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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七十五節 後遺症 文 / 行乞三年

    還是上京的那間滿誇張的書房裡,老者已經第三次服下速效保心丸了,就算是最高領袖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疲勞,就會被許多突發事件搞的頭昏腦漲,好在尤文事件現在看來暫時的進入了平靜時期。這段時期不會太久,可能只有十幾個小時,不過絕對不會超過一天。老者深深的將自己埋進了沙發裡,並且拒絕了歐陽請護理醫師來的提議,他需要靜思,如尤文這等傢伙,手頭上關於他的資料,主要彙集在他參與的三次事件裡。這年輕人還真是個霉星,三次事件一次比一次嚴重,好像大麻煩主動會去找他一樣,這最後一次還是扯上外星人的全球性超級大麻煩。

    方方面面都要利用這段時間,對此次事件進行分析然後在做出正確的決斷,當然勢力與勢力之間的通話是免不了的,大家都想先看看別人的決定是什麼,然後在決定自己是反對還是跟風。尤文的利用價值是顯而易見的,不然各國也不會下血本冒著跟天朝開戰的決心,打下天朝的飛機直接跑廣場誘拐尤文。至於那外星婊子,就比較不招人待見了,倒不是因為她長的醜,大片里長的再噁心的外星人也見了多了,視覺上的衝擊疲勞,人類早就適應了,也不在乎她長的這麼不『專業』。

    最重要的是這貨看上去頗具『反骨』,動不動就宰個把手下,控制幾千人玩玩什麼的,誰都不想把這麼一尊大神請到自己地盤上去,萬一那天不受控制了,這大神撒起潑來,他們可比不上一黨專政的天朝,再大的事情也壓的下,就算換人,但換來換去還是自己人。再說了這貨看上去挺橫的,可還是讓尤文給打跑了,那就是次貨了,沒道理千辛萬苦整一個次貨回來不是?有這次貨墊底,在一群老鳥看來,尤文那政治手段連菜鳥都算不上,整個一個傻b青年,這時反倒是最可愛的。各勢力的頭頭腦腦們都兩眼放光的盯著這年輕人,好貨!絕對好貨!這是各勢力共同的認之。只有日本知道自己沒啥希望,打著退而求其次的算盤。

    「主席!政審結果出來了,您要不要看一下?」歐陽拿著厚厚的一打文件,走進書房報告著。這幾個小時以來,最忙碌的人,就應該算這位機要秘書團的領軍人物了,與這次事件所有有關的資料,都在機要秘書團裡匯總,由歐陽這為總秘書定出主次,再一項一項的匯報給主席。這次事件對歐陽來說也是一個挑戰,各方面牽連的頭緒實在太多太大,幾乎是一樣緊急,分不出主次。不過總算挺了過來,歐陽也有灌半壺涼水的時間了。

    「歐陽,簡單匯報一下吧,這幾個小時可把我們折騰的夠戧啊。」老者的語氣似乎有些無奈,可精神上十分亢奮,竟然還有點迎接挑戰的意思。

    歐陽將這些都看在眼裡,跟隨老者多年的他,看的出老者的興奮,那種多年前知難而硬上的情緒,再一次出現了。歐陽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開始了匯報。「在9527特種作戰師監控下進行的,對參與人民廣場事件的第54裝甲師官兵們的初步政審,已經初步結素。得出的一致結論是,這些官兵在被控制時,大腦一直保持高度清醒,從頭到尾的事件全都清清楚楚,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哪怕是眨眼對眼球進行必要的洗刷,都是由那控制因素主導的。可以肯定這些官兵在政治上,對國家還是有著無比忠誠的,就連那放棄劫持艾麗與楚潔的一排長,在控制被解除後,第一時間吞槍『自殺』了。被控制以後,在身體上有什麼副作用,暫時還不清楚,建議初於對54裝甲師官兵們身體上的考慮,應對其實施隔離以便進行深層次的觀察。報告完畢!」

    老者搖了搖頭說「不能隔離!絕對不行!我知道政治部的意思,可也不能拿出以前對待被俘士兵的那一套出來!既然是精神控制,也沒查出什麼病毒來,那就用不著隔離!54裝甲師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如果還是拿出老一套對待他們,那就冷了戰士們的心啊!」老者的話沒有錯,事情的確如此,天朝對待被敵方俘虜過的士兵,的確有失公道。

    歐陽突然按了耳機,小聲說了些什麼後,快步朝老者走來,在老者辦公桌上的監視器點了一下,真沒看出來,這顯示器還是觸碰式的。「主席,這是第三小隊傳回來的現場畫面。」第三小隊的存在只有為數幾人知道,他們直接受命於國家主席,小隊裡只有十幾個人,這樣的性質大家一定很清楚,第三小隊就是些有點本事,然後被國家招攬了,幫著國家幹點『怪』事的小部隊。本來特勤組小組長楊同志,打的就是把尤文塞進第三小隊的主意,沒想到一向無往而不利的那套說辭,碰上了根本不鳥他的尤文。

