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語言不通,戰鬥中的兩支隊伍沒有辦法溝通,所以在開始一階段也沒有投降一說,戰場上只有兩種行為,逃跑或者在抵抗中被消滅。
坦克、裝甲車,還有數量龐大的汽車,在黑夜中把前大燈全部打開,雪亮的光柱如同探照燈一樣把前方照得通亮通亮的,燈光中的土匪無所遁行,隨著燈光所到之處然後就是一排的輕重機槍彈雨打過去。
戰鬥中的戰士們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在汽車大燈的照射下,有個別想反抗的土匪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手所處的方位,想回頭反擊的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在白茫茫一片的燈光裡被打成篩子眼。
哎呀,原來燈光還有這麼個好處,這汽車真是個好東西呀,戰士們越發興奮起來,在武器裝備完全壓制敵人的情況下打仗真是太過癮了。
(二戰後期,柏林戰役,蘇聯紅軍動用了一百多部大功率探照燈,對德軍陣地進行照射,在刺目的光線中防禦的德軍士兵視線模糊,而蘇聯紅軍則趁勢發起了攻擊,戰後蘇軍大本營統帥部評估認為,效果很好)
完全沒有辦法抵抗,是一邊倒的戰鬥,打到後來投降土匪的越來越多,戰士們只好一批一批往回抓,數量多的根本就數不過來。
獨立旅的人對土匪的投降很不感冒,因為抓回去太麻煩,還要浪費糧食,不如一次性解決掉省事,可是不管怎麼樣,人家跪在地上舉,所以也只能先抓回去,抓回去幹什麼?交給旅長啊。讓咱旅長去折磨他們。
脾氣火暴的三營長馬長勝坐在他吉普車上發號司令,指揮戰士們把抓住的土匪排成長隊,把收繳上來的武器全部扔在卡車上,雖然對這些老舊的武器看不上眼但也不能隨便丟掉,那怕回去交給地方政府也是好事,把戰馬用專人負責看管,然後讓土匪排好隊列往回走。
汽車和坦克開足馬力狂追,追出去了多遠?不知道,咋地也有二三十公里了,打死了多少土匪?那就更不知道了。抓住了多少?也他娘的不知道,天太黑,土匪又成群成隊的,根本就數不過來,乾脆就別查了。回去再說,等天亮就好辦了。
馬長勝可沒有那個好耐性。看見土匪俘虜就心煩。這些傢伙,他嗎的,為什麼不反抗,老子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都帶出來了,彈藥連一半都沒消耗到為什麼就投降了,你們到是造反啊。那怕是弄出點類似於造反事情也行啊。
三營長很不喜歡這些俘虜,他覺得也應該像旅長那樣,找點借口消滅一批,還得盡快。最好在半路上就辦了,回去不行,回去以後再胡幹被政委知道就麻煩了,為什麼不喜歡這些俘虜?道理很簡單,部隊進疆以後接觸到的土匪都是這麼個傻比樣,頭腦極為僵化,思想頑固,沒有辦法教育,滿嘴嘟嚕著說啥也弄不明白,還不能補充部隊,抓回去也是累贅,不如一下全部幹掉為好,他娘的,怎麼就不反抗了。
哎,還是國民黨的中央軍好啊,部隊素質高,單兵作戰能力強,抓回去一教育就是好兵,幾年下來就可能是戰鬥英雄了,就像旅長和偵察營的寧二子,還有旅部的警衛連長李佳,好多獨立旅的老兵,都是抓回來的,可現在看看他們,多好啊,再看看抓回來的這些土匪,怎麼看著都煩。
想到這裡的馬長勝很不高興,叫過來一個戰士問道:「嘿,你這傢伙活幹的怎麼樣了?咱們營到底抓了多少土匪?你還是小文書咧,連個俘虜的准數都弄不明白,笨蛋一個。」
被問的戰士氣急敗壞的回答:「營長你別啥事都賴我,這麼個大黑天,我怎麼能數的過來,你不也是沒弄明白嗎。」
馬長勝撓撓腦瓜皮:「他嗎的,好像是這麼一回事,老子也沒弄明白,去他娘的,押回去再說。」
三營抓了多少土匪誰也不知道,連營長和營部的文書也弄不清楚,只好讓俘虜排成隊列向回走,多少無所謂,能把敵人消滅就行。
馬長勝坐在他的吉普車上,身後跟著幾輛大卡車,車上拉著重機槍和迫擊炮,一路往回走,因為心情不是很好,馬大營長嘴裡還罵著什麼。
