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人的趙鵬就和沒事的人一樣,接著舉起了杯,若無其事的和劉海山繼續喝酒。趙鵬雖然表面不在意,但他震驚於這個看似無守衛的大院的警戒的無處不在。剛才的一瞬間,至少有三支狙擊步鎖定了他,院牆的上的人,似乎憑空出現,這些人的反應都很靈敏。整個四合院群,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高手,這裡的警戒絲毫不比持槍核彈的的軍事要地弱,在監視能力和反應能力上甚至更強。
劉海山一揮手院牆的人又消失了。他也拿起杯子,既然趙鵬不說他也不問了。根叔的唯一牙齒被趙鵬打掉了,雖然是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但作為高手,這樣毫無反應的被掉了牙齒,很丟人。根叔是這大院內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被打掉了牙齒不能咽到肚子裡的,他嚥下去,他的徒子徒孫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無論是軍人還是保鏢,尊嚴是不能丟的,一旦丟了尊嚴,就意味著該退休了。
根叔又坐回原位,重新換過杯子,吃了一口酒,也表現的若無其事,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擦去。根叔一口飲掉杯中的酒,酒沖刷著嘴角的鮮血,一起進入了肚子,濃濃的酒香中淡淡的血腥味。
根叔看著趙鵬問道:「大海這事算完了嗎?」
「不算完,我要是解決不了,大海說他來咬死你!」趙鵬向根叔舉杯示意,然後很乾脆地喝掉了杯中酒。
劉海山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老一少。這兩個人打什麼啞謎,似乎根叔這揍挨的應該,根叔並不怪趙鵬。根叔到底對大海做了什麼?劉海山很好奇,看來兩個人都不打算說,這感覺很微妙。
「什麼狀況?」根叔又問。
「愛好有些改變,現在已經停下來了,但狀況還有惡化的趨勢。」趙鵬說道。
「我一定給大海一個交代,我想辦法,現在該說我們的事情了。」根叔說道。
「你想怎麼樣?」趙鵬毫不在乎。
「找回場子!」沒有了牙齒的根叔說話有點漏風,但語氣很堅決。
趙鵬能理解根叔的做法。他趙鵬在其他地方打了根叔都沒有問題,現在他是在這個四合院打的,根叔不找場子,他以後也沒有辦法在這裡混了。
「怎麼找?」趙鵬反問。
「按輩分。我和你找場子有點以大壓小的嫌疑,可我的牙齒被你打掉了,我只能自己找了,欺負你,你也認了吧。這附近有我很多徒子徒孫以及同輩中人。從哪個角度我都要痛揍你一頓。後天吧,這地方不適合打架,後天我們找個合適地地方。」根叔手指輕動,手中的酒杯變成了粉末狀。從手指的縫隙中漏下。
酒桌上劉海山成了觀眾,他聽的很糊塗。很明顯根叔做了一件錯事,但趙鵬打他地場合不對,根叔要找回面子給別人看,這一老一小很真有意思。
「輩分?現在還講究這個吧?記住,趕緊想辦法,面子我給你。你找到補救的方法我負荊請罪。找不到解決的路子,神仙都不靈。我管你什麼輩分,你就是把那些老傢伙都叫出來我也接招!」趙鵬這句話聲音很大。是故意對暗中監視他的人說的。隱匿本領很高,趙鵬甚至懷疑自己感覺錯了,至少有三個人用精神鎖定了他,可以用精神鎖定他,那樣地人絕對是根叔同一級別的老傢伙。
「小子,你還年輕,本來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別人在看著我,我找回面子就可以了,我們可以裝模作樣,你公開認錯就可以了,但你這句話得罪了一個群體。雖然你是少有的天才,少年張狂,你很容易夭折地,你太不知道這大院的水的深淺了。」根叔又喝了一口酒,歎了口氣,起身走了。
「不打算和我說嗎?」劉海山問。
趙鵬實話實話,劉海山表情古怪,良久罵道:「***,這老頭還真該揍!」
能讓劉海山這樣注意儀表的上流社會的人罵人,劉海山也理解了趙鵬為什麼見到根叔就忍不住出手了。頭一次聽見劉海山罵人,趙鵬笑了,看來這小子結拜不是玩玩的,還是很在意兄弟地感情地。
劉海山又好氣又好笑,大海也是他的結拜兄弟,根叔地這個錯誤,讓他也很難做。根叔是爺爺的得力護衛之一,在這個大院裡是有數地高手,這些人辦事的規矩還延續著武林的一些規矩,雖然趙鵬打的對,但趙鵬接下了根叔的挑戰,即使是爺爺也不好出面干涉的。