    歐陽指著屏幕,一邊聽耳機一邊解釋道「這是上海北郊地區的一座養豬場,我們的衛星一直跟蹤著逃逸的外星人,她受了重傷飛行速度極慢,所以很容易就能跟的上她,在她降落到這個區域後,30分鐘沒見她再次升空,所以我就派出了第三小隊前去進行調查。終於在這養豬場裡發現了這外星生物。發現她時已經死亡近20分鐘,不過有趣的是她不是因為傷重而亡。」

    歐陽指了下屏幕中一頭看上去剛生下來的小豬說「這就是外星生物現在的生物形態,根據第三小隊的推斷,這外星生物因傷勢過重,被迫放棄了本體,她在精神控制上十分強大,尋找即將生產的動物體內的胚胎,來個類似於小說上的奪舍重生,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外星生物的運氣不好,上海人口密度太大,情急之下能讓他偷偷摸摸再投胎的也只有這頭將產的母豬。她運氣實在太壞了,第三小隊找到她的屍體時,邊上那頭母豬由於受到了驚嚇,提前生產了。當著第三小隊裡的精神力高手生產,她立刻無所遁型,她的重生陰謀被破壞了。」歐陽想笑,這是今天以來唯一的一個算是勝利的消息。

    老者也滿吃驚的看著屏幕裡,在第三小隊隊員手裡亂踢亂咬的小豬說道「這難道就是西遊記裡豬八戒的外星版本?呵呵~我們的人能控制這頭豬嗎?她腦子裡可有不少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啊。」

    「能,第三小隊的隊長就是精神力高手,他打包票說,精神力也是依靠修煉得來的,只要預先將那部分的神經破壞掉,這頭豬就是一頭普普通通的外星科技儲存器,我們有的是辦法把科技從它腦子裡挖出來,更何況這頭豬還是一頭母豬。」歐陽少有的露出了一絲陰狠。

    老者思考了下,然後瞭然的說「怪不得那兩撥人,同時準備逃呢,原來他們所依靠的高人要投胎了,不過他們的運氣也跟那高人一樣不好,如果他們逃了,這次事件的主要責任誰來背負?群眾的怒火由誰來平息?殺雞給猴看的那隻雞從那來?他們被截住以後,還以為等待著他們的是和往常一樣的雙規呢。他們也不想想,如果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還能把命保住,我黨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歐陽臉上的狠厲之色更甚「他們實在是被那外星生物,用長生沖昏了頭腦,也不想想國家對他們怎麼會沒有約束?只是可惜了以往打入他們內部,被發現的那些犧牲的同志了。主席!那些犧牲的同志裡,有幾個是跟我從小一起受訓長大的,雖然我們就算見到了也裝不認識,但我們都感覺的到彼此之間的感情。主席!我請求您將那些人的處理權交給我,我會搾乾他們最後一點可利用的價值,再將他們處死。」

    老者也明白,像歐陽這樣屬於國家從小就秘密培養的人才,他們都是從孤兒裡挑選的,所以彼此之間感情十分深厚,雖然不能表露出來,但內心中的份量是極重的。點了點頭說「嗯,這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消除這次事件在國際上,群眾的心目中負面影響,他們所交代出一連串的**份子,必須嚴辦!這次面子已經丟光,索性一查到底,來個大換血。讓那些年輕的,一心干實事的基層幹部上來!我就不信了天朝大國,就沒有清官了!恩~如果是牽連太大的人物,就讓第三小隊去秘密處理了。」

    歐陽知道老者是下定決心要改革了,那些貪官的機會很渺茫,就算有再大的勢力,對上非人的第三小隊其結果不用想也知道。「主席,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我替那些老兄弟們謝謝您了。現在各地高官有聰明一點的,已經把自白書寫好發過來了,所以這次改革的成效,將是十分明顯的。還有就是外星人的那具屍體,我們的衛星可以盯上她,國外同樣可以跟蹤,與其讓賊沒事老惦記著來偷,我看不如請他們來,當著他們的面解剖算了,反正我們手裡有母豬。」

    老者點頭同意,但若有所思的問「那孩子還沒消息嗎?」

    歐陽搖了下頭,困惑的說「看來我們失去他了,9527特種作戰師沿著黃浦江的上下游仔細尋找,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打撈船與潛水員把出事地點一公里內的江底,幾乎挖深了一米,沒見到任何殘骸。按您的指示,通過媒體證實了他的清白,發出了希望他可以坐下來談的信息。其實我們發佈的信息,措辭上已經非常直白,就差求他回來了。按照推斷要麼他沒接到信息,要麼他根本不想回來,此次事件太令他失望,徹底喪失了對我們的信賴與信心。不過我已經派特勤的人嚴密保護艾麗與楚潔,還有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瘋子。希望可以通過他們得到些線索。」

