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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79章 底牌盡出 文 / 我是巴圖魯

    幾次攻擊未果讓烏斯滿下了狠心,準備在天黑以前動用自己的老本部隊,一舉突破解放軍的發防線,好把家屬都解救出來。

    在炮火和機槍火力的掩護下,又一大股匪徒衝了過來,這些土匪並沒有擠在一起,而是拉大了馬匹的間距,以散兵隊行在大片的開闊地上實施突擊。

    又一次的攻擊讓臨近陣地上的戰士們有點不太適應,與土匪打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交道,還沒見過土匪有過什麼掩護火力,大隊匪徒攻擊的時候都是憑借速度和人員上的優勢硬衝上來打近戰,炮火?還從未使用過。

    土匪在主要的突擊地段上集中了幾十挺的輕重機槍,這差不多已經是烏斯滿匪幫的全部家當了,在輕重機槍和有限炮火的掩護下,土匪的攻擊異常兇猛。

    輕重機槍的子彈打在陣地上噗噗響,密集的彈雨讓戰士頭都抬不起來,僅有的幾門迫擊炮也在不停的發射,大匪首烏斯滿命令會使用火炮的土匪,把所有的炮彈一次性全部打光,把共軍的火力壓制住。

    獨立旅的戰士們還是太大意了,在前沿陣地的戰壕裡並沒有設置防炮洞,這就讓土匪的迫擊炮火找到了機會。

    彈道彎曲的小炮彈從天而落,幾發炮彈直接打到了戰壕裡。

    「轟、轟、轟」彈片四處亂飛,有幾個戰士血肉模糊的倒了下去,眼看著一個戰士的腦袋被彈片削去了一多半,白花花的腦漿和鮮血混合在一起,戰壕也被炸塌了一小段,這一地段的火力馬上弱了下去。

    戰士們在戰前開挖的戰壕還是很標準的,但可惜的是,因為一直以為土匪沒有炮火。所以在開挖的工事裡沒有防炮設施,戰壕上面鋪蓋的全是亂草,這樣的戰壕能起到偽裝的作用,但被炮彈砸上就只能付出鮮血和生命了。

    土匪的隊伍裡沒有什麼重型火炮,迫擊炮的炮彈又沒有什麼穿透力,就算直接打上也炸不穿防炮工事,只要有小一點的防炮洞就能讓土匪的炮火起不到什麼作用,但,這都是事情發生以後才想到的,後悔藥沒地方去買。

    陣地上的指揮員氣憤極了。但是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土匪的子彈和炮彈一樣能打死人,所謂驕兵必敗就是這麼個意思。

    幾發迫擊炮的炮彈就能給前沿陣地帶來傷亡,李勇在隱蔽部裡眼看著戰壕裡有一支捷克式輕機槍和幾支湯姆式衝鋒鎗和炮彈爆炸產生的碎片一起飛上了天,不用問。部隊肯定受損失了。

    「這是那個營挖的工事?就這樣還想全殲土匪?不讓土匪吃掉就不錯了,告訴他們的營長。馬上把土匪的火力壓制住。」

    李勇很生氣。八路軍出身的部隊,和國民黨正規軍以及日軍作戰的時候挖防炮洞是最基本的土工作業程序,對防止炮火轟擊很有一套辦法,土工作業也是獨立旅日常的一個訓練項目,沒想到對付炮火很有經驗的部隊今天在土匪的幾發小炮彈跟前吃了虧,這就是在戰前準備不認真的結果。

    獨立旅的每一個步兵營裡都編製有一個機槍排和炮兵排。兩個排的戰士都用出了最大射速,機槍彈和迫擊炮狂風暴雨一樣打了過去,與土匪的機槍和炮兵陣地展開較量。

    幾十挺輕重機槍在互相對射,雙方發射過來的子彈在將要黑了的天空中帶起一道道暗紅色的彈道。獨立旅的老炮手也在精心確認土匪的炮位,準備一舉打掉土匪的炮兵。

    這時就有一個問題出現了,部隊裡的重機槍和迫擊炮都在與土匪的機槍和炮火對攻,打騎兵的火力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攻擊的土匪馬上察覺到了,解放軍的火力弱了,這些四處搶劫的慣匪嚎叫著喊:「弟兄們,加把勁衝上去,共軍的機槍和小炮被司令用火力糾纏住了,沖沖,把共軍的腦袋都砍下來。」

    馬蹄子踐踏大地,細小的草葉在風中搖曳,幾千把馬刀在晚霞中閃著寒光,土匪的騎兵不是沒有戰鬥力,而是始終沒有發揮出來而已。

    急速衝刺的騎兵用步槍很難打中,獨立旅前沿陣地上的火力一弱,在土匪群後面觀戰的烏斯滿也察覺到了,這個老土匪冷冷的哼了一聲:

