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驟然急轉急下的形勢讓兵小兵措不及防下一步還不知道怎麼走內部生了騷亂這大出他們的預料。
崖村的領導層已經不存在了但凡有點威望的都在接二連三的變故中與崖村長眠在海底世界。逃出來的這些崖村人在倍受打擊之後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兵小兵等人的身上。
失去約束力的憤怒是恐怖的也是絕望的。人群蜂擁而至一些失去克制力的人厭倦了無用的謾罵和職責他們用武力來洩自己的不滿開始對兵小兵方面的人動了攻擊。
海神號上的人也是一肚子委屈他們費勁周折把崖村人帶了出來對方不但不感謝反倒還要打他們。
「媽的老子還是一肚子火呢!」一個海神號上的組長大聲罵道。
海神號上的人背井離鄉跟隨著兵小兵一路逃亡心中自然滋生出許多怨氣現在這眾多的矛盾集中在一起終於爆了。
「冷靜大家保持冷靜!」兵小兵大聲地呼喊可是眼前這場衝突已經不是他能制止的。
「別***跟老子們裝神使冷靜個屁站著說話不腰疼崖村又不是你的家你當然冷靜了。」人群中爆出一聲怒罵。
兵小兵早就留意到這個人。崖村人素來都是帶有面具的可是這個人臉上並沒有面具露出猙獰恐怖的一張臉如果這還能叫做臉的話。他的臉像是被炸過一樣縱橫交錯翻起的疤痕已經很難讓人分清五官。
疤痕在年輕的崖村人臉上不存在只有年老的、參加過崖村暴動的人臉上才會有傷痕。如今在逃出來的人中這樣的老人少之又少在這個時候這樣一位很有資歷的人站出來喊話自然贏得了崖村人的強烈擁護和支持。
可兵小兵疑惑地是這個人臉上的傷痕不像是舊的像是剛剛經歷某種打擊造成的。從一開始這個人就隱藏在人群中煽動鬧事。如果不是他的煽風點火情況也不會變得這樣糟糕。
「你出來!」兵小兵用手指著那人大聲喊道。
「啊!」那人一聲慘叫痛苦地捂著胸口嘴角滲出一縷鮮血面容更顯猙獰。
「你……你想殺人滅……滅口。」那人斷斷續續地說。
兵小兵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心想自己啥時有這麼大本事了。隨即他明白了那人的險惡用心。
「誣陷這是誣陷我根本沒有打他!」兵小兵大聲地喊道。
「放你媽了個屁!我明明看見你用氣系元力打傷了他。」那人身旁的一個人大聲吼道。這一下人群徹底憤怒了失去了理智。
「兄弟們打死他們為崖村報仇!」憤怒的聲音撼天震地。
我勇敢我無敵我無畏!一萬多年前就在這個口號的帶領下崖村人拿起武器推翻了阿格裡斯的殘暴統治。一萬多年後的今天這個口號再次從崖村人嘴裡迸出來不過這次他們要消滅的卻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雙方已經視同水火。崖村人和海神號的人猶如兩股洶湧的潮水猛烈地碰撞起來。
鮮血、慘叫刺激著每一個人。兵小兵深刻地感受到人原來是如此的嗜血。在極端的血腥興奮狀態下所有人都打瘋了。
巨大的岩石被鮮血染紅死神再每一個人頭上歡呼著這是一場龐大的死亡盛筵。
兵小兵手下只有千餘名法師法師最忌諱的是近身搏鬥可是在巨岩上雙方根本無法拉開距離巨岩雖然巨大可一旦打起來就顯得狹小擁擠更何況崖村人有近乎五萬人。
法師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屍體被憤怒的崖村人撕成碎片有的人甚至生吞起屍體大塊的碎肉放到嘴裡咀嚼著猙獰恐怖就連久經血雨的明月堂也看不下去了。
衝突開始的時候明月堂還一直在搖擺。明月堂都是從崖村被釋放的人組織起來的可以說跟崖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庇護神阿月對明月堂又有大恩把兵小兵委託給他們保護。
所以明月堂很難決定傾向哪一方。但是他們實在看不下去崖村人瘋狂的殺戮和失去人性的殘暴。
「明月堂屬下聽令以庇護神的名義掩護神使大人撤退。」雲帥怒吼道。
二十三名明月堂的人迅地聚集在兵小兵身邊席君焦急關切地說:「神使大人你快走。」
走?兵小兵慘笑著讓我往哪走呢?從巨岩上跳下去?剛才摔死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就算真的能逃走他又怎麼能走得了?且不說崖村幾萬人單就跟隨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這些法師們他就不能丟棄。
