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挨了一頓炮火以後,李振總算是明白了穿插過來的不是小部隊,而是解放軍的一支精銳作戰力量,從攻擊的火力程度來看也不像是騷擾,而是完全想把他這個**的師部幹掉,是鐵了心地想幹掉。
恍然大悟的李振忙問他的手下是否查明了這是共軍的哪一支部隊,為什麼機動速度這麼快,而且還火力特別兇猛。
國民黨整編師的規模相當於解放軍的一個縱隊,即後來的一個軍,有自己獨立的情報系統,這個系統不隸屬於軍統和中統,而是直接對師長負責。
一個負責收集情報的軍官回答:「報告師座,我詢問了好多從前線潰敗下來的士兵,又根據咱們偵察的情報顯示,這支部隊不是共軍的六縱隊所屬,而是從後面新增援上來的,根據多方的情況匯總,初步判明這支部隊是共軍二縱隊王震的麾下,是西北共軍裡唯一的一支已經全部汽車化的部隊,機動速度很快,前幾個月在寶雞,馬家軍的八十二師就吃了他們的大虧。」
李振咬了咬牙:「**,原來是共匪悍將王震的部隊,怪不得如此不好對付,具體番號是什麼?」
報告師座:「番號是西北野戰軍二縱隊獨立旅。」
李振:「共軍的二縱隊不是編製三個旅嗎,怎麼又多出來一個獨立旅?你的情報是否有誤?」
「師座,錯不了,這個獨立旅是新成立的,以前的番號是獨立團,因為擴充很快,最近西北的共軍首腦彭德懷又給了一個旅的番號。」
李振:「命令部隊固守待援,向兵團主力請求支援,說我們被共軍的優勢兵力包圍,正在與敵人激戰中。」
判明了穿插過來的解放軍是一個旅的兵力,這個**的中將師長李振再也不敢裝大了,拉下臉皮向在後面的大兵團求援,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關鍵時候什麼臉不臉的,小命最重要。【——】【——】
按李振的一慣做法,本來是不想這麼幹的,向上峰信誓旦旦地保證要突破共軍的防禦,可是不但共軍的防禦陣地沒被突破,他這個**的整編師卻被打的向後方求援,這樣做讓他這個中將師長的臉往什麼地方放?這也是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臉面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再硬挺有可能小命就夠戧了。
不說國民黨的這些軍官對獨立旅有什麼看法,李勇可沒時間和他們糾纏,在五個迫擊炮排的連續攻擊還沒有停止的時候就用步話機命令李玉明的坦克部隊衝進去,步兵在後面跟進,他不信這個國民黨的師部還能有什麼力量能擋住獨立旅的進攻。
從四面的攻擊同時開始了,六十五師的警衛營是很有一些戰鬥力的,雖然在炮火的打擊下傷亡慘重,可還是和攻上來的戰士們硬頂。
但不管這些人
怎麼拚命,總歸是人員太少,與獨立旅的實力相差懸殊,再加上沒有反坦克武器,在面對轟隆隆衝上來的坦克的時候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這還是警衛營,多少和解放軍的部隊頂了一會,別的部隊根本就沒做像樣的抵抗,聽到坦克履帶的『嘎拉』聲的時候就從心理上認輸了,等看到坦克和後面蜂擁而上的步兵的時候大都舉手投降了。
警衛營是專職的戰鬥部隊,戰鬥力是整個六十五師師部裡最強的,師長李振想和獨立旅耗時間的信心也在他們身上,對別的部隊則是抱著有也可,無也行的心態。
這個師部看著人不少,亂七八糟的部隊加在一起足足有一千多人,按師長李振的想法怎麼也能和共軍拼一會,只要能堅持一個小時就好辦了,六十五師離兵團主力只有十幾公里,如果行動迅速,十幾公里的距離一個小時也應該夠了。【——】【——】
但是解放軍的攻擊部隊能給他這個時間嗎?李玉明乘坐的指揮車第一個衝了進去,用坦克的前裝甲把路障、矮牆和一些人為設置阻擋部隊前進的障礙物全部清除,鋼鐵製作的履帶一路向前碾壓過去。
就見在一個拐角處有一個用沙袋圍起來的機槍掩體,裡面有六七個兵,頭上戴的鋼盔隱約可見,一挺馬克沁重機槍正在往外噴吐著火舌。
馬克沁重機槍是獨立旅的一款步兵重要的支援火力,大家對這種武器不陌生,如果任憑這種武器猖狂下去就會給攻擊的部隊帶來重大損失。
看到有坦克衝了過來,重機槍掉轉了槍口,對著坦克和後面的戰士瘋狂掃射,密集的機槍彈打在坦克的裝甲上當、當』做響,子彈和甲板碰撞後冒出了無數的火星子,然後滑跳著飛了出去。
斯圖亞特的裝甲雖然不厚,但對付這類子彈還是很輕鬆的,坐在坦克裡的李玉明大喊著:「目標,前方機槍掩體,榴彈準備。」
幾秒鐘以後,『轟』的一聲,一發專門對付人員的殺傷榴彈將這個用沙袋圍起來的機槍掩體揍到了半空中,死屍和殘破的武器零零碎碎的掉了下來。
