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和一些老戰士傷癒歸隊讓李勇和王成德等人喜出望外,部隊正是最缺指揮員的時候,他們一回來就能解決大問題了。
獨立旅用一千多的解放戰士新成立了個補充營,這個補充營沒有設置專門的指揮機構,而是由輜重營代為管理,這就讓營長孫全厚感覺壓力很大。
本來輜重營就是全旅人員最大的一個營,各種各樣的武器彈藥和物資堆積如山,這是旅裡的全部家底了,光是管理這些家底就夠讓人頭疼的,副營長何翠花前些天還被借調走了,這就讓孫全厚的工作量大增。
現在又來了一千多人的補充營,孫全厚感覺把自己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都有點忙不過來,幾次向團長和政委要求增加人手都因為沒有合適的人員而沒有成功,這下王老虎一回來老孫的心思也活動了起來。
按老孫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王老虎還是五營的營長,而代理的營長何翠花這丫頭就應該回來幫自己了,別看何翠花一天風風火火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也是一把幹活的好手,是個當指揮員的好料子,有她在老孫能省不少心,也能輕鬆一大塊。
王老虎在獨立旅二十幾個最初的老戰士裡是除了輜重營的營長孫全厚以外年齡最大的一個,比政委王成德都要稍稍大一點,平時老是拿何翠花當自己的,這時候到是被何翠花這丫頭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你個丫頭,瞎說啥,不就是臉白了點嗎,放心,還是你以前的老虎大哥。」
李勇和王成德倆人上去把何翠花扒拉到一邊去,王成德急忙問道:「怎麼樣?傷全好了嗎?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吧?」因為以前有戰士這麼幹過,所以才有了王成德這一問。
王老虎這個獨立團的老戰士也很激動,一晃離開部隊好幾個月了,獨立團都成獨立旅了,嗯,這回來的還真是及時,要不以後的仗也趕不上了。
嘿嘿笑著的王老虎立正挺胸給李勇和王成德敬禮,還對自己的胸脯捶了兩拳頭:「政委,看你說的,那能呢,我王老虎是啥人?辦事你還不放心?傷全好了,只你們一下令馬上就能投入戰鬥。」
還沒等李勇和王成德兩個主要領導說什麼,待在一旁的何翠花到是有點著急了:「老虎大哥,你傷剛好,跟兩位領導要求要求去輜重營吧,咱們旅的輜重營大的不得了,加在一起有兩千多人了,跟別的部隊一個團沒什麼區別,現在正缺人,你要是一去就能撈著個團級幹部當當,看多好啊。」
何翠花這通話把圍在一起的這些老戰士逗得「嘩」一傢伙大笑起來,一營長李江國和炮營的高翔差點沒坐地上,這倆人平時都是很好開玩笑的主,這回也被何翠花給震住了,連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四營長寧金山也咧嘴直笑:「這丫頭,還真是夠可以的,老虎剛回來就給下個套子。」
王老虎是什麼人?別看話語不多,但心眼可不少,馬上就從何翠花的話裡聽出了來點什麼:「我說,翠花你這丫頭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我還非得到輜重營去,還能撈個團級幹部當當,啥意思你說明白了。」
李勇看著這個寬肩厚背的老戰士是越看越高興:「走啊,老虎,別理翠花那丫頭,咱們回去再說。」
這路上王老虎一打聽就把何翠花的心思知道了個**不離十,想想也夠好笑的,一個姑娘家想打仗想到這種程度真是有點出奇冒泡了,不過這個忙可不能幫,自己還是得回五營去,什麼輜重營的亂事還是讓何翠花去忙吧。
回到了旅部的李勇見大家都在就順勢開了一個小會,會議上李勇和王成德宣佈王老虎還是和以前一樣擔任五營的營長,代理營長何翠花則是回輜重營繼續當她的副營長,雖然何翠花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反駁,來的這些人基本上就是旅黨委的全部人馬了,這還能有什麼可反駁的。
亂了有幾天的獨立旅經過一番整訓逐漸走上正軌,全旅上下憋足了一口氣搞訓練,用李勇的話說就是,是騾子是馬得出去溜溜才知道。
這一天早上,把工作交給王成德等人的李勇順便來到了胡小蓮的衛生隊,收復了延安以後胡小蓮帶著她的人馬抓到了國民黨一個野戰醫院,據說胡小蓮把這些人連帶設備全部弄了回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穫,戰爭年代一個醫療衛生條件不錯的衛生隊直接關係到部隊戰士的生命,衛生隊關係到部隊的戰鬥力。
此時的衛生隊經過幾次擴充以後,人員達到了破記錄的二百多人,從醫療條件到大夫和護士的水平都可以稱之為一個戰地醫院了,不怪有的戰士負傷以後寧可在自己部隊的衛生隊裡待著也不去後方的野戰醫院,衛生隊的條件確實是很不錯,伙食也很好。
