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吉普車的顛簸,和寧二子坐在第一輛車上的傷員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搭訕,一口稍稍帶著點東北味的中國話讓他實在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提高警惕是好事情,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同志當敵人吧!!!寧二子也只好左一句右一句的和這個傷員搭話,有點反常的是,一路上和寧二子鬥嘴不斷的金英子這時候反到不說話了,一雙大眼睛始終都在盯著這個所謂的志願軍傷員,手裡握住的是m1步槍的槍柄。
金英子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是典型的地頭蛇,新義洲又和中國安東接壤,所以這一帶的老百姓對中國人和朝鮮人都很熟悉。
以為會說中國話就想瞞過金英子可不容易,雖然中國人和朝鮮人長的很相像,但,還是有細微差別的,這兩個志願軍是中國人?我怎麼看著像是朝鮮人?
天終於亮了,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因為時差的關係,朝鮮的天要比西北內地亮的早一些,這也讓車上的戰士們又一次感覺到了和國內不一樣的地方。
車隊靠近一片稀疏的樹林停了下來,走了一晚上了,怎麼也要把早飯吃完再說,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是不會有戰鬥力的。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金英子這時候邊指揮戰士們生火做飯邊讓戰士們多砍一些野草和樹枝,並把這些枝杈都插到車上去,說是這樣就能防空。
野地裡的生火做飯也是有學問的,要明白怎樣把冒出來的炊煙消散掉。才能不被天上的飛機發現,那個坐在第一輛車上的傷員顯然是四個人裡的頭領,這傢伙也走了過來。並且好奇的問道:
「小同志,咱們這麼一個小車隊還用得著偽裝嗎?遇到情況把車往樹林一開不就行了嗎!美國人的飛機是不會發現的。」
金英子白了他一眼:「天上的美國人看不到,可是地上有美國人的走狗啊,這些狗腿子的眼睛可賊了,鼻子也很靈,就跟狗鼻子一樣,他們想方設法來刺探我們的情報。然後回去找他們的美國爹領賞,你也是個老同志了,怎麼連這一點常識都不知道?」
過來說話的傷員訕笑著。略微有點不自然的說道:「還是小同志的警惕性高,佩服佩服。」
就在這時候,李勇帶了一大堆人都了過來,他要看看這幾個搭車的傷員到底是什麼來路。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的特工。要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志願軍的總部,一點都不能大意。
「傷員」的眼睛也不瞎,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李勇才是這個車隊的長官,允許他們乘車的那個領頭的小子不過是個打前站的尖兵而已。
幾個歸隊的傷員站成了一排,還是由最先說話的傢伙介紹,這傢伙把昨天晚上和寧二子說的一套又重複了一遍,大概的意思是。我們是四十軍和人民軍二軍團的傷員,傷好以後回去找部隊。最後還反問:「首長,謝謝讓我們搭車,你們這是去哪裡呀?」
李勇沒有回答他,而是慢條斯理的看著幾個人,嘴裡還不經意的問道:「呵呵,四十軍和人民軍二軍團的,遇到一起不容易嗎。」
「那是,那是,我們是一家人嗎,人民軍和志願軍一起並肩作戰,一起打敗美帝國主義。」
李勇:「人民軍的兩個同志是哪部分?」
「報告首長,人民軍的同志不太會說中國話,他們是二軍團的,是和我們一起參加二次戰役之後負傷的。」
李勇故做驚訝的問道:「是二次戰役負傷的?聽說過,你們四十軍打的很好嗎,第一仗是在溫井打的吧?你們的對手是???」
李勇問話的對象是兩個始終沒有說話的「人民軍」戰士。
沒有說話的人民軍兩個「傷員」第一次說話了,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們的對手是大韓民國第六師團。」
領頭的傷員接著介紹:「首長說的對,第一仗是在溫井打的,我們的對手是大韓民國第六師,被我們四十軍一舉擊潰,戰鬥打的漂亮極了。」
問到這裡李大旅長全明白了,這那裡是什麼志願軍和人民軍的傷員,根本就是幾個南朝鮮的特工,想糊弄老子?你們還嫩了點。
李勇一把抽出了腰裡的手槍,指住領頭傢伙的腦袋,用不可質疑的語調說道:「別動,放下武器,動一下就要你們的命。」
旅長都動手了,別人還用問嗎,戰士們呼啦一下上來把這幾個傷員圍了起來,寧二子和幾個戰士上去三下五除二就繳了他們的械,然後用繩子捆了個結實。
「首長,首長,我們是自己人,為什麼要捆我們?我們不服。」領頭的傢伙大聲喊叫住
還他娘的是自己人,真是會演戲呀,李勇告訴寧二子,審問俘虜也是你們偵察兵平時訓練的一個科目,自己看著辦。
