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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8章 西府戰役之絳帳車站 文 / 我是巴圖魯

    第248章西府戰役之絳帳車站

    獨立團的偵察一排快速機動到了隴海路上的一個名叫絳帳車站的地方,趴在地上觀察的一排長寧二子感覺到了自己肚皮底下的大地突然陡動起來,緊接著從遠處傳了一聲火車汽笛的長鳴聲。

    一列火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光鐺、光鐺地開了過來(老式的有縫鋼軌列車走行起來的聲音),雪亮的機車大燈跟探照燈一樣照出去很遠很遠,火車拐過一個大彎道,清亮的燈光從寧二子和戰士們趴著的地方掃了過去。

    燈光照到偵察兵身上的時候,拿著望遠鏡不停觀察的寧二子眼睛裡是一片白花花,能有好幾秒的時間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等燈光掃過去,寧二子的眼睛重新看到東西後這小子忍不住說道:「,這火車可真厲害,我長這麼大也沒看到這麼亮的燈啊。」

    趴在寧二子身邊的一個戰士也嘀咕道:「排長,把我們村裡所有的燈都點上也沒有這火車一個燈亮,剛才我眼睛和瞎了一樣什麼也看不到了。」

    獨立團的戰士大部分都是農村出來的,見過火車的很少,這一次看到火車也是感覺到很新鮮。

    只見這火車呼哧、呼哧地開過來,到了離戰士們不太遠的的地方時慢慢停了下來,然後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拎著水桶從機車的下面往上提水。

    一個戰士很興奮地對寧二子說:「排長,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火車渴了,就跟我們村耕地用的大牲口一樣得給灌點水,要不就不幹活了。」

    寧二子敲了這個戰士腦袋一下:「你懂個屁,還火車渴了,知道火車是什麼做的嗎,火車是鐵做的,用鐵做的火車能渴嗎?」

    這次還真讓這個戰士說對了,鐵做的火車也得喝水,以前的老蒸汽機車得定時加水的,在基地是用一種叫水鶴(尖頭向下的管狀設備,有點像鳥的鉤子嘴,早已經淘汰)的設備上水的,到了中途就只能是苯辦法了。

    從火車頭上下來了三個人,幾個人從線路中間的井裡一桶一桶提了好些水(蒸汽機車的乘務組是三個人,一個是正司機,一個副司機,一個添煤的司爐,要想當正司機就得先當副的,當副的之前必須得先干司爐,司爐在以前是最累的體力活,一鍬煤三十多斤,要求每分鐘必須要添多少次才算合格)

    加完了水,司機一拉汽笛(右手上方位置),火車又是一聲長鳴然後緩緩開動起來,漸漸地越開越快,一會的工夫這列火車就沒影了。

    等火車開走後大家總算喘了口氣,一個戰士感慨地說:「哎,我也總算是看到火車了,我們村子裡有好些人活了一輩子也沒看到過這大傢伙。」

    寧二子用鼻子哼了一下:「這算什麼,等以後勝利了,把老蔣打倒,咱們都去坐坐這火車,看看坐在上面是什麼滋味,不過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咱們別忘了是幹什麼來的,行動。」

    幾十個偵察兵象狸貓一樣飛快地撲了下去,不大的工夫就把車站周圍情況弄了個清清楚楚。

    別看這個絳帳車站不大,地理位置卻很重要,離寶雞不到一百公里的距離,是寶雞市的一個重要的前哨車站,修建有一個大型的儲物倉庫,還派有一個連的士兵常年把守。

    不過這一個連的士兵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麼敵情出現,因此防備心理鬆懈,沒有什麼業餘活動的士兵都已早早地睡下了,偶爾有幾個精力過剩的還在一起打牌喝酒。

    看到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國民黨士兵,寧二子馬上把情況報告給了自己的營長張勁松,十幾分鐘過後偵察營的全營人馬都到了。

    張勁松又把情況向團長李勇做了匯報,並請示馬上發起攻擊,駐守在絳帳站的只有一個連的敵人,而且還沒有發現我軍的到來,憑借偵察營的戰鬥力,拿下這一個連的敵人沒有問題。

    團長李勇立即同意了張勁松的計劃,只是叮囑他在消滅敵人的同時還要保護好車站的工作人員和設備不被損壞,這個車站馬上就要變成為我們服務了,所以各種設備和人員的安全都很重要,還要注意別方向是否有敵人的其他部隊,團主力也馬上就到。