抓過來的這些人不論是大夫和護士都可以說是當時那個年代很稀缺的技術人員了,就憑這一點,李勇給胡小蓮下的命令是一定要把這些人都留下來,有個別思想還沒轉過來的就多做政治工作,多談心,用誠心打動人家,心誠則靈嗎。
亂了最初的幾天以後李勇終於能有點時間到處轉轉了,被胡小蓮抓回來的這些人還一次沒見過,做為一旅之長到現在才過來都有點晚了,不過這也怪不得李勇,誰叫部隊在這關鍵時候又升級了。
這個被抓回來的國民黨野戰醫院裡的人男男女女的能有六七十號人,胡小蓮還沒給他們分配什麼工作,暫時要做的就是學習,而胡小蓮也是抽出大部分時間來陪著他們,目的只有一個,要讓人家從心裡願意跟著解放軍干。
亂七八糟地坐了一大屋子人,服裝都換成了解放軍的灰軍衣,但神情顯然還和老戰士不一樣,一個個蔫頭耷拉腦袋的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其實也不怪這些人,剛被抓回來,誰能有什麼好心情,本來解放軍說是有政策,不願意幹的發給路費回家,可是這支八路的o部隊連提這事都沒提,只是一個勁讓他們跟著解放軍干,所以這心裡打著小鼓,有點忐忑不安。
看見李勇過來,衛生隊裡的人都過來打招呼喊旅長好,聽到大家的稱呼,這些俘虜都有點錯愕,這個年輕人就是這支部隊的最高領導?還是個旅長?看這樣子也就是二十多歲,有這麼小的長官嗎?
俘虜們紛紛用眼睛悄悄地打量著李勇,李勇也是很有興趣地看著這些俘虜,邊看還對身邊跟著的胡小蓮笑嘻嘻地開幾句玩笑,看著挺著胸脯的胡小蓮就差下手摸了。
胡小蓮趕忙小聲跟李勇央求:「大勇啊,求你了,我現在干正經事呢,你可別胡給我搗亂。」
恩?就在李勇打量這些人的時候,李勇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熟悉的面孔也正在看著他,這是個年輕的女護士,圓圓地臉蛋上有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這雙眼睛此刻正在露出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來。
這李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啊想,猛的一下子想了起來,哎呀,哎呀,我的老天,這不是最初還在國民黨部隊裡養傷時遇到的那個小護士胡小玲嗎,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胡小玲的幫助,李勇才能順利地跑了出來,說這個胡小玲是李勇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看來這個被胡小蓮抓回來的國民黨野戰醫院,就是先前李勇養傷時候待的那個醫院,還真是巧。
「小玲,玲玲姐,怎麼是你啊?」李勇一下子走了過去,抓住這個俘虜的手不住地問。
「二旦,真的是你嗎?你還沒死?」嗚嗚嗚,胡小玲趴在李勇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李勇和這個被抓過來的女護士來的這一出把大伙都弄懵了,這是啥意思?旅長和這個俘虜認識?看來還是很熟悉的樣子。
李勇這點事別人不知道但胡小蓮是很清楚的,李勇這小子早在被窩裡把自己怎麼跑出來的跟胡小蓮交代了。
胡小蓮多聰明啊,馬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著哭泣中的胡小鈴,再想想她自己,胡小蓮的眼睛也有點發濕,一個姑娘家的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活著不容易,自己如果不碰到大勇也不過是一個山溝裡的小寡婦,哎,命運有的時候真的會捉弄人。
「小玲,玲玲姐,放心吧,一切都沒事了,你以後就在咱解放軍裡干,和你的二旦弟弟一起幹,怎麼樣?」
趴在李勇肩膀上的胡小玲淚眼婆娑地點點頭:「二旦,我聽你的,也跟著你當八路。」
胡小蓮很會找時機地走了過來,拉住胡小玲的手說道:「妹妹,來,坐姐姐這,咱們好好說說話。」
李勇轉過頭來,對著張大著嘴巴有點合不上的其他俘虜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叫李勇,是咱們解放軍二縱隊獨立旅的旅長,不過一年多以前我還的一個列兵.『
謝謝兄弟姐妹的支持,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是正,大家別嫌麻煩,老巴也不容易,不好意思了哈。
另外,胡小玲才是李勇遇到的第一個女角,今天算是出場了,咱們以後就看她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