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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3章 張勁松和他的偵察兵 二 文 / 我是巴圖魯

    第353章張勁松和他的偵察兵二

    張勁松帶出來的一支偵察xiǎo部隊連著走了幾個xiǎo時,估計怎麼也得有個二三十公里了,已經到了國民黨大兵團的防區,可還是一個人都沒看到,排長寧二子有點急了,請示營長怎麼辦。

    營長張勁松看了一眼表:「再走半個xiǎo時,多chā進去幾公里,然後找個地方隱蔽,等天亮了再說,國民黨是二十多萬人的大部隊,跑不了。」

    繼續走了幾公里,拐了一個彎以後張勁松和寧二子把部隊帶進一個xiǎo山包後面的灌木叢裡,luan糟糟的樹木和野草到處都是,八十多人的xiǎo部隊進去後連個人mao都看不見,雖說這些luan灌木不能成材,但此時卻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張勁松簡單地下著命令:「原地休息,可以吃乾糧喝水,但不許chou煙,不許打手電筒,向四周多放幾個警戒哨,注意不要暴lu目標。」

    戰士們有的把身上背的水壺摘下來喝幾口水,有的吃幾口乾糧,還有的半臥在地上打盹,連著走了幾個xiǎo時,多少有些累了,xiǎo樹叢裡靜悄悄的,間或有幾聲輕微的喝水和吃乾糧的聲音傳出來,不過這些聲音太細xiǎo了,xiǎo的幾米以外就再也聽不到什麼了。

    干偵察兵是不容易的,不但身體好還要頭腦機靈,挑兵的時候規矩也大,其中睡覺不打呼嚕就是一項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別看這八十多人有很多都在打盹,但卻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來,這就是偵察兵的本事了。

    等待中的時間過的很慢,但戰士們顯然都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耐心很好,沒人問營長和排長什麼時候行動,一直在靜靜地等下去。

    又是幾個xiǎo時過去了,透過樹木和雜草的縫隙能看出遠處的天空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天馬上就要亮了。

    一個排的戰士們臥在草地上休息了幾個xiǎo時,都是體力很好的xiǎo伙子,再吃點乾糧喝點水,精神頭恢復的很不錯,張勁松四下看了看,把放幾個輪流放警戒的戰士喊了過來:「怎麼樣,有什麼動靜嗎?」

    一個戰士回答:「營長,往這草棵子裡一貓連個mao都看不見,我們幾個輪換守著,別說咱們這一帶沒動靜,再遠一點也啥事沒有,ji不叫狗不咬,風平lang靜。」

    寧二子撓撓腦袋,有點不服氣地問道:「營長,你說敵人這是啥意思?為啥咱們chā進去這麼遠了還看不到人?不會都跑了吧。」

    張勁松:「胡說,國民黨一個大兵團擺在這裡,憑什麼會跑?咱們沒看到人有兩種原因,一是敵人太過疏懶大意,站崗的士兵責任心不強,晚上都偷偷的找地方睡覺去了,第二種原因就是敵人部隊與部隊之間的空間過於大了,大到他們兩支部隊的結合部沒有守備部隊,搜索隊又互相夠不上,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種看不到有士兵巡邏的局面,不過我到是希望敵人兩種原因都有,哼,國民黨越是大意越對咱們有幫助嗎。」

    張勁松邊和寧二字說話邊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來,把視線所能看到的都用鉛筆畫了下來,又過了一陣子,天大亮了,這一個排的戰士順著灌木林裡鑽了出來,張勁松告訴戰士們,能走xiǎo路絕不走大路,盡量不和國民黨的部隊打照面,別看咱們穿的是國民黨的軍裝,xiǎo心無大錯。

    其實離張勁松他們不太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國民黨軍的一個xiǎo觀察哨,只是大家都沒發現而已,觀測哨不大,是用luan草和幾根樹枝簡單搭成的一個簡易窩棚,雖然很簡陋但也能避風避雨,裡面只有三個人,三支步槍。

    一大早上睡眼朦朧的哥幾個正在聊天,一個士兵把大槍枕在腦袋後面,連眼睛都不睜地說道:「我說你們哥倆有什麼可著急的,咱們這xiǎo觀察哨離連裡起碼得有好幾公里,離師部十公里都出去了,起那麼早幹什麼,能多睡會就多睡會。」

    另兩個人中的有一個說道:「我想出去看看,萬一有共軍摸上來怎麼辦?聽說共軍打仗一貫都是神出鬼沒的。」

    躺著說話的士兵呸了一口:「你小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傻呀?就算是共軍摸上來咱們幾個能有什麼辦法,你是敢開槍還是敢喊?告訴你,如果真有共軍摸上來,不出聲還能撿條命,出聲肯定會nong死你的。」

