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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甦醒 文 / 我是巴圖魯

    二零零九年初春的一天早晨,我軍某部訓練基地,連長李勇正帶著一群剛入伍的新兵蛋子進行基礎訓練,科目是一種木柄手榴彈實彈投擲。我軍早已經換裝了新型瓜式手雷,但是還有相當庫存量的木柄手榴彈沒有被銷毀,這些老式的手榴彈就被部隊拿來給新兵進行實彈訓練。

    手榴彈的投擲地點是在一座離部隊駐地不太遠的山上,山不算太高,但怎麼也得有個六七百米,正是開春的季節,山上的草和樹都是綠的,有的坡地還開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紅的白的各種顏色都有。

    李勇沒有心思看這些景色,他指揮新兵挖了一道戰壕,讓這些新兵們趴在戰壕裡把手榴彈往山下扔,這種投擲辦法是最省力也是最安全的,因為是從山上往下扔,所以是不管扔多遠手榴彈都會從山上滾下去,這是個一點危險也沒有的訓練方式,也是一種最懶和最笨的訓練方式。

    連長李勇也懶得看這群新兵蛋子,歪在戰壕的一邊想自己的心事,自己十八歲上軍校,在學校裡摸爬滾打了四年,二十二歲畢業到今天已經整整九年了,自己也已經三十一了。可還是個小連長,和自己一起畢業的那群傢伙可都是正營了,有幾個還提了副團。昨天又有一個小子給自己送來了結婚請貼,可是自己呢?在連長的位置上待好幾年了,往上去的動靜是一點也沒有,對象也談了不少,可沒一個行的,這些姑娘不是嫌自己掙的少就是嫌部隊離市區遠,怕結婚以後家裡的活什麼也幹不了和自己吹了。哎,你說這些姑娘怎麼就這麼現實呢?想一想,同樣是做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連長,我把手榴彈扔後面去了。」李勇激靈了一下,掙眼一看,可不是有一顆手榴彈正在戰壕的上面哧哧冒煙。現在說一下手榴彈的投擲方法,保險蓋擰開,把拉火線掏出來,拉火環套在小手指頭上,然後用力扔出去,扔出去的同時小手指頭也把拉火環帶出來,手榴彈就拉火了,延時3.6秒爆炸。看來是這個新兵蛋子太緊張了,要領沒掌握好把手榴彈扔戰壕的後面去了,把手榴彈扔後面去的事故李勇也見識過,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這手榴彈往出扔的時候越緊張越容易出問題,但是趴在戰壕裡往山下溜還出了這檔子事李勇可沒碰見過。

    李勇罵了聲:「***壞了。」隨既左手按在戰壕的邊上,一個側手翻就翻了上去,一腳把冒煙的手榴彈踢了下去,手榴彈在被踢下去的同時爆炸了,訓練的新兵們都在戰壕裡趴著是一點事都沒有,可李勇就不行了,手榴彈爆炸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臥倒了,李勇就感覺自己眼睛一黑,剎那間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在暈過前的零點一秒的時候還想著:這下子可陪了。這時陰沉沉的天空突然響了個炸雷,緊接著就下起了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勇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又過了不知道是多長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分鐘,感覺自己逐漸清醒過來了。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帶著新兵在進行訓練嗎?想啊想,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是為了救一個投手榴彈的新兵被炸傷了。

    看來自己是沒被炸死啊,命還真夠大的,肯定是負重傷了,要不身體不可能這麼沉,管他的只要沒死就好。想到這裡,李勇的腦袋是明白了,眼睛卻說什麼也睜不開,但是能聽見聲音,感覺到自己周圍有很多人。自己現在一定是在醫院裡了,醫院裡怎麼還這麼亂啊?我可是重傷員啊,一定是特級護理的,特級護理的病房裡怎麼有這麼多人?想著想著困勁又上來了,不管了還是先睡覺吧,李勇又睡著了。

    這一覺又不知道是多長時間過去了,從睡夢中醒來的李勇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腦袋清醒了,身上也有勁了,眼睛也能睜開了,使勁把眼睛掙開看了看周圍,看了之後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這哪裡是什麼特級護理的病房啊?比大雜院也強不了多少,怎麼有這麼多的傷員啊?不會都和自己一樣那麼倒霉吧?也被手榴彈炸了?

