別的人大聲應諾,帶著數百海外修士,化長虹朝著應天府的方向去了。

    張三豐心裡大急,氣得他直跺腳,一道金光也衝了出去。

    朱棣帳篷內發出了極其興奮的一聲吼叫:「馬和,記下厲風特大軍功一件。登兒,你命令厲虎將軍做你的側翼,你帶兒郎們上船,給我渡江,渡江,渡江……征戰三年,今日總要見一個分曉了。」他陰森著臉蛋,嘶聲吼叫到:「傳令下去,那朱允玟,一定要死,不許留下活口。」他的臉色都是扭曲的,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心臟的部位,那裡放著朱元璋的親筆密函呢。

    『咚咚』的戰鼓聲響了起來,長江上一片帆影,燕王府數十萬大軍,正式開始渡江了。小貓站破陣營的前面,大聲的咆哮著:「兄弟們,風子已經帶著人去應天府了,你們想要金銀珠寶的,就給我努力殺,殺光了江對面的朝廷軍隊,你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搶了。應天府,可是肥的流油的地方,搶一次,你的兒子、孫子都不用發愁了。」

    破陣營的士兵一下子眼珠子都紅了,開始喘著粗氣了。

    朱棣的命令恰到好處的送到了:「攻克應天府,大三日……但是諸軍注意,嚴禁騷擾善良平民百姓,違令者斬。」這命令裡面的含義可就太多了,大三日,誰啊?抓誰啊?不許騷擾善良的平民百姓,那麼,不是平民百姓的富商呢?這個,這個就很難說了。當年朱元璋遷了數萬富戶去應天府,他們可都不算平民百姓吧?

    距離應天府不到十里的地方,厲風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大隊士兵,嚎叫著給他們鼓勁:「兄弟們,他媽的,給我聽好了,應天府就前面,攻下了應天府,裡面的金銀珠寶美貌女子,可都是你們的……殺了朱允玟,這陞官發財可是少不了的。我已經奏請王爺,給大家請功了。」

    他身後的周處也興奮得渾身亂哆嗦:「兄弟們,陞官發財,就眼前啊。媽的,昨天晚上還有人說什麼半夜渡江過於危險,現大家可知道了,跟著厲大人走,他娘的有什麼危險的?不是一個兄弟都沒有折損麼?現立功的機會就眼前,兄弟們,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進城了,發財的機會就到了啊!」

    無數的狼嚎聲響起,四萬大軍加快了腳步,氣勢洶洶的朝著應天府衝殺了過去。

    應天城內,朱允玟接到了哨探的報告,厲風的大軍已經距離城池不到五里了,朱允玟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驚聲到:「朕,朕已經把所有的精兵都集中了江邊,他們,他們怎麼渡過長江的?快,快傳令叫所有的軍隊都回城,快去。」他嚇得失去了陣腳了。

    齊泰大聲到:「陛下不用驚慌,區區數萬兵馬,根本就不足以破城。只要調回五萬精銳,應天城就固若金湯。江防絕對不能動,否則燕王府主力一旦渡江,我等死無葬身之地。」齊泰畢竟是兵部的頭目,這一番話倒是說的有理。

    李景隆晃悠悠的站了出來,沉聲到:「陛下,我願帶領一衛兵馬上城牆防守。以臣之能,守護城池那是綽綽有餘了,還請陛下允准。」

    朱允玟點點頭:「如李卿家所奏,內宮禁軍調一衛人馬,隨李卿家同去。」

    李景隆當下就出了皇宮,他哪裡去調集那禁軍?他直接就一溜兒小跑的到了自己府邸,點起了自己府內的數百好手,拿著朱允玟發下的令諭,朝著城門的方向去了。此刻應天城內已經是人心惶惶,大街上不斷的看到士兵們往來奔走,嘴裡大呼小叫的要人把那守城的器械趕快的送上城頭去,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李景隆這一支小小的人馬。

    大殿上,那四個黃袍羽士之一,眉目間有一絲青色繚繞的中年老道低聲說到:「陛下,不如讓我等率領諸位同道去城牆上,助那李景隆一臂之力,可好?」他自得的笑著:「數萬兵馬,如果我等放手施為,反手之間可以讓他們飛灰煙滅,容易也。」

    朱允玟心裡大定,連忙拱手到:「如此,就有勞四位仙長了。」

    那四個黃袍羽士呵呵大笑,化為四道清光衝出了大殿。剛剛衝出大殿百多丈的距離,一股柔和的氣勁襲來,頓時天昏地暗,他們已經被捲進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中。這裡,有山有水,宛如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四個黃袍羽士懸浮空中,癡呆的看著腳下的萬重青山,看著那一條滾滾大江呼嘯奔騰的從腳下流淌了過去,看著那江上的點點白帆。

    一聲聲的漁歌從那江面上傳了過來,充滿了生機情趣。

    一陣怪風吹來,腳下的山林裡,有數十隻猛虎正和幾隻山魈木客纏鬥,風生雲起,打得好不熱鬧。天空中,數只巨大的鵬鳥盤旋著,金光四射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地上的虎群,似乎準備著揀一點便宜,弄一點吃食回去。

    一個黃袍羽士驚訝的問到:「這裡是哪裡?」

    一個古怪的聲音立刻回答了他的話:「江山社稷圖。」

    四個羽士立刻跳了起來,他們尖叫著:「江山社稷圖?……不可能的,這寶貝失傳數千年了。」

    一個一身寬鬆的黑袍,長髮直接披散到了腰間,面如冠玉,容貌俊朗無匹,雙目中有重瞳隱隱泛光,身材高大健壯的年輕人突然出現了空中。他面對著四個黃袍羽士,笑嘻嘻的說到:「這江山社稷圖,本來也不是我的,我從一人手裡強行借來玩個幾萬年了,再還給他的……呵呵,他也不敢不借啊,是不是?」

    他伸出了纖長潔白,看起來極其有力的雙手,輕輕的揉動了一下。依然用那柔和古怪的聲音說到:「不過,我如今已經不準備還給他了,這寶貝實是好用。你們三個分神期,一個窺虛期的,勉強算是高手的人物,居然輕輕鬆鬆的就被我陷了進來,這寶貝實是太好了。」

    一個黃袍羽士咬著牙齒,低聲喝問到:「閒話就不說了,你是什麼人?」他的手上,已經摸出了一片烏黑的三角鉞,看那鉞邊隱隱的紅光,想必是一件奇寶,正準備隨手丟出。

    年輕人撇了他們一眼,輕笑到:「給你們兩條路選擇,第一是服從我,日後做我的奴隸。這是我來的那個地方的規矩,強者為尊,我比你們強,你們就應該是我的奴隸。第二就是死,你們選哪一個?」

    年輕人用雙掌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突然笑起來問到:「覺得我這個樣子,好看麼?我自己覺得很滿意的,昨夜秦淮河上走了一圈,很多姑娘都被我吸引得意亂神迷,想必我的容貌是一等一的了……唔,你們想好了沒有?是不是要做我的奴隸?」他柔聲到:「做我的奴隸,可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說,一天之內,讓你們的道行提高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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