說實在話,寧二子對這幾個傷員是不是敵人是吃不準的,只不過他對旅長李勇是絕對信任,旅長說他們是敵人就一定是,審問吧。
可實際情況卻不是這麼簡單的,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寧二子有點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頭也不敢抬的跟李勇匯報:「報告旅長,這幾個小子嘴嚴實的緊,什麼也沒問出來。」
副連長何翠花有點不耐煩了,還審問什麼,既然知道他們是敵人就幹掉了事,弄那麼複雜有什麼用,部隊耽誤在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李勇知道這幾個敵人的特工和以前在國內抓到的俘虜不一樣,這些人都是經過系統的反審問訓練的職業間諜,一般的手段是撬不開他們嘴的,不過,寧二子沒辦法不代表咱們的李大旅長沒有辦法,李勇知道的辦法可不是一點半點,今天正好在這幾個傢伙身上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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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勇的命令下,幾個傢伙被帶了過來,李大旅長告訴寧二子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扒掉。
戰士們愣怔了,接近零下二十度的低溫,把衣服都扒掉會是什麼後果,但是既然旅長有命令就幹吧,管他娘的有什麼後果,最厲害也不過是把這幾個傢伙凍死而已。
在不間斷的嚎叫聲中幾個「傷員」被脫的只剩下了一條內褲,這還是因為有幾個女同志在場,否則就徹底脫光,這還不算完,在李勇的授意下,幾個戰士弄回來幾捆樹條子,都是支稜八叉的那種,然後讓戰士就跟使用鞭子一樣在這幾個俘虜的身上猛抽。
脫的光光的身上被這麼一抽,幾分鐘下去就是血肉模糊了,低溫再一凍,幾個俘虜全身都在不停的抖著,嘴裡叫喚出來的聲音讓人心顫。
李勇可沒有什麼憐憫心理,這裡是戰區,深入後方的敵人特工是最危險的對手,而且這條路上來往也不是李勇他們一支部隊,一但被敵人得手,受到的損失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這還不算完,三牛用溫水化開了一碗的鹽水,在幾個皮開肉綻的傢伙身上用刷子一下接一下的猛刷。
傷口裡鑽進鹽水,這樣的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忍耐住的,從幾個俘虜嘴裡叫喚出來的幾乎已經不是人聲了,但令人驚訝的是,即使這樣,這幾個俘虜還是沒有開口求饒的意思。
所有的這一切都證明,幾個所謂的傷員絕對不是一般人,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強悍的毅力。
哼,職業間諜是吧?抵抗審問的能力很強悍是吧?老子到是要看看幾個孫子能頂到什麼時候,今天也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中國化的博大精深:「來人,把辣椒油端一碗來。」
知道朝鮮是個寒冷的地區,所以出發的時候李勇讓戰士們特意多帶了一些辣椒油,為的就是以後吃飯的時候能用上一點摧寒,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吃飯的時候沒用上,審問俘虜到是先用上了。
血肉模糊的軀體上被用鹽水刷了一遍,已經讓幾個野狼小組的成員生不如死了,當三牛把辣椒油端過來刷在幾個俘虜身上的時候,這幾個傢伙徹底崩潰了。
「志願軍長官饒命,我們說,我們全說。」
心理防線一被摧毀,就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了,幾個俘虜交代了他們的代號和所要執行的任務,讓李勇震驚的是,俘虜交代的情況裡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在他們的指引下,幾天前美國空軍轟炸了志願軍一個重要的指揮機關,雖然說毀傷的後果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效果肯定錯不了,因為尼克長官受到了上峰的嘉獎,所以這幾天心情不錯。
李勇的心理不可抑制的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幾天前志願軍的一個重要指揮機關被美國空軍轟炸了?是什麼樣的指揮機關?裡面都有誰?
李勇越想越害怕,不會是志願軍總部被炸了吧?而且裡面有一個重要人物被被被…………….
李勇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可是腦袋裡去控制不住的一直要去想,如果真是那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