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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章 荔北戰役之艱難的六縱隊 文 / 我是巴圖魯

    第36o章荔北戰役之艱難的六縱隊

    由於國民黨三十八師的頑抗,西北野戰軍計劃中的圍殲敵兩個師的企圖沒有順利實現,就在戰鬥打到最激烈的時候,國民黨的兵團主力在蔣介石和胡宗南的壓力下快撲了過來。

    為了給部下打氣,國民黨的兵團司令裴昌會承諾只要有部隊突破了解放軍的防線就重重有賞,最先突破的部隊軍官每人晉陞一級,整編師的師長提升為兵團的副司令長官。

    不得不說,裴昌會這傢伙鼓舞士氣還是很有一套辦法的,他很清楚國民黨的這些軍官們想要什麼,不就是想陞官財嗎?老子全都給你們,只要你們給老子賣命就行。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國民黨的軍官都是在官場裡打了多少年滾的人精子,也知道裴昌會是想用這套辦法讓他們賣命,但誘餌太豐富了,豐富得明知道是要用命去換也得去。

    一個波次的進攻被打退以後又是一個波次的進攻,瘋狂的攻擊從早上一直中午就沒有停過,因為受地勢的影響,國民黨的大部隊沒有辦法同時撲上來,所以只能以師為單位輪流衝上來,解放軍六縱隊所有的防線同時與國民黨的進攻兵團接火了。

    裴昌會管這套辦法叫兩翼牽制,向心突破,集中主力為一點,攻擊解放軍佈置在最中央的防守部隊,希望以點帶面,一處突破,帶動全局,進而達到為十七師和三十八師解圍的目的。

    羅元司令員深知此處陣地的重要性,把六縱隊戰鬥力最強的一個旅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有人要問,六縱隊哪個旅戰鬥力最強?那還用人說嗎,肯定是陳海涵旅長指揮的教導旅了。

    此時的教導旅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戰鬥至從開始就沒停過,敵人的攻擊越來越兇猛,教導旅的人員傷亡也越來越大。

    年輕的陳海涵旅長明白自己肩膀上擔子的份量,野戰軍只有五個縱隊,四個都在圍殲敵人的十七師和三十八師,此處只有一個六縱隊,而六縱隊也是把兵力用盡才把所有的防線控制住,再想跟上級請示支援已經基本上不可能了,也就是說,上級已無兵可調。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一切困難就只有靠自己這一個旅來承擔了,陳海涵旅長把所有能拿槍的人全都調動起來,把後勤人員又組織起了一個戰鬥部隊,準備在最關鍵的時候用上去,這支部隊裡就有陳旅長自己和他的警衛員。

    戰鬥從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國民黨的部隊可以輪流著吃飯和喝水,可是防守的解放軍部隊因為人員太少卻只能在陣地上啃幾口乾糧。

    到了下午的時候國民黨的部隊攻擊更加瘋狂了,把能投入的重兵器全部用了上來,對六縱隊威脅最大的坦克一傢伙就開上來幾十輛,六縱隊沒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為了對付這些鐵疙瘩只好用人去拼,有的時候為了炸掉一輛坦克戰士們成班成排的犧牲掉。

    端著望遠鏡一直都在觀察戰場情況的陳海涵旅長眼淚都要下來了,戰士們打的很英勇,但是也太慘烈了,坦克這種武器對步兵的威脅很大,一輛或者幾輛還好對付,數量一多就非常麻煩了,坦克上的武器是有射擊死角的,可是一但組成了梯隊形式,這種缺陷就會被彌補,互相間可以j替掩護前進,這樣一來六縱隊戰士們付出的代價就更大了,不時地有衝上來的爆破小組被坦克上的機槍打倒,犧牲的戰士們屍體在陣地前沿隨處可見。

    陳海涵旅長心疼啊,心疼得有些受不了,雖然說打仗避免不了死人,但教導旅是什麼部隊,教導旅是為部隊培養基層指揮員的部隊,教導旅的戰士有很多是從別的部隊裡挑選出來的,犧牲的這些戰士很有可能都是以後的班排連級幹部,是部隊裡的骨幹和核心,這樣的戰士接連

    不斷地出現傷亡讓人揪心。

    靠著戰士們的英勇總算是把敵人的進攻遏止住了,但代價也太大了些,可眼淚起不了作用,心疼也解決不了問題,打碎了牙齒只能往肚子裡吞。

    這就給六縱隊本來就很有限的人手帶來了更大的壓力,而處在防線最中央位置的教導旅就更加困難了,人員越來越少,彈藥越來越少,而國民黨進攻部隊的攻勢卻一波接一波。

    戰鬥持續到下午二三點鐘的時候危機出現了,六縱隊的幾處陣地差一點就要被國民黨的攻擊部隊突破了,為了應付緊急情況,縱隊裡所能用得上的人員都已經佈置到第一線的前沿陣地上。

