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武術界終於知道——閒自在。
女人們默默地看著眼前人頭湧動的人群,有趙鵬,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她們操心。
「媽的。你們看這兇手多囂張啊,竟然帶著大小老婆來看熱鬧,卑鄙無恥地人,一群禽獸啊……」一個聲音響起。
「敗類!」趙鵬冷哼,他聽出那聲音是標準的中國話,那人也肯定是中國人。口音濃重應該是中原地帶的人,中國人在日本人中鬧事,這樣人渣還真會找對付他趙鵬的機會。
趙鵬有些想笑,場面越鬧越亂,這些人竟然找來一些扁擔,外邊還有給提供武器,還真是有組織啊。現代化十八般武器,眼前這群人幾乎快拿全了,很多人拿著板磚來對付他趙板磚。人群如同漲潮一樣。慢慢湧向趙鵬。叫罵的吐沫幾乎飛到了趙鵬的身上。
「打死你這賊種!」隨著叫罵聲,一棒帶著強大地勁風砸向了趙鵬的腦袋。趙鵬冷哼。一抬手,那棒子碎成了三段。趙鵬隨後一個耳光,那個拿棒子的人滿嘴的牙齒脫落。
「呀。大學校長打人了,趙板磚又撒野……」沒牙齒的漢子含糊不清的叫囂著。
趙鵬又好氣又好笑,都這個模樣還知道煽風點火呢,趙鵬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漢子,身邊的棒子如同雨點一樣落下。
趙鵬慢慢的向前走,棍棒夾擊,一片混亂,叫嚷聲、打罵聲、痛呼聲、棍棒交擊聲、貨物翻倒聲、夾亂地腳步聲……雜在一起組成了一陣讓人汗毛直豎地喧囂。
「砰……」一根沒頭沒腦的大棍橫向飛往軒趙鵬,這群人全都打紅了眼,竟然根本把棒子當磚頭用了。木棍在趙鵬地手腕上震成了三截,那人一愕之際,趙鵬已在他的肚皮上捅了一腳。
「呀……」那人來不及反應,碩大地身軀倒跌而出,竟一連撞倒了三名日本學生,更撞斷了一根竹子。
那漢子身邊的另一人一驚,不由怒吼道:「他娘地,敢下這樣的重手打我兄弟,老子送你上西天!」說話間手中的竹棒沒頭沒腦地向趙鵬腦袋上砸到。「裂……」一聲碎響,那漢子倏然間發現自己手中的粗竹被趙鵬抓個正著,而且又突然裂開,像是兩條活蛇一般向兩頭劈分而開。
那漢子正在大驚之時,他所握之處突地彈開,一股強大力道使得分開的竹筒猶如兩隻竹鞭便命地抽在那漢子的手掌上。
「喲……」那漢子猶如被毒蛇咬了一般,驚得匆忙倒退,而在此同時,他的肩頭也挨了一記悶棍,打亂了,不知道誰順手把他打了。
「媽的,誰打我!」那漢子,順手給了旁邊的人一拳。
趙鵬的身子猶如一根無堅不摧的鑽子,一邊自人群中橫穿而過,一邊將身邊不分是非的傢伙狠狠拋開,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他的一招半式。不過,趙鵬並沒有下狠手,即使是教訓,也不能鬧出人命的,攆走就可以了。
走出這群人堆,趙鵬已經擊斷了十二根粗木棍,四根扁擔,當他再回頭之時,卻發現來路之上的人群倒下了一大片。
「他娘的……」有人禁不住大罵,揮舞著手中的斷棍,又湧向趙鵬,趙鵬囂張的打法,徹底激怒了他們。
板磚亂飛,棒子如同雨點一樣,不斷傳來慘叫聲,趙鵬靈巧的在人群中穿梭著,這些人打亂套了,經常把自己人打倒。
場面混亂到了極點,趙鵬來回穿插了三次,所有的人都被打趴下了,那些示威的人在地上哼哼嘰嘰的叫喊著,趙鵬打順手了,不小心把來不及躲閃的小商販也放倒了。
幾個趕來維持秩序的警察也被趙鵬放倒了,哼哼嘰嘰的罵著趙鵬。
趙鵬笑了,這種情況下打了警察,警察也只能認倒霉了,他不會承認是他打的警察。這黑鍋讓那些鬧事的人背吧。
示威的人看來了警察又有了底氣,高聲叫喊起來,說趙鵬襲擊眾人,有人竟然公開說一個打一幫太欺負人了。
趙鵬算了一下時間。胡志方地支援的應該也到了。果然,胡志方帶著大量全副武裝的保安,手拿黑色的膠皮棍出現在竹樓附近,一個個和凶神惡煞一樣冷冷地看著鬧事的人。警察沒有為鬧事的人做主。示威的人在保安們粗暴地動作下,幾個鬧事者意識到不好,灰溜溜走了。
有第一個走的,就有第二個,很快的竹樓前的人散的乾乾淨淨,地面上殘留著各種垃圾。
「這幫賤人。不打皮子發癢,我還得找保潔的收拾這裡!」小丫頭罵道。
「等我當日本首相地,直接宣佈全民『自殺』,這幫日本人太胡鬧,活著也是丟人!」袁寶也不甘示弱,和小丫頭在一起,她變化很大,趙鵬幾乎有點認不出袁寶了。袁寶經常隨著小丫頭胡作非為,又一個好孩子被小丫頭帶壞了。趙鵬感歎。這樣很好。孩子們是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這裡袁寶明顯糾纏趙鵬的次數減少了。小丫頭和袁寶兩人每天換著花樣的玩。
趙鵬忽然發現還有一個人沒走,一身雪白的衣服。懷中抱著一個黑色的罈子,是一個女人。女人有點眼熟。
「板磚,你不認識我了嗎?」白衣女人幽幽說道。
「你是?」趙鵬猛然醒悟,這才是主角,這個女人就是——悠地拿出了一把斷刀!
