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狂追不放的烏斯滿匪幫急了,在逃串的過程中集中了六千多人,想用殺一個回馬槍的辦法把對他們威脅最大的解放軍騎兵吃掉。
騎兵作戰有它自己的特點,一但戰馬衝起來就很難停下,解放軍騎兵的帶隊指揮員察覺到了土匪的意圖,命令部隊也用兩路分開的辦法分頭迎擊,不出意外的話兩股洪流將在幾分鐘後碰撞在一起。
解放軍追剿部隊的騎兵數量不如土匪,馬背上的工夫也不如土匪,比土匪強的只有堅強的戰鬥意志,如果硬碰上傷亡肯定少不了,兩個團長對這一切心知肚明,但那又如何,該上必須得上。
在後面始終觀察戰場情況的羅元發軍長和陳海涵參謀長馬上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裡,兩人對視一下,不用說話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陳海涵參謀立即用電話喊道:「接炮兵營,讓他們對土匪的騎兵進行攔截轟炸,要猛,要准,要狠,我要看看被人們誇出花來的獨立旅炮兵營是如何打仗的。」
陳海涵參謀長下的命令很有技巧,獨立旅的炮兵部隊名聲在外,都知道獨立旅有一支很厲害的炮兵,但具體什麼樣,怎麼個厲害法還要拉出溜溜看,戰場上的本事才是真工夫。
追剿部隊炮兵陣地,指揮員高翔拿著電話聽筒大聲回答:「打掉土匪騎兵,要准,要猛、要狠,明白。」
一百幾十門火炮,分成了幾個炮兵群,黝黑的炮口高昂著,各項射擊諸元早已經調整完畢,就等指揮員的命令了。
「目標,土匪騎兵群。殺爆彈,全營速射,預備放。」
通通通,出膛的炮彈劃過天空帶起刺耳的尖叫聲,大口徑的彈丸撕扯著空氣直奔土匪騎兵而去,重榴彈炮全部開火。
這時候就要看高翔炮兵的真本事了,敵我雙方的部隊都在衝鋒,距離快速接近,再有幾百米就衝到一起了,炮彈的炸點落在什麼地方為好。落在什麼地方才能既殺傷敵人還不誤傷自己人。
在獨立旅老炮手的操縱下,炮火打的極為精準,第一波次的炮火急襲就落在了兩個解放軍騎兵團的前二百多米多處,正是土匪謝爾德滿衝鋒部隊的前鋒所在。
距離掌握的剛剛好,呼嘯而出的炮彈在解放軍騎兵部隊的前二百多米炮彈炸出了一道火牆。戰士們可以繼續保持原有的速度衝鋒,而幾百米以外就簡直成了人間地獄。從天而降的炮彈成群砸了下來。落在大隊的土匪騎兵中間,隨後就是震天動地的大爆炸。
碎屍、彈片、泥土以及看不清楚的各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在塵土和煙霧中被炮彈爆炸引起的衝擊波帶到了幾十米的高空中,然後又亂七八糟的掉下來,每一發炮彈的爆炸都能帶走一群土匪騎兵的生命。
被炮火覆蓋的騎兵是悲慘的,沒有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一點的還手之力。只能是硬挺著挨炸,而人和戰馬的血肉之軀是無法和鋼鐵對抗的,在無數或大或小的彈片切割下,血肉橫飛。
在解放軍炮兵凶狠的火力打擊下。土匪衝鋒的騎兵一下子被炸亂了,人和馬四處亂跑,就算是再頑固的土匪死硬份子也被炮火嚇破了膽子,衝鋒的土匪騎兵勢頭一下子崩潰了。
六千多人,六千多匹戰馬,人員不算少,土匪不可謂不拚命,可是一切都沒有用,被突然出現的一頓炮火炸的無處藏身,幾分鐘的光景,隊伍就不受控制了,這就是武器裝備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差距,騎兵對上炮兵,在炮兵有步兵掩護的情況下,騎兵沒有一點勝算。
炮兵轉眼間就幹出去了幾百發炮彈,幾個急速射在很短的時間裡打完,馬上向後延伸射擊,炮彈的炸點一片接著一片向土匪衝擊過來的路上炸過去。
再不延伸射擊不行了,炮火不延伸都要炸到自己人頭上了,追剿部隊的兩個騎兵團看見有便宜可佔,都是玩了命一樣向上衝鋒,反正土匪也被炮火打亂套了,有便宜不佔是傻瓜。
在後面觀戰的陳海涵參謀長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軍長,這幫小子也太虎了,也不知道放慢一下速度,就這麼頂著炮彈衝鋒,炮火再停一點就要把他們連土匪一起干了,被自己的炮彈炸掉還不窩囊死!!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他們。」
羅軍長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哈哈,老陳,愛處理誰你去,我是不去,這幫傢伙膽子是夠大,我估計他們也是高興過頭了,把放滿速度的事情給忘了,但有一點我要說明,炮兵打的很好,戰鬥結束以後我要報請兵團黨委給他們請功。」
