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人格擔保
「范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我們是純潔的!」一見進來,陳墨沖差點沒被嚇走了魂,外面那些人,只是猜測,但現在這傢伙進來,可是見到了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啊。這下子,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朱惜兮這會也緊張地要命,雖然她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但被捉姦的滋味,還是很不好受的。特別是,這件事要是傳進了燕元祈的耳朵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
不過這女人長期在俗世裡廝混,見過的場面倒是比陳墨沖這種久居深山的尖子生要多上不少,應變也要快得多。
「范兄,你是不是眼睛花了,現在看到了什麼?」她一臉嫵媚地笑容,問道。聲音膩乎乎的有些發嗲,神色間,還有點娛樂的意味。
林遙是深知這個女人的底細的,哪能不知道她現在心中所打的算盤,就是想要自己「看不到」這件事,不但自己沒看到,最好還能幫忙在其他弟子面前澄清。當然,他如果做到這些,她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嗯?我看到什麼了,似乎什麼都沒看到啊。」林遙裝傻充愣地東張西望,道:「我是來找陳師兄喝酒的。」
「對對對,喝酒喝酒。」陳墨沖也是個聰明人,這會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勁地附和:「咱們就是喝酒,什麼事都沒發生,是吧,范兄。咱們兩兄弟這關係多鐵啊,以後在內門,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喝酒。」
這基本上也就是告訴林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合作,只要你幫忙遮掩此事。就算是砸鍋賣鐵,傷天害理,我都顧不得了!
沒辦法,他的處境比朱惜兮還要糟。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朱惜兮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她又不是西嶽山的人,但是他陳墨沖可就不同了,他的根就在西嶽山,這一輩子的志向,都繫在西嶽山上。要是他偷師弟女人的事情傳出去,無論是師長還是同門,會怎麼看他?以後他在內門,還有什麼份量?
至於覬覦大位的野心,那更是想都不用想啊了!
因此,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將此事壓下來,別無他法。
不過呢,說起這個**的滋味,就有些遺憾:昨晚那滋味,怎麼現在都想不起來了呢?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滋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回味到的,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嘗到那個滋味。他和朱惜兮,之所以會醉成這樣,是因為林遙在酒裡發了一些調料……而在他們醉倒之後,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林遙只是幫助他們寬衣解帶,然後抱在了一起而起。
換句話說,這對男女,坦誠地抱在一起,共同度過了一個「壞蛋不如」的夜晚。
分明什麼事都沒做,卻搭上了一個偷人的帽子,現在還要不惜一切代價買通林遙,把這件事情抹過去,並且還要賠著笑臉,感覺自己欠了始作俑者多少人情似的……做人做到了這個地步,陳墨沖也算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了。
林遙忍住笑,做出一番義薄雲天,慷慨激昂的樣子,說道:「陳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客氣什麼?哪需要什麼報酬啊,見外了不是!」
陳墨沖聽到這句話,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但是憂愁卻驅之不去:這一個人情欠的太大了,這傢伙又不當場開條件,顯得很慷慨。但越是這樣,越讓人心裡沒底啊。
等到他獅子大開口的時候,自己就只能乖乖地待宰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目前這個難關先挺過去,才是最重要的。
「多謝范兄仗義執言了,以後但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墨沖無奈地拱手說道。
「嗯,一切都靠范兄斡旋了。小女子以後些草啣環,也要報答范兄啊!」朱惜兮這時也發話了,言語中,隱然有點與陳墨沖夫唱婦隨的味道。
林遙一陣冷笑: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啊,給點陽光就燦爛,時時刻刻都離不得男人。
就聽她說的這話吧,雖然說是她與陳墨沖站在同一陣線,但正常女人也不會如此明顯地說出來,必然還是很羞澀很矜持。但畢竟不能把朱惜兮當做普通的正常女人來看待啊。估摸著她現在不但已經認清了現實,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更是盡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有點主動向陳墨沖投懷送抱的想法了。
想想也是,以這個女人的性子,是最耐不住寂寞的,燕元祈將她放在這山裡悶了幾個月的時間,她就早忍受不住了。這種情況下,不犯錯誤便罷,一旦被人偷了,那基本上就破罐子破摔,索性來一個「長期合作」了。況且這陳墨沖無論是相貌,修為,還是在門派中的地位,都不比燕元祈差。而且還不像燕元祈那麼花心。
對此情況,林遙只得冷笑:靠,看這樣子,就算哥不算計著一番,這對狗男女遲早也是要勾搭上的吧。
「不用客氣,你們先呆在屋裡不要走動,免得被別人看見了產生誤會,我出去跟大家解釋一下。」林遙對兩人說道,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林遙遠去的背影,陳墨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日後可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價啊。這時,卻感覺到腰間一擰,一股異樣的舒爽感覺襲上心頭。轉頭一看,朱惜兮妖嬈的面容,正梨花帶雨,心裡不由得又是驚喜又是舒暢。
管他什麼代價,能抱得這麼一個美人歸,什麼代價都值了!
庭院門外,漸漸地聚集起一堆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討論,卻見到林遙出來了,所有人頓時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大多數人並不認得林遙這個生面孔,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昨日見到他跟大師兄一起上山的,當時還介紹了一下,雖然在場的人基本都沒誰對這個傢伙有興趣,但他的名字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貌似是叫什麼飯桶,想不記住都難!
昨日,這些人都不屑與跟林遙打招呼,但現在,為了追求八卦的心裡,不少人都向林遙微笑相迎,似乎很熟絡地招呼道:「范兄,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師兄和燕元祈那個女人,是不是呆在房間裡不出來了啊?」
「他們是不是呆了一整晚哦,不知道有沒有做什麼事?」
林遙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說道:「大家不要疑神疑鬼了,院子裡就只有陳師兄一個人,他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還沒起來呢。至於女人,哪有啊,沒影的事!」
眾人的反響,一如他意料中的那麼強烈。
「切,騙誰呢,昨天晚上我見到那個女人進了陳師兄的院子,你也在的。」
「就是啊,說謊都不會,陳師兄的修為,還怕喝酒喝醉麼,你怎麼不說他掉進酒罈子淹死了?」
「遮遮掩掩的幹什麼,把我們都當傻瓜啊?」
林遙面露難色,頓了頓,突然壓低了聲音,欲說還休道:「那……那我就不敢在諸位師兄面前打誑語了。其實呢,朱師妹是在陳師兄這裡過夜了。
但……但是……他們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整整一夜,都在談人生談理想……真的,我不騙你們……都用什麼眼神看著我呢,我真沒有說謊啊……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