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不光是李勇,戰士們也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當了好幾個月的兵,誰不想把軍裝穿上,人同此心,大家就覺得平時幾天工夫說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怎麼這三天的工夫這麼長。
這裡就有心理學的學問了,時間都是一樣的,只是感覺不同而已,打個比方說吧,你要是和一個大美人在一起吃飯喝酒跳舞就感覺時間過得快,這兩個小時就和十分鐘一樣快,如果反過來把你放在燒紅的鐵爐子上,你再感覺這十分鐘就和那兩小時一樣長。
這都是廢話有點說多了。
三天的時間總算到了,李勇也知道大家的心情,早早地就派人去被服廠取服裝,等把染好的灰軍裝拉回來的時候戰士們又一次沸騰了。
還是由孫全厚的輜重排負責分服裝,戰士們一起上去是跟著亂,連李江國和張勁松這些老戰士也跟著起哄。把孫全厚和他們排的戰士忙的亂成一團,李勇指導員王成德站在一邊看熱鬧,孫全厚直向他嚷:「連長,你也管管這幫小子,你看都沒個王法了,就差上來搶了。」
李勇只是笑卻什麼話也不說,戰士們都是苦孩子出身,有點高興的事不容易,就讓戰士們高興高興,亂就亂一會,也不耽誤什麼事。
這下子特務連都穿上了新的灰軍裝,連長李勇也第一有次有了解放軍的軍裝,胡小蓮也換上一件小號的,繫上皮帶,配上左輪槍別提有多精神了,看得李勇直衝動,恨不得現在就把胡小蓮拽到窯洞裡叉叉圈圈,心裡還琢磨怪不得有些男人喜歡穿制服的女人,原來這女人穿上軍裝是和以前不一樣。
實際上女人穿軍裝也是有講究的,為什麼大部分的男人人都認為穿軍裝的女人受看?這裡是有一定道理的,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嗎,不管是什麼做的,但這女人天生是屬於陰柔的,而制服是屬陽剛的,特別是軍裝更是如此,所以女人穿軍裝就好比是把陰柔和陽剛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當然是好看了。
「哈哈哈」知道大部分的男人為什麼都喜歡穿制服的女人了吧,不是什麼制服控,也不是變態,是男人對美的一種別樣欣賞。
胡小蓮多機靈啊,看見李勇那豬哥樣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抬起腳偷偷地踢了李勇一腳,李勇看見胡小蓮腳上的布鞋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孫全厚,把鋼盔和鞋也下去,炊事班和衛生隊就別鋼盔了。」
老孫答應了一聲就和輜重排的戰士們一起忙去了,又過了一會等胡小蓮把鞋換好後,李勇讓戰士們把褲角都塞到鞋幫裡,穿上高腰的戰鬥靴以後就不用打綁腿了,看到戰士們都穿的差不多了,李勇悄悄的對李江國說:「讓你們一排集合我看看效果。」
轉眼間一排集合完畢,五十名戰士站了四四方方的一塊,清一色的灰軍裝,嶄新的衝鋒鎗,胸前暗黃色的皮彈袋,美軍制式的單兵m1作戰頭盔,高腰的翻毛皮戰鬥靴。整個部隊從精神到氣質都變了,向一柄出鞘的利劍一樣插在那裡,李勇心想這才是我要的部隊。
看到集合的一排戰士,指導員王成德偷偷回身抹了下自己眼角的淚花,王成德是個很有資歷的老戰士,十幾歲就參軍了,看到了太多的因為我軍武器裝備太差而給部隊帶來的損失。我軍雖然武器不好但也能打勝仗是用戰士們的熱血和生命換來的,仗是打贏了但是代價也太大了。
李勇沒注意到身後王成德的表情,在一排的戰士前面來回走了幾步,大聲喊道:「同志們,自從我軍成立的那天起就強調以弱勝強,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我軍不論是紅軍,八路軍還是現在的解放軍,武器裝備都比敵人差。」
說到這時停頓一下,看了看戰士們的表情又繼續說道:「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變了,就是由我們改變的,以後我們特務連作戰要強調以強勝弱,聚而殲之,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聽了李勇的講話戰士們一陣陣歡呼,當兵的人當然知道裝備的重要性了,有了好的裝備打起仗來可以少傷亡人,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大家解散後,李勇回到連部又陷入沉思中,三牛和小成這兩個機靈的小戰士知道連長又在想事情,就悄悄站在門外告訴大家別打擾連長,咱們連長啊肯定又在謀劃大事情。
李勇確實是在想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大事情但也和部隊的戰鬥力有關係,以後的特務連作戰要強調火力制勝,這種作戰方式對彈藥的要求很大,戰士們要想多帶彈藥就會增加單兵負重,而現階段我軍又是以運動戰和游擊戰為主,每次戰鬥都要跑很多路,單兵負重加大會限制部隊的機動性,多攜帶彈藥和部隊的機動性是矛盾的。
要想一種即能增加彈藥攜帶量,而又不增加戰士們負重的辦法,想了幾遍,最後覺得還是要從戰士們的背包下手。特務連繳獲了大量綠色的卡嘰布,要是用幾層這種布縫製一種簡易的作戰背囊,把戰士們用的乾糧,水壺,備用彈藥,急救包都放在一起,再放一條軍用毛毯,取消被子疊的背包,即不增加負重還能讓戰士們行軍更方便。
想到這裡李勇喊了聲:「小成,找一下指導員。」不一會王成德走了進來,李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王成德:「想法很好我支持,但還要被服廠的同志們幫忙,咱們自己和附近的老鄉做不了這個。」李勇點頭稱是:「明天我還得去一趟被服廠,你們都不用去了,我自己就可以。」
第二天早上李勇出前,胡小蓮說什麼也要跟去,並說道:「這點路對我不算什麼,我也見識見識被服廠什麼樣。」
王成德考慮到附近沒有情況也同意了,李勇嘴上沒說心裡高興,回到特務連的駐地半個多月了,連胡小蓮的手都沒碰過,李勇的心早就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