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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00章 戰蘭州之英雄突擊隊 文 / 我是巴圖魯

    第500章戰蘭州之英雄突擊隊

    停頓了三天以後,西北野戰軍對蘭州城的攻擊又一次全面展開了,解放軍第二第十九兩個兵團一起發力,最先開始的是野戰軍的數個炮兵群。

    轟擊、延伸,轟擊、延伸,再一次轟擊,然後再一次延伸,解放軍的炮火不停的對蘭州城外的青馬軍陣地進行毀滅性打擊,數次假延伸讓青馬軍士兵摸不著頭腦,以至於解放軍的突擊隊發起攻擊了,防守的士兵還不知道是否可以從防炮的工事裡出去。

    這就是掌握戰爭主動權的好處,什麼叫戰爭的主動權?解釋清楚了就是,我想什麼時間打就什麼時間打,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有了這些,再頑強的防守也有破綻,只要用心去想,總會是有辦法的,要想打勝仗還得是以自己為主,積極的進攻才是王道,比如防守蘭州的青馬軍吧,不管敵人吼的有多凶,多麼敢拚命,也只能是被動挨打,什麼時間來打,採用什麼辦法來打,完全掌握在解放軍的手裡,敵人的抵抗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青馬軍的士兵在我軍進行炮火準備的時候都躲起來防炮,炮火延伸以後再出來與解放軍交戰,可是現在明顯不行了,掌握了敵人這一規律的解放軍炮兵在轟擊一段時間以後炮火開始延伸,可是等青馬軍的士兵跳出來抵抗的時候,解放軍的步兵並沒有發起攻擊,而是由炮火再一次對敵人的陣地進行火力急襲,這麼一輪假延伸下來,等到炮火真的延伸的時候,誰還敢跳出來?

    豆家山,位於蘭州城東南十公里處,海拔2089米,東北與十里山相連,西與馬架山相接,西蘭公路穿山而過,豆家山是蘭州城東南的天然屏障,也是進入蘭州城的東大門,只要能拿下豆家山,蘭州的東大門就近在眼前了,可是,解放軍能輕易拿下豆家山嗎。

    防守豆家山的是馬繼援的精銳部隊八十二軍的一百師,再加上他老子的嫡系,青海保安第一團。

    青馬軍的這兩支部隊都不白給,一百師是青馬軍蘭州戰役總指揮馬繼援的部隊,中下級的軍官都是由馬大公子提拔起來的少壯派,對他死心塌地,而保安一團則是他老子馬步芳的隊伍。

    負責和一百師一起來防守豆家山的青海保安一團可不是象獨立旅以前遇到的那種土鱉國民黨地方部隊,而是由大軍閥馬步芳一手培養出來的嫡系,算是為他這個土皇帝看家護院的羽林軍,戰鬥力十分強悍,是蘭州戰役開始前,馬步芳為了加強蘭州的防禦力量特意從西寧調過來的,為了打好蘭州戰役,馬步芳確實是下了血本,把老本都掏出來了。

    這些從青海過來的悍匪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也沒跟解放軍交過手,沒吃過虧,當然也沒有對解放軍的什麼恐懼心理,在見到大公子馬繼援以後狂妄的吹噓,只要有青海保安團在,豆家山就丟不了,請大公子放心,共軍十萬人也攻不下豆家山。

    西北野戰軍負責攻擊豆家山的是十九兵團的六十三軍,六十三軍的軍長名叫鄭維三,是一個老紅軍出身的戰士(軍齡老,年齡不大),在整個野戰軍裡,鄭維三軍長可能是心情最複雜的幾個人之一了。

    十二年前,鄭維三是紅四方面軍第三十軍八師的政委,在西征途中,這個二十幾歲的紅軍師政委帶領戰士們在河西走廊與青馬軍惡戰不斷,眼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倒在青馬軍的馬刀之和槍口下。

    年輕氣盛的鄭維三領教了青馬軍的凶殘,記得在最後一戰,鄭維三帶領紅八師與敵人血戰到底,最後只有十幾個人跟著他突圍成功。

    那一段經歷是這位年輕的紅軍師政委軍事生涯中最慘痛的一頁,他當時就發誓,只要他鄭維三還活著,一定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洗清這筆血債。

    十二年後,解放軍六十三軍西進祁連山,再戰青馬軍,軍長鄭維三就覺得胸口中的熱血一陣一陣向上頂,頂的他一刻都坐不住,彷彿當年紅八師的戰友們都在看著他,為此,鄭維三軍長帶著他手下的各級指揮員不停歇的到處去勘察地形,選擇突破口,組織火力配備,到了最後,這位軍一級的指揮員親自來到突擊隊一**師五六六團的指揮部,說是要親眼看著他們突進敵人的陣地,看著他們去砸開蘭州的東大門。

