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的指揮部
戰鬥打到現在為止還算是順利,獨立旅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阻礙,只有坦克營在衝到敵人的陣地上以後和敵人兩個支援的警衛營猛幹了一場,這樣的戰果讓別的營連意見頗大更新
一營長李江國用腳把一塊石頭踢出去老遠,這傢伙嘀嘀咕咕的跟身旁的教導員說道:「要是老這麼下去可就壞了,咱們幹什麼了?只顧著跟在坦克和裝甲車的屁股後面猛跑,把我老李跑的氣都要喘不上來了,總算是到了敵人的陣地上,該打上一仗了吧,可這一剛到陣地上國民黨這幫灰孫子就敗了,根本就沒撈著什麼硬骨頭啃嗎,咱們還算不算是主力營了?」
一旁的教導員哈哈一笑:「我說老李,什麼叫啥也沒幹,咱們這幾個主力營不跟上來敵人能敗下去嗎?再說了,我們的炮兵排不是還在運動中就跟敵人打了一仗嗎,功勞還是有的,但是跟坦克營就沒法比了,你也別灰心,咱旅長不是說過嗎,大仗還有的是。」
有一營長李江國這種心態的可不是他一個人,二營長馬全有,三營長馬長勝,機槍營的營長衛剛,偵察營的營長張勁松,基本上都是這個想法,還有一個就是luan喊亂叫的何翠huā。
輜重營的任務是打掃戰場,何翠huā內心裡也認為旅長李勇下的這個命令是完全正確的,打掃戰場和收羅戰利品這樣的事當然要由輜重部隊來幹,可她就是不服氣,這丫頭帶著部隊邊打掃戰場邊和營長孫全厚叨咕:「老孫,你也不和旅長爭一爭,就知道悶頭chou煙,別看咱們是輜重部隊,輜重部隊咋了,也一樣打仗,你忘了嗎?咱們以前還不是經常和他們幾個戰鬥營一起拉上去,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沒什麼機會了,可怎麼說咱們也是全旅最大的一個營,二千多人啊,抽出一千人來打一仗能有什麼問題,旅黨委會上還任命我除了當教導員以外還是專門負責作戰的副營長,可我這個專管作戰的副營長連仗都撈不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直接到別的營去幹一個副營長,也比現在順心。」
性子穩重的孫全厚用老大哥一樣的眼神看了看何翠huā:「翠huā,咱們營足足有兩千多人,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別說是咱們旅了,我估計在全野戰軍也是最大的一個營了,完全能頂得上別的部隊一個團的規模了,旅長和政委為什麼弄出來這麼大的一個營級部隊?那是有用意的,目的就是要讓咱們營充分保證全旅一萬多人馬的作戰需要以及吃喝拉撒,這麼多的事情還不夠你忙活?就別老惦記打仗了,我也算看明白了,這以後啊,硬碰硬能拼的過咱們旅的敵人沒啥了,所以說呀,你這丫頭也該收收心了。」
老孫這一通勸解不但沒有讓何翠huā穩當下來,反而到是更讓她著急了,何翠huā就想了,對呀,憑我們獨立旅的戰鬥力,還有什麼敵人消滅不掉的,用得著輜重部隊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胡琢磨的時候,就聽見老孫喊道:「翠huā,旅長吩咐過,一定要想辦法把敵人的反坦克火箭筒都撈回來,這些傢伙可都是寶貝,以後咱們部隊都用得上,只要是沒打壞的,全nong過來。」
何翠huā和老孫帶著部隊在忙著打掃戰場,獨立旅的老規矩,只要是有用的,連一根毛都不能放過,二十四師和五十三師是國民黨的正規軍,好東西不少。
別的部隊則是跟在坦克和裝甲車的附近,繼續向前攻擊,目標也很明確,打蛇要打七寸,打仗就得先把敵人的腦袋砍下來,而這腦袋就是敵人的師指揮部了。
李yu明又回到了他的m4坦克裡,帶著部隊急速向前推進,國民黨二十四師和五十三師的聯合指揮所就在附近,按俘虜的交代只有幾公里的距離,這麼點的距離坦克和裝甲車給幾下油men就到了。
潰敗下來的士兵四處亂跑,好在這些警衛部隊還算是有點良心,有一部分軍官和士兵跑回去報信,跟了師長這麼多年了,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也不對。
