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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百零六節 壯丁是這樣拉地(下) 文 / 行乞三年

    高森雖然幹的是多吃半夜飯,少吃年夜飯的這一不怎麼光彩的行當,但也有他的座右銘。為什麼那幫教授們能有一堆陽春白雪的座右銘,而高森就不能有?至少在高森手底下就接待過不少真正的教授,這年頭只要當老師的工資高不算,灰色收入實在是不少。教授們跑夜總會來玩也實屬正常,全當為那份灰色收入上所得稅了,也能為社會建設與發展添磚加瓦。性產業與賭博業是社會進步不可缺少的一環,當雞頭就要有推動社會發展的自豪感與隨時準備當棄子的覺悟。這個理論是一個喝的爛醉的大學教授硬拉著高森告訴他的。高中學歷的高森雖然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要當棄子,可為了給自己壯膽。信誓旦旦的在小冊子上寫下了白話文的座右銘。

    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死。

    那晚高森看了看那不成人型的7個傢伙,又看了看小冊子上的十個字,終於明白棄子的含義了。事情搞的這麼大,肯定不能善了,殺人滅口這事不怎麼現實,也不是高森這大茶壺能幹的出來的,這事得有人背下來,人選不用說,指定是高森這棄子了。讓小姐們把事情抗下那是說笑,上面老闆這時都不知道躲那去了,在上海有擔當的夜總會老闆永遠不會出現,別看他們平常怎麼拍著胸脯說的花好道好,事一鄰頭消失的比誰都快。再說他們現在的主要精力將放在以後怎麼應對公安們,他們又要撒錢出去,盡量不讓自己的場子停業,賺錢是他們最關心的,相比之下高森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他高森只是一個小人物……

    小人物也有他偉大的地方,高森本身也是看英雄影片長大的,骨子裡有那麼一份英雄情節存在著,雖然將英雄這個詞安在一個大茶壺的身上,總是顯得有些彆扭與不倫不類,可這小人物畢竟做了一件滿有英雄氣的事情。

    他拉了夜總會裡的火警鈴,將所有小姐客人騙了出去,至於客人們買了單沒有,這就不是他這顆棄子所能管的了,全當收那沒擔當的老闆一點利息吧。他知道自己手下那一組小姐們對自己的情誼,不然也不會一聽自己有事就扔下手裡的客人,小費也不賺了跑來幫自己打架,跟他們講道理讓她們走肯定是不會成功的。身為大茶壺的高森,是很瞭解女人一但腦子發熱固執起來是個什麼樣子的,好在人類懼怕火的本性還在,徹底省了高森那一大堆苦口婆心的口水。

    高森先是給110打了個電話,內容不必多講,整個夜總會裡現在就他跟7個躺在地上的裸男,他就是造成此次事件的犯罪嫌疑人,高森只是問了報警電話那一頭的值班人,自己報警算不算自首,得到了另一頭肯定的答覆,高森就掛斷了電話。

    高森又打了另一個電話,是打給他比較信的過的一位小媽咪,告訴她在他租的房子裡銀行卡的位置與密碼。這社會碰到落難的不踩兩腳就很不錯了,誰會二百五的幫把手?所以高森必須自己救自己,現在辦個事情托個關係,開口就是上萬的,沒錢肯定不行。好在高森這兩年干下來還算有點積蓄,把錢交給自己女人也好救自己。

    事實證明高森這步棋算是走對了,他也沒想到在警察帶走他以後,這個小媽咪能有這麼大的能力,老實說高森很會看人,干二年大茶壺察言觀色下來傻子也學會怎麼看人了,可這次他真看走眼了。其實他跟這小媽咪之間完全是下半shen的感情,兩人都明白這一點,真要找到中意的,只要跟對方說一聲就成,沒什麼扯不清的感情戲。這也算屬於一種同行之間的默契吧,就算分手以後,大家還是朋友,高興了還能打打炮。干高森這一行錢雖然賺的不少,但也要付出,在忍受他人歧視的同時,他們對感情的漠視,對愛情的不信任態度,對真情的蔑視與冷淡,是這一行的共同特徵,可以說是職業病。他們對待男女之間的問題就是冷漠,無所謂,混一天算一天。

    警局裡警察們不相信這是高森一個人造成的惡性案件,連哄帶騙沒有結果,高森始終就是那一句「7個日本人都是我一個人打的。」

    警察們都是老手了,如果還看不出那些日本身上的抓痕與高跟鞋印,他們也就別當警察了。對這高森倒有解釋,他說自己心理有問題,比較變態,喜歡用高根鞋砸人,用指甲抓人,用牙齒咬人。並且聲稱這是一種反祖現象,獅子老虎不都是用爪子和牙齒搏鬥的嗎?