    形式很緊張,六縱隊的陣地一但被敵人突破,後面正在攻堅的野戰軍主力就很危險了,羅元司令員不敢隱瞞情況,把部隊現在的處境跟野司的長進行了詳細匯報,請長早做決定,六縱隊不能確定阻攔國民黨攻擊兵團的時間,換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就是,六縱隊的陣地隨時有被國民黨進攻部隊突破的可能。

    西北野戰軍總部,彭老總和幾位長在地圖前議論著什麼,一個長說道:「老總,羅元這傢伙輕易是不叫苦的,他一叫苦情況就很危險了,沒準六縱隊的實際情況比他說的還要嚴重,趕緊撤吧,不然損失會更大。」

    另一個長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老總,咱們野司離前線太近,羅元的六縱隊一但頂不住,敵人馬上就到,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和習政委還有司令部的一些同志先撤下去,我們幾個留在這裡繼續指揮戰鬥。」

    「胡說,這叫什麼話,為什麼我和習政委要先撤下去,你們能死得我就死不得?我的命是命,你們的就不是,給我把一、二、三、四幾個縱隊的電話接過來。」

    就在彭老總說話間,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個長馬上把話筒拿了起來,聽了幾句之後說道:「老總,一、二兩個縱隊匯報,圍殲敵十七師的戰鬥很順利,進展很快,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就能拿下戰鬥。」

    彭老總緊皺著的眉頭舒緩了一些:「很好,命令一、二兩個縱隊,迅解決戰鬥,然後回身和三、四縱隊圍殲敵三十八師。」

    二縱隊司令部,王司令員正和一個指揮員j換意見:「老夥計,情況不太秒啊,三縱和四縱遲遲沒有大的進展,看來是遇到麻煩了,六縱隊又打了有大半天了,據咱們的偵察員匯報說國民黨的進攻很瘋狂,六縱隊的傷亡很大,陣出現了危險,再打下去很容易被敵人纏住,就算是我們全殲了十七師也解決不了問題,一但六縱隊的陣地被敵人突破就壞了,咱們再想撤下去就不容易了。」

    和王司令員j換意見的指揮員也緩緩點了點頭道:「是該向老總提提建議了,實在不行就先撤下去,吃不掉兩個師咱們就吃一個師嗎,總比讓敵人沾住好,怎麼樣,是你來打電話還是我來打電話?」

    就在二縱隊的王司令員商量怎麼來給彭老總提建議的時候,和國民黨大兵團較量的六縱隊遇到了更大的困難。

    一線進攻的部隊多半天沒有前進一步讓國民黨的兵團司令裴昌會很惱火,這傢伙在自己的司令部裡不停的繞著圈子,嘴裡還在不住的嘀咕著:「嗎的,我就不信了,共軍在這裡還能有多少部隊,憑借這點部隊就能把我的大兵團攔住?真是出了鬼了。」

    就在這個老狐狸愁的時候,一聲報告聲在門外響了起來,隨著喊聲走進來一個中年軍官,轉著圈子的裴昌會抬頭一看,原來是國民黨的整編第六十五師師長李振。

    穿著一身筆挺將軍服的李振給裴昌會敬個禮,正在著急的裴昌會忙站了下來,坐在椅子上恢復了司令官的派頭,再愁也不能在部下面前表現出來,然後用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原來是李師長,有什麼情況要反應嗎?」

    「司令,我們的進攻遲遲沒有取得效果,再這樣下去十七師和三十八師就危險了,卑職以為,我們要加大攻擊的力度,迅突破共軍的陣地,和十七、三十八兩個師合圍西北共軍,到時候共軍不但不能吃掉我們的兩個師,反而很有可能被我們吃掉,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徹底解決西北問題。」

    裴昌會:「李師長,你也都看到了,我們的攻擊一直都沒有停止,胡司令長官把西安的飛機都用上了,坦克部隊也一起衝了上去,但還是不能打開突破口,並不是我們不賣力氣,而是共軍太難對付了。」

    這個國民黨六十五師的師長並不贊同裴昌會的說法,而是陣陣有詞地辯解道:「司令,卑職不這麼認為,卑職認為,不是共軍多難對付,而是我們的部隊太窩囊,防守的共軍沒有坦克,炮火和我們不成比例,更加別提什麼飛機了,只是用純步兵來和我們對抗,而我們則是飛機坦克加大炮的立體式進攻,這樣的進攻還拿不下共軍的陣地只能說明我們自己出了問題,怪不得對面的共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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