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別逼我,歐辰少!
她心慌意亂地喊著,整個人都駭住了。
「別這樣,求你!」隨著朱唇再一次的顫啟,含在眼眶裡的眼淚也隨之溢了出來,大有一幅梨花帶雨之勢。
「這樣是哪樣?」歐辰少低沉地問著,雙目炯炯地鎖住她,七七的拒絕讓他十分惱火,讓他恨不得迅速將底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給吃個精光才好。
剎那間,一隻滾燙的大手正透過扯破的前襟,停留在她身上……
「啊!不要……」安七七悚然一驚,兩手扭轉著試著掙脫。
要向以前那樣子去甩他的耳光嗎?可是……想起他上次的警告,沒有下一次……
歐辰少看著女人哀求的臉,頭一次他沒有在這種侵犯她對他使用「武力」,她只是在服軟,在認輸,在求他放過她。
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就這樣收手!
他狠心扳過安七七的下巴,故意惡狠狠的說,「別擺出一副可憐吧吧的樣子,我在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會不知道?禮尚往來你懂不懂?「
歐辰少此話一出,安七七徹底絕望了。
她無限疲憊地問道:「歐辰少,你是不是真的要這樣?有意思麼?」
歐辰少只是固執地說:「我看上你了。」
對他這樣的霸道不講理……她實在是無話可說,對於這樣的男人,語言似乎是一種多餘的東西。
就在歐辰少解開皮帶準備將她就地正法的時候,七七放棄了抵抗,也不再做出任何哀求。
意識到懷裡人兒的變化,暴烈的歐辰少也溫柔起來。並輕柔的吻著她的脖子,溫暖寬厚的手掌透著的熱度讓她戰慄。
一想到這幅身子從今以後會越來越多地沾染他的氣息,一想到從今以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她,他心中不由生出從未有過的狂烈,一股奇特的溫情也油然而生,簡直是要氾濫成災了。
「我怕痛,你去弄點潤滑劑來好不好?」
安七七嬌媚地垂下眼,臉上顯出羞澀的神情。記得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有聽到醫生提過這種東西。
聽到她的要求,歐辰少欣喜若狂,蠢丫頭總算要接受他了!
他怔了怔,之前他不算溫柔,她自然不喜歡。
「好,你等我……」
正在歐辰少起身離開的那一剎那,說時遲,那時快,安七七竟拿過床頭那瓶新鮮的百合,連瓶帶花,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砰!花瓶應聲而裂,純白的百合撒了一地,花瓣上還帶著些許露珠,只是應在這樣的場景卻相反的顯得有幾分蒼白。
她慌亂的撿過一片碎裂的瓷片時,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剛剛摔的是一個價值上百萬的白底青花瓷。
「該死的,你瘋了?」
「沒錯,我是瘋了,但也是被你逼瘋的。」安七七舉著瓷片,將破裂的那一邊對準自己脖子處的動脈。
站在門口的歐辰少頓了一下,安七七的謊言與冷漠徹底催毀了他的柔情。如果說,剛開始是挑動還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故意溫情,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冷酷的打擊和悲憤交疊的剿滅。
他冷笑,三步並做一步,走到安七七的面前,手指輕輕的,滑到她纖細精緻的耳根,就像扼住她的呼吸。
她並沒有來得及穿胸衣,儘管隨手彼了件衣服,但卻也是他歐辰少的襯衫……很好,上面也有著他的味道。
「我逼你,我逼你什麼呢?我待你不好嗎?別墅、珠寶、車子,還是金卡?你想要哪一樣,還是說全都要,只要你開口我都可以滿足你。」
你跟你哥哥可以,為什麼跟我就不行?我甚至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像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有愛,有的只是如狼似虎的罷了。」
安七七的聲音,像根羽毛似的從喉嚨裡飄出來,卻又像把刀子似的刺在歐辰少狂烈得充血的心臟了。
「你說什麼?」歐辰少抬起她的下巴,漂亮的眸子裡寫滿了寒光以及冷冷的陰戾。
「不是嗎?你說你喜歡我,所以想要我。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願不願想?歐辰少,別以為每個女人都希望得到你的青睞,更不是每個女人都想要和你在一起。」
「該死的,你……」
這個女人是偷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嗯?竟然敢說出這種比大逆不道還要不道的話來。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也別企圖打我,你知道一個女人如果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你的拳頭,而且眼神也殺不死人,你又何必浪費表情。」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她敢打賭先死的那個一定是歐辰少,而不是她!
