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有點生氣,或者叫做擔心和關心,何翠花這丫頭捅的婁子不小,還有就是,見到了張副司令員為什麼回來不匯報,好像跟沒這回事一樣,這膽子比倭瓜都要大了。
見到了何翠花的李佳悄悄告訴她,旅長和政委剛剛從野戰軍總部回來,好像有點生氣的意思,讓他加點小心.
何翠花則是不以為然,有什麼可加小心的,我又沒幹什麼壞事,充其量是犯點小錯誤,哼哼,跑步就跑步,有什麼了不起。
跑步來到了旅部的何翠花大大咧咧的跟李勇和王成德敬禮,然後問道:「兩位領導,有什麼事非得把我喊過來,不知道我現在很忙嗎?」
何翠花到是沒說瞎話,她確實很忙,蘭州戰役剛打完,獨立旅所有的繳獲和野戰軍後勤運過來的彈藥物資糧食都要接收和登記造冊,還有從老百姓家裡借的東西要如數歸還,損壞的還要按價賠償,她和孫全厚正帶著戰士們忙的腳不沾地。
「膽子不小啊,敢向總部首長訴苦了,告訴我,你是怎麼見到張副司令員的,為什麼不匯報?」
李勇的這副嘴臉對何翠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何翠花心想,嘿,你瞎咋呼什麼,打仗的時候你是首長,打完仗了還裝什麼大頭蒜。
「旅長,各級首長我見到的多了,難道每個都得向你匯報,咱解放軍的首長沒有那麼大的架子,要是都像你說的那樣匯報起來咱們還幹不幹工作了?乾脆你弄一個秘得了。我看李佳就不錯,細皮嫩肉的,不過,我可得告訴你。咱們是解放軍,可不是國民黨,你要是敢胡來我會到上級首長面前去告你的。」
呵呵,李勇到是沒想到,本來是想訓訓何翠花的,沒想到人沒訓成,反而讓何翠花給教訓了一頓。
李勇看了看政委王成德,王成德心說。你可別看我,我管不了這事,對不起我走了。
老王又一次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的時候還說:「哈哈。你們慢慢聊,我到下面部隊去檢查一下工作。」
政委一走何翠花的膽子更大了,李勇的膽子卻是變小了,何翠花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樣,也不喊旅長了:「哥。我就帶著戰士們去城裡搶了幾個倉庫,沒幹別的,也沒和兄弟部隊起衝突,要不你說怎麼辦?指望後勤運輸過來的物資老是慢半拍。咱們不多去搶點,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李勇長歎了一口氣。也知道何翠花說的實話,獨立旅不比以往。一萬一千多人,光是一天的吃喝拉撒就得老了東西了,現階段的野戰軍後勤力量還很薄弱,完全指望他們有些不靠譜,何翠花和孫全厚倆人管著全旅人馬的吃喝,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幹的:「知道你是好心行了,以後千萬注意安全,別胡亂衝鋒,跟咱們大部隊鬧誤會怎麼辦?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知道了,哥,我以後一定加小心還不行嗎,一會晚上飯到我們幾個那裡去吃好不好?我給你預備點好東西。」
何翠花的一番話讓李大旅長心旌搖動,到她們幾個那裡去吃飯??好主意,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你抓緊過來。」
何翠花一陣風似的走了,李勇卻有點二心不定,說不想去是假話,可是去了又怕影響不好,後來又一想,全旅上下都知道胡小蓮是自己老婆,還有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去看看老婆有什麼不行,咱解放軍也是人嗎。
一頓晚飯讓李勇心情舒暢,何翠花是個管後勤的教導員,她想弄點什麼好東西簡直是太容易了,不但飯菜很豐盛還有酒。
有幾個女人陪著的感覺就是不錯,何翠花興奮的和李勇肩膀靠在一起喝酒,本來胡小蓮也想這麼干來著,但終於沒好意思當著別人面下手,機會只有一次,她不下手就給了何翠花機會,何翠花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酒後的何翠花小臉蛋鮮艷欲滴,動作也越來越昧味,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下來,看的另外幾個女人都很是嫉妒,但嫉妒也沒辦法,要論起喝酒來,其他三個女人加在一起也幹不過何翠花,誰讓這丫頭十幾歲當民兵隊長的時候就經常和一幫大老爺麼在一起拼酒,