    住院的傷員和來回奔走的護士怎麼都穿著和自己部隊不一樣的衣服?再仔細看了一下,這不是電影和電視裡國民黨的軍服嗎,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在拍電影或電視什麼的,這裡應該是演出現場,可是還有不對的地方,就算是拍什麼電影或電視也不能拿自己這個重傷員當群眾演員啊?

    正在李勇自己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有一個裡面穿著國民黨軍服,外面穿著白大卦的漂亮小護士走了過來,看了看李勇睜開的眼睛說:「哎呀,你可醒了?你這一覺可是睡了好幾天啊。」

    李勇張了張嘴說:「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到了這裡了?」這個小護士看來也不大,估計也就2o歲左右,聽到李勇這麼和她說話,馬上說:「哎呀看來你真的是腦子被震糊塗了,送你來的人說你是三師九團的,這裡當然是野戰醫院了。」李勇足足能有好幾分鐘沒吱聲,又問了一句:「是哪個三師九團?我們部隊的最高長是誰?我是怎麼負傷的?」

    一聽這話小護士樂了「看你挺精神的也不像傻了呀,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啊,我們的最高長官當然是胡宗南司令官了,你呀,是在進攻延安的時候被共軍的炮火打中了腦袋負的傷啊。」聽到這裡李勇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自己沒做夢,現在應該是醒著的時候,想了想,李勇對小護士說:「能麻煩你給我找個鏡子嗎?」小護士馬上說:「看你啊,一個大男人照什麼鏡子啊?你是被炮彈皮打中了腦袋的右側,好了能落個疤,頭長出來就沒事了,沒破相你不用害怕。」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

    可笑歸笑這個小護士還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個小鏡子對李勇說:這是我自己的,你用用吧。李勇用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起來,鏡子中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看樣子年齡也在2o歲左右,樣子很不錯就是瘦了點。看到這裡李勇什麼都明白了,看來自己還是在爆炸事件中死了啊,應該就是在那次手榴彈爆炸中死的,死後自己的靈魂在不一種不知道的原因下,穿越時空來到了解放前,附在了一個被炸死了的國民黨傷兵身上了,用老人的話說自己這是借屍還魂。

    可是這一下卻來到了解放前,胡宗南進攻延安那年應該是1947年3月。想到這裡李勇把小鏡子還給了小護士說:「延安拿下來嗎?」小護士說:「還沒有,可是也快了,聽說打到延安南面的8里堡了。」說到這裡小護士說:「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有別的事要忙。」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對著李勇笑著說:「你不會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了吧?要是真不知道就看看自己的床頭卡片。」說完就笑著走了。李勇馬上轉身看了看床頭的卡片,只見上面寫著,李二旦,男,19歲,3師9團2營,軍銜:列兵,看來自己現在的名字叫李二旦了。雖然也姓李,可這名字真不怎麼樣,一看就知道是沒念過書的大老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改過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恢復身體,然後想辦法逃走,自己好歹也是個黨員,還是個連長,雖然差不多已經是全團年齡最大的連長了,可不管怎麼說也是我軍的連長。從上軍校那年算起,已經是有13年軍齡的老兵了,既然是當兵的,犧牲就犧牲吧,卻沒想到借屍還魂來到解放前,來到我軍的部隊也行啊,卻來到了進攻陝北的胡宗南國民黨部隊,還是在進攻延安的時候被我軍自己的炮火炸傷了腦袋,這算什麼事嗎,也太鬱悶了,但李勇又一想,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算是從新活了一回,既然老天爺讓我從新活了一回,那就一定要活出個樣子來,可別向在以前那麼窩囊,三十多了連個媳婦都沒混上。

    想到這裡李勇就慢慢下地了,到外面去溜躂溜躂,多運動才能多吃飯,身體好早一點恢復。下地後感覺現在的身高還不算低,大概有1米75左右,就是瘦了點,身體素質和力量比以前可差遠了。