    警察對這油鹽不進,深明老實交代牢底坐穿道理的小油條用刑了,沒被電棒電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感覺。高壓電棒戳在身上,就跟一根鋼釬叉在肉裡差不多感覺,而隨後而來的電脈衝就跟一把燒紅了的老虎鉗在夾肉一樣,那時的身體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身體差點的人小便會失禁。電棒的行刑是很有技巧的,往人身上快速的死戳是最下等最沒品位,最得不出結果的手段。

    高森的運氣實在不好,他碰上高手了,那高手將電棍舉到高森的面前,讓已經是滿臉鼻涕眼淚的他仔細的看著,電棒頭兩極由電弧搭成微藍色的橋樑劈啪做響著,然後一面響著一面以很緩慢很飄忽的速度,很凝重的壓向高森,電棒可以不用兩個銅極接觸到對方就能電擊到人,高森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以這麼慢的速度,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作為實驗品在證明這一物理學現象,誰都不會好受。真正的用刑高手,是在人的精神上下功夫,俗稱為精神折磨。有什麼比眼看著痛苦即將來臨,可又不知道具體的時間,神經一直緊緊的繃著來的更折磨人的嗎?

    當時要沒有那小媽咪,連高森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說出實情,畢竟才20多歲的人,沒經歷過這些東西,抵抗力是差了一些。

    做高級小姐的另一個好處是人脈廣,這點是公認的。高級場所的小姐與街邊50塊還有的找錢那種流鶯的區別,首先是他們的價格,高級小姐的價格就在於她高的足已讓一個找樂的男人記住她,這就是差距!有誰還會記得自己上一次在公共廁所使用的是第幾個便桶嗎?恐怕是那個廁所都已經忘記了。其次是他們的情調,高級小姐足以使得男人們在心疼價格的同時,因情調而對這小姐產生依戀,一般來說一個人嫖妓,總是會嫖同一個小姐一次以上,等到新鮮感過了以後,才會另尋目標,高級小姐都很懂得怎樣將新鮮感延長到最大限度。

    就在高森被折磨的連自己的口水都控制不了時,那位高手被一看上去像領導的人叫到一邊去了,那高手回來後滿臉笑意,直接讓高森在筆錄上簽名。高森雖然有些詫異怎麼不問了,這種案子就這麼一個簡單的筆錄未免過於兒戲,不過簽就簽吧。簽完以後那高手就宣佈高森被治安拘留15天,外加罰款5000塊。又裝成一付吃皇糧身不由己的樣子,希望高森能諒解他的行為,高森也就是一大茶壺敢說不可以嗎?

    高森在被押往看守所時,按例得到了一個打電話的機會,本想打給父母的,可想想才15天混混也就過去了,自從幹上了這一行當,父母就不怎麼搭理他了,他也就知趣的搬出來住了,每個月回去一次送點家用吃頓飯,母親的態度倒是有所緩和,可一直嚴厲的父親卻始終沒原諒他,到現在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現在已經是快凌晨了,沒必要去打擾父母讓他們擔心。

    所以高森就給那小媽咪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自己有多走運了。那小媽咪的關係網可以用龐大來形容,高森之所以當成治安事件來處理完全是這小媽咪托了三四個長字頭的關係,才能被判的這麼輕。而且高森給她的銀行卡她壓根就沒去拿,讓這幾個長字頭的大人們如此幫忙的原因不是錢,拿小媽咪的話來講,這些傢伙也怕自己身體上某個比如胎記傷疤

    等特徵,會從一個小姐嘴裡漏出來,特別是他們的老婆聽到。

    更狠的在後面,這小媽咪拉著幾十個姐妹,做起了那6個被高森救下小姐的思想工作,怎麼說的高森不得而知,只知道剛剛清醒的小姐們,硬是又一次吞下了過量的,都被送到醫院去guan腸子了。這樣一來那7個日本雜碎,迷姦未遂,謀殺未遂的罪名是成立了。外國人在天朝有保護政策,這幫日本人也的確囂張,竟然對他們強迫小姐們吃迷藥供認不諱,只是強硬的要求天朝政府嚴懲戒毆打他們的犯罪份子高森和那幫小姐。這幾個雜碎的下場不得而之,估計也就是不了了之,殺人未遂是大罪的道理日本人還是明白的。

    ======(此處刪除了)=======ps乞丐寫了3千多字的監獄生活,不過想想還是刪除了,想想自己這點爛事實在沒必要讓各位大爺花錢,這兩天抽空把監獄生活做成一個外篇,放到作品相關裡讓大爺們免費看,現在還是先回到尤文的主題上來。

    看守所的角門打開了,準確的說這是高森過了14天半的監獄生活,又一次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這14天半里的經歷,他不願意再去回想,他只知道那裡關著的是一些好人,那些本質上都很好的好人,裡面那句話說的對,真正的大奸大惡他們抓不來,也不敢抓。這段經歷直接影響了高森今後的做人準則,高森憤青思想剛剛冒出點稜角,在外面還沒晃悠多少時間就被這段監獄經歷喀嚓幾下給磨圓了。

    剛給管教阿爸(監獄裡犯人對教導員們的稱呼)送出小門的高森有點嚇著了,隨即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了。外面等候的是一片鶯鶯燕燕花紅柳綠,是高森手下的小姐們。小姐加上不放心她們跟著一起來的小狼狗們加起來有200多人。(那時沒這麼誇張,50人還是有的,可乞丐已經幸福的直掉淚了。)