歐辰少咬牙切齒的看著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幾句話說得和風細雨不卑不亢,卻像一桶涼水迎面澆得他兩眼直管理翻白,把他一身王者之風,一腔鐵漢柔情給眨得一文不值。
此時此刻,他只想狠狠的壓在她的身上,讓自己充沛的精力盡情的發池到她的身上,讓她對他哭著求饒,一直到他筋疲力盡為止。
否側,只要他還有一點力氣,他都要掐死這個不識好歹的蠢丫頭。
「該死的,我就不信,我今天收拾不了你。」
說完,他像一隻咆哮的百獸之王,凶神惡煞的撲向可憐的除了自殘外已經找不出任何出口的小羊羔。
「啊……你放手。」
「別再逼我!歐辰少,別逼我!」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打死歐辰少,歐辰少也不會相信自己在最後關頭竟會像電視裡面的男主角那樣,去對為了拒絕自己而自尋短見的女豬角捨身相救。
在最後關頭,他寧願那握著那碎裂的瓷片,握到掌心滴血,也不願倔強的蠢丫頭拿著它對著自己的脖子割去。
「你有錢你有勢,你可以操縱一切。而我,能操縱的也只有我的命。因為除了這一條命以外我一無所有。我惹不起你躲不開你鬥不過你,那麼我『斗』我自己不成嗎?」
「你先把手中的東西放下來。」他真怕她一個狂烈或者一個不小心割到了脖子,要知道她的皮那麼薄,肉那麼嬾,特別是那條隨著她說話時微擅的血管……
哦!該死的,他都幹了些什麼?怎麼事情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你保證不在侵犯我。」
「好,我不侵犯你,我保證。」
都整成這副樣子,那些什麼歡愛,早就化成浮雲飄到九宵雲外去了,現在他五味具全,但到底是哪個味他也說不出,反正至少現在他是想不出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
「那你答應,真的放了我。」
「嗯。」呆滯了兩秒,歐辰少才點頭。
「好,既然這樣那你把隱形攝像頭所偷拍到的帶子也還給我好嗎?算我求你。」
安七七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說什麼都是惺惺作態,如果此次不求個乾脆,以後只怕會有更多的鬧劇上場。
既然這樣,她何不閉上眼睛,管住心疼,鐵石心腸的裝聾作啞,冷若寒霜的閉目塞聽。然後,乾淨利落的將鬧劇收場,讓兩人從此分道揚鹿,各不相干。
「好。」
「……」這麼好說話?
「因為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偷拍。」
歐辰少抿了抿薄唇,喉嚨似乎有些干噪,也不知是口渴還是身體渴,頓了頓,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並重新繫好皮帶。
「那天在保安室裡你看到的是防盜監控系統。放心,我沒有暴露傾向,還沒有變態到讓人將攝像頭安裝到自己洗澡的地方。所以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呃……這麼說你一直都是在騙我?」安七七悻悻的開口,比起歐辰少言語裡那些片面說她笨以及沒見過世面的嘲諷,她倒更關心事實的真相。
「騙?我只是在按照你的思維走,是你自己一口咬定被偷拍,又不是我。」
「……」這也算是理由?
「再陪我出席一場宴會,你就可以走了。」
「什麼?」安七七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
「明天你就可以走了,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放心,我會按著協義上所寫的去做,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再去打擾你。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就當咱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
安七七一愣,這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久的事情,怎麼到了實現的這一記,心裡竟莫名的有些難受?
是因為太意外了嗎?還是說因為剛才那一場她用命去賭的鬧劇?但不管是因為什麼,只要惡棍肯放過她就好。
「謝謝你。」
「不需要。」
該死的蠢丫頭謝得倒是心安理得。算了,就這樣吧!他歐辰少身邊的女人多的是,也不缺蠢丫頭這麼一個。的確喜歡蠢丫頭,不過還沒有到了那種沒了她就不行的地步。
況且她這樣覓死不活的讓他著實反感。
走吧,走吧!蠢丫頭,只要你保證離開我不會後悔就成!
「記得等下穿體面一點,該怎麼裝怎麼演我就不多做交待了,如果你想走的痛快,那麼預祝你今晚演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