    被訓了一頓的士兵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那我們幾個可怎麼辦?沒有命令跑回去是會被槍斃的。」

    躺著說話的士兵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回答道:「哎,腦袋真是不開竅,誰說讓你跑回去了?我們幾個就在這守者,該吃就吃,該睡覺就睡覺,咱們那些長官們沒人敢出來這麼遠來查哨,去,上外面nong幾塊石頭,把鍋支起來,咱哥三也得吃點熱乎飯了,哎,這肚子都涼透了。」

    正要起身開拔的寧二子突然看到離他們這個偵察xiǎo隊不太遠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青煙飄了起來,寧二子趕緊拽住了張勁松:「營長,你看,有情況。」

    張勁松把望遠鏡掏出來仔細看了一會:「距離不到一百米,有點像做飯生火時的炊煙,二子,派幾個人摸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不許打槍,不許弄出聲來,快去快回。」

    幾分鐘過後戰士們回來了,一個戰士報告道:「營長,有一個用草搭的xiǎo窩棚,應該是敵人的一個xiǎo觀察哨,窩棚裡咱們進不去,具體幾個人看不清楚,外面有兩個人在生火做飯,從這個xiǎo窩棚的大xiǎo來看,裡面的人多不了。」

    張勁松琢磨著,大老遠地探出來一個xiǎo觀察哨,這幾個人如果負責任還行,發現情況就開槍,還能給大部隊報個信,像現在這樣違反紀律用明火做飯簡直是給自己這支偵察xiǎo隊送情報來:「上去一個班,不許開槍,抓活的。」

    二十個戰士,在排長寧二子的帶領下,藉著樹木和雜草的掩護,從四面向這個xiǎo觀察哨圍了過去,等摸到離xiǎo窩棚幾有十幾米遠的時候戰士們停住了,兩個國民黨士兵正在外面忙呼,邊忙呼還大聲閒聊,停了幾分鐘的寧二子判斷就算是窩棚裡還有人也超不過五個。

    趴在地上的寧二子向周圍的戰士打了幾個手勢,然後繼續往前爬,接近到只有幾米遠的時候寧二子和戰士們猛的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幾步串了過去,把在外面做飯的兩個傢伙摁倒在地,在把在外面做飯的兩個國民黨士兵抓住的同時xiǎo窩棚轟隆一下塌了下來。

    等寧二子帶人把塌了的xiǎo窩棚掀開的時候,就見有四五個戰士緊緊地按住一個國民黨士兵,這個被按住的國民黨士兵嘴扎進土裡,眼看著就要有出氣沒進氣了。

    寧二子有點生氣地把這幾個戰士扒拉開:「怎麼整的,也不好好看看,再按一會就憋死了,咱們要死人有什麼用?」

    一個戰士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排長,咱們這不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嗎,誰知道xiǎo窩棚裡只有一個人,這不嗎,一下子衝進來的太多了,把xiǎo草窩棚給干倒了,為了執行營長不許開槍的命令,只好把這小子按住不鬆手了。」

    寧二子:「別這個那個的,我也沒說你們不對,看死了沒有,沒死都nong回去,營長還在後面等咱們消息,快點。」

    幾個被抓住的國民黨士兵有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這些穿著和他們一樣的士兵肯定不是**了,不是**那一定就是八路了,這他嗎的一大早上就被八路給抓了俘虜,也真夠倒霉的。

    不過倒霉不倒霉的不說,這幾個小子一點都不害怕,都明白八路軍的紀律,只要當時沒死就沒事,八路軍對俘虜不錯的。

    還沒用張勁松怎麼嚇唬這幾個小子就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他們三個是國民黨整編第十七師的,離連部有三四公里的距離,離師部最少也有十公里,是他們連探出來的最遠一個觀察哨,在他們師的左面是國民黨的整編第三十八師,為了防止被共軍單獨吃掉,所以兩個師起頭並進,防禦的時候也是互為犄角。

    至於在他們十七師和三十八師的後面是什麼部隊他們幾個就不知道了,最後幾個國民黨士兵交代道:「長官,我們知道的都說了,再多就真是不知道了。」

    張勁松能判明這幾個小子說的都是實話,最底層的士兵,所知道的情況有限:「知道我們解放軍的俘虜政策嗎?」

    幾個被抓住的俘虜點頭哈腰地回答:「報告長官,我們都知道八路的政策,知道八路不殺俘虜,所以我們哥幾個也沒反抗。」

    張勁松哼了一聲:「知道就好,告訴你們幾個,沒抓來之前我們是敵人,抓住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我再給你們講一遍我們解放軍的政策,願意回家我們發路費,每人兩塊大洋,不願意回家就回我們一起當八路,但是前提是你們幾個要立功贖罪,有立功表現的我們解放軍的優待政策還要加大,聽明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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