    「你們來接我的?」這時的高森全無夜總會裡那種指揮若定的瀟灑氣概,反倒像是一個害羞而有靦腆的小男生。

    小姐們興奮的先是擁上來一陣死親,搞的高森滿臉的口紅印沒地方下嘴了才罷手,那小媽咪娜娜最為興奮,抱著高森就是不放手。

    高森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說「人多別抱著了,晚上回去你想逃都不行了。不過以後我這爸爸桑恐怕要變成你的小狼狗了,我鬧出這麼大事來,行內都知道我了,基本不會有那個老闆再請我了。」

    娜娜用兩個大波死擠著高森就是不鬆手還直擰,半個月沒占葷腥的高森,那受的了這種高級貨的調戲,該反映的地方立刻就有了質的變化。對男人瞭解的透的娜娜怎麼會察覺不到?

    娜娜橫了一眼高森,嬌媚的說「15天了,那裡面應該都快結塊了吧?今天晚上全都給我交出來!至於養你麻我還得考慮一下,因為姐妹們商量過了,大家湊一筆錢出來,我們自己包個場子,你來當老闆。我總不能養一個老闆當小狼狗吧?」

    什麼是幸福?得到滿足的感覺就是幸福,在看守所裡面能抽到一支整根的,帶海綿頭的香煙就是一種幸福。就在高森陷入無盡溫柔的yy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他這輩子當不了老闆,更別想做小狼狗了,因為這小子被我現在老闆拉了壯丁了。」

    說話的人高森認識,是家裡的老鄰居強哥,自己從小就是這位很會玩的強哥的小尾巴。沒想到今天他也來了。

    高森看著慢慢走近的阿強,立刻笑著說「強哥好!沒想到你能來看我,哎~落魄的時候你還想著我~我!」高森說不下去了,患難才見真情,這社會雪中送碳的實在是少。

    阿強笑著扔給高森一個怪模怪樣貌似是個手機的東西說「要不是這兩天我回家一趟,還真不知道你小子出這事情了,你爸叫我給你謀個正經差使,我就給你找了一個,你小子能帶著一幫女人把那7個雜碎打成那樣,這一點很對我老闆的胃口,這東西你收好了,想明白了就拿它跟我通話。先給你透個底,我老闆可是那邊飄著的v星戰艦的主人,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另外老闆也說了,只要你信的過的人,帶多少人過去都沒關係。行了,不跟你說了忙著呢,先走了!」說者就招下空中早停著的一個西瓜,耍帥一般的飛走了。

    高森進去這十幾天,正好是尤文海灘出事的這幾天,對外星戰艦這事也僅限於新進號子裡的犯人們那一星半點。仔細詢問娜娜才知道大致的情況。沒想到那個阿強能混到今天這樣子,他可算傍上大樹了。

    這還用考慮嗎?這對高森這個大茶壺來說簡直是拯救!看著娜娜一付不讓她也跟著去就跟他急的模樣,又看了看在場的小姐狼狗們,都是一臉期待的樣子。

    高森慢慢的說「我是決定去了,這對我來說是一次轉變人生的機會,我不想到老了以後,孫子問我以前幹什麼的,我卻給他把茶壺讓他一邊玩去。你們呢?你們的想法怎麼樣?父母不要了嗎?」

    一個面色白淨的小狼狗跑過來說「森哥,我是阿花的男朋友,您的事跡我都聽了幾十回了,我真的很崇拜你,時常幻想著跟您一樣痛打著小日本,我那~~~」

    高森很認真的聽著,點了下頭說「以後這種話要多說多講!但今天由於時間關係,請說重點好不?」

    那小狼狗立刻說「我想去真的!我和阿花都想去!說老實話誰不想有一個正經的工作?可現在連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別說我這樣技校學歷的了,我和阿花沒有理想與報復嗎?可看著一批批年輕人沒工作,而逼的下崗的父母們再出去找活幹,我們天生都是狼崽子嗎?我每天吧裡等著阿花下班回家,然後回去。我真的厭煩了,我厭煩了我自己的無能,我厭煩了自己不能為父母分擔點什麼,我真的好恨,森哥!我們只要一個機會!只一個機會就夠了!。」

    這小狼狗身邊的阿花也說「森哥,您就帶上我們吧!我想大家的想法跟我都差不多,我們是一群生長在社會陰影裡的一群人,陽光永遠都照不到我們身上來,森哥,我們會抓住這一絲的希望的。」

    在看守所門口的一個管教對另一個說「看樣子這森哥是要把這幾百人都帶走了。」

    另一個說「嗯,我也希望能脫下這身皮跟他走,不過那個森哥肯定不會搭理我,我把他在牢門口吊著開了一晚上飛機。」

    「那你是沒指望了,可我現在忽然想起一句話來。」

    「什麼話?」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不是很形象?」

    「小聲點!以後他們就不是雞和小狼狗了,靠上那個人,以後想收拾我們,我們都沒地方講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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