事實上,大院裡的很多老人,恨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老人對趙鵬的興趣都很大,能更進一步見識下趙鵬的能耐,老人們一定很願意看到的。劉海山知道趙鵬不願意接觸這樣環境,老人們給他了很大的壓力,最後爺爺出面,他才打電話叫趙鵬來的。劉海山也想讓趙鵬融合在身邊的環境中,至少這個環境還算安全,趙鵬現在很危險,劉海山發現他的身體有了很多奇異的變化,他可以晚上看東西和白天一樣,耳力、目力都得到了驚人的提高,力氣也大的出奇,這些事情的發生看似好事,但很麻煩。死而復活已經震驚了世界,很多國家的人想研究下他為什麼能夠活,一旦那些人知道他還多了這麼神奇的功能,估計解剖他都可能了。趙鵬更危險,那些看不見的力量隨時有可能騷擾他,趙鵬接觸過原生液計劃,即使外界不知道他有原生液,但他還是脫不了干係。對於原生液這樣的東西,各個勢力的態度很一致,盡可能得到原生液,得不到就毀掉。這樣,大家又在同一個起跑線了,槍打出頭鳥也正是這個道理,原生液這種東西一旦普及使用,各個勢力的力量對比立刻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敵人忽然強大起來的,強大到他們只能仰視的地步。劉海山雖然刻意的保密,封鎖了一切和原生液有關的消息,並給自己復活做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一種假死現象,但紙裡保不住火,很多人還是有察覺的。首當其衝,劉海山成了第一線索,很多人要從他身上找到答案。他身邊各種各樣的保護很嚴密,爺爺甚至把貼身護衛都派了幾個給劉海山,劉海山要比趙鵬安全一些。受到了爺爺的特別照顧,劉海山又遭到了幾個哥哥和姐姐的嫉妒,自從他成年後,兄弟姐妹之間的明爭暗鬥從來沒有停止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劉海山即使念親情也不得不反擊。
在四合院內,劉海山坦誠和趙鵬聊天,他把這些情況都告訴了趙鵬。趙鵬最近鋒芒畢露得罪的人太多了,日本的武道徹底讓趙鵬得罪了,中國的武術界也很多人看趙鵬不順眼,板磚之名太響亮了,很對人都想拿板磚立威。趙鵬最好的出路是進入部隊,或者找個大神庇護。爺爺那些老頭每個都是大神,他們對趙鵬的興趣都很大,這是趙鵬的機會,所以劉海山叫趙鵬來了。不過有點出入,劉海山以為精明的趙鵬能想到這些,可趙鵬到此而來就是為了找根叔,老人們還沒見到,趙鵬已經和這裡的防禦力量發生了衝突。這幫老人肯定一個個貓在暗處等著看趙鵬的表演,劉海山的猜測並沒有錯。片刻之後,爺爺派人來轉告,這些天有些事情,還得過陣子才能見趙鵬,讓趙鵬在這裡吃好喝好玩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當這裡是家一樣。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很明顯爺爺那些老傢伙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已經準備看熱鬧了,或許還有添亂的,慫恿別的高手來探趙鵬的深淺。得到這些老人的默許,根叔那一群人將毫無顧忌的挑戰趙鵬。
呵呵,趙鵬笑了,劉海山把這些都告訴他,他很欣慰,這個朋友沒有交錯,能夠處處為他考慮,他很感動。
「我以前做事很低調,這不好!貓人家都敢摸頭,老虎看哪個敢摸屁股,年少就要張狂,等我們老的時候,想張狂也沒有張狂的資本了。」趙鵬笑著說。
趙鵬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要挑戰這些高手。這個世界的真正高手不多了,這些高手大部分在天子腳下,趙鵬就是要看看這些所謂的大內高手高到成程度。趙鵬在不知不覺的轉變了,越接觸真正的武術,他越看不清楚武道,武道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麼樣?真的就是聖城中的景像嗎!那些傳說的神仙為什麼會被玉化了,這是也武道嗎?這個世界很玄妙,趙鵬已經不知覺沉迷進去,趙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轉變。他早已不是那個厭倦血腥,想追求簡單幸福隱居的殺手,武道不知覺進入了他的生活,他看待世界的觀念已經和原來有了偏離。
「好個年少張狂,有豪氣,有霸氣,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劉海山讚道。鋒芒畢露的人是容易受到打擊不假,但這樣的人也容易快速強大,隨時保持著警惕性。打了別人就要準備被別人打,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想不被打,想繼續囂張,那只有更強,更強才能更囂張,張揚起來的趙鵬無論對個人的防護和對別人的攻擊都是很強的,在各種暗中勢力交錯中,這樣的趙鵬反而安全一些。
下午有點事情,更新稍微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