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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5章 大戰來臨 文 / 我是巴圖魯

    第315章大戰來臨

    西北野戰軍以一小部分兵力,在大量民兵的配合下,造成了一種要四面出擊的假象,成功地牽制住了西北國民黨軍隊的機動兵團,主力九萬餘人則是利用夜幕和地形做掩護,悄悄地開到了離延安只有八十多里的甘谷驛一帶,戰略意圖一目瞭然。

    在何文鼎不斷發出的加急電報催促下,遠在西安的司令長官胡宗南不顧個人安危,執意坐飛機來到延安為守軍鼓舞士氣。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如今這個讓他得到了巨大榮譽的地方卻又一次陷入了危機當中(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年多以前,胡宗南用人海戰術,進行大規模的集團衝鋒,把西北野戰軍戰士們每個人僅有的十來發子彈磨光後終於佔領了延安,不知道這一次他用什麼辦法來守住)。

    降落到延安的胡宗南在他的老同學陪同下,使出了全身的解數,就差口吐蓮花了,總之就是一句話,這個地方太敏感,全國的各界人士都在關注,連美國朋友也在關注,一定要把延安守住,讓共軍在延安城下屍橫遍野,不能成為黨國的罪人。

    不過這個胡司令長官的膽子終歸還是不大,在延安只停留了幾個小時,給高級軍官訓完話,然後坐飛機又匆忙飛了回去,只不過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千萬法幣,讓守軍的這些將軍們把錢獎勵給那些作戰有功的將士。

    花花綠綠的票子是很好,但也得有命去用,命都沒了還要這些票子有什麼用?當著胡長官的面不敢說,等飛機飛走以後軍官們議論道:「大戰臨近,靠錢來激勵士兵賣命,這樣的軍隊能長久嗎?」

    西北野戰軍主力在甘谷驛一帶兵分幾路,從四面八方把延安圍了水洩不通,二縱隊繞向了城南一帶,而獨立團則直插延安的南大門,天險「勞山」。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獨立團的陣容少了一部分,做為絕對主力的榴炮團並沒有和團裡一起行動,而是被王司令員調到了縱隊直屬隊。

    高翔的榴彈炮團是獨立團最重要的打擊火力,團裡有的人對王司令員的命令有些不理解,情況都是明擺著嗎,沒有了炮火的支援,團裡的傷亡肯定會小不了,勞山又是一個地勢非常險要的地方,炮火對部隊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戰士們的牢騷話傳到了李勇這個團長的耳朵裡,李勇覺得有必要借這個機會再把部隊的傳統解釋一下。

    在團裡召開的連以上幹部會議上,李勇告訴這些基層指揮員,回去後要好好和同志們講清楚,咱們解放軍是人民的軍隊,是黨的軍隊,跟以前軍閥的部隊是截然不同的,部隊的每一條槍,每一顆子彈都是黨的寶貴財產,獨立團也是如此,這個戰鬥集體不是我李勇個人的,是人民軍隊大家庭的一部分,只要上級有需要,別說是一個榴彈炮營,就是把再多的部隊拉走也是應該的,不要說怪話,也不要說牢騷話,要把心思用在怎麼解決敵人和困難上,大家都想想,我們西北野戰軍大部分的部隊都是以賀老總的二方面軍為底子組建的,但現在彭老總指揮起來不一樣是得心上手嗎?這樣的事情在軍閥和國民黨的部隊裡連想都不敢想的,但在我們解放軍裡不是很平常嗎?

    李勇的一番話讓來開會的這些指揮員都很受感動,這些人大部分都很清楚李勇的來歷,知道自己的團長一年多以前不過是一個國民黨軍隊裡的逃兵,一年多的時間裡團長政治覺悟比有些老人還要高了。

    政委王成德很欣賞李勇的這些話,搞政工出身的王成德知道部隊帶著怨氣是打不好仗的,團長這次會議開的算是很及時了。

    做思想工作當然還是部隊裡的指導員和教導員這些人是主力,王成德告訴這些人,思想教育是我們軍隊的優良傳統,回去後把這些傳家寶拿出來,和同志們好好擺擺龍門陣,只要是思想疙瘩解開了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胡小蓮與何翠花也同時參加了會議,按說資格老那還得說是何翠花,別看她年齡小,但十幾歲的時候就參加民兵打游擊了,是一個老資格的民兵隊長,對李勇說的這些話完全能理解,也認為是應該的,胡小蓮就差了一些,當兵前一直都是普通農家裡的一個小媳婦,是被我們的李大團長養傷的時候給勾出來的,這時候聽到這些也挺詫異,沒想到自己這個小情郎還有這番心胸,以前還是有點小看了他。

