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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11章 戰伊吾之亡命之徒 文 / 我是巴圖魯

    為了把土匪的攻勢打下去,五營長王老虎把兩個重火力排全都擺在了最前面,形成了一個前重後輕的火力配置,這已經差不多是五營的全部家當了。[]

    第一道防線擺滿了機槍排的二十幾挺水冷式馬克沁,二十多挺重機槍啊,這得是多大的力量,他們不相信土匪能衝過來,現在的解放軍獨立旅可不是當初的土八路了,更不是西征時的紅軍西路軍,而是解放軍第一野戰軍的王牌戰鬥單位,是從血與火中衝殺出來的硬骨頭部隊,想用馬蹄子把他們的防線撕開?哼。

    土匪的騎兵越衝越近,五營長王老虎舉起了手裡的駁殼槍,他要等待最佳時機給予土匪致命一擊。

    五營的工事是臨時開挖的,很簡陋,陣地前面也沒有專門防禦騎兵的壕溝,但王老虎相信他的戰士們,相信他們五營的戰鬥力。

    王老虎這個老戰士仗打的太多了,從最初的八路軍到後來的解放軍,大大小小的戰役經歷了無數次,想當初在老二團的時候,全團只有一千三百多人和三挺彈藥不足的重機槍,還不是一樣打大戰役!還不是一樣打胡宗南的國民黨中央軍!現在有了這麼好的裝備,有這麼多好樣的戰士,還能讓土匪衝過去!連這種可能都沒有。

    烏丫丫的大隊騎兵猛衝了過來,幾千匹戰馬的馬蹄子把大地敲擊的如同擂響了上千面的大鼓,場面震撼人心,可是這時候的解放軍陣地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大家都豎起耳朵,等待營長開火的命令。

    這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應該具有的素質,不動則已。動則如山崩地裂。

    距離不到一百米,瞇縫著眼睛的營長王老虎手裡的駁殼槍響了。

    「啪啪啪」王老虎的駁殼槍連開三槍,五營的火力一下子爆發了,步槍、衝鋒鎗,特別是那二十多挺的重機槍,所有火力全部開火。

    重機槍是很厲害的步兵武器,在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成為了胡亂衝鋒的步兵的噩夢,今天,又一次有了驗證它狂暴威力的機會。

    一挺二挺重機槍的射擊還能讓人聽出來,知道是有重火力在發射。可是二十多挺重機槍齊射就是一個很恐怖的場面了,只聽見五營的陣地上好比是響起了一聲音爆,轟的一聲,無數彈丸組成的金屬射流如同狂風驟雨向著衝鋒的土匪騎兵刮了過去。

    副射手手裡托著的彈鏈水一樣嘩嘩流過,馬克沁的槍口噴出一尺多長的火舌。和火舌連在一起的是火藥爆發出來的淡藍色煙霧,黃澄澄的子彈隨著彈鏈流進槍膛裡。再變成有些發黑的彈殼崩了出來。不大的工夫,重機槍發射掩體的周圍已經鋪滿了厚厚一層。

    「突突突突突突」輕重機槍、衝鋒鎗都在猛干,戰士們就想了,這些就是圍困伊吾的土匪,是嘩變的部隊,必須把他們全部幹掉。不然,咱解放軍的名聲都讓他們敗壞了,他們也配叫做解放軍?呸。

    戰士們邊開火邊喊:「讓你們叛亂,讓你們當土匪。來吧,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真正的解放軍主力。」

    鑒於後面解放軍坦克部隊的巨大壓力,依麗爾等人下了決心在第二次衝擊的時候撕開解放軍堵截部隊的防線,用馬蹄子踏出一條血路。

    依麗爾的想法不能算錯誤,可是她卻沒估計對形勢,他沒有想到對面解放軍部隊擁有的強悍戰鬥力,輕重機槍,步槍,衝鋒鎗,迫擊炮,在五營的全力打擊下,陣地前沿火光升騰,彈雨密不透風,在龐大的火網下,一切有生命的物體全部被消滅。

    鮮血、碎肉,遍地哀嚎,密集的彈丸把敢於衝上來的一切全部擊碎,人和戰馬的屍體混在一起,根本就沒法分出來,血與肉混合在一起,把腳下的大地染成暗紅色,血和泥土融合在了一起。

    血流成河,人和馬的屍體鋪滿了戈壁沙丘,陣地前沿變成了修羅地獄,五營爆發的火力把土匪的大隊騎兵迎頭揍了回去,用五營長王老虎的話來說就是:「想從我們的身上衝過去?哼,算錯了黃歷打錯了算盤。」

    好比是一群餓狼碰上了一群更加兇猛的猛虎,在死傷了無數人馬之後,土匪又一次被打了回去。

    就在王老虎的五營把撤下來的大隊土匪攔住的時候,後面的攻擊部隊也和土匪的掩護部隊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在土匪大隊撤下去的時候,為了保證主力的安全,有一千多沒有戰馬或者戰馬被打死的土匪被改成了步兵,然後做為阻擊力量牽制解放軍的主攻擊部隊,為依麗爾等人贏得時間。

