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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6章 荔北戰役之爆發的野戰軍 文 / 我是巴圖魯

    第356章荔北戰役之爆的野戰軍

    獨立旅的一個偵察排在二縱隊的最前面為大部隊帶路,營長張勁松親自領著這一個排的戰士在黑夜裡搜索前進,戰士們用腳,用手,用眼睛,用舌頭,用所有的一切來辯明前進的道路是否正確。

    偵察排的任務太重要了,別看只有幾十個人,卻是全縱隊的刀尖子,他們要在能見度很差的夜晚準確地把全縱隊帶到野司指定的位置,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內向國民黨的整編第十七師起攻擊,和一縱隊一起,爭取在最短時間裡圍殲這個在延安被消滅以後又重新組建的國民黨部隊。

    這是個差一點都不行,差一點都要出大1子的任務,一但部隊迷路或者沒有按時趕到,就會耽誤整個戰役的攻擊起時間,也會影響到戰役的成敗。

    為了掌握戰役的主動權,西北野戰軍只有趁著夜暗起突然的攻擊才能達到讓國民黨的部隊措手不及的效果,如果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以少打多的野戰軍能否取得這次戰役的勝利都很難說了。

    雖然說寧二子和他一個排的戰士都是聰明和機靈的伙子,但張勁松接受任務以後怎麼也放不下心來,為什麼?擔子太重了,重的讓人感覺到沉掂掂的,寧二子的肩膀未必能挑得起來。

    那可是全縱隊幾萬人馬呀,王司令員和長們也全都在裡面,出事就是大事情,後果誰也負擔不起,最後,這個年輕的老偵察兵把營裡的工作統統j給了教導員,自己親自在前面帶隊,為全軍開路。

    看到營長張勁松跟他們在一起,寧二子和一個排的戰士都有了主心骨,心口上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戰士們很簡單地想,事情有營長和排長在前面謀劃,他們當然會省點心了。

    有了這些聰明機警的偵察兵,部隊的行進度一直不慢,大部隊藉著夜幕為掩護,一路向前,上到縱隊王司令員和司令部裡的一些長,下到每一個戰士,幾萬人馬全都是在急行軍中。

    二縱隊根據事前各個方面偵察來的情報分析,制定了自己的作戰計劃,要充分利用國民黨整編第十七師和三十八師兩個師結合部距離過遠,士兵疲懶,防禦鬆懈的特點,大膽地用迂迴穿的戰術對敵人進行分割包圍,準備在戰鬥打響以後給國民黨十七師以突然的打擊,先打1他們的防禦部署和士兵的決心,然後再一口口吃掉。

    怎麼才能不被現的從國民黨整編第十七師和三十八師的結合部穿過去就是二縱隊面臨的第一個難題。

    大部隊行軍和幾十號偵察兵去搞偵察有本質上的不同,武器裝備,糧食輜重都要帶上,部隊裡還有大量的馱炮騾子和騎兵通訊員的戰馬,要想一點動靜都沒有簡直是不可能的。

    但是二縱隊就是要變不可能為可能,在**人的眼裡,沒有什麼是不能辦到的,只要有決心就行,人的意志可以克服一切困難,這也是解放軍的部隊在多年的征戰生涯中形成的一個習慣,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困難有什麼了不起?困難就是用來克服的。

    大部隊在黑夜裡一聲不吭的行軍,指揮員簡短的口令聲不時地從戰士們的嘴裡傳過來,又一個接一個的傳過去:「靠近距離,不許煙,不許暴1u火光,保險上好,心走火。」

    幾萬人馬在一起行軍,只有戰士腳掌踩踏大地出來的唰唰聲,連戰馬的蹄子上都被包上了棉布,馬嘴裡帶上嚼子,戰馬都是有靈性的,這些戰馬好像知道現在不是它們撒歡1叫的時候,一個個都老實的很,跟著部隊靜悄悄地往前走,什麼叫紀律,這就是紀律,解放軍的紀律是鐵打的鋼做的。

    穿、穿、再穿,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野司指出來的位置,五公里過去了,十公里過去,二十公里也過去了,按著以前偵察時走過的道路,二縱隊一切都很順利,沒有遇到國民黨的巡邏和搜索部隊,在部隊最前面拿著地圖的張勁松把衣服的前襟全敞開,熱氣從頭上不停地向上冒。

