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們都憋著一股子勁兒可卻不知道該怎麼打?沙怪散了又聚聚了再散。如此反反覆覆就是眾神降臨力氣也有打完的時候到時沙怪還是沙怪可他們只剩下被魔族屠殺的結局。
「一群廢物!」雪琳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輕聲咒罵了一句。
「你說誰是廢物?」兵小兵對這句冷不丁冒出來的話感到很困惑。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們人類。」雪琳沒好氣地回答。
真是奇了怪兵小兵皺眉問:「雪琳姐你沒事吧?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雪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聲音又恢復了平靜說:「我沒事突然想起一些往事有點走神。」
往事?我的天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閒心回憶過去!兵小兵張大嘴巴詫異著。
雪琳解釋說:「早些年人類對抗魔族在血與淚中摸清了對付魔族各兵種的辦法。可是現在你看看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些用無數生命換來的經驗不但沒有得到揚更沒有繼承下來這難道不悲哀嗎?」
「這麼說雪琳姐知道怎麼對付這些沙怪?」
「哎這是魔族的沙魔軍團號稱狂沙十萬里。他們天生有一種對沙子的掌控能力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每一粒沙子。曾經給卡諾薩帝國造成了嚴重的損失想當初……」
「雪琳姐!」看到雪琳又沉浸在帝國的往事中兵小兵不得不打斷了她的回憶「有什麼辦法你快說啊等打完仗我會好好聽你講故事的。」
雪琳冷哼一聲說:「剛才他們要殺你現在你還要幫他們?」
「此一時彼一時。魔族是人類的共同的敵人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崖村人該死。你要救你救不要問我。」雪琳冷冷地回絕了。
子衿輕聲地在兵小兵耳邊說:「雪琳姐這是怎麼了?像變了一個人。」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你再去勸勸她我去問問雲帥或許他有辦法。」兵小兵略顯無奈地說。
如同雪琳之前所說雲帥已是迴光返照生死處在游離之間。陡然出現的魔族刺激著他頑強的鬥志支撐他還活著。看到沙漠中一個個崖村人死在魔族沙怪的手上令人憂心如焚可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上去殺怪了。
兵小兵走了過去關切地說:「雲帥好些了嗎?」
雲帥示意席君摘下他的面具一臉的憔悴他顫顫悠悠地說:「我知道我不行了。很遺憾因為種種原因未能跟神使大人長談你我雖然不是深交但也算上一起出生入死。但請大人看在這點答應我一個……請求。」說著他的手緊緊抓住兵小兵的手目光中充滿了渴求。
兵小兵鼻頭一酸反握住雲帥的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明月堂堂屬聽令從即刻起神使大人就是你們的新主人。」
這大出兵小兵的預料明月堂的人聽見雲帥的命令熱淚盈眶不忍拒絕雲帥的最後心願齊刷刷地跪下宣誓效忠兵小兵。
重托之下必有所求。兵小兵不是矯情的人沒有推辭揮手示意明月堂的人起來然後對雲帥說:「我一定會像對待自己兄弟一樣照顧好他們的雲帥還有什麼未盡的心事就請直說吧。」
雲帥讚賞地看了兵小兵一眼欣慰地說:「神使大人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把他們交給你我也放心了。」接著語氣一轉誠懇地說:「崖村人雖對神使不敬但請看在唐無雙和道瓊斯的份上原諒他們吧現在能救他們的只有你。我懇求神使大人救救他們吧他們都是崖村的新一代老一輩犯下的錯不能讓他們繼續來贖罪。神使大人我求……求求你!」說道最後雲帥的氣息變得很急促。
兵小兵心想我倒是想了可我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不過面對一個瀕臨死亡、頭花白的老人最後的懇求他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他咬了咬嘴唇點頭算是答應了。
雲帥見兵小兵答應了心頭懸著的那根緊繃地神經就鬆懈了下來目光開始渙散。
「神……神使……大人有些……事情……來……來不及……告訴你要提防……你……周圍……」話沒說完雲帥最後一口氣就散盡了。
明月堂屬下悲痛欲絕跪拜在雲帥屍體旁。兵小兵也眼角濕潤緩緩站起來責令席君安葬好雲帥。
雲帥到底要我提防什麼?對於雲帥未盡的話兵小兵心頭多了一絲困惑。
沙漠中的廝殺還在繼續大批的崖村人死在沙怪的鐮刀之下。面對異族瘋狂的殺戮崖村人骨子裡的血性和狠勁迸出來前仆後繼地衝向沙怪。一朵朵「血花」在空中悲壯地綻放然後在沙漠中枯萎凋零。數萬崖村人用生命譜寫著人類不息的鬥志。
可是雪琳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任憑子衿費盡口捨。當子衿退回到兵小兵身旁得知他答應了雲帥的遺願不由數落道:「就你能逞能你拿什麼來拯救這些人?」
是啊我該拿什麼拯救這些人?兵小兵看著場上慘烈的一幕仰天長歎。他緩緩地向岩石邊走去子衿一把拉住他「你瘋了危險。」