先跑回來的一個軍官顫抖著喊:「師座,快撤吧,共軍的大部隊上來了,再不撤下去就完了。」
國民黨二十三師的師長喘著大氣說道:「***,兩個營增援上去了,連一個小時都沒頂住就敗了回來,你們這是怎麼打仗的?真給老子丟臉。」
「師座,共軍的坦克太多太厲害了,弟兄們傷亡太大了,火箭筒也不管用,根本到不了坦克的附近,一接觸就被共軍的步兵消滅了。」
這個二十四的師長看向五十三師的師長:「老弟,怎麼辦?」
「怎麼辦?大勢已去,無力回天,還能怎麼樣,撤吧。」
就在這時候,只聽『轟隆』一聲,一發炮彈打了過來,就在離指揮部不太遠的地方爆炸了,這些國民黨的軍官也是明白人,炮彈爆炸後就聽出來了,這是坦克炮的聲音。
李yu明和四輛坦克在幾個俘虜的帶路下,沒用多長時間就趕到了這個所謂的聯合指揮所附近,李yu明心裡爽啊,這仗打的就是過癮,現在老子的身後大部隊都跟上來了,還怕個鳥?誰先到誰幹,**祖母的。
國民黨二十四師和五十三師的指揮所是有防禦工事的,不但有而且修的還很堅固,有的部分是用鋼筋和水泥加固過的,要論這些專業工兵的本事,國民黨的部隊確實是不錯的,要比土包子出身的解放軍強多了。
不過,仗打的正順手的李yu明可不管這些,這傢伙指著還在工事裡抵抗的國民黨官兵喊:「目標,敵人的防禦工事,碎甲彈。」
碎甲彈是專為對付這類經過加固的工事準備的,m3a3的三十七毫米炮打普通的輕型裝甲目標還可以,對鋼筋水泥的堅固工事就很吃力了,但m4坦克的七十五毫米主炮卻完全夠用了,這也是李yu明的四輛坦克一直衝在最前面的原因。
坦克裡的戰士們大聲回答他們的教導員:「碎甲彈準備好,瞄準好。」
預備——放,預備——放,預備——放,連著幾個齊射打出去,目標內的防禦工事全被炸塌,裡面的人員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活埋了。
坦克炮是直瞄火炮,是加農炮的一種,在有效射程內打的是非常準的,如果沒有趁手的反坦克武器或者手段而直接與坦克對抗,後果是很淒慘的。
兩個警衛營被打散以後,這個國民黨軍隊的指揮部已經沒有什麼太多的警衛力量了,見解放軍的坦克一上來就把最前面的堅固工事炸碎了以後連膽子都要被嚇破了,***,還怎麼守啊?跑吧,部隊嘩一傢伙就敗下去了。
李yu明指揮部隊隨後就追了過去,坦克上的並列機槍在炮塔轉動下來回掃射,子彈颳大風一樣四處潑出去,而沒有一點還手能力的國民黨軍隊的警衛人員則是成片倒下去。
跟著教導員打仗讓這幾輛坦克裡的戰士們很興奮,一個戰士就問了:「教導員,聽說咱老八路打仗不是都先喊喊jiāo槍不殺啥的嗎?今個咱都打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看你讓我們喊呀。」
聽這個戰士一問李yu明就明白了,這小子一定是剛過來的新解放兵,還是原來國民黨戰車二團的老兵。
李yu明嘿嘿笑著說:「這你小子就不明白了,要說喊話讓敵人投降的事,那是咱王政委愛干的活計,咱們政委是正經的老八路出身,講究的是打仗前先來一通政治攻勢,可咱們旅長不是什麼老八路,也沒那麼多的說道,咱旅長說了,打仗嗎,就得先把敵人干趴下,然後再搞搞什麼心理戰術,他是旅長,打仗的時候聽他的。」
坦克營的戰士都知道李yu明是旅長的警衛連長出身,這個資歷是很厲害的,有的戰士又問了:「咱旅長不是老八路出身是什麼出身?他那麼年輕,不會是當過紅軍吧?」
李yu明又是一通笑:「扯淡,紅軍時期咱旅長才多大,告訴你們幾個,咱旅長和你們幾個一樣,是在胡宗南進攻延安前被咱們解放軍解放過來的,過來前就是一個列兵。」
被解放過來的都能當上旅長,而且就兩年多的工夫,這是真的嗎?教導員的話讓這幾個戰士目瞪口呆了。
「我說,你們幾個小子發什麼楞,咱解放軍的部隊可不論你以前幹嗎的,只要有能耐照樣有大出息,你們幾個也是一樣,沒準幾年以後也弄個什麼長當當,不過前提是必須把仗打好了,明白嗎?」
李yu明也很明白思想工作對一支部隊的重要性,不過,他沒有政委王成德那樣的水平,只能是盡自己的努力來給戰士們進行潛移默化的教育,用身邊的事實來說服他們,旅長李勇的出身就是一個例子,看來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