    打扶風和歧山都是在白天,而這個絳帳車站只有一個連的守軍,用不著採用什麼威懾的辦法了,奇襲會取得很好的突然效果,這就是戰術的靈活運用。

    接到命令偵察營迅速撲了過去,寧二子一腳就把還在亮著燈的屋門揣開了,只見幾個國民黨士兵正在邊喝酒邊雲山霧罩地吹大牛。

    寧二子大吼了一聲:「聽著,我們是解放軍,別動,把死誰。」

    這幾個喝酒的傢伙在門被揣開的時候還有點發懵,等門一開,冷風一吹,寧二子再一喊,這酒就基本上醒的差不多了。

    七八個喝酒的兵大都乖乖地把手舉了起來,只有一個傢伙可能是被酒精燒壞了腦袋,推開幾個酒瓶子就想去拿槍,寧二子怎麼會給他有拿槍的機會,手中的湯母式衝鋒鎗對準這傢伙的腦袋嗒、嗒、嗒就打了個點射。

    四五米的距離,三發子彈很準地都打在了這小子的腦袋上,子彈還沒等鑽出來腦瓜骨就承受不住子彈動能爆發出的力量了,從鼻樑子上面全都給掀了下去,整個腦袋從前面來了個大揭蓋,紅白腦漿和骨頭碎塊崩了幾個在一起喝酒的當兵的一身,屍體順著凳子出溜到了地上。

    這幾個喝酒的兵剛剛喝下去的酒和吃下去東西馬上一股腦地吐了出來,幾個人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解放軍饒命,解放軍饒命。」

    寧二子沒理這幾個傢伙,告訴身後的戰士把武器收走,人都押外面去,然後迅速從這個屋子裡出來,向別的房間奔去。

    這邊的槍聲一響,從旁邊的屋子裡也陸續傳出了幾聲槍聲,時間不長零星的槍聲也平息下來,這個國民黨駐本a整理*防在絳帳的一個步兵連大部分的士兵都睡覺了,遇到偵察營的突然襲擊完全被打了個蒙頭轉向,根本沒怎麼反抗就被抓了俘虜,只有幾個頑固不化的軍官被戰士們直接打死了,整個戰鬥過程沒超過二十分鐘。

    這時候團長李勇帶著獨立團的大隊人馬也迅速趕到了,張勁松忙匯報說:「全殲敵人一個步兵連,偵察營只有兩個輕傷,犧牲沒有。」

    連著幾仗都是偵察營打的前鋒,扶風、歧山和這個絳帳都是如此,不但傷亡小戰果還大,這讓別的營幹部戰士羨慕的不得了,特別是李江國,嘴裡不住地叨咕:「還沒等我們上來就把仗打完了,偵察營現在是團長的大紅人了,比我們步兵營都要吃香了。」

    其實別的營長和教導員也和李江國一個心事,只是沒有象大嘴巴李江國那樣說出來,啥事都讓偵察營來幹,還要我們步兵營幹什麼,團長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先使用張勁松的偵察營來發起攻擊。

    輜重營的副營長兼五營長何翠花更是滿肚子怨氣,本來想趁著王老虎還沒回來的時候多打幾仗,自己先過過這主力步兵營營長的癮,可是這幾回都是偵察營露的臉,代理的五營基本上是一槍沒放,她跟在李勇的後面嘀嘀咕咕:「這幾仗打得,五營跟看熱鬧沒什麼區別,還不如別的營,多少能放幾槍。」

    李勇沒理李江國與何翠花的胡說八道,讓張勁松放好警戒,然後再派人把車站周圍附近五公里之內全部佔領,自己則是帶著團部警衛連來到了車站的運轉值班室。

    車站的運轉值班室裡有兩個工作人員,一個運轉值班員和一個外勤值班員,這時已經有點被嚇傻了,看到走進來的李勇,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站了起來,嘴唇哆嗦著說:「各位長官,我們都是車站的的工作人員,不是當兵的,不知道大軍是什麼部隊?」

    李勇笑著對兩個人說道:「大家別害怕,知道你們不是當兵的,我們是解放軍,解放軍的紀律應該都聽說過,外面一個連的國民黨士兵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了,我希望你們車站的工作人員還要向以前一樣照常工作,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們,不知道同志們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一定辦到,一定辦到。」值班室裡的兩個人一連聲地答應著。李勇派了幾個戰士讓工作人員帶路把站長也帶了過來。

    看著驚魂不定的站長,李勇忙安慰他說,我們是解放軍是八路,你有什麼可害怕的,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把車站的客運、貨運、調車、裝卸等各個工種的人員都安排好,照常上班,解放軍保證他們的安全沒問題。

    李勇這麼一說,站長和幾個工作人員算是穩當下來,情緒一穩定下來,運轉值班員又說馬上就要有一列火車開過來,我們應該怎麼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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