    老者提醒著「保護時,這個度一定要掌握好,我們可不能犯那兩幫人的同樣錯誤,讓那孩子認為是又一起綁架,那可就不好了。讓保護的人一定要斷絕其他國家,打著這兩位小姐的主意。被讓其他人把她們綁架了去,到時我們就被動了。還有就是那兩位小姐能配合我們說服尤文那最好,如果不同意千萬別逼人家。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做的實在不怎麼地道。」

    歐陽苦笑了一下說。「這次我們的確是沒幫上忙,那時也確實是有心而無力,特勤的人曾經與二女接觸過,沒想到最先爆發的不是那個瘋子,反而是綿羊一樣的小姑娘。在那小姑娘家裡,我們的人是直接被小姑娘,用她父親的古董花瓶給砸出來的。看來要她們配合是沒希望了,只能保護然後進行全方位的監聽。科學院裡對尤文,與那頭機器狼遺留下的機械殘片,進行了初步研究,研究員的報告說,在技術上至少領先了地球科技200年。所以尤文這人,是我們無論如何必須爭取得到的。」

    老者與歐陽都陷入了沉默,試想如果他們處於尤文的位置上,他們也不太可能與政府合作,小小年紀父母雙亡高中退學,拉著個才兩歲的妹妹,在大城市裡受了4年的苦,從事的又是那種最容易受人欺負的職業,作為領導人,他們對那些城管的嘴臉可清楚的很。這種情況下尤文想對政府沒意見都恐怕很難,其後認的父母和妹妹,又被高官子弟害死,而引發了這一連串的事件。深深的無力感,襲上了兩人的心頭。

    老者喃喃的說「尤文啊尤文,我的要求也不算高,只要你不轉投其他國家就好,以後隨便你怎麼折騰,把天捅個窟窿我都不管。也是!我有那能力管的了你嗎?你到底在那貓著呢?」

    歐陽在一邊很實像的閉上嘴巴不說話了,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不是他這個秘書有能力回答的。

    這時的尤文已經安全的到達了他的老地盤,城東的那片荒地。這片鄰江荒地正是尤文經常夜獵的地方,對它的熟悉,尤文幾乎可以閉上眼睛走上一圈。幾天時間發聲了這麼多的事情,完全磨去了尤文身上那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毛糙稜角。開著原型機在黃浦江底下走了十幾公里才到這,生怕上岸時被那個人看到,小心翼翼的伸出半個腦袋,用強狙技能掃了十來次,確定沒人能看到,才披著在江底淤泥裡找到的一塊破帆布,水襠尿褲的爬上了江堤,以最快速度滾進了荒地的草叢。好在尤文在江底下拚命趕路,這時候中央的嫡系部隊,9527特戰師才剛開進上海,尤文爬上來的地方,特戰師的士兵們也搜索過,不過這片江堤本來就是過往船隻扔生活垃圾的地方,再加上原型機上岸的水跡早已乾透,唯一能發現尤文的線索也中斷了。

    在荒地裡尤文就是主宰,他就是這裡的王。加上原型機與旺財表面的記憶金屬塗料,模擬出跟周圍景色一模一樣的偽裝,簡直跟呼吸一樣容易,不在一米以內死盯著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原來是個機器人。尤文找了個高草窩鑽了進去,把晶體壓在身下,和旺財一起啟動偽裝後,才安心的清點起損失來。

    尤文越清點越傷心,過了4年苦日子的尤文,在性格上雖然不至於跟猶太人一樣小摳精打細算,可這次的損失之大也讓他兩腿發顫,牙根癢癢的厲害,氣的半天沒說話。索性停止清點,不聲不響的生悶氣去了。

    已經將自己定位為戰術電腦兼機要秘書的旺財,十分理解主人的心情,不過出於職業上的操守,他必須要讓主人接受這個現實,只能用那憨厚的聲音報告著,「除了機體上的損失以外,我們的武器彈藥幾乎為零,再遇突發qing況,主人對敵時只能拔棵樹,來進行冷兵器的戰鬥。也可左手持晶體當盾,右手抓住我這奇型兵刃,至少我還有超合金的牙與爪子可用,不過想脫離戰鬥跑掉,是不太可能了,我們現在就算拚命跑,那速度也沒有一般人跑的快。」

    「閉嘴!」尤文咬牙切齒的說「知道你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怎麼現在跟扣子那個長舌男一樣,這麼八婆!你主人我正煩著呢,留著點勁等星星醒過來給他講故事,她一定喜歡。」

    旺財知道尤文現在很煩躁,這也是情理之中,有的人在危機時很放鬆很清醒,一但安全後反而不適應,變的煩躁起來。尤文就屬於這類還沒習慣危機感的一類人,還沒習慣自我調節。不像戰場上的老兵,睡覺時外面炮打的震天響,他呼嚕也打的震天響。

    半響過後,尤文長出了一口氣說「旺財!看來我還是沒成熟啊!現在那是拿你撒氣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搞傢伙,有了武器自保以後,我們再慢慢的把原型機修好,不然以現在原型機的狀態,淌一下黃浦江這種水溝還可以,要想潛到釣魚島底下的海溝裡,想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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