    「還以為共軍都長了三頭六臂,哼,也不過如此嗎,火力一被牽扯住就沒咒念了,來人,傳我的命令,命令老營的弟兄全部投入攻擊。」

    烏斯滿是在做最後一搏,看到解放軍陣地上有機可乘就把自己還剩下的一千多精銳衛隊也投入了戰鬥,想把他們做為壓死大象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獨立旅的人員只有土匪的六七分之一,為什麼能把土匪壓制住,為什麼戰鬥力強過土匪。

    有戰鬥意志方面的原因,也有戰術上的原因,但裝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獨立旅能在遠距離上就給土匪造成重大傷亡,所憑借的就是優勢的火力,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對騎兵的殺傷力很大,一直以來部隊取得的戰績也基本上是這幾樣武器,可是現在,情況卻有了變化。

    開火、開火,把土匪的勢頭打下去,戰士們手裡的武器不住點的射擊,土匪死了一批又上來一批,怎麼打也打不絕。

    指揮部裡的政委王成德舉著望遠鏡說道:「大勇,情況不太對頭啊,剛剛攻上來的土匪與前幾波明顯不太一樣,你看,你看,戰馬被打死了還不撤退,都趴在地上向我們陣地上開槍,呵,站起來了,衝鋒了。」

    王成德是在描述戰場情況,剛換上來攻擊的土匪的戰鬥力比前幾波厲害多了,死了戰馬的土匪也隨著馬隊一起衝鋒,望遠鏡裡的土匪全部咧著嘴,雖然聽不見他們在喊什麼,但想必是嚎叫想要和解放軍拚命的意思。

    李勇手裡的望遠鏡一刻都沒拿下來過,邊觀察戰場態勢邊捕捉那怕是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大腦始終在高速旋轉著。

    這伙土匪果然不一般,戰鬥力厲害不說還悍不畏死,烏斯滿也在盡全力給他們進行支援,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都用上了,要知道,在土匪隊伍裡,這樣的連發火力是很珍貴的,特別是那幾門迫擊炮,不到必要時候絕對不會使用,而且,土匪連步槍都缺少,又從那裡搞來的這多的機槍?

    對了,土匪一定是把所有的機槍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想從一點突破,六七萬的土匪隊伍,搞出來這幾十挺的機槍也是有可能的,從這些跡象裡說明了什麼問題,說明這些衝上來的悍匪肯定是烏斯滿的嫡系,是他最精銳的手下。

    通過從各種渠道弄到的情報和審問俘虜得知,烏斯滿手下有六七千精銳的騎兵,這才是他的家底和底牌,別看在伊吾土匪傷亡慘重,可是烏斯滿的嫡系卻基本上沒受到損失,只要這些人還在,別的土匪打光了也沒什麼,幾年的工夫就又會拉起一支人馬,這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像的大草原上的野草一樣,割了一茬又長出來一茬。

    烏斯滿不好對付,只有把他這幾千精銳手下全部弄死,才會絕了這個老土匪到處拉桿子的心理,有人才有一切,沒有了這幾千嫡系,他烏斯滿還是個啥?什麼哈薩克的王汗,狗屁。

    這麼多天來,李勇一直惦記的就是這件事,吃飯也想,睡覺也想,就想著用什麼辦法把這個老土匪的家底全部幹掉,而現在,好像機會來了。

    「老王你也看出來,這些新衝上來的土匪是烏斯滿的子弟兵,都是從紅柳峽谷大牧場裡跟著他一路拚殺出來的嫡系,想必這些土匪很擔心他們的婆娘是不是被我們給共產了,所以才這麼賣力,這是想和我們拚命啊。」

    王成德也很少有的開了句玩笑:「哼,怕婆娘被我們共產?別當土匪啊,在家裡老老實實放牧種地,誰會共他們的老婆。」

    「哈哈哈哈」,李勇一陣大笑:「不瞞你說,我還真有想把土匪的婆娘都給共了的想法,咱們隊伍裡絕大多數都是光棍,戰爭會有打完的時候,到時候咱們上那裡去找那麼多的女人當老婆?一萬幾千個小伙子呀,真是愁人的大問題。」

    獨立旅的指揮部裡不光是李勇和王成德倆人,還有別人存在,警衛連長兼通訊排長李佳一直都沒離開過。

    李佳的臉上一紅一白的,好傢伙,沒想到大勇這小子連土匪的女人都惦記上了,不行,他這腦筋有問題,得好好整治。

    可是得怎麼整治呢?就在李佳胡亂想辦法的時候,只聽見她想整治的旅長李勇在一條一條的發佈命令:

    「給我接機槍營,衛剛,你們營準備的怎麼樣了?不是老說沒仗打嗎,現在機會來了,就看你們營怎麼表現。」

    至從胡青山帶著兩個多排的戰士們被圍困,獨立旅奔襲伊吾開始,幾仗下來機槍營都是一點任務也沒有,一槍一彈也沒費,別人打仗他們看熱鬧,別人慶功他們睡大覺,反正是一切都跟機槍營這一千多個小伙子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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