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出門外的彭老總和習政委看見來開會的縱隊司令員和政委們都各自開著新繳獲的吉普車就想跟他們要一輛,這幫傢伙都闊了嗎。.|com|
來開會的各個縱隊的頭頭們也不在乎,他們在宜川戰役中都沒少發財,現在的吉普車在西北野戰軍裡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了,大部分的旅團以上的指揮員都弄了這個洋玩意來新鮮新鮮,只不過沒有象獨立團那樣連戰士們都很普遍的裝備上了。
會議上彭老總指著牆上的地圖對大家說道:「同志們,我們轉戰大西北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收復我們的延安,只有收復延安才能宣告蔣介石的重點進攻全面破產,延安現在雖然已經孤立但胡宗南經過一年多的經營,工事完備,加上本來就很險要的地形,是個好守不攻的地方,所以,我認為要想打延安就要先打洛川,只有拔了洛川這面旗,才能徹底孤立延安。」
彭老總說完後會場上的嗡嗡聲一片,延安是什麼地方?是黨中央住的地方,在座的這些人誰沒吃過延安的小米?誰沒喝過延河水?人做夢都想收復延安,但事情不是想像的那樣簡單。
大家在互相議論得與失,來開會的這些各個縱隊的首長都是久歷戰火之人,深知問題的嚴肅性。
彭老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想讓大家都來參與討論,畢竟一個人的智慧是有限的,眾人拾材火焰高嗎。
攻打洛川彭老總還有個想法,想用圍點打援的辦法再一次吸引一個胡宗南的主力兵團來援,用攻打宜川的相同手法,把國民黨在西北的機動兵力挖他一大塊,只要能把胡宗南的機動兵力再吃掉五六萬人,整個陝北的戰局就完全掌握在解放軍的手裡了。
洛川是胡宗南丟了蟠龍以後重新建立起來的一個物資供應基地,地處鹹榆公路以上,北接延安,南面連著咸陽和西安,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在當時的情況下是胡宗南在大西北的生命補給線。
但是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未必是如此了,圍點打援的戰術不但是人知道,國民黨的部隊將領也知道,但為什麼屢屢陷入圈套?這就是戰術的運用了,明知道解放軍在釣魚你還得鑽。
宜川戰役結束以後,痛定思痛的胡宗南被他的蔣校長一頓臭罵,差點就把小唧唧給切了,可是考慮到他一慣的忠心耿耿,從二十幾歲就開始為校長效犬馬之勞,跟了自己幾十年,直到一九四七年,五十一歲的胡宗南帶領部隊拿下了延安才結婚,就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胡宗南在現有位置上留任查看。
這個威名赫赫的西北王是在抗戰後結的婚,老婆是一個軍統特務,是軍統的頭子,胡宗南的學弟,黃埔六期的戴笠介紹的。
傳說這個姓葉的軍統特務長的非常漂亮(葉翟霞),胡宗南有一次到戴笠的公館裡看望這個小師弟,突然看見了這個女人,頓時驚為天人,戴笠心領神會,把自己的這個情人作為一份大禮物介紹給胡宗南,在戴笠的有意的安排下,倆人的關係迅速升溫。
胡宗南和戴笠是生死之交,倆人的感情到了不分彼此地步,哎,都到了共用一個女人的地步還真是有交情,國民黨老是污蔑是紅鬍子,是『共產』共妻,實際這胡宗南和戴笠才是真的共妻了。
蔣校長的這個得意門生也不是沒人給張羅對象,在以前有人給胡宗南介紹了一個在民國時期很有名的大名人,孔氏家族,宋美玲的寶貝外甥女,蔣經國的表妹,孔祥熙的二女兒,赫赫有名的孔二小姐。
傳說這孔二小姐也很樂意,但是胡宗南害怕呀,他怕這個放蕩不羈的孔二小姐到處給他戴綠帽子,自己又不敢管,所以就放棄了這個能攀龍附鳳的機會,這門親事就不了了之了。
戴笠和胡宗南的生死之交也間接成全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胡宗南最信任的機要秘書,被稱之為紅色暗劍的熊向暉。
胡宗南在大西北的幾次戰役失利以後(青化砭、羊馬河、蟠龍鎮),也曾懷疑過是否有情報上的問題,軍統也曾經介入過調查,也對熊向暉和產生過懷疑(最高級的情報只有那麼幾個有限的人知道,調查起來的範圍不大),但最後熊向暉在胡宗南的擔保下還是平安無事了。
要知道國民黨的軍統機關是十分厲害的,對調查間諜這一套手法也非常熟悉,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是成千上萬,沒有胡宗南的擔保,熊向暉的處境確實很危險。