    以前自己可是身高1米81體重85公斤的棒小伙,軍事素質更是沒的說。房間的外面有好多的傷兵,李勇湊到了最亂最多的那一夥人前,聽這些傷員議論進攻部隊的情況,聽了一會李勇就明白了,現在國民黨的前鋒部隊已經突破了我軍外圍的防禦陣地,開始對延安進行直接攻擊了。

    我軍歷史上的延安保衛戰是打了5到7天,在大量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後主動撤退的,撤退後的西北野戰軍在彭老總的指揮下,利用游擊戰和運動戰,用了三年多的時間不但消滅了國民黨的主力,還解放整個大西北。

    想了想那段歷史的李勇下決心回到自己的部隊,自己要是想跑出去一定要抓緊時間了,以後再找以運動戰為主的我軍部隊就更難了,看來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很緊了,一定要跑出去參加自己的部隊,在國民黨部隊裡混算怎麼回事,再過幾年國民黨可就要完蛋了,全國也解放了,自己可要抓住機會,把知道歷史的長處揮出來幹一番事業,得抓緊行動,不然等國民黨佔領延安後自己再跑就很困難了,但是想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起碼得有點吃的東西,要不在解放前人煙稀少的大西北就只有餓死了。

    第二天早上護士查房的時候,來的還是那個小護士,李勇偷偷對那個小護士說:「我有點事能麻煩你嗎?」這時的李勇已經洗澡,刮臉,剪頭了,還換了身洗了的軍裝,這個被炮彈炸了的國民黨傷兵長的還是挺俊的,要放在後世不穿軍裝那就是一陽光男孩。

    那個小護士看看了說:「沒想到你還長的挺俊的嗎,怪不得管我借鏡子,有什麼事說吧。」李勇小聲說:「部隊的伙食不怎麼樣,我老吃不飽,能不能給我想點辦法?」那個小護士想了一下說:「這麼辦吧,衛生隊炊事班的班長是我老鄉,我每天給你多要兩大餅子你看怎麼樣。」李勇心裡大喜,自己要的就是大餅子,要不跑的時候吃什麼?想到這裡趕緊對那小護士說:「謝謝妹妹了,你就是我親妹妹了。」那個小護士笑著說:「什麼妹妹不妹妹的,油嘴滑舌的,我比你大應該叫姐姐。我今年二十了,比你大一歲,記住以後叫姐姐啊。」說完又笑了。李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起來了,自己現在不是三十一歲而是十九歲當然要管這小丫頭叫姐姐了,可是老感覺自己的心裡怪怪的,應該是自己的實際年齡和心裡年齡比這丫頭大的關係。

    管不了那麼多了,姐姐就姐姐吧,只要她能把大餅子給自己要來,就是管她叫姥姥都行。李勇小聲對那個小護士說:「那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弟弟以後好報答你。」沒想到這個很愛笑的小護士卻扭扭呢呢的說:「我呀叫胡小玲你以後叫我玲姐就行。」李勇自己也感到有點好笑,管一個2o歲的小丫頭叫姐姐,想想自己還真有點不要臉的勁頭。

    五天後李勇腦袋上的傷口拆線了,身體也基本恢復了,李勇知道自己要走的時間已經到了,這幾天裡每天胡小玲都給他拿倆大餅子,自己又偷偷省下倆,被自己破軍裝包著的大餅子已經足足有十多個了,李勇和胡小玲倆人的感情也急劇生溫,李勇叫姐姐也很順口了,把同屋別的大兵看的那叫一個羨慕,每當胡小玲給他拿餅子的時候別的大兵就起哄:「看看妹妹找情郎了。」