    在戰前的動員大會上,李勇用鐵皮做的大喇叭在全團戰士們的面前喊道:「同志們,國民黨把我們的延安佔了一年多了,今天我們解放軍打回來了,就讓國民黨的守軍和勞山在我們的腳底下顫抖吧,前進,英雄們。」

    這一天晚上,表針指向八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西北野戰軍所有炮火同時開始了對延安城和周圍標定目標的轟擊。

    暗紅色的彈道映紅了半個天空,成群的炮彈帶著嘯叫聲飛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不間斷的爆炸,暗堡、地雷、鐵絲網、以及所有的一切都被炮火炸個粉碎,而在這些據點裡防守的國民黨士兵也和這些磚頭瓦塊一切飛上了天。

    轟炸還是轟炸,一片一片的排子炮彈不停地打過去,濃煙和烈火把被轟炸的目標完全籠罩起來。

    戰士們看的爽啊,啥叫炮火,這就叫炮火,沒想到自己的部隊也有了這麼厲害的炮火,以前一直都是自己在被敵人炸,這回也輪咱們抖起來了。

    興奮異常的戰士們按捺不住高興的心情,有的從出發前的戰壕裡蹦了出來,手舞足蹈地在陣地上歡呼著。

    指揮員們忙從陣地上跳出來,把這些戰士連拉帶踹地弄了進去,個別脾氣不好的指揮員還大罵著:「你們這幾個傢伙,不要命了嗎?那是炮彈,不是你們家裡剛蒸出來窩窩頭,讓自己人的炮彈打死不嫌窩囊嗎?」

    現在的西北野戰軍可不是一年更新前的窮酸樣了,不但飯能吃的飽,戰士們更是想背多少彈藥自己說了算,只要能拿的動就行,和一年前每人只有不到十發子彈相差太大了,不但武器彈藥充足,大口徑的榴彈炮也裝備了不少,特別是最南端的二縱隊,炮火打的異常兇猛。

    戰鬥打響前王司令員把全縱隊的炮兵都集合在一起,指名讓獨立團的高翔來統一指揮,這個命令不但是司令部裡有人不理解,就連高翔本人都認為應該派個高級一點的指揮員來統一指揮全縱隊的炮火,自己的級別實在是低了點。

    王司令員則不聽那一套,他把高翔喊了過來,指著鼻子喊道:「什麼高級一點的指揮員,咱縱隊官比你大的到是有的是,但是把火炮弄的比你還明白的有幾個?咱們現在是打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幹不好是要多死人的,炮彈可不管什麼官大官小的,誰明白它,它就聽誰的話,我看你小子就不錯,別告訴我你不敢幹,大點聲回答我,有沒有這個膽子?」

    王司令員給人的印象是表面粗魯,說話也很像個大老粗,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打了多少年仗的王司令員心眼精細的很,指揮火炮射擊是個細緻活,沒兩下子是幹不好的,而整個二縱隊能比獨立團還高明的炮兵指揮員還真就沒有,這時候就不能分什麼官大和官小了,級別什麼的都是扯淡,誰有真本事誰上,獨立團的炮兵部隊幾次戰鬥都給王司令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這次要把全縱隊的炮兵集中起來作戰,就更需要一個很懂炮兵的指揮員了,獨立團的炮兵營長別看級別不高,但他所指揮的火炮數量卻是全縱隊最多的,這就說明人家獨立團的這個指揮員是能勝任這個職務的,所以王司令員才直接點了高翔的名字,這是王司令員多次觀察和考慮的結果,不是什麼一時的心血來潮。

    高翔這傢伙是個老八路出身的戰士,血裡火裡爬出來的,死人堆裡滾出來的,打起仗來更是不知道什麼叫沒有膽子,是最受不得激的,見司令員問他有沒有這個膽子幹這個炮兵指揮員,馬上一挺胸脯,大聲回答道:「報告司令員,我當兵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什麼叫不敢,我就幹這個炮兵指揮員了,堅決完成任務。」

    王司令員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好小子,這才是我王鬍子的兵,我把全縱隊的炮兵都交給你,具體怎麼幹由你說了算,我和司令部的人不參合你的指揮,要求只有一條,用你的炮火,把我們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全部砸碎,讓我們的戰士踏著敵人的屍體前進。」

    高翔大聲回答:『用炮火把我們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全部砸碎,讓我們的戰士踏著敵人的屍體前進,明白了司令員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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