看了看腕子上的手錶,已經到半夜二十三點了,天氣還不錯,沒下雨也沒起風,天空中滿是繁星,就在馬大營長心情不高興的時候,一個戰士跑過來報告:
「報告營長,我們那裡俘虜出了點問題。」
土匪抓的太多了,雖然說弄不明白到底有多少,但估計咋地也得超過兩千了,黑糊糊的排了一大長溜子,馬長勝來氣了,土匪都被抓住了還能有什麼問題:
「怎麼了,土匪暴動了?還是吃人了?你們一個排都是幹什麼吃的?」
光是押送俘虜就用了幾個排,整整是幾百個戰士,這要是還出了什麼亂子就讓人看笑話了。
「報告營長,不是暴動,土匪們成群成群的往回走,我們讓他們排好隊列,可是這些傢伙怎麼說也不聽,還衝著我們又喊又叫的,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
真不讓人省心,馬長勝讓司機把吉普車掉頭,過去看看到底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大問題,還非得要麻煩他這個一營之長。
吉普車開出去了二百多米,來到了戰士嘴裡說有問題的地方,只見前方吵成了一團,一大群俘虜嗷嗷的叫著,押送的戰士也是在喊著什麼,可是兩家誰也聽不明白,根本就沒吵到一起去。
馬長勝打眼一看就明白了,他下的命令是讓土匪排好隊列向回走,這樣的好處是便於管理,也省得有人逃跑,可是天太黑了,抓住的土匪又太多,成團成堆的俘虜堵在那裡不走,有好幾個戰士正在維持秩序,可是不管戰士們怎麼喊,土匪們就是不動地方。
戰士們急的滿頭大汗,排長跑過來報告:
「營長你看,太亂了,我怕混亂中發生事情,就讓他們站成排,四路隊列走回去,這也是你的命令,可是這幫傢伙就是不聽,我們怎麼說也不行,我一著急接給了一個俘虜幾腳,可是一下子就壞了,衝上來一群人要和我們玩命,營長,你說我也沒做過分的事情,不就是踢了他們幾腳嗎,咱們自己的戰士訓練的時候動作不合格我不也是照踢無誤嗎。」
「你沒錯,你有點發傻,所以你只能當個排長,拿來。」馬長勝最後一句話是跟他身邊的一個戰士說的。
戰士楞了一下,有點不明白的問道:「營長,拿什麼?」
另一個戰士可就機靈多了,還拿啥,咱營長的作風還不知道嗎,笨吧,這個戰士馬上把手裡的衝鋒鎗遞了過去。
嘩啦一聲把子彈上膛,馬長勝衝著幾個還在維持秩序的戰士喊道:「都給滾一邊去,快點。」
幾個戰士早就看到他們營長來了,聽到馬大營長讓他們滾到一邊去馬上就滾了,他們可是自己知道營長是什麼脾氣。
站個排還他娘的這麼費勁,土匪就是土匪,馬長勝手裡的衝鋒鎗對著站成一堆的土匪俘虜就摳動了扳機,一梭子子彈嘩嘩幾下子就摟了出去。
只有十幾米遠的距離,這一梭子幹出去就打倒了一大片,馬長勝換了一個彈夾子,又是一梭子干了出去。
兩梭子打了出去,原本還亂哄哄的地方清淨了,嗷嗷亂叫的土匪都成了死人,馬長勝把衝鋒鎗還給身旁的戰士,然後衝著那個負責押送的排長說道:
「很簡單的問題,為什麼弄的這麼複雜?你看這些土匪,他們說話你能聽明白嗎?聽不懂吧,聽不懂你還跟他們解釋什麼?什麼地方站的不齊就給一梭子嗎,不就解決問題了,下次再有這樣的問題來找我你這個排長就別幹了,回去當班長,明白嗎。」
排長心理嘀咕:「哼哼,營長說話的口氣怎麼跟旅長差不多,他是不是也被旅長訓過。」
上車走人,臨走的時候馬長勝又問了那個排長一個問題:「知道豬八戒他二姨是怎麼死的嗎?」
排長被問的糊了八塗的,營長是啥意思,豬八戒他二姨咋死的我怎麼知道,旁邊的幾個戰士哈哈大笑著一起來回答他們排長的問題:「笨死的。」
排長惱羞成怒,不過這麼一折騰再押送土匪到是很有效力,俘虜們再也不喊不鬧了,一個個跟三孫子一樣,乖乖的往回走。
追出來的時候很快,向回走的時候就慢多了,土匪逃跑的時候都騎著馬,回去是用自己的兩條腿一步步走,這速度就相差太多了,幾十公里一直走到天亮才回到紅柳峽營地,足足走了好幾個小時。
紅柳峽熱鬧極了,到處都是人,一路一路的土匪被戰士們抓了回來,數量多的讓人腦袋大,把負責看押的戰士們忙的上串下跳。
謝謝老夥計們的「贊」越多越好啊,老巴就能在榜上多硬幾天,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