    這時的胡小玲就會狠狠的瞪那些大兵:「就找了怎麼樣?我就是看他順眼了,你們有法都想去。」李勇也很喜歡這個開朗愛笑的女孩,感覺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很開心,倆人在一起的時候話也特別多,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了吧?就這幾天的工夫可能嗎?不管怎麼樣都要走啊,男子漢大丈夫先立業後成家,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也沒有資格考慮。但是如果就這麼走,真的有點對不起人家了,看得出來胡小玲也很喜歡自己,得想一個辦法,不管怎麼樣自己也是男子漢大丈夫,有話要講在明處,雖然上輩子女人對自己不怎麼樣,但也不能把這種心理帶到現在不是。

    晚飯後李勇把胡小玲約到了駐地附近的一條小河邊的樹林裡,陝北山上的植被不怎麼樣,樹不高,大部分都是些低矮的亂喬木,胡小玲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李勇心裡也很亂,自己以前談過不少對象,可是卻沒有和胡小玲在一起的感覺,挑了一個地方倆人坐下來能有好幾分鐘誰也沒說話,李勇把自己腦子裡的思維理了理慢慢的對胡小玲說:「小玲你怎麼看現在咱們國家的現狀?」

    胡小玲楞了楞想:怎麼把我約出來就對我說這個嗎?我不是蔣委員長也不是胡司令長官,那裡知道什麼國家大事。想到這裡對李勇說:「我呀就是一個小護士,念過兩年衛校,那裡知道什麼國家大事。」李勇慢慢的說:「咱們國家抗日戰爭前後打了十四年,死了那麼多人,終於把小鬼子打敗了,現在我們是在打內戰啊,死的可都是中國人,雖然看現在**佔優勢,但以後誰做天下還不一定啊。」

    胡小玲奇怪的說:怎麼會不一定啊?**能有多大力量?延安不是馬上就要拿下了嗎?延安一拿下來**不就敗了嗎?當然是我們**做天下了。李勇笑了笑對胡小玲說:「不會有這麼簡單,**人不是傻子,精得很,我看過**的論持久戰,那書寫的太高明了,實在的說我沒認為**裡有誰能寫出那麼好的書,包括我們的蔣委員長。」

    胡小玲接著說:「能寫一本書又能怎麼樣?就能證明**能坐天下?」李勇說:「雖然寫一本書不能說明什麼,可總能證明**是一個天才的軍事家,這樣一個天才的大軍事家能這麼就輕易認輸嗎?而且**非常團結,內部的凝聚力又很高。

    你再看看我們,政府和軍隊的官僚互相之間勾心鬥角,**重生,這樣的政府如果在和平時期還有可能維持,在戰爭年代就夠戧了,你知道蘇聯吧,蘇聯的衛國戰爭之前斯大林在軍隊搞大清洗,把對他不滿意的,對現行政策有意見的軍官全部都清洗掉了,而保留的都是些對斯大林遷就和順從的軍官,這些軍官大部分都是平時靠迎合上級心思當的官,拍馬屁的本事一大套,真本事卻沒有,平時看不出什麼,可是等到德國對蘇聯進攻後才現這些靠吹捧爬上來的軍官大部分都是些軍事素質低劣的笨蛋。

    因此蘇聯紅軍吃了大虧,戰爭初期被俘虜的就過了一百萬。斯大林也通過事實看清了問題的根本,戰爭後期提拔了大量有能力的指揮官,包括朱可夫,崔可夫,巴拉格米揚元帥這些以前不被看好的軍官等等。戰爭也因此逐漸好轉,而我們的**現在**遍地,有關係的人像坐飛機一樣提升,沒關係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累死也沒用,軍官剋扣軍餉,體罰士兵,吃空額等現象大量存在,現在這種現象不但沒有好轉還有惡化的趨勢,憑這樣的部隊我們怎麼能打敗**?你再看看**的部隊,聽說**的部隊長官和士兵的待遇都是一樣的,官兵平等,長官和士兵就像兄弟一樣,和我們**一比就是兩個不同的天地,這樣的軍隊能被我們打敗嗎?」

    說到這裡李勇有點奇怪,這丫頭怎麼不吱聲了?扭頭一看胡小玲正兩手托著下巴聚精會神的看他,李勇趕忙問:「你這個傻丫頭是怎麼了?我臉上又沒有花,你使勁看什麼?」胡小玲晃了晃腦袋說:「二旦你從哪裡知道的這麼多東西?怎麼外國的事你都知道,真的還是假的?」李勇趕忙說:「當然是真的,這些事我騙你有什麼用?小玲啊我的傷基本上好了,就快要離開了。」