但是戴笠對胡宗南這個老大哥是非常信賴的,所以對熊向暉的調查也就無果而終了(最後是找了個替罪羊給殺了,這被殺的人是真窩囊)。
不知道後來跑到台灣的胡宗南知道他這個機要秘書是人,而自己還曾經一力擔保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不過,不管是什麼表情都晚了,那的時候的熊向暉已經是新中國的一個非常優秀的外交家了。
胡宗南怎麼也想不到他十分信任的這位年輕的軍官是人,他和熊向暉認識十幾年了,對他的工作能力非常滿意,熊向暉把胡宗南的每一項工作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以至於胡宗南沒有他在跟前都感覺到不習慣了。
熊向暉跟在胡宗南身邊十幾年,在四七年三月份國民黨進攻延安以前的歲月裡,也確實是盡心盡力為胡宗南服務,不然也沒有辦法取得他的信任,直到最關鍵的時候按總理的指揮才突然爆發,並一舉取得了極大的效果。
他給延安方面不斷提供的絕密情報對中國和解放戰爭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儘管後來很少有人提到這段往事,說過,熊向暉一個人能頂好幾個師。
把熊向暉從一個青年學生提拔成一個掌握核心機密的高級軍官,按國民黨的話說也算是知遇之恩了。
熊向暉的身份一直到四九年十一月份,新中國成立以後才正式暴露,或者叫顯露吧。
那一天周總理在中南海的勤正殿宴請國民黨起義過來的高級官員,宴會上周總理指著熊向暉對這些原國民黨的高級將領說:「大家看看,認識吧?」
起義過來的國民黨高級將領很驚訝地說:「呵,這不是熊老弟嗎?你是什麼時候起義過來的?我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周總理哈哈大笑:「你們都錯了,他可不是什麼起義,是歸隊,別看他年齡不大,但卻是一九三六年入黨的老人,是我們派他到胡宗南那裡去的,當時蔣介石和胡宗南制定的作戰計劃,他的軍長和師長還不知道的時候我們的就知道了。」
國民黨這些起義過來的將領是暗暗吃驚,驚訝人長遠的打算和計劃,一顆冷子布了十幾年,直到胡宗南進攻延安才起用熊向暉,這份心計讓人害怕,想一想後背都冒冷汗。
熊向暉是周總理直接指揮的機密情報人員,在胡宗南進攻延安前剛剛經歷了一次風險。
負責與國民黨進行和平談判的周總理,在一次乘坐美國和談調節人馬歇爾的專機去南京的時候把自己的一個筆記本丟在了專機上,這個筆記本上有熊向暉的地址,旁邊還有一個熊字。
馬歇爾的副官很快就把這個筆記本按照保密手冊的要求給送了回來,但是總理確認不了裡面的內容是否已經洩密。
總理立即把這一情況通知了熊向暉,並起用了幾個應急措施來保護他的安全,但是觀察了十幾天以後,沒有發覺胡宗南對他有任何懷疑的跡象,這才讓他繼續在胡宗南的身邊潛伏下去。
胡宗南在死了劉勘和嚴明以後又拼湊了六個師的兵力,重新組建了一支機動部隊,並且調任老資格的將領裴昌會來出任司令長官,在廣大的西北地域實施機動和重點防禦。
這就是國民黨胡宗南集團的悲哀了,一個幾十萬人的大戰略集團,被一個當初只有兩萬多人,非常弱小的部隊逼到了這種程度,真是不可想像。
會場上的彭老總有點激動,用一根小木棍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同志們,你們來看,這是個多麼大的地盤?可是胡宗南只據守幾個大一點的重點城市,而黃陵、宜君、白水、合陽、澄城、石堡等大片的土地只用幾個保安團和保警隊來守備,這就給了我們充分的機會,我的意見是先攻擊洛川,攻敵所必救,調動裴昌會兵團來援,然後再相機吃掉他,你們看怎麼樣?把你們的想法都說出來,咱們再好好研究研究。」
彭老總說完後等大家發表意見,一個指揮員站起來說道:「彭總,我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敵人未必會上當,裴昌會這個人我認識,這是個老資格的國民黨將領,保定軍校畢業的,很有一點韜略,讓他上當可不太容易。」
謝謝書友「還在奮鬥的菜鳥」,你的意見很中肯,軍事變革本來就是一個新生事物,怎麼才能最大限度發揮一支軍隊的戰鬥力是各個方面都在研究的一個課題,你猜想的是不是會偏離原先的思路,老巴會說,不是的,至於以後怎麼往下發展,原諒老巴暫時賣點小關子,還不能說,謝謝大家,這幾章有點平淡,但老巴也是人,老是硬著,實在是受不了的,就得有和平淡嗎,鞠躬。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