「我命是命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兵小兵指著那些浴血奮戰的崖村人激動地說。
「可你上去又能做什麼?白白送死?」
「哎我只想離得近一點看清楚沙怪的樣子這些沙怪一定有他的弱點這個世界上沒有殺不死的生物。」
「哦那我陪你去還可以保護你。」
兵小兵一拍額頭泛起一陣淒涼;悲哀啊!我一個男人竟然要女人來保護。
子衿是好意但卻忽略了兵小兵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
「你還是再去勸勸雪琳姐我自己會小心的。」
「可人家不放心你嘛!」
就在這時席君帶著明月堂走了過來。
「雲帥的後事安排好了?」兵小兵問。
席君眼睛紅紅地點了點頭。其實現在的環境哪能說是風光大葬只是在岩石上挖了一個坑簡單地埋葬。
「有他們保護我你可以放心了吧?」雲帥對子衿說。
「你啊千萬要小心。」子衿說完轉過身又對席君講:「一定要保護好他他太容易衝動要是傷了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們。」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神使若是傷了一根毫毛我等以死贖罪。」席君鏗鏘有力地回答。
看到子衿心滿意足地離開兵小兵拍著席君的肩膀說:「媽呀我的命可沒那麼金貴。別聽她亂講女人就是這樣愛開玩笑。」
「男人說話從來不會打折扣一個戰士更不會拿自己的誓言當兒戲。」或許子衿那是一句玩笑但是席君卻沒有把對她的承諾看作是玩笑。
兵小兵無奈地聳肩他知道他一會兒真的給小心倒不是他怕傷著而是怕明月堂的人一根筋上來。
越靠近岩石邊戰鬥越是驚心動魄。沙怪的咆哮、崖村人的喊殺讓人心血沸騰。要不是明月堂團團把兵小兵圍在中間他早就跟著殺了上去。
他不能衝過去殺怪並不等於怪物不過來殺他們。
一個沙怪揮舞著鐮刀連斬數名崖村人向他們殺了過來。
霍這下兵小兵是看得真真切切。沙怪有兩米多高手上的鐮刀有三米多長鐮刀雖然是由沙子組成卻有一種金屬質感能夠感受到來自刀刃的鋒利。沙怪沒有五官面目像張白板。身體上下全部都是沙子凝集而成奇怪的是沙怪沒有腳兩條腿之下是一堆沙丘。簡而言之更像是一堆可以活動的流沙。
明月堂的兩名死士迎了上去兩道飛輪裹著絢麗的光芒從沙怪脖子上劃過。一擊奏效沙怪的腦袋飛了出去。可是沙怪前進的動作並沒有停止手中的鐮刀夾雜著淒厲的風聲砍了下來兩名死士急忙展開翅膀飛上半空躲閃過去。
鐮刀砍在岩石的邊角迸出一連串火星真是難以讓人想像這由沙子組成的鐮刀竟然如此堅硬。
沙怪一擊不成再次揮舞著鐮刀繼續對兩名死士連番進攻。兩名死士在半空中也頻頻出手沙怪的一條胳膊被砍掉了、半邊身子也被砍掉了可是仍一隻手揮舞鐮刀繼續在進攻。
真是難以想像這還能活著難道這些沙怪真的都是不死之身?
又一名明月堂死士加入了戰鬥明月堂三大死士合鬥一個沙怪卻仍是一個平衡之局。這事要是傳到二重天世界無疑不是重磅炸彈說給誰聽誰都不會信。凡是知道明月堂的人也都聽過這樣一句話「寧惹死神不惹明月堂」。明月堂裡無泛泛之輩任何一人在二重天裡都是響噹噹的。就是這樣令人恐懼的明月堂如今三人卻殺不死一個沙怪。
天啊僅憑這些沙怪就可以征服如今的二重天世界!這沙怪不過是魔族兵團的冰山一角要是真讓魔族大舉入侵人類哪還有還手之力?
彭——
隨著一聲悶響沙怪終於被打成散沙。可是還沒等那三名死士喘口氣散沙在沙丘上又迅重新凝結成沙怪。
「打怪物腳下的沙丘。」兵小兵大聲喝道。在剛才沙怪重新凝聚的時候他現沙丘上有些異常隨著沙丘的翻滾他注意到有些沙子裹著一層淡淡的血芒這不是被鮮血染紅的更像是鮮血沁入沙子裡面。
席君手中的天命誘惑飛輪劃出一道燦爛的光芒直入沙丘。
呃——
一聲痛苦的哀嚎從沙丘下傳來緊接著從沙丘裡溢出一股綠色濃稠的液體。
魔族的血就是綠色的原來真正的沙怪隱藏在沙丘裡面。
隨著天命誘惑從沙丘裡飛出沙丘上的沙人頓時土崩瓦解散落的黃沙再也無法凝聚。
明月堂的人出一陣歡呼沙怪並非是殺不死的怪物。
沙怪被殺死的消息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戰場接二連三地有沙怪被殺死人們的鬥志更加旺盛了。但是很快人們就現這招不靈了戰局勝利的天平又向魔族傾斜。
奇了怪難道沙怪又隱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兵小兵百思不得其解。責令明月堂再次對沙人腳下的沙丘動進攻。
數十道飛輪從沙丘飛出只有三、四個飛輪上帶有綠色的血跡。這幾個飛輪的主人都是明月堂各小隊的隊長級別都很高。
這下兵小兵明白了沙怪還在沙丘之下不過是隱藏得更深了一般人的力量無法達到。這沙丘無疑就是沙怪最好的護御隱藏得越深沙子的阻力就越大消弱的力量也就越多難怪大多數人無法在刺殺到沙怪。
數萬人中還有能力刺殺深藏在沙丘裡沙怪的人僅有百餘人這個數量遠不足以對付成千上萬的沙怪。更何況隨著人類窺探到沙怪的秘密沙魔軍團召喚出更多的沙人鐵了心的要將崖村人覆滅與此。
我已經盡力了!兵小兵痛苦萬分閉上雙眼不忍心看著一個個熱血男兒倒在魔族沙怪的鐮刀之下。
子衿趕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隨著一個女孩。
「小兵瑛瑛有事要告訴你。」
兵小兵睜開眼睛看到瑛瑛正在用一種很複雜地眼神看著他有困惑、有哀怨、似乎還有那麼一點憎恨哦好像還包含著一絲同情。總之給兵小兵帶來一種很難以言表的壓抑讓他很自然地面對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