趙鵬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樣的環境和情景下,松下野歡會挑戰他。他趙鵬無法接受這樣地挑戰,無論勝負都會引起更大的風波地,一個抱著骨灰挑戰他的弱女人會博得很多人同情地。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趙鵬說完,轉身向竹樓走去,他有些不敢面對這個女人,一個抱著骨灰找他決鬥的女人讓他感到心酸。
「我知道你不敢和我交手的,你只會暗中下手!」松下野歡忽然笑了,那柄斷刀插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鮮血如同泉水的滴下。
趙鵬無奈回身,快步走到松下野歡身前:「你這是何苦呢!」
趙鵬迅速叫救護車,刀子插在了小腹上,雖然觸目驚心,但傷害並不大,不會致命。
松下野歡忽然低聲對趙鵬說道:「是你逼我的,我說是我殺死的葉子你信嗎?」
聲音很低,幾乎是耳語,趙鵬身子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松下野歡。
「哈哈……」松下野歡狂笑,大聲道:「趙板磚你毀了我一切,你毀了我清譽,毀了我的愛情,我活著就要找你討要你欠我的,你要好好活著,你是我活著的唯一動力……」
趙鵬吩咐保安把松下野歡送去醫院,他頭也不回的走向竹樓。
「爸爸,剛才那女人在你耳邊說什麼?」小丫頭好奇的問。
「她說是她殺的他丈夫!」趙鵬苦笑說道。
「真可憐,那女人快失心瘋了,老你公真沒有殺了他男人葉子嗎?」袁寶問道。
趙鵬歎了一口氣,連身邊的人都認為他有這嫌疑,無怪於所有的人都把矛頭指向他。這一定是一個陰謀,趙鵬很佩服這個陰謀家,無論趙鵬怎麼做,怎麼反擊,趙鵬聲名都會都受到很大的影響的。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寡婦,寡婦在他面前『自殺』,他趙鵬怎麼也脫離不了干係。
謊話說了一百遍,那就是真理,所有的人都懷疑他趙鵬,那一定有道理,這次是黃泥落到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葉子事件和日本武術交流團事件聯繫在一起,趙鵬自己也說不明白,上次是貨真價實的他做的,為此他還被拘留十五天,很多明眼人都知道是趙鵬所為。這次別有用心的人並沒有直接說他趙鵬是兇手,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趙鵬,這樣的手段很毒辣,趙鵬解釋不明白。趙鵬直覺是有人在陷害他,但又感覺太巧合,能殺死葉子的人絕對不會簡單,難道真是松下野歡所殺?
趙鵬不敢這麼想,松下野歡這麼說的含義,應該是他趙鵬侮辱了松下野歡,他的丈夫葉子來到中國為她出氣才會死於意外,松下野歡是間接害死葉子的,這麼說也解釋的通,是松下野歡殺了葉子。趙鵬注意到松下野歡的境界充其量就到了生靈的初級階段,這樣的水平想殺葉子那也太難了,葉子是遇到了高手有搏鬥的痕跡,正面和葉子交手,任何人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葉子都不可能,除非葉子願意去死。
趙鵬和歐陽天在警察局看到了葉子的屍體,葉子是遇到了絕頂的高手,葉子經脈受傷嚴重,那是被一種無形的刀氣受傷,刀氣是由內而外,歐陽天判斷葉子是被自己的刀氣所傷,葉子遇到了用刀高手,連刀都沒有機會出,被自身的凌厲的刀氣傷到了內附。現場還找到一些刀的碎片,那些刀的碎片大小均勻,是被無上的內力震碎的,這樣的高手比歐陽天也不遜色多少。
歐陽天懷疑是日本人之間的恩怨,現場找到了六把刀的碎片,身上掛六把刀,一定也是拔刀流之類的高手,而葉子遇到這樣的高手沒有機會出手,生生被自己的氣息震的吐血。令人很奇怪的事情,那人可以隨意的殺掉葉子,偏偏用板磚砸碎了葉子的腦袋,現場的線索都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只能判斷出是一個用刀高手殺了葉子。
哎,一個女人為了愛情在趙鵬面前『自殺』,趙鵬很內疚,松下野歡那幽怨的目光經常的浮現他腦袋裡,這個女人沒有未來了!
趙鵬歎了口氣,這世界感情最是微妙,葉子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竟然能夠和二十幾歲的松下野歡發生這麼深厚的情感,愛情真的很不可思議,趙鵬下意識的看了袁寶一眼。
「那女人並不是真的『自殺』!」葉夜出現在趙鵬面前。葉夜因為趙鵬的關係,這幾天被來回的折騰,無論在警局還是在家裡都很難做人。
趙鵬惹了不小的麻煩,葉夜按道理應該制止趙鵬的出手,可趙鵬當著她的面把他的同事放倒。警察裡現在也穿著葉夜和趙鵬之間曖昧的故事,每個人看葉夜的眼光和以前都一樣了。
在竹樓裡,大家責怪葉夜這個警察不能保護大家,連上門鬧事都不能動用點警力驅散,葉夜白當警察了,這次事件葉夜裡外不是人,警局的人又讓爺爺邀請趙鵬去警察局做客,剛才至少上百的日本學生住院了,毆打日本學生這影響不小。
或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