    全身出大汗的張勁松並不是累的,二十多公里的距離對這個走慣了山路的老八路軍戰士根本不是問題,出汗是急的。

    他承受的壓力是巨大的,按時間和戰士們的腳程來計算應該是差不太多了,二縱隊的全部人馬已經繞到了國民黨十七師和三十八師的身後位置,但是打仗不是開玩笑,更不是什麼演習,什麼應該、估計、大概、可能這類詞語在偵察兵的嘴裡是不允許出現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越是臨近目的地越是不能出現錯誤,張勁松把腦袋用衣服門g住,上面再讓戰士們蓋上幾件衣服,趴在地上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來看地圖,對比前進的線路是否準確,走一段對比一下,再走一段再對照一下。

    張勁松這個老偵察兵趴下去又站起來的足足有十多次,最後終於確定他們這一個排的戰士已經把全縱隊帶到了事前指定的戰役起的位置,偵察兵的第一個任務順利完成。

    離二縱隊出地點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個殘破的土窯d,窯d的門和窗戶早就沒有了,現在則是被人用幾棉被擋的嚴嚴實實的,偶爾有人掀開擋在門口的棉被進出的時候就從窯d裡射出來幾絲昏黃的光線來。

    彭老總和西北野戰軍的司令部就設置在這個連門和窗戶都沒有的廢棄的窯d裡,在幾根蠟燭出來的微弱光線下,野司的幾位長和一些參謀人員正在不停地忙碌著,而彭老總則是坐在一把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是在大戰開始前的閉目養神。

    一個指揮員模樣的人趴在桌子上,用手裡拿的紅藍鉛筆在地圖上來回標著什麼,嘴裡還在一個勁的聲叨咕著:「二縱隊到達指定位置,一縱隊到達指定位置,三縱隊到達指定位置,四縱隊到達指定位置,六縱隊到達指定位置。」

    等到把最後一筆畫完的時候,這個指揮員抬起頭來,對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的彭老總說道:「老總,部隊都已經到達指定位置,穿行動非常順利,估計國民黨的十七師和三十八師還在睡夢中。」

    好像這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事,睜開眼睛的彭老總看了看表,然後很平靜地說道:「睡覺好啊,就讓他們接著睡吧,命令部隊,攻擊開始。」

    打了有幾十年仗的彭老總養成了一種戰役越大人越平靜的習慣,或者叫本事,實際上這一年多來西北野戰軍每打一仗都跟走鋼絲一樣,用兩萬多人的部隊去和三十幾萬國民黨的正規軍去對抗,稍有不甚就會全盤盡墨,國民黨胡宗南能輸的起,**人指揮的西北野戰軍卻輸不起(人員太少,輸一仗就很可能是全軍覆沒),這就要求野戰軍每打一仗都要取得勝利,至少也要打個平手才行。

    這個要求太高了,高的讓後世的史學家們很難理解當時的**人是怎麼能把仗打贏的,或許只有橫刀立馬的彭老總和他麾下的雄師勁旅才能做到吧。

    十幾部電話機的話筒同時被人拿了起來,話筒裡傳遞過去的聲音只有一個:「開始,開始,開始。」

    戰鬥猛的爆了,西北野戰軍繼消滅了國民黨整編三十六師以後又一次對國民黨的重兵集團起了主動攻擊。

    經過一年多展的西北野戰軍,到了四八年的下半年的時候,各種武器裝備有了長足的進步,特別是一直缺少的炮兵火力更是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現在的解放軍炮兵已經能夠和國民黨的炮兵進行直接對抗了。

    山炮、野炮、戰防炮、榴彈炮,各種口徑的火炮同時開火了,炮彈鋪天蓋地的飛了過去,地動山搖,火光沖天,彭老總命令各個縱隊和野司的直屬炮兵們,要猛,要准,要狠,要在第一時間把敵人打懵。

    炮兵的射擊諸元早就標定好了,這裡就有偵察兵的功勞了,偵察兵們在幾天前就把炮兵所要的數據全都回來了,現在炮兵要做的就是猛勁射,按照彭老總的命令,把準備了多時的炮彈全部射出去。

    打前沿陣地,打攻擊起前的雷區和封鎖線,打縱深二梯隊,打國民黨的炮兵陣地,戰士們脫光了膀子,邊開炮邊互相鼓勵:「使勁摔呀,用國民黨的炮彈砸死這幫灰孫子,叫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解放軍的炮兵。」

    解放軍的炮火準備一陣接著一陣,密集的彈雨把國民黨的陣地炸的七零八落,在最前線準備起攻擊的步兵戰士們則是一陣陣的歡騰著,大家盡情地喊著:「看吧,咱解放軍也有炮兵了,看這炮彈跟下大雨一樣,打的好,打死這幫蔣介石的走狗們,看他們還能不能在咱們陝北耀武揚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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