謝爾德滿急的要死,本來信心滿滿,以為能打解放軍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人家早有準備,還沒等兩支部隊接觸上就用炮火對他們進行火力覆蓋,這仗簡直沒法打下去了。
幾個馬弁在一旁勸道:「大少爺,趕緊走吧,隊伍已經亂了,再不走就要被共軍的騎兵包圍了。」
可不是嗎,解放軍的騎兵眼看著越衝越近,劈砍中的馬刀閃閃放光,而他手下的崽子們則是一個一個被砍下馬。
欲哭無淚,被帶出來想和解放軍騎兵對抗的都是是謝爾德滿一手挑出來的,騎術與刀術要比解放軍騎兵二五眼的本事強多了,可是現在這些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土匪卻被二楞子一樣的解放軍騎兵成片成片從馬上砍下來,解放軍戰士的馬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溜的血光。
追上去,猛力攻擊,趁亂收拾敵人,戰士們越占越強,這就是士氣上的原因,膽子被嚇破了,只知道一個勁的逃跑,把後背亮給了追擊的解放軍騎兵,再好的本事也無從施展,等待他們的結果有兩個,輕的是胳臂被砍掉,重的則是直接被砍掉了腦袋。
看著越來越近的炮火,看著猛衝上來的解放軍騎兵,謝爾德滿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帶著幾個衛兵掉頭跑了。
這幾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騎兵在炮兵的配合下,把單一兵種的土匪騎兵打的大敗虧輸,斬獲無數。
爽啊,騎兵作戰也這麼爽,兩個團的戰士們高興的忘乎所以,在敗退的土匪大隊後面緊追不捨,見到有小群和落單的土匪就圍上去,然後就是一頓馬刀。
猛追不停,簡直都要把戰馬累死了。
端著望遠鏡的羅元發軍長皺了皺眉:「老陳,命令部隊吹號,讓騎兵回來,這些傢伙,還真以為土匪的騎兵是泥捏的。」
正所謂旁觀者清,羅元發軍長和陳參謀長都明白,土匪的騎兵並不是沒有戰鬥力,而是無法和步炮協同的追剿部隊對抗,才狼狽敗退下去,如果騎兵追出了火炮的射程,土匪再緩過勁來,戰局又將發生變化。
召喚急速攻擊中的騎兵部隊沒有辦法,在衝擊的時候電台和步話機無法使用,一通軍號聲響了起來,正在追的興起的騎兵部隊放緩了速度,戰馬噴著響鼻踏著小步由急速奔行變成小步快跑,然後饒了一個圈子跑了回來。
帶隊的兩個騎兵團長很興奮,來到羅軍長和陳參謀跟前大喊大叫著:「軍長,參謀長,我們騎兵表現的怎麼樣?沒有給兩位首長丟臉吧?」
在戰士們面前,陳陳海涵參謀長是個黑臉角色:「什麼叫怎麼樣?還以為你們打的很好是嗎?沒有獨立旅的炮兵和你們一起協同作戰,你們還會這麼輕鬆嗎?回去好好總結,部隊為什麼胡亂追擊,戰前的方案是如何制定的,寫一份檢查拿上來,回去抓緊休息。」
騎兵團長被訓的蒙頭轉向,冒似咱們打了勝仗了,打了勝仗為什麼還挨訓,兩位首長吃槍藥了?但這話只能放在肚子裡,是不敢問的,騎兵團長只好帶著人馬走了。
羅元發軍長下達命令,部隊繼續攻擊前進,跟住土匪的腳後跟,不讓他們緩一口氣,一直追到底。
兩支隊伍的衝突很激烈,但規模卻說不上很大,烏斯滿和堯樂博斯等人一樣在觀察戰場情況,原本想給解放軍來一個下馬威的烏斯滿就好比被人扇了一個響亮的大耳光,臉色一會青一會紅。
不大的工夫,謝爾德滿策馬跑了過來,這個傢伙過來匯報:「父親,怪我無能,沒有消滅掉共軍的騎兵,還折了您的威風。」
「情況我都看到了,怪就怪共軍大狡猾了,他們料到咱們會殺一個回馬槍,所以早就把炮兵準備好了,可惜了那幾千個草原上的勇士。」
六千多出擊的土匪,只跑回來三千多,傷亡達到了一半以上,在丟下了一地的屍體後,土匪大隊人馬出發了,帶著解放軍的追剿部隊,一路向戈壁深處行去。
又到了晚上宿營的時候,二號人物堯樂博斯的大帳篷裡,這個國民黨政府封賞的新疆政府主席正在和老婆商量事情。
「夫人,再跟烏斯滿混在一起太危險了,你那裡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嗎?」
老巴剛到家,還想跟夥計們要點「贊」,因為能在起點首頁露一小臉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哈哈,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