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煉心，凌天
當每兩招之間都無限連貫的時候顧子林便好像是使出了某款格鬥遊戲中的連續技，凡是擋在他前面的人要不是被他狠狠的收拾掉，要不就是勉強的阻擋幾招之後再被收拾。
怒氣化為殺氣，無窮無盡的湧出，整個樹林都成為了禁地，不能夠進，更不能夠出。
樹林外，中年人眼神冷厲的盯著顧子林，他身邊一群孩子則滿是驚恐和好奇的看著樹林中的一幕。
「看清楚，這就是傳說中的連續技。」
中年人聲音低沉的響起，那群十幾歲的孩子眼神更加的專注看著樹林之內。
「傳說，當一個人的某樣情緒達到極致的時候能夠發揮出人體的極限力量，而這個時候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完美無缺的，這個時候，但凡擋在他前面的人等級和他差距不絕對的話就只能夠滅亡在他的攻擊之下。」
「校長，這樣的人一定要成為我們的導師。」
孩子中，一個聲音傳出，中年人的目光露出肯定的神色，很本能的點點頭，看其樣子似乎已經將顧子林當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校長，如何能夠讓自己的情緒達到極致？」
有一個孩子問道，這句話問的很是突然，若是一般的人恐怕得呆愣半天，但是中年人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者思考，他的聲音極為自然的接上了問話。
「這個世界有兩類人能夠達到情緒的極致，一樣是天生，有人天生暴虐，有人天生脾氣火爆，有人天生柔和，當這種人的力量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他們就能夠發揮出極致情緒的力量，當然，這樣的人很少，可以說是萬中無一。」
說到這裡中年人微微停頓了下，他的目光從樹林中轉回，看了一眼四周的孩子。
「還有一種，是後天的，當一個人被某件事情刺激到極點的時候也能夠達到情緒的極致，比如，憤怒，比如，愛，比如，感動，等等。」
中年人說到這裡似乎微微歎息了一聲，他的目光看著樹林之內，孩子們有些開始詢問顧子林是屬於哪一種，這一次，中年人沒有再次開口。
還有一種辦法實際上中年人沒有說，也沒敢說。
當一個人殺人殺到一定數量的時候也會產生極致的情緒，屬於殺戮的極致情緒，而在中年人眼中顧子林便是這樣的一種極致情緒力量。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情，那是描寫俠客的，想來若是李太白在這裡也一定不會用這語句描寫顧子林。
長劍被當做戰刀在劈砍，橫切，豎砍，被一個被顧子林所殺的人全部是沒有完屍的，地上，很快的鋪滿一層殘肢斷臂，沾粘的血液將地上浸染的很是粘稠，顧子林每一步踩下去都能夠沾染起一層的血污，然而，殺戮尤為停止。
樹林外，一些孩子已經露出快要嘔吐的表情，只是，卻沒有一個孩子轉過臉去。
要想成為強者，首先要學會習慣血腥，沒有一個強者不是從殺戮中走出來的，雖然，有那種極致情緒是屬於善良或者愛的，但是，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而且，是那種攻擊力不強悍的少數，這樣的強悍並不是這群孩子需要的，也不是凌天學院需要的。
中年人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不忍，最後卻終究變成決絕，要想變強，首先得學會殘忍，不僅僅是對別人殘忍，還得對自己殘忍。
「校長，我們真的需要和這樣的人學習嗎？」
猶豫的女聲響起，若是顧子林此刻能夠聽到樹林外面的對話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女聲正是早前責怪他殺死蠻牛的那個女孩子的聲音。
「要想變強，一定要學會殘忍，任何的婦人之仁都只會讓我們變成別人走向巔峰的踏腳石，我們的出生注定我們的身份，但是，我們的奴隸卻也注定了我們地位的改變，這是真理，也是凌天學院存在的理由。」
不等中年人開口，一個低沉的男聲已經開口說道，之前的女聲再不出聲，沉默中，隱約的有反胃的聲音傳出，伴隨著一聲聲壓抑的驚呼聲，這些孩子並沒有多大，也沒有見過世面世面，而現在，中年人的調教下他們必須用最殘忍的方式成熟起來。
半片樹林在一陣子轟然聲中碎裂，殘破的木屑伴隨著凌亂的落葉飄盪開來，微黃的樹葉殘渣掉落在紫紅色的濃血當中，顧子林拖著長劍慢慢的走出了樹林。
中年人淡然的站立在那裡，在他身後是一群學生，這群孩子看著顧子林走出樹林的身影發出輕微的顫抖，只是，隨即每一個人卻又都堅定的站穩，包括那個女孩子在內，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極為堅定，即便是眼神中還有淡淡的恐懼，但是卻絕沒有一個退縮。
「他們，果然是最努力和最勤奮，最有天賦的學生。」
顧子林血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突然，說出一句讓中年人包括所有的孩子在內都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看著眼前一群人呆滯的樣子顧子林突然忍不住露出幾許淡淡的笑容，中年人的神色間猛然間一愣，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又轉為狂喜。
「我們凌天學院的學生當然都是最好的。」
中年淡然的回答道，同時心中卻是無比的震驚，之前顧子林狂殺的時候中年人還以為自己要費力的讓顧子林清醒過來，而讓一個陷入極致殺戮情緒的人清醒卻絕不是簡單的事情，甚至有人注定要迷失一輩子，但是讓中年人意外的是顧子林居然自己清醒了過來。
而最讓中年人狂喜的是顧子林那句奉承的話語，這句話出口代表了顧子林的善意，似乎距離將顧子林聘請為導師的願望又接近了一步。
而就在中年人還在思考該如何對顧子林開口的時候，顧童鞋又說出了一句話來。
「只是，再好的學生都需要好的導師來教導。」
這句話絕不比之前的話有震撼性，甚至還不如之前的一些事情有震撼性，但是，這句話出口的時候不管中年人還是他背後的那群學生卻都已經露出狂喜外加無比震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