    戰鬥開始以後,六十三軍的炮火經過了精確的計算,成群成群飛過去的炮彈把敵人的陣地炸的磚石橫飛,火力點一個連一個被拔掉,在多次的炮火延伸和急襲以後,突擊隊出擊了。

    在軍長鄭維三的目光中,標示尖刀部隊的一面紅旗迅速向上移動,過鐵絲網,過雷區,過壕溝,過火力封鎖線,衝鋒的戰士們明白,速度越快,時間越短,傷亡就越小,只要能踏上敵人的陣地,他們就能像釘子一樣釘在那裡,等待後續部隊上來,只要後面的大部隊一上來,豆家山戰鬥就能有把握了。

    但事實與美好的想像總是有差距的,炮火不管有多厲害,也不可能把敵人全部打掉,在突擊隊向上衝鋒的時候,青馬軍隱藏的火力點復活了。

    幾挺機槍同時響了起來,子彈是從一種很低矮的伏地碉裡射出來的,因為這種碉堡的高度很低,所以不好被我軍的偵察部隊發現(伏地碉的高度只有兩尺左右,有的的還不足兩尺,裡面的空間是向下挖掘的),在先前的炮火攻擊中只是被埋上了淺淺的一層土,等我軍的突擊隊開始攻擊的時候,這些處在被半掩埋狀態下的碉堡裡射出了成串的子彈。

    最前面的戰士倒下了一大片,後面的也被密集的機槍彈壓在地上抬不起頭來,從機槍射擊的聲音裡能聽出來是數挺機槍同時射擊形成的交叉火力,對付這樣的火力點,硬衝是不行的,人再多也過不去,能過去都是屍體。

    辦法只有一個,用最快的方式把它炸掉,可是怎麼才能把這樣的火力點炸掉就是一個難題了,六十三軍的突擊隊沒有象獨立旅那樣的反坦克武器,也沒有什麼單兵的火箭筒,所以辦法只有一個,派戰士往上送炸藥,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實施連續爆破,炸掉青馬軍***火力點。

    爆破小組是事前就準備好的,負責炸碉堡的戰士都是敢死隊中的敢死隊,就在突擊隊的指揮員準備組織力量爆破的時候,就見前面開闊地裡犧牲的戰士堆裡突然有一個人動了一下,這個戰士一點一點向前爬動著,從他的動作裡可以看出來,他是想繼續上去。

    趴在地上的戰士們明白,這是一個衝在最前面負了重傷的戰士,身上的血跡已經把軍裝染紅了。

    相比後面的爆破組,這個戰士的位置是很有利的,他已經衝過去了一大段的距離,只要他能上去把敵人的火力點炸掉,就不用再派人重新上去了,要想從這個戰士跑過去的距離通過,然後去接近敵人的火力點還不知道要再倒下多少人。

    可是這個向前爬動中的戰士動作很慢,他已經是負了重傷,這樣的速度有些來不及了,就在大家焦慮當中,這個爬動中的戰士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下大家都看明白了,向前運動的傷員是突擊隊三連的副連長王勇祿。

    在解放軍的連一級部隊裡,副連長在戰時就是一個敢死隊長的活計,是要帶著尖刀排衝鋒的。

    戰鬥一打響,王勇祿就帶著戰士們衝在最前面,眼看著就要衝上敵人的陣地的時候他中彈了,是連發射擊的機槍彈,倒下去的王勇祿頭腦很清醒,必須把敵人的火力點幹掉,否則部隊就沒有辦法上去。

    這個老戰士知道自己爬動的速度很慢,在戰友們注視的目光中,負傷的王勇祿猛的從地上在站了起來,抓著兩顆手榴彈猛衝。

    所有的步槍和機槍都在為他掩護,所有的武器都在猛烈開火,後面的戰友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射擊,射擊、射擊,有的戰士已經把身體都探了出來,就為了把王勇祿掩護上去。

    彈雨傾斜而下,王勇祿的軍裝被子彈扯爛了,帽子也早就被打飛了,不知道這個鐵打的戰士身上到底中了多少槍,血已經流乾了,悍勇的王勇祿拼盡最後的力氣,吼叫著衝了上去。

    伏身在火力點上的王勇祿把手裡的兩顆手榴彈拉著以後順著碉堡的射擊孔塞了進去,為了防止碉堡裡的敵人把手榴彈再扔出來,王勇祿把整個身體都壓在了碉堡的射擊孔上,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過後,這個擋在突擊隊前面的火力點被炸掉了,趴在地上的戰士們衝了上去。

    以上篇幅根據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六十三軍一**師五六六團,某部三連副連長,戰鬥英雄王勇祿的真實歷史事跡改編,戰無不勝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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