遇到火力點和機槍掩體用火炮幹掉,見到輕步兵用坦克上的機槍掃射,太近就直接用坦克壓過去,李玉明帶著八輛坦克一路上橫衝直撞,把整個六十五師師部的防禦攪得一塌糊塗。
戰士們則是跟在坦克的後面邊用衝鋒鎗掃射邊投出成排的手榴彈,喊殺聲震天動地,十分鐘,只用了十分鐘,六十五師師部緊急構築起來的幾道防線就被攻擊部隊突破。
一個軍官連滾帶爬地跑進了李振的指揮部,帶著哭腔喊道:「師座,共軍的火力太猛,用很多坦克在前面開路,弟兄們實在是頂不住了,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其實獨
立旅的全部家底也就是八輛坦克,不過在戰場上一衝起來,誰能細心數有多少輛坦克,再加上是黑天,就更弄不明白有多少了。
不用這個軍官報告,四周傳來的喊殺聲李振也能聽得很清楚,這個**的中將師長此時像是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喃喃自語:「走?往哪裡走啊?你沒聽見四周都有共軍士兵的喊殺聲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傢伙又猛的一抬頭,瞪著血紅的眼睛喊道:「我就不信的我的六十五師就能這麼敗了,我的六十五師是**的精銳,是能頂住共軍的攻擊的,你趕緊出去組織抵抗,一定要堅持到增援部隊的到來,快去。」
這個跑進來的軍官還想說點什麼,可李振只是揮了揮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這個軍官只好跺跺腳又跑了出去。
滿屋子的軍官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這個時節了,還說什麼固守待援,八路眼看著就要打進來了,憑借警衛營的那點兵力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子。
一個肩膀上抗著少將肩章的軍官小聲對李振勸解道:「師座,勝敗乃兵家常事,哪裡有一輩子不打敗仗的將軍和士兵,我看咱們還是突圍吧。」
李振長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這個軍官使了一個眼色,馬上有一個警衛人員把一套士兵服裝拿了過來,這個軍官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座,您把這個換上,一會突圍的時候安全係數大一些。」
剛剛什麼話都沒說的李振馬上勃然大怒:「參謀長,我李振是堂堂的**中將師長,怎麼能穿士兵的衣服,以後傳出去讓我如何見人?拿下去。」
拿著士兵衣服的警衛人員站在邊上不知所措地看向參謀長,這個軍官只好接著勸道:「師座,外面流彈滿天飛,將軍服裝太顯眼,事急從權,這也算不了什麼,您還是穿上吧。」
見李振再也不吱聲了,這個參謀長指揮警衛人員七手八腳的將李振的將軍服扒了下來,又把一身的士兵衣服裝換了上去,見李振把衣服換完了,這個參謀長就像是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也找出了一身士兵的衣服,三下五下就換完了。
參謀長的舉動讓一屋子的軍官目瞪口呆,有的軍官互相看著,雖然都沒說話,但眼睛裡的神情卻是明明白白的,不虧人家是少將參謀長,這心眼就是不一般地多,原來早就把士兵的衣服準備好了。
換好衣服的參謀長把一頂鋼盔給李振戴上,然後問道:「師座,我們從什麼方向突圍?」
李振緊了緊衣服領子,頭也不回地說:「哼,很簡單,從槍聲稀疏的方向走,共軍不可能在每一個攻擊方向都有坦克部隊。」
還真讓這個李振猜對了,只有八輛坦克的獨立旅只是在攻擊的正面有坦克部隊
,別的方面當然是沒有了,等李玉明和他的坦克衝上來的時候六十五師的指揮部裡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只剩下滿地的碎紙片子和幾部沒來得及搬走的電話。
從坦克裡跳出來的李玉明帶著戰士們滿世界亂翻,就差把耗子洞都掏出來了,也沒找到一個人毛。
看到自己連長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個戰士笑著說道:「連長,你別著急,四周都被咱們圍了起來,這些國民黨的軍官跑不了,抓緊到別處找找,估計他們也跑不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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