    聽李勇說要走,胡小玲趕緊說:「二旦,你就是一大頭兵,回部隊就得上前線,很容易被打死的,你沒看那些傷兵嗎?只要能多待幾天誰願意走?你也別太傻了,在衛生隊能多待幾天就多待幾天,沒準再有幾天延安拿下來,仗就打完了你也沒事了。」李勇感動的對胡小玲說:「謝謝你小玲,我自己會注意的,你放心吧。」胡小玲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李勇說:「二旦,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不是管我叫小玲就是叫傻丫頭,還沒管我叫姐姐呢,你是不是要造反啊?」李勇趕緊說:「對不起玲玲姐我忘了,下次一定注意,我這裡有個紙條送給你,你明天早上再看,看過就燒了,記住了嗎?」

    胡小玲說:「什麼東西這麼神秘?」李勇趕忙說:「也沒什麼,你看了就知道了,小玲你回去吧,我自己想多坐一會。」胡小玲說:「那好我走了。」一邊往回走一邊想:這個李勇是怎麼了?約女孩子出來,卻說了一大堆國家大事,還真有點想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算了回去再說。

    等回到自己住處,忍不住就把紙條拿出來,什麼東西啊二旦弄的那麼神秘。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小玲我走了,我感覺國民黨長不了,我要走自己的路去投**,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如果我不死一定會報答你的,最後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真名叫李勇。

    不說胡小玲有什麼反應,李勇等胡小玲的身影回到營房後,馬上順小道從後山溜了出去,這時的李勇身上有一個軍用水壺,也是他負傷的時候從前線帶回來的,還有就是用破軍衣包著的十幾個大餅子。一路向北走,不停的走,感覺到迷糊的時候就看看天上的北斗星,整整走了一宿,感覺起碼走出了能有幾十里的山路,天亮的時候實在走不動了,就坐了下來休息,啃了半個餅子喝了幾口水,等精力恢復一些後辨明方向後又接著走,李勇知道要盡量走遠一點,自己走的越遠,被抓回去的可能就越小,自己也就越安全。

    連著走了幾天,李勇的心逐漸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是國民黨部隊的一個野戰醫院,附近沒有什麼戰鬥部隊,就是覺自己跑了,能騰出手來追自己的人也不會多,這心裡一放鬆度就慢了下來。又走了三四天,估計起碼能跑出有二百多里山路了,在李勇的大餅子快吃完的時候終於看見了一個村莊。

    看到有人了,李勇的心算放下了一半,要是再有兩天看不到人,沒等找到部隊自己就得先餓死了。走到近處一看,是個能有一百多戶的村子,陝北地廣人稀,一百多戶就是一個不小的村莊了,李勇找了一個靠村邊的院子,敲敲了院子前面的木板門,隨著李勇敲門的聲音,從窯洞裡走出個老大爺,這個老大爺身板高高的,一臉花白的鬍鬚,走去路來很硬朗。他看看了李勇說:「你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事?」李勇知道陝北的老鄉警惕性都很高,就撒了個慌說:「大爺,我是咱們隊伍聲的偵察員,是出去在執行任務,穿的是國民黨士兵的衣服,實在走不動了,乾糧也吃完了,能讓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嗎?」

    偵察員?老大爺看了看李勇,那我問你:「你是哪個部隊的?你們部隊的長叫什麼名字?」李勇趕緊說:「大爺,我是咱們西北野戰軍2縱隊的,我們的司令員叫王震,他是原359旅旅長,就是在南泥灣開荒的那個,我們縱隊就是由359旅為基礎組建的,我們現在叫2縱隊。」老大爺一聽就樂了:「好小子,還真是自己人,要是敵人是不會知道這麼多的,快點進屋。」說完就把李勇讓了進去,接著又喊老太婆快點作飯,有隊伍上的同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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