    這就是個肉包子打狗的活計,基本上是有去無回,都知道解放軍的攻擊部隊配備有大量的坦克和裝甲車,可這一千多土匪連點像樣的反坦克武器都沒有,用他們來和裝甲部隊對抗,可想而知後果是什麼。

    可是這一千多土匪真就執行了這樣的命令,趴在陣地上準備和解放軍玩命,這在一般的國民黨軍隊中是不可想像的,也沒有人會這麼做,但是以騎兵七師為主力的土匪是和一般的國民黨軍隊不一樣的,他們可以執行這樣的任務。

    以騎兵七師為主力的伊吾叛亂匪徒還是有戰鬥力的,在國民黨的地方軍隊當中,青馬軍的戰鬥力很是可觀,關鍵時刻敢於拚命,這是他們的傳統,騎兵七師的五千多人是青馬騎兵第五軍裡剩餘的精銳,大部分都是些敢於拚命的亡命之徒,也是馬步芳原青海騎兵第五軍最後的家底。

    青馬軍的戰術不行,武器不行,但他們敢於和對手拚命,一千多個被留下來的土匪知道自己沒有活路可走了,也知道再投降解放軍沒有用了,唯有玩命一途。

    這一千多個亡命之徒挖掘工事,把成堆成堆的手榴彈捆綁起來,準備用這些臨時捆綁起來的集束手榴彈來做為反抗解放軍坦克部隊的武器,這是他們能找到的僅有的一點點能和坦克對抗的資本。

    隨著馬達的轟鳴和大部隊衝鋒的吶喊聲,坦克越來越近了,巨大的鋼鐵身影看的越來越清晰,坦克車的屁股後面噴吐著一股一股的青煙,解放軍的裝甲部隊怪獸一樣衝了過來,後面緊跟著的是大批的步兵。

    大地抖動起來,守在工事裡的土匪們眼睛裡的瞳孔瞬間變小,變成了如針孔大小,在撲面而來的壓力下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濕透。

    趴在簡易的工事裡,面對衝上來的集群坦克,步兵能堅持住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也就是原來青馬軍的部隊,在面對解放軍裝甲部隊的時候還能強穩心神挺住,如果是普通的土匪很有可能一個照面就潰敗下去。

    可是留下來不光都是騎兵七師的人馬,還有一小部分是原來伊吾縣長艾拜肚拉的區鄉自衛隊,這些人就不行了,看到解放軍的坦克部隊衝上來的時候尿都要嚇出來,發一喊從陣地上爬起來就跑。

    跑吧,再不跑不被打死也會被解放軍坦克壓死,想想自己被坦克壓成肉泥的慘烈狀態,這些伊吾地區的自衛隊成員從血液裡就開始哆嗦起來,嘴裡的上下牙齒在不停的亂打架。

    從陣地上爬起來的逃跑的土匪沒有多少,大概數量還不到一百人,可這不到一百人的逃跑卻給整個陣地帶來了慌亂。

    幾個土匪軍官氣的咬牙切齒,這個艾拜肚拉縣長的確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但本人無能,手底下的兵都這麼窩囊。

    其實,這也是錯怪他們了,騎兵七師是正規軍出身,還曾經是青海馬家軍的嫡系,面對解放軍的攻擊部隊還能挺一挺,可是這些所謂的區鄉自衛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欺負老百姓很有一套,但指望他們來和解放軍的裝甲部隊對抗簡直就是扯淡。

    一個騎兵七師的軍官咬牙喊道:「來人,把這伙逃兵給我斃了。」

    叛亂的騎兵七師士兵們扭曲著面孔,掉轉槍口,對準幾天前還在和他們一起攻擊解放軍的同夥們開槍了。

    啪啪啪一陣亂槍,**十個逃跑中的土匪後背上崩現出了一朵朵的血花,這些被擊中的土匪回過頭來看著那些開槍的人,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點不相信身後的自己人會真的下手,不過,這時候再想什麼也都晚了,生命已經離開了他們。

    擊斃了逃兵,陣地平穩下來,有心想逃的也徹底斷了想法,土匪軍官嚎叫著:「弟兄們,和共軍拼了,輕重機槍打步兵,敢死隊衝上去把坦克炸了。」

    陣地上土匪的火力響了起來,子彈打在坦克的裝甲上噹噹響,細小的彈頭在鋼甲上劃了一道道的白刃。

    土匪的隊伍裡沒有反坦克武器,更沒有什麼大口徑的反器材步槍,步兵輕火器根本就破不開裝甲兵的防護,打在坦克和裝甲車上的子彈毫無用處,但不可避免的是,也有一部分火力招呼到了一營的步兵身上,李江國和一營的戰士們有了傷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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