但是吃完晚飯的李大旅長並沒有敢胡亂造次,跟幾個女人閒聊了一會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沒忘記讓何翠花第二天抓緊到野戰軍後勤處去領彈藥,到手的鴨子可別再飛了,要知道,現在的西北野戰軍幾十萬人馬,絕大部分的戰鬥部隊補給都不充分,各級指揮員的眼睛都蘭汪汪的,去晚了沒準就讓人給搶走了。
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一野的大部隊進入了短暫的休整時期,蘭州周圍到處都是部隊,戰士們洗衣服、洗澡理發睡大覺、整理彈藥和武器,互相之間去看老戰友,心情放鬆的不得了,西北野戰軍在前幾個月一直以來不停的謀劃就是為了如何消滅青馬軍,現在目的達到了,當然要好好休息一番,否則部隊太疲勞了容易影響戰鬥力的發揮。
但獨立旅並沒有象大部隊那樣進入休整,而是簡短地休息了兩天以後又踏上了征程。
重傷員送後方醫院,輕傷員隨隊,彈藥補充夠,汽車和坦克的油料以及零配件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補充到位,張副司令員確實是說到做到,給獨立旅爭取來了大量急需的高射機槍和重型火炮的彈藥,特別是那幾門150毫米加榴炮的炮彈,更是敞開了供應,有了這些保障,獨立旅全旅上下油滿彈足,精神抖擻,做完所有這些以後,獨立旅大隊人馬又一次開拔了,目標直指寧夏。
寧夏,古稱西夏,解釋出來的意思是西夏安寧,寧夏居黃河上游,北依賀蘭山,南憑六盤山,黃河縱慣北部全境,全境域面積六萬多平方公里,歷史上曾經劃歸過甘肅和陝西,人口幾百萬,是全國最小的幾個省級區劃之一,歷史文化悠久,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之一。
根據自然特點和傳統習慣,一般把銀川市、石嘴山市、中衛市和吳忠市的利通區、青銅峽等市縣稱為寧夏北部;把吳忠市的鹽池、同心兩縣和靈武、中衛的山區以及中衛市海原縣的北部稱為寧夏中部;把固原市的固原、西吉、隆德、涇源、彭陽5縣及中衛市海原縣的南部山區稱為寧夏南。
馬家在寧夏的基業可以追溯至清朝同治年間,八國聯軍攻打北京,慈喜和光緒逃難的時候就是馬洪逵的父親馬福祥護的架,馬福祥忠心耿耿,深得慈喜太后賞識,後被封為寧夏鎮總兵,從那時候開始,上下近百年,馬家都是寧夏的主宰,後來馬洪逵又積極投靠袁世凱,曾任袁世凱的侍從武官,1933年1月,馬洪逵被蔣介石委任為寧夏省政府主席。
但是到了四九年的六七月份,馬家在寧夏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國民黨政府搖搖欲墜,**人強勢崛起,解放軍的腳步越來越近,何去何從讓馬洪逵不知道如何是好。
馬洪逵一生**,手上沾滿了**人的鮮血,他不相信解放軍真的會寬待他這個敵人,他想過投降,可又怕投降了沒有好下場,傅作義將軍是他的拜把子兄弟,給他的建議是起義,還要趁早,因為在解放軍的眼裡,國民黨的軍隊有三個下場,分別是起義、投誠和投降。
投降是不用解釋的,兩手一舉,交槍不殺,可是起義和投誠是有區別的,還是根本性的區別。
解放軍給出的解釋是,一,起義是積極的,投誠是消極的,二,凡是有相當之覺悟,率領一個成建制的部隊自動由敵方轉入我方,可稱之為起義,如果完全是處於被迫,或接受我方條件繳械者則不應該稱起義,而應該稱之投誠。
再說明白一點,起義是主動的,投誠是被動的,在待遇上的差別也很大,起義的部隊原編製不變,原來的人員和武器不變,給一個番號就可以成為人民解放軍的一部分,可投誠就不行了,投誠的部隊必須要先交槍解散,打散編製以後再看情況和人員素質進行整編。
八月末,蔣介石由台灣飛到了還在國民黨手裡的重慶,馬洪逵應令,風塵僕僕等待召見,馬洪逵小蔣介石九歲,自任學生和下屬,就是在這次召見以後馬洪逵下了跟解放軍血拼到底的決心,還定下了打光、燒光、淹光的三光政策。
已經不能知道蔣介石和馬洪逵交談的內容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蔣介石給了馬洪逵什麼樣的許諾,才讓這個奸猾的老狐狸下了和解放軍死磕到底的決心,歷史終歸還是歷史。
馬洪逵家族的財產已經全部運到了香港和台灣,他於重慶蔣介石召見以後回到了寧夏,在銀川短暫停留後又一次飛到重慶,把寧夏的一切交給了人稱馬老二的二兒子馬敦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