真是莫大的諷刺。就在幾個小時前雙方還一起浴血奮戰聯手殺敵共渡危難現在卻又互相殘殺兵戈相見。
法師們施展著「風球」、「霹靂彈」、「雷暴」苦苦地支撐著崖村的幾萬人中只有極少部分掌握了異能這才不至於法師們頃刻間全軍覆滅。可是時間一長法師們還是難逃一死。
「爵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大嘴說。
廢話這我還不知道兵小兵心想。每一個法師的倒下他的心都被刀子捅一下。對於崖村的人他開始由同情變為厭惡甚至是憎恨。難怪他們當初會被關起來卡諾薩帝國沒有做錯這些嗜血如命殺人狠毒的凶殘之輩就應該永遠地被關起來。
沒錯崖村人的血液裡都流淌著凶殘。自私、狂妄一直就隱藏在他們的內心從來沒有消失。帝國強盛的時候他們就因為滿足自己各種**而殺害他人到處惹事生非萬餘年的與世隔絕並沒有磨去他們的凶狠相反卻滋生出更多的怨恨一旦這種怨恨得到釋放破壞力是驚人的。
一片血花散開幾個法師又倒下了。兵小兵感覺嘴唇此刻似乎咬破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流淌在了他的心臟讓他的心窒息他感覺整個人都木然了恍然不知有人在喊他。他突然被人推倒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迸出強勁的力量後他感覺到背後有熱乎乎的液體。用手一摸是血。翻身一看兩名明月堂的死士壓在他的身上。
原來混戰中從人群裡突然打過一道氣系元力失神的兵小兵沒有察覺兩名身旁的死士眼急手快將他撲到替他擋了這一擊。
他憤怒了兩眼幾乎溢出鮮血。這兩名死士死得有些冤就算這道元力打在兵小兵身上他也能抗得住可死去的死士哪知道兵小兵是挨打出身?
怒火在體內燃燒著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精神力也跟著燃燒起來。
「啊!小兵。」子衿驚聲失叫道。
只見兵小兵木然地向亂戰的人群中走去幾名明月堂死士想要攔住他可是兵小兵身體周圍湧動著強悍的力量他們根本無法靠前。
他的步子沉穩而緩慢每邁出一步岩石上就留下一個深深的凹陷。這一刻他心中沒有任何雜念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除了殺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洩他內心的憤怒。
「聽著不想死的話趕緊住手。」兵小兵對著一名崖村異能者說。
「你算老幾啊對我大呼小叫的。神使屁我看是鳥人吧就知道躲在裡面裝孫子。」那名異能者很囂張地說。「「丫你媽的這年頭只有老子我殺人殺我的人還沒出來呢叫聲爺爺我就答應先和你奶奶」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緊隨兵小兵身後的子衿很明顯這個奶奶就是暗指子衿然後繼續說道:「把你爸爸生出來然後再找個魔獸和你爸爸配一下把你搞出來。」
狠真夠狠的罵人還能罵出這種水平。
子衿憤怒了她還沒受過這種侮辱。可是有人比她更憤怒出手也比她更快。
兵小兵出手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出手他以為自己會打出的是蠻力可是隨著拳頭的揮舞一股渾厚的力量迸出來。
「你侮辱我可以但絕對不可以侮辱她。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帶代價的!」兵小兵這句話像是從冰窖裡蹦出來的讓人感覺到渾身都冷冰冰的如同他揮出的力量一樣充滿了死亡的寒冷。
「媽了個巴子跟老子玩陰的誰怕誰啊!」這個傢伙他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暗力襲來他不懂什麼叫含蓄直來直去就是他的性格就如同他的攻擊一樣一道藍色的光芒隨著他左拳的一擊打向兵小兵。
面對強勁而來的力量兵小兵渾然不覺他只想近身上去掐死這個囂張的傢伙。
那名